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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秋棠收到了政府部門的回複,離婚正式生效了。
她給浦誠忠打電話讓他來取他的那份文件,並將他自己的私人用品拉走,房子很快就要易手了。
浦誠忠趁午休時間回來。
進了門他看到已經裝好的紙箱整整齊齊擺在客廳一角,還有許多沒打包的東西及空紙箱放在活動室和廚房裏,東西雖然多,卻都井井有條,並不顯雜亂。
秋棠用一個絲巾將頭發包住,顯得小小的臉龐格外潔淨。雖然腰身依然瘦弱,但精神狀態和以前比大不一樣,臉上的愁鬱已消退大半,流露出幾分清爽,袖子挽到胳膊肘,顯然一上午都在收拾東西。
浦誠忠不知怎麽就脫口而出:“搬個家工作量挺大的,周末我過來幫你搞吧,有的東西挺重的,你小心別扯著手術刀口。”
秋棠笑說:“我慢慢弄,沒事。大的東西到時候請搬家公司來拉就好了。”
浦誠忠說:“你這才幾個小時的路,請搬家公司幹什麽。你租個車,到時候我帶幾個實驗室的小夥子幫你送過去。”
秋棠連連擺手:“不用麻煩,你們都那麽忙,我請搬家公司來就好。”
浦誠忠看著秋棠認真地說:“沒有個男的忙乎怎麽行,到了那邊也是一大堆事兒,你不用推辭了,我也就能幫上這點忙了。”
秋棠心想這怎麽越離婚越近乎起來了?自己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設,再難的事也不要去找他,他倒要往前湊。
看他說得誠懇,卻是抹不下臉來拒絕,想到或許這樣對改善曉華和父親的關係有好處,也就不再堅持。反正就像他說的,這隻怕是最後一次了。
以後,見麵都難了。
浦誠忠又說他想將書房裏的家具拉回去用,秋棠忙說你自己能用的東西你找找,都拉上好了。他於是回去借了車,將書房中的家具還有書籍以及自己的衣物細軟等等全都拉走了。
浦誠忠心裏對於秋棠的改變十分詫異。
原來秋棠是個沒什麽主意的人,他們家裏的事都是他拍板,秋棠協助執行。用一句文學點的比喻,如果他是棵大樹,秋棠就是纏繞著他的藤蔓,依附於他而生活。
現在的秋棠,性子還是不慍不火的,可是把事情都辦的頭頭是道,很有主意的樣子。
離開了他這棵大樹,藤蔓不但沒趴到地上去,還自己站得挺直溜!
他不知道,秋棠以前不過是因為他什麽事都喜歡做主拍板,所以就順著他,並不等於她本身沒有主意。
沒逼到那個份上而已,人被逼到牆角了,什麽潛力都挖出來了。
他還不知道的是,秋棠為了讓自己站起來,由最初的驚恐無助到現在的有主心骨,經曆了多少彷徨掙紮。
她在遇到事情彷徨無依的時候,不知道該怎麽辦好的時候,就反複告訴自己,家都沒有了,還能壞到哪裏去?隻要人還活著,別的事兒都好說,慢慢來,沒有過不去的坎。
自己離開浦誠忠也可以過得好好的,心裏憋著這股勁,慢慢地就找到感覺了。
一開始還總要和曉華商量,現在遇事都是自有主張。
浦誠忠回到葉霓那裏,將東西卸到門口,就趕回去上班了。
晚上,他和葉霓吃完飯,收拾著拉回來的東西,將書架書桌搭好放在客廳,屋子裏頓時顯得擁擠不堪。
葉霓趁機又和他提起結婚買房子的事。
浦誠忠說:“我一直沒和你說,幾個月前我就發出去了求職申請,現在陸續已經有學校回複了,正在商談之中,估計我們今年夏天就要搬家離開這裏了。”
“我想到了新地方之後我們再辦結婚手續和買房子。”
葉霓聞言吃驚地問:“為什麽?你在這裏做得挺好的,還折騰什麽?你怎麽都不和我說一聲?”
浦誠忠意味深長地看看她,不說話。
葉霓猛然明白過來:“你是怕人家說閑話?
浦誠忠扭過頭去邊搬他的箱子邊說:“不是閑話那麽簡單,隻怕話傳開了被人利用了去,真要有人追究起來,與其那時候做不下去不如自己先離開。到一個新地方重新開始,誰也不知道這件事的底細。”
葉霓呆呆地站在那裏,臉色難看之至。
說來說去自己就是見不得人,見不得光!他都離婚了,還是怕別人抓小辮子,隻怕自己這幾年的含辛茹苦在他眼裏是一輩子的汙點了!
心裏生氣,也不幫浦誠忠搬東西了,甩手回到廚房,坐在那裏發呆。
他還要自己等,半年之後,不知又生出什麽變故來,自己就這麽妾身不明下去了!
