原創小說:老曲頭
鳥歌
(八)
宋老二,沒有象淑芬心裏合計得那樣,象猛虎撲食一樣,朝她撲來。而是拖著他那兩個,象灌了鉛一樣的屁股蛋子,慢慢騰騰地,從炕稍挪到了炕頭。
宋老二衣服也不脫,穿著個免襠褲子,便鑽進了淑芬的被窩。
胡子拉碴的臉,象一把刷鍋的筲帚,跟狗熊吃玉米棒子似的,在淑芬的臉上親來親去。一股臭煙油子味兒,嗆得淑芬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
橫豎裏,淑芬記著他娘教他的話,第一天晚上一定要隨著男人,如果不隨,那一輩子吃苦的可是你自己。反正今晚俺是他的人了,隨他去吧。想到這兒,樹芬把眼睛一閉,就什麽也不去想了。
宋老二粗暴地撕開了淑芬的紅肚兜兒,兩隻粗糙的手,在淑芬那兩個又白又嫩的奶子上,使勁兒地搓來搓去。淑芬感到兩個乳房,被他搞得又疼又難受。
每當宋老二用他那黏呼呼的舌頭,舔吸淑芬的乳頭時,淑芬會感到一股酥酥地感覺從她的心窩流到了他下身的,象似過了電似的,那感覺是又舒服,又叫人怪害怕的。想叫又不幹叫,想哭又不敢哭。
宋老二用手,在淑芬的下身摸來摸去。一會兒他的用鼻子,在淑芬的下身聞一聞。一會兒又用手,在他自己的褲襠裏咕咕搗搗地,不知搞個什麽東西。約摸過了半個時辰,淑芬也沒見宋老二的那玩意兒,象燒火棍一樣,硬邦邦的立起來。
過了一會兒,淑芬隻感覺到,一股熱熱的黏呼呼的,象一把大鼻涕一樣的東西,從宋老二的手裏,甩到了淑芬光不出留的屁股蛋子上,和嶄新的炕單上,那氣味聞起來有點兒腥好好的。
然後,隻聽見宋老二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淑芬,我這玩意兒,不好使已經好多年了,你這輩子想指著我,幫你生個一兒半女的,是沒指望了。”然後,把免襠褲子往腰裏一掖,一摔門,蹲在門口抽起煙來了。
這當口兒,上屋的宋老爺子也開門走了出來,可能是白天酒喝的過了點兒,晚上睡了一會兒,覺得心裏有點憋得慌,便也出來透透氣。
老爺子看見宋老二,在西屋的門口抽煙,邊喊了一嗓子,“老二,你給我過來。”
宋老二慢慢騰騰地來到宋老爺子的門前,掐了煙頭兒,問道,“爹,啥事兒啊。”
“啥事兒,進我屋裏去說。”宋老爺子用手,照著宋老二的頭戳了一下。
“我問你,新婚喜夜的,不在媳婦的炕上呆著,跑到外邊抽煙,也不嫌寒蟬,”老爺子有點兒生氣了。“是不是淑芬不是個姑娘身子。”老爺子又問道。
“不是她的事兒,”宋老二看了老爺子一眼,“是,是我的那家布什兒不好使。”說罷宋老二低下了頭。
宋老爺子看了老二一眼,早就聽說他這方麵不行了,心裏說,“都他媽的是那些年在外邊花的,做虐啊。”
宋老爺子抿了一口茉莉花茶,罵道,“你他媽了個巴子的,給我回你的屋裏呆著去,不許再出來,”宋老爺子氣得有點兒渾身發抖,“新婚喜日的,我丟不起這個老臉。”
宋老二自知理虧,開了門,蔫蔫地回到了他自己的屋裏去了。
一股寒氣,從黑黑的屋外吹了進來。
宋老爺子看著宋老二的背影,長長地歎了一口氣,“我是那輩子缺了大德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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