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戈多》是紅豆最喜歡的一部作品之一
貝克特·塞繆爾(1906——1989)塞繆爾·貝克特(Samuel Beckett,1906-1989)法國作家。出生於愛爾蘭首都都柏林的一個猶太家庭,父親是測量員,母親是虔誠的教徒。1927年畢業於都柏林的 三一學院,獲法文和意大利文碩士學位。1928年到巴黎高等師範學院和巴黎大學任教,結識了愛爾蘭小說家詹姆斯·喬尹斯。精通數國語言的貝克特分被派作失明的喬伊斯的助 手,負責整理《芬內根的覺醒》手稿。1931年,他返回都柏林,在三一學院教法語,同時研究法國哲學家笛卡兒,獲哲學碩士學位。1932年漫遊歐洲, 1938年定居巴黎。德國占領法國期間,他曾因參加抵抗運動,受法西斯的追捕,被迫隱居鄉下當農業工人。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曾短朗回愛爾蘭為紅十字會工作,不久返回巴黎,成為職業作家。
貝克特在創作上深受喬伊斯、普魯斯特和卡夫卡的影響,主要作品女詩作《婊於鏡》(1930);評論集《普魯斯特》(1931);短篇小說集《貝拉誇的一生》(1934)和《第一次愛情》(1974);中篇四部曲《初戀》、《被逐者》、《結局》、《鎮靜劑》(1946);長篇小說《莫菲》(1938)、《瓦特》(1942)、三部曲《馬洛伊》、《馬洛伊之死》、《無名的人》(1951—1953)及《如此情況》(1961)、《惡語來自偏見)(1982)等。這些小說以驚人的詼諧和幽默表現了人生的荒誕、無意義和難以捉摸,其中的《馬洛伊》三部曲最受評論界重視,被稱為2O世紀的傑作。
貝克特戲劇方麵的成就尤為突出,主要劇本有《等待戈多》、《劇終》(1957)、《啞劇I》(1957)、《最後一局》(1957)、 《最後一盤磁帶》(1958)、《屍骸》(1959)、《啞劇II》(1959)、 《嗬,美好的日於》(1961)、《歌飼和樂譜》門962)、《卡斯康多》(1963)、《喜劇》(1964)、電視劇《迪斯·喬》(1968)等, 這些劇作無論就內容或形式來說都是反傳統的,因此被稱為 “反戲劇”。其中成名作《等待戈多》1953年在巴黎演出時引起轟動,連演了三百多場,成為戰後法國舞台上最叫座的一出戲。 貝克特為此名噪一時,成為法國文壇上的風雲人物。由於“他那具有奇特形式的小說和戲劇作品,使現代人從精神困乏中得到振奮”,1969年貝克特榮獲諾貝爾文學獎。
他的《等待戈多》是西方荒誕派戲劇的最主要的代表作品,雖然在這之前,荒誕派戲劇的另一位作家尤金·尤奈斯庫的劇作《禿頭歌女》、《椅子》、已在巴黎上演,但真正標誌著荒誕劇作崛起的,卻是《等待戈多》。這部劇於1953年在巴黎最初上演時就獲得了巨大的成功,僅在巴黎主連演了三百多場。該劇的支持者與反對者曾因對此劇毀譽褒貶爭持不下,在休息廳裏大打出手。在巴黎的咖啡館、灑吧間和街頭巷尾,到處議論這出戲,兩個熟人見麵打招呼,一個問:你在幹什麽?另一個則回答:我在等待戈多。1957年,舊金山演員實驗劇團為聖昆廷監獄的1400名辦犯演出《等待戈多》時,僅僅幾分鍾後,就吸引住了這些世界上最粗魯的觀眾,並且在心靈深處使他們感到了震驚。據說,從此以後,戈多劇中的台詞、角色,都成了聖昆廷特有的語言和傳說的一個永久組成部分。
但是,當我們用傳統的審美眼光觀賞《等待戈多》時,又會覺得這部劇作難以理喻,甚至實在是難以卒讀,據說,一位演員在演完《等待戈多》後,怒氣衝衝地說:我根本不知道演的是什麽意思。這是一個謎,這又不是一個謎.
《等待戈多》是一個兩幕劇,上場的人物共有五人:兩個流浪漢——愛斯特拉岡(又稱
阿小戈)和弗拉季米爾(又稱
阿小狄),波卓和他的奴隸幸運兒,還有一個男孩。故事發生兩個黃昏。這是一個沒有情節的劇.