此時的葉霓都快被這個“等”字刺激瘋了。
每次都是眼看要到手了,就會節外生枝讓她再等等。
這一次,還要再等半年!
兒子跑過來,手裏拿著搭好的積木模型給她看:“媽媽,你看我搭的大飛機。”
葉霓心裏正煩躁,沒好氣地衝孩子擺擺手:“好了,好了,自己一邊玩去,別來煩我。”
兒子收回手,低頭著耷拉著肩沒趣地走到客廳。
浦誠忠早已聽到看到,連忙放下手裏的東西,過去摟著孩子說:“來,給爸爸看看你做的大飛機,小麟好厲害,大飛機做得真棒,它能不能飛起來?”
兒子又露出了笑臉,和爸爸玩了起來。
葉霓起身走到水槽邊開始乒乒乓乓刷起碗來,那聲音聽著讓人驚心動魄的,她每一下重重地放下碗碟,碗碟都好像正處在要碎不碎的臨界點上,特別地刺激神經。
浦誠忠領著兒子回到他自己的屋裏,然後走進廚房對葉霓說:“你有什麽話就明說,和兒子發什麽脾氣,還弄出來這麽大的動靜幹什麽嘛!”
葉霓轉身:“我明說管用嗎?我告訴你,我要結婚!你還要我等,我都等了多少年了?我怎麽就那麽見不得人了?”
一邊說一邊氣得眼淚就下來了。
浦誠忠說:“這和見不見得人有什麽關係。結婚還不是早晚的事,你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葉霓衝著他大聲喊道:“你就是站著說話腰不疼,我當然急,你就是拖著我和孩子!不急還不知你以後又變出什麽花樣來!”
浦誠忠聽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你、你說得都是些什麽混話!我變什麽花樣,我不和你結婚幹什麽要離婚?”
葉霓撇撇嘴:“是啊,離婚了,財產也沒了,房子也沒了,是不是後悔了?”
浦誠忠手指著葉霓,被她氣得張著嘴說不上話來。
他以前和秋棠在一起,兩個人從來都不紅臉的,有時候為什麽事情談不攏,總有一個人會走開來,回頭等氣消了再談。
這葉霓伶牙俐齒,聲音又大,吵起來不管不顧,劈頭蓋臉的什麽難聽說什麽,浦誠忠根本沒見識過,毫無還手之力,隻有血壓升高喘粗氣的份。
謝謝你的美意!這一篇因為貼的急了,錯誤百出,即使不出版也不應該,以後看到不對的地方還請你多加指正,
你誤會我們了,我們當然能體諒這麽多文字打漏或誤打是在所難免的。我以為以後出版的時候要真妮自己校對呢,所以,本著幫真妮的想法,才指出誤打的部分的,因為即使已發表的論文,也會有一些拚寫錯誤,所以。。。。。至少我是這麽想的。。。
繼續讀精彩故事。
秋棠默默付出20年後,經過這一番生死的體檢,對人生會有正麵的理解.曉華有這麽大氣的媽媽相伴, 也會慢慢學會理解和原諒.
不是每個人都能象秋棠那麽大氣的.
葉霓既可憐又可悲.得到浦誠忠後的她, 不會幸福,她會患得患失, 她知道她的 '戰果' 得之不 '道',擔心其她的'戰友' 會效仿她,可能對浦誠忠會看得很緊,結果可想而知.
浦誠忠20年在糖水裏浸泡而不知福. 現在後悔已太晚. 但他不軟弱. 相信真妮回給他一個好安排.
Happy Niu Year!
真妮,不好意識在你的咖啡屋裏多說了這麽多.也希望咖啡客們能繼續享受真呢咖啡的香醇
妮姐,一下少了30年也是有夠吃力的是吧 :)
祝你周末愉快,下個星期才思滾滾.
是不是《低著頭》?想著以後會出版的,所以給你挑毛病了。
謝謝真妮的精彩故事!
周末加班中還能看到這麽大一段,高興啊!
是我的問題,已改過來了。謝謝!
這裏有些亂碼:“葉霓轉身:“我明說管用嗎?我告訴你,我要結婚!你還要我等,我都等了多少炅耍課以趺淳湍敲醇?壞萌肆耍俊?/span>” ,還是我的電腦問題?
另外:“你有何必急在這一時”,應為“你又何必急在這一時”
讀得過癮!期待!
真妮,寫得精彩!
謝謝你提醒,真的是漏了一些字。
謝謝大家鼓勵!新年快樂!周末愉快!
還有一件事,這段在一開始“袖子挽到胳膊肘,顯然一上午都就脫口而出:“搬個家工作量挺大的,。。。” 是不是有一些文字被cut掉?
加油加油!
還在想著曉華。過去幾天的段落,雖然令人欣慰地看到秋棠的解脫,但讓我耽心曉華不知不覺地越陷越深。
好故事,越來越有戲。等下集。
真妮一家新年快樂,周末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