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妮的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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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肥紅瘦(五十二)

(2009-02-24 10:51:40) 下一個


到年底了,秋棠的公司給員工發紅包,秋棠不僅收到一個沉甸甸的紅包,還收到格外派送給她的十萬股公司原始股票。

回到家,和曉華說起紅包的事兒,曉華大樂:“嘿嘿,這個喬瑟夫出手可夠大方的,他是專門對你一個人,還是對每個員工都這樣?”

秋棠點點曉華的頭:“你這腦袋裏都想了些什麽?當然是每個員工都有紅包,隻不過我算是管理層,紅包自然要大一些。”

“這也太大了點,都趕上你半年的薪水了。”

秋棠不經意地說:“公司這一年生意的確大好,我從進原料就能看出來,今非昔比了。”

曉華看秋棠不上套,幹脆挑明了說:“我看不止這個,那個老喬瑟夫對你有意思,小恩小惠。”

秋棠冷淡地說:“他對我有什麽意思,他有意思的女人多了!”

“咦,是嗎?”曉華疑惑道:“原來老喬瑟夫是個風流鬼。”

“你也不要那麽說人家,他那個人性格活,何況老外都是摟摟抱抱的那一套。”

秋棠還是事不關己的態度。

秋棠初見喬瑟夫是在麵試之時,隻覺這個老板熱情真誠,讓人如沐春風,他毫不猶豫地把工作機會給她,讓她特別感動,尤其在當時那麽淒慘的心境下。

後來共事,看到的喬瑟夫永遠幹淨整潔,襯衫熨貼,褲子線條筆直,一雙手指甲修飾的圓潤,略有點地中海的頭發梳理得整整齊齊,身上古龍水的味道若有若無,恰到好處。他愛說愛笑,和誰都拍拍打打地開玩笑,公司裏常常響起他爽朗的大笑聲。

而他開會討論問題或者沉思的時候,又像是隻蓄勢待發的獅子,算計著,衡量著,流露出精明強幹的一麵。在商場上攻城掠地,他有熱情,有技巧,更有奮勇向前永不言敗的精神,這也是公司可以不斷擴張的根本所在。

秋棠對他在工作上對自己的支持和提攜一直心存感激,但是私下則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因為她本不善於交際,喬瑟夫的玩笑和親昵的態度都讓她不自在,幹脆就不和他多接觸,談完公事不再多講一句廢話。

同事們休息時在一起喝咖啡聊天,背後免不了要議論老板,使得秋棠知道喬瑟夫的妻子早亡,他沒有再婚,但私生活一直豐富多彩。

私生活豐富多彩在保守的秋棠心裏就是風流的代名詞,她更加覺得他們完全是不搭界的兩路人。

自己好好做好本職工作就好了,秋棠的想法很簡單。

那天曉華到公司來玩,他們四個人一起去吃飯,回來後曉華就暗示秋棠喬瑟夫對她有意思,秋棠隻當曉華孩子氣,亂說一氣。

但她自己私下當了心,對喬瑟夫更加注意保持距離。

浦誠忠和葉霓本是共事的上下級的關係,攪合到一起攪散了自己的家,令她痛徹心扉,所以她對於辦公室戀情本能地抗拒,尤其是上下級關係。

那天吃飯以後,有時候她能感覺到喬瑟夫若有若無的試探,她的反應就是沒反應,做遲鈍狀。

喬瑟夫本來隻是喜歡秋棠那股子沉靜的氣質,當然更喜歡她工作上的努力和取得的成績,並沒有存什麽別的心思。不過後來他漸漸發覺秋棠刻意和他隔開距離,談工作的時候他是老板,是同事,不談工作的時候,他就變成了洪水猛獸,這倒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秋棠的態度在效果上有點像是“欲擒故縱”,盡管她根本就沒有什麽“縱”、“擒”的意思。現在她在工作上得心應手,幹得正起勁,國內的工廠也已經走上軌道了,就怕這邊的公司節外生枝,怎麽能去無事生非。

再說了,擒一隻色狼回來,那不是和自己過不去嘛!

喬瑟夫長得不難看,幽默風趣,又有事業才幹,出手大方,身邊不乏對他有意的女子。秋棠的態度讓他倍感有趣,他想不到自己在女人這裏還有如此吃癟的時候。有時候說完公事故意和秋棠開個玩笑,看她故作鎮靜的樣子隻覺得好玩,一下午都開心不已。

美國公司男上級對女下屬的態度是個非常敏感的問題,一旦被人告性騷擾,那真叫吃不了兜著走。喬瑟夫本身是個有格調的人,他惡作劇的念頭一來隻是逗逗秋棠而已,並無過格之處,所以秋棠心裏也沒有什麽不舒服或反感的感覺。

