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歌的詩

我睡了,夢還醒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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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曲頭(7)

(2005-07-24 09:13:07) 下一個

老曲頭 (小說)

鳥歌

(七)

隔天,一大清早,淑芬起不來炕了。隻是覺著渾身發軟,身子發沉,兩條腿沒力氣。自打過門以來,像這樣一大早懶在炕上不起來,對淑芬來說還是第一次。

院子裏的公雞又打了一次鳴,太陽已經照到窗戶格子裏得白白的窗戶紙上。暖洋洋的太陽把窗戶格子的影子投射到炕稍的炕櫃上,棗紅色的炕櫃顯得又紅又亮。

淑芬睜開惺忪的眼皮,看了一眼身旁的宋老二,說;“太陽都一竿子高了,俺這就去給你弄飯去。”剛想從床上爬起來,淑芬覺得腰和胯骨都特別的痛,於是,又躺了下來。

宋老二裹著棉被,盤著腿,抽著他的關東老旱,兩隻手在放在他的麵前煙簸籮裏不停地搓桌黃橙橙的關東煙子。

看見淑芬醒了,宋老二朝她吐了一口青煙,說道,“咋樣?昨晚愚拙了吧。”然後詭秘地笑了笑。

淑芬被宋老二吐出來的煙,嗆了一下,咳嗽了起來。突然,感到一股水從下身淌了出來。伸手撩起了紅褲衩,往褲襠一摸,一灘粘糊糊的東西粘了一褲檔。淑芬順勢把手從被裏拿出來一看,粉紅色的液體粘了一手。聞一聞,有一股腥浩浩的味道。這味道淑芬好像在過門的頭天晚上,在炕單上聞到過。

淑芬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淑芬很興奮,早早地打了一盆熱水,在外屋的牆角蹲下來,洗了下身。然後,悄悄地從包袱皮裏,拿出了從娘家帶來的白花旗布巾,鋪在紅藍相間的炕單上。淑芬羞澀地紅著臉,當著宋老二的麵,脫了衣服,一骨碌地鑽進了又冷,又有一點新鮮的被窩。

宋老二一邊抽著眼,一邊看著十分興奮的淑芬,心裏琢磨著,這個女人,真他媽的嫩啊。

淑芬看著坐在炕那頭的宋老二,心裏緊張的象有一隻小兔子似的,抓心撓肝的。她不知道一會兒會發生什麽事兒,但是她娘告訴她,那是每個女人都要經曆的事兒,就是疼的想死,也要隨著男人,這是一個女人的本分。

想到這兒,淑芬覺得兩個奶子有點漲漲的,兩個乳頭也硬了起來,這種感覺是她以前從來沒有過的。

淑芬現在是一朵盛開的花,等著他的男人來摘。淑芬現在是一個熟透了的柿子,等著他的男人來掐。

淑芬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渾身有點兒發抖,發麻。

炕的那頭,宋老二“噗”地一聲,吹滅了炕桌上的油燈。屋裏頓時黑了下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淑芬聽著宋老二在那邊脫衣服的聲音,一股從來未聞過的男人氣味撲鼻而來,那味道真好聞。淑芬下意識地,緊緊地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靜靜地等著他的男人撲過來,把她的被子猛地掀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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