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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我領著三個孩子去參加一個為殘疾兒童募捐的活動。會場設在一個小禮堂裏,有一個四人樂隊現場表揚。組織者準備了食物飲料大家可以隨意購買,四周幾張桌子上放著各種包裝精美的玩具、日用品和裝飾品。
會上還有抽獎,在演唱會的中間分幾次抽,桌子上擺的東西都是各公司團體個人捐贈的獎品。
樂隊是讚助演出,獎品食品包括場地都是讚助的,所以參加活動的人買門票、買食物、買獎券就等於捐獻,不用再另外捐錢了。
凱麗催促我趕緊買獎券,她早已巡視了一遍獎品,其中有兩個巧克力禮盒,是她的目標。我去買了六張禮券,每個孩子兩張,填名字的時候,看到凱麗興致那麽高漲,而三豬似乎隻對食物感興趣,所以我就給凱麗寫了三張,隻給三豬寫了一張。
隻有小部分人坐在座位上聚精會神地看表演,大多數人都坐到後麵的長桌旁,一邊吃吃喝喝一邊聽演唱。
組成樂隊的似乎是兩對夫妻,據旁邊的人講,他們在我們周遭地區還挺有名氣的。他們邊彈邊唱,歌聲很美,很多歌是老歌,聽眾經常發出會心的笑聲,高潮處大家還會一起打拍子跟著哼唱。
我在心裏暗暗感慨,這個時候就凸顯出和老外間的文化差異了。那些歌能夠喚起美國人的美好回憶,而對於我,美則美矣,卻缺乏了情感深處的打動。如果他們唱的是“一無所有”或者“故鄉的雲”,那將是什麽感受!
兩個小時的演唱中,唯一一首熟悉的歌是鄉村歌手John Denver的成名作“Take Me Home Country Roads”。那一曲唱畢,我鼓掌鼓得最響。
凱麗一直在念叨她不想要其它的東西,隻想要巧克力。一個包裝華麗的全套沐浴用品禮盒,被拿到了台上,女士們都翹首而望,凱麗小聲嘀咕:“我不喜歡那個,不要抽到我。不過,媽媽你是不是很喜歡,可惜你沒有參加抽獎。”好像我參加了就能抽到一樣。
我小聲向她解釋抽獎的目的隻是讓大家有興趣參與,並不是說買了抽獎券就一定能得到某個你喜歡的東西。她不以為然,覺得她肯定可以抽到巧克力。
最後輪到抽巧克力了,凱麗盯著看,第一個禮盒被人抽走了,她很失望地塌下了肩,但是緊接著主持人就喊了她的名字,剩下的那袋巧克力真的抽到了她!這孩子有點心想事成的勁頭。
她跳躍著跑上台去把大禮包捧了下來。
裏麵是兩盒複活節的巧克力兔子,標簽上標示著這是某高中的“關心殘疾兒童社團”捐的。
三豬盯著禮包研究了半天,小心翼翼地問我:“媽,這兩個兔子都屬於凱麗嗎?”我轉頭問凱麗:“可不可以分給弟弟一個?”凱麗點頭說可以,一個粉色的盒子歸自己,另一個給三豬,但是跟三豬強調必須回家照完相以後再吃,她想留個紀念。
我們正圍著巧克力看呢,負責賣東西的女士過來向凱麗道喜,然後跟我說:“今天天氣不大好,來的人沒有預計的多,我們比薩餅訂多了,你想不想帶回去一個給孩子們吃?”
我說好,謝謝。小州跟著去拿來一盒比薩。其他有孩子的家庭也都分到了一盒比薩。
原本是去捐助的,結果大包小盒地往家拿。
回到家,凱麗把兩個巧克力兔子放到桌子上然後回屋去放包,我去找相機,等我們倆回到客廳,就這麽一眨眼的功夫,三豬已經打開了他那盒的包裝,掰下來了一個兔子耳朵,大快朵頤起來。
凱麗氣得叫:“三豬,怎麽說你好,你說怎麽說你好?你至於嘛你?”
他嚼著巧克力振振有詞:“凱麗說來家就可以吃,我等了一路等到來家了才吃的。”敢情他等得還挺不容易的呢!
趕緊把巧克力兔子照下來存證,以後等三豬長大成人自己也有小孩了,拿出來糗他。
看,黃字的那隻缺了一個耳朵。這個兔子落到了三豬手裏,耳朵上來就被扭掉一隻,表情都比較鬱悶些。
主流社會難以融入的關鍵就是文化差異。
cncjcc 笨笨鼠:代三豬謝謝你們的誇獎。
我對文化差異也有同感,去老外家party,吃完飯了家裏有鋼琴的都會彈上一段,旁邊就會有人跟著唱起來,我這個時候一般都是兩眼一抹黑的在旁邊聽著,不知道聽的是啥子。還有同事有時候說笑話,講到七八十年代的老電影,我基本上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