公司的聖誕晚會如期舉行,曉華和秋棠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參加,曉華穿了一件鮮豔的紅色晚禮服,襯著她的笑臉,她的熱情四溢,整個人像一團火焰在飛揚。秋棠穿著她在國內訂做的黑色軟緞繡花旗袍,高貴典雅,她又不多話,靜靜地,透著一股神秘感。

小喬瑟夫一晚上不離曉華左右,任誰都可以看出來他的傾慕之意。

出乎秋棠的意料之外,喬瑟夫並沒有帶女伴來,秋棠沒有男伴,他們倆的座位又挨著,很自然地變成了一對兒。

第一支舞曲響起來的時候,喬瑟夫站起身向秋棠邀舞,秋棠這個時侯心裏有一萬個不願意也不能在這樣的場合表示出來,隻有大大方方地站起來,和他走進了舞池。

可是她心裏緊張極了,多少年沒有跳舞了,喬瑟夫又故意在舞曲剛開始的時候就下場,全場人的眼光都注視在他們身上,她的腿發硬身子發板,手心也開始冒汗。那喬瑟夫很紳士,微笑從容,舞姿瀟灑,隻是他眼裏的那一抹戲膩,讓秋棠又羞又惱。

喬瑟夫稍微向前探頭,在她耳邊低聲說:“你別緊張了,放輕鬆些嘛,現在沒人看了,大家都下來跳舞了。”

秋棠左右一巡視,果然陸續的一對一對的人都步入了舞場翩翩起舞,曉華和小喬瑟夫也加入了進來。

她扭頭瞪喬瑟夫一眼,想說我沒有緊張,可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因為她發現她還在緊張。原來她緊張的不是別人的注視,而是喬瑟夫本身給她帶來的壓力。

喬瑟夫眼裏的戲膩更重,仿佛在說:我又不會吃了你,你緊張什麽?

秋棠心裏說,跳這一曲已經足夠,下次他再請,堅決不和他跳了。

那喬瑟夫好像會讀心術,隨後的時間裏,他眼光不時落到秋棠身上,但是一晚上再也沒有請她跳舞,倒讓秋棠心裏湧起一點失望的情緒,顯然他不給她打擊他的機會。

晚會進行期間一直穿插著抽獎,每個人進門時都領到一個座位號,根據座位號來抽取獎品,獎品都是各色電子產品,秋棠得到了一個手機,那個大獎 ---- 剛上市不久的最新型的手提電腦竟然抽到的是曉華的號碼。

秋棠注意到那個主持人在開始之前曾走到他們桌旁,站在喬瑟夫身邊和他低聲商量事兒,曉華的號碼就放在桌子上,那人的眼光曾若有若無地落在上麵。

所以當主持人宣布大獎的得主號碼時,曉華站起來大笑大叫著跑上前去領獎,秋棠則看向喬瑟夫,他一邊跟著眾人拍手一邊朝她擠擠眼,秋棠暗中歎氣:這人的奸詐都擺在桌麵上,他擺明了就是要讓曉華高興,就是要幫兒子忙,誰又能把他怎麽樣?

晚會快結束的時候,小喬瑟夫遞給秋棠一個請帖,跟秋棠講,過幾天就是元旦,三十一日晚上在他們家裏要舉行一個新年派對,他想邀請曉華和秋棠參加。

顯然小喬瑟夫在這之前已經在曉華身上下足了功夫,當秋棠問起曉華是否想參加喬瑟夫家的派對時,曉華竟然舍棄了她曾經提起過的周遭學校裏舉行的花樣翻新的慶祝活動,說她會去。