第一幕由阿小戈阿小狄兩個流浪漢的對話組成,一邊語無倫次地閑扯,一邊做些無聊瑣碎的動作。同時間他們一直在等待一位叫做
戈多的神秘人士的到來,此人不斷送來各種信息,表示馬上就到,但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後來他們遇到了阿小波(Pozzo)與幸運兒(Lucky),阿小波是幸運兒的主人,幸運兒是阿小波的奴隸,兩個人上場做了一番瘋癲表演就下了台,一切恢複原樣。第二部是第一幕的簡單重複,兩個流浪漢討論了各自的命運和不幸的經曆,他們想上吊,但是還是等了下去。他們隻是兩個不知道為何來到這個世界上的普通人;他們設想了種種站不住腳的假設,
認為他們的存在一定有某種意義,他們希望戈多能帶來解釋。
以上是《等待戈多》的內容梗概,因為《等待戈多》是一部沒有情節的戲劇,而它的全部意蘊又在這瑣碎拚接的畫麵之中,它的藝術魅力又地劇的觀賞、閱讀過程之中,而不是借轉術劇的情節大意所能完成的,所以,我們不得不用大量的篇幅來概述它的主要內容。《等待戈多》非常集中、非常集中、突出地體現了荒誕派戲劇的荒誕色彩。
所謂有荒誕,指個人與其生存環境脫節。在這個概念中,人既不是世界的主人,也不是社會的犧牲品,他對外部世界無法理解,任何行為和喜怒哀樂的感情對它都不起作用,世界也隻呈現冷淡、陌生的麵孔。被荒誕派劇作家尊為先師的加繆曾在《西西弗斯的神話》中對此有個常為人引用的說明,他說:“
一個能用理性方法加以解釋的世界,不論有多少毛病,總歸是一個親切的世界。可是,一旦宇宙中間的幻覺和光明都消失了,人便自己覺得是個隨時生人,他成了一個無法召回的流放者,因為他被剝奪了對於失去家鄉的記憶,也缺乏對未來世界的希望。這種人與他自己生活的分離,演員與舞台的分離,真正構成了荒誕感”。
《等待戈多》就是這種荒誕感的一種形象的體現,這主要表現在人與客觀世界,人與人隔膜及對人、對自身的生活的迷失這三方麵,而所有這些,又都是一種非理性的形式出現。
首先,在作品中,我們看到了人與外部的客觀世界是處地一種無法感知的隔絕狀態。
其次,
人與人之間處於一種無法分開又相互隔膜的狀態。戈戈對狄狄多次說:“咱們要分開手,各幹各的,是不是會更好一些”。“你瞧,我不在你身邊,你反倒更好”。“你瞧,有我在你身邊,你的心情就差多啦。我也覺得獨自個兒呆著更好些”。但人類群居的本性又使他們注定無法離開。用阿小戈對阿小狄的話說就是:“
我想念你……可是,(一個人)同時又覺得很快樂,這不是怪事嗎?”
阿小波也是如此,“不喜歡在真空講話”,他說:“
不錯,一個人獨自個兒趕路,路就顯得特別長,尤其是一氣兒走……不錯,諸位,我不能老往前走,一點兒不跟我的同類交往,盡管相同之處並不多”。
所以盡管他與阿小戈阿小狄情感上的絲毫不能溝通,但也“倒是想跟你們在一塊兒消磨一些時間,隨後再趕我的路”。
走路象征著人生的曆程,而在人生中,人與人之間就是這樣毫無目的,相互之間也無法理解、溝通地聚居在了一起。
阿小波在第二幕裏,搞不清楚來報信的小孩是昨天來報信的那一個,都是用荒誕的手法來突出了這種不能理解、溝通。而且,
這種聚居,也是以別人的痛苦來減輕自己的痛苦的:
跟最卑下的人分手後,你就會覺得更聰明,更富足,更意識到自己的幸福,人的痛苦不能靠別人的拯救、安慰或自身的奮鬥而解除,隻能靠別人的痛苦來解除,人類的生存曆來就是如此。
再次,對人,對人的生活的謎失,構成了《等待戈多》荒誕感的又一個重要的方麵。人既不知自己從何而來,也不知自己向何處去。人既不了解自己的曆史,也無從弄清楚自己在現實生活中的意義,更無從預測自己的明天。人已經完全失去了自己的精神家園。
人類奮鬥過,掙紮過,但這種奮鬥、掙紮毫無用處,而且,既然對外界對自身毫無所知,所以,這些掙紮奮鬥也就毫無作用毫無目的,而且顯得可笑。戈戈和狄狄玩幸運兒的帽子,他們想上吊,相互對罵,就都是如此。而對示來呢?他們“沒提出什麽要求”,或者說,他們再也提不出什麽新的要求。正因為人對自身迷失,所以,他們放棄了自己所有的權力,把希望寄托在外在的力量上,而且,在他們眼中,任何外在的力量都是十分強大可怕的。e.g. 阿小戈阿小狄對阿小波畢恭畢敬,甚至對幸運兒也唯唯諾諾。
阿小戈阿小狄把希望寄托在戈多的到來上,把自己“拴在戈多身上”,生活的全部意義就是等待,但是,這種等待也依然是一種絕望的等待,戈多一直未能出場“希望遲遲不來,苦死了等待的人”。因之,這等待,變如同希臘神話裏的西西弗斯一樣,永遠推運不到山頂上去的飛石,因此,有人稱貝克特的《等待戈多》為“等待的西西弗斯神話”。
無論等待是多麽痛苦,多麽令人膩煩,多麽可怕,但等待的東西卻始終不來。其實,即使戈多來了,又能如何?