曉華想去,秋棠不放心,隻有答應小喬瑟夫她們娘倆到時候都會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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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Chibi_Maruko 回複 悄悄話 我覺得真妮並沒有直接表達婚姻破裂中秋棠的責任,但是從這件事前後我們看到了她的反思和轉變。
過去的秋棠,一心撲在家庭上,基本上她是為了丈夫和女兒活著的。浦的出軌毀滅了秋棠生活的重心。擱在過去,秋棠不會因為原料漲價而轉念四處尋找新來源;不會為了提高英語交流技巧而去克服她長期的心理障礙;也不會真正意識到她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她的性格沒有變,而她的態度和觀念發生了質的變化。
雖然說浦強調秋棠乃管家婆是他犯賤的借口,但當時的秋棠不乏味、不刻板嗎?她依賴丈夫和女兒的程度難道不是有些出格嗎?經過巨變的秋棠依然內向、謹慎、溫柔、細致,但內核逐漸替換成獨立、自主、勇敢、活躍。這些要素,無論在婚姻、工作還是日常生活中都更具備正麵意義。
不管秋棠是否能有新的愛情,現在的她讓人敬重和喜愛,也讓人願意親近。從女人的角度來看,想成為什麽樣的女性大概是一生的課題吧。
xglforever 回複 悄悄話 回複蔡真妮的評論:
我同意真妮的觀點: "有許多外遇的確是男的喜新厭舊造成的,這和老婆是否完美關係不大". 這也是事實. 如果不是法律和道德的約束, 多數男人狠不得擁有三妻六妾七十二嬪妃. 這篇小說裏的浦誠忠內心根本不想離婚, 他想同時擁有兩個妻子, 但法律不允許.不是嗎?
蔡真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turquoisebreeze123的評論:
我終於搞明白你的觀點,我非常同意你這個說法:婚姻的破滅有複雜的背景,前麵有個網友提出了“老公有外遇老婆要自省”其實就是這個意思。你看看那篇後麵網友的評論就知道,能夠理智的看待這個問題的人很少。我想你希望的是我給這些不自省的網友一點啟發。
但是有許多外遇的確是男的喜新厭舊造成的,這和老婆是否完美關係不大,論才華個性,王菲、蔡琴都是女人中的極品,論美貌氣質,戴安娜無人能出其右,她們也都品嚐了丈夫出軌的苦果。
綠肥紅瘦的主題不在於揭示婚姻出現問題的根源,重點在於出現問題之後當事者的態度及後來的命運。
以後有進會,我或許會重開一篇你講的這類情況的故事,就是離婚對於當事人實際上是比較好的選擇的情況。
還有,我寫東西時並沒有想到社會責任,給讀者啟發這麽高的層麵上,這麽想,太沉重,我就要逃了,不敢寫了。
turquoisebreeze123 回複 悄悄話 我並不是說再婚一定比原來的婚姻好。我隻是說一個婚姻破裂有其很複雜的背景,一味的指責出軌和第三者是非常片麵也是不能幫助或者啟發正在經曆婚變痛苦的人。第三者成功篡位也並非都是可惡,自私或者單單尋求刺激,新鮮這麽簡單。我很明白原配們的心情和願望,雖然我沒有結婚。但是我相信一個關係從好到破裂或者一段關係從眾口指責裏走向結合都要經曆很艱難的過程。 如果小說裏的男主人公和第三者是就是自私,貪圖新鮮,最後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報這樣的話,一定會眾望所歸。一廂情願的指責一方,雖是大塊人心,但是我們掩耳盜鈴罷了。這個小說的可讀性將大大減少,因為它仍舊沒有將一些深層的問題剖析出來。 以上隻是我的小小親身體會,如果你不喜歡或同意也沒關係。希望你的朋友能盡快走出低穀。
999ggg 回複 悄悄話 真妮辛苦了。先安靜一下再往下進行吧!我們會耐心等待,不希望你太累了。不管如何,我們都支持你按照自己的思路寫下去。
蔡真妮 回複 悄悄話 回複yihua的評論:你猜的對,我的非常好的朋友遇到了婚姻危機,同學生重病,讓我的心很亂,愛莫能助。正在寫下一章,因為心亂,完全找不到感覺。比爾一個挺好的形象,已麵目全非。
turquoisebreeze123 :每個婚姻都有各自特色。遭遇第三者,離婚,再婚……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同,有好結局,也有不好的。任何一種都代表不了其它的,我想我隻能寫出其中的一種。
你覺得再婚後都過得比原來好才是比較好的結局嗎?才是不落俗套?
無限接觸 回複 悄悄話 回複turquoisebreeze123的評論:
支持!
如果這樣寫,給人的啟發就變得少了。
yihua 回複 悄悄話 最近真妮寫的太有規律了,突然在原來的時間段看不到新的,感覺快要抓狂了哦!真妮指定忙著別的什麽事情吧。
你說這網癮怎麽這麽難戒呢,看不到你的更新來來回回點亂七八糟的浪費了一個多小時,這樣下去非丟飯碗不可樂。
turquoisebreeze123 回複 悄悄話 很喜歡這篇小說,因為故事觸及了婚姻,特別是婚外戀,再婚的這樣一個hot topic。我本身是父母離異,親眼目睹了第三者插足,單身媽媽帶孩子的辛苦和父親與第三者再婚的經曆。我想這個故事的topic雖然interesting,但是情節稍顯老套,或是ideal了。雖然我也曾像曉華一樣很過自己的父親,但最終還是諒解了他。任何一對夫妻分離,其中的原委都是複雜的。離婚是婚姻本身已經傷痕累累也不能修複的最後一步。就算沒有第三者,大多數的這種婚姻也都岌岌可危如同雞肋一樣,食之無味,丟之可惜罷了。婚外戀隻不過是那最後一根稻草。大多數人都簡單的指責出軌和第三者,因為是理所當然,也是眾望所歸的。其實第三者插足容易,可是能修成正果的有多少呢。其中要經曆的也有很多。沒有愛情,包容,勇氣和更大的信心是很難的。隻是因為真妮姐姐沒有這樣的經曆,而有此經曆的也不敢表達(會被口水淹死),所以小說在這方麵的描寫仍是很單薄,片麵。其實我的父母離婚後,雖不能說是很幸福,但過得都比以前好。父親在婚後又生一女,雖對我覺得虧欠,也有時懷念我媽媽,但仍不後悔自己的選擇。而我,現在已經理解父親了。作為孩子,我希望父母能幸福,因為不幸的婚姻,即使是完整也不能帶給孩子幸福。很多同齡朋友裏的父母婚姻還在,可是感情不和,他們的看法與我相似。畢竟在這個年代和社會,人更加的開明吧。以上是我的一些體會,希望真妮姐姐的小說越來越好,能不落俗套的給經曆婚外戀的朋友帶來新的啟發。
turquoisebreeze123 回複 悄悄話 good story
明月心 回複 悄悄話 那句老話怎麽說來著?好人有好報。
9斤 回複 悄悄話 Bill? Will he stay in the story?
蔡真妮 回複 悄悄話 月荷:yihua 說得有道理呀!
xglforever:你的故事挺悲慘的,人各有命,強求不來。
yihua 回複 悄悄話 嗬嗬,樓下的月荷性格有點像曉華啊!不管怎麽安排相信真妮不會讓我們失望。我想真正聰明而有大智慧的人在做事情之前都會對事情的前因後果考慮清楚,有充分的準備的。如果老喬瑟夫認為秋棠是寶得話,應該能守得住吧,有個喜歡“玩”的朋友說了,因為曾經玩過,所以不會輕易就被誘惑。
月荷 回複 悄悄話 看來真妮下決心要讓秋棠嫁給老喬瑟夫了?美國花心的男人並不會和中國的花心男人有什麽區別吧。當然我沒有第一手資料,不能下斷論,但人性總以相同的。也許我對真妮的“私生活多彩”理解不精確阿。不知真妮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那就快點更新吧。
至少讓浦忠誠看到老喬瑟夫的精神勁兒,那叫一個痛快!!!不好我又犯毛病了,說好了不要去想著懲罰別人,過好自己的日子,怎麽又忘了。自我檢討一下。
xglforever 回複 悄悄話 不幸的秋棠是幸運的.有時侯離婚反而是件好事. 我一個朋友跟秋棠的經曆很相似.她老公比她早來美國幾個月. 在她老公來美國不久便跟房東--一個帶著一雙兒女的未婚媽媽--同居了. 他發EMAIL告訴了她這一切. 在中國的她經曆了兩個多月的不眠之夜和痛苦的掙紮之後, 瘦骨嶙峋的她還是決定帶著5歲多的女兒來美看看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來美國娘倆被安排在小三的另外一棟新買的SINGLE HOUSE 裏的一個房間, 是這個屋子裏的第一批房客.她老公仍然跟小三住在一起. 她對5歲多的女兒說:"我們還是回中國吧?" 孩子說:"那我們得換個模樣讓家門口人認不出來我們." 小小年紀卻那麽要麵子. 做母親的還是無可奈何地決定留在美國. 畢竟孩子隔三差五還能見到她爸爸. 那個小三沒什麽心計, 壞也是壞得表裏如一. 對原配說: "在美國他是我老公, 我的男人. 要不你們倆也搬過來跟我們一起住. 你和他做真正的夫妻, 我做他名義上的老婆, 他的錢歸我管." 原配很簡單地回了句"沒門. 荒唐!" 大約8個月之後, 那男的為母女倆租了一室一廳的APARTMENT, 準備回來一家團圓. 但小三不放人. 最後小三還是知趣地讓步了. 人是回來了, 但日子並不好過.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 帶孩子, 做家務, 讀書. 又經過了5年的抗戰, 大約在一年多前, 終於拿到RN LICENSE. 在一家醫院工作也已一年多.據說她老公現在對她很好.

如果那個小三當初把孩子也生下來了, 結局會如何呢?
憨憨鳥 回複 悄悄話 我在美國聽到很多類似的故事. 女人在中年的時候離異,後來幾乎找的都是美國丈夫. 中國男人優秀的很多,但是有一點確實不如美國男人,那就是對女性的美的認可. 美國人欣賞女性的成熟美,知性美,而中國男人幾乎大部分僅僅認可年輕嬌嫩的美. 所以,我覺得生活在美國的女性是比較幸福的,當婚姻出現問題的時候,人生的選擇也是更多些的.
bbbbtttt 回複 悄悄話 第四位高級雅座,雖然在院子裏。
cncjcc 回複 悄悄話 板凳。
微斯人 回複 悄悄話 sf
mizi 回複 悄悄話 竟然坐到傳說中的“沙發”,非留言不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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