“上帝死了!”精神世界出現了極度的空虛,而現實又那麽醜惡,人與社會都成了敵視人的異已力量,心靈無法溝通,追求沒有目標,世界上似乎沒有崇高、沒有那些有價值的存在,正是這些構成了《等待戈多》全劇中所體現出來的孤寂感、隔膜感、絕望感、空虛感。戈多的形象無疑是一個極好的證明。
戈多是誰?no one knows, we just know that 苦苦等待,成為生活的全部內容,才更顯示出現實生活的可怕——人類生活就是這樣毫無意義、毫無價值、碌碌無為,隻有痛苦、絕望、無為、無目的等待。
《等待戈多》摒棄正常的語言形式,采用一種新的語言形式,語言,是人類溝通思想、感情的工具,但在貝克特等人看來,既然社會是毫無意義的,人與社會,人與人的關係是荒誕不經的,人與人之間根本無法溝通,那麽,作為人物溝通思想感情工具的語言也就失去了它原有的意義,理性的、邏輯清楚的語言隻能掩飾世界的本質,妨礙人們對世界本質的認識。因此,在《等待戈多》中,語言以一種新的形式出現,這體現在下列兩個方麵:首先,整個劇作中人物的語言往往是語無倫次,支離破碎,讓人莫名其妙,劇中人與人之間構不成對話。譬如說,幸運兒那些長篇的胡言亂語。再譬如下麵這段對話:
阿小戈:“瞧這個(他拎著葉子根部,把吃剩下的胡蘿卜舉起,在眼前旋轉),奇怪,越吃越沒滋味。”
阿小狄:“對我來說,正好相反”
阿小戈:“換句話說?”
阿小狄:“我會慢慢地習慣”
阿小戈:(沉思了半晌)“這是相反?”
阿小狄:“是修養問題。”
阿小戈:“是性格問題”。
阿小狄::“是沒有辦法的事。”
阿小戈:“奮鬥沒用。”
阿小狄:“天生的脾性。”
阿小戈:“掙紮沒有用。”
阿小狄:“本性難移。”
阿小戈:“毫無辦法。(他把吃剩下的胡蘿卜遞給阿小狄)還有這點兒吃不吃?”
來源: 疑非故鄉人 於 08-05-03 22:50:16 [檔案] [博客] [舊帖] [轉至博客] [給我悄悄話]
步入走廊,翻翻舊帖。讀到飄人的一篇小品,覺得有趣,因此也有了本文的標題。
飄文說的是一個叫“司令豆豆”的玩家,起了兩個名字:“司令”和“豆豆”,在網上逗樂。“司令”和“豆豆”各有一批擁躉。一日,有好事者,毋庸置疑地揭露:“司令”和“豆豆”實為一真名叫“司令豆豆/豆豆司令”的玩家所有,由此給其他網友帶來的心理上的錯位和落差。
我們在網上,通過“司令”的一言一行、吆五喝六,認識了“司令”,通過想象形成了其背後的“司令豆豆”的形象,即“司令”的形象,或風情萬種,或風韻猶存,或許竟愛上了這一形象,自然不會希望有人來打破這一形象的。
我們在網上,通過“豆豆”的一文一字、打情罵俏,認識了“豆豆”,通過想象形成了其背後的“豆豆司令”的形象,即“豆豆”的形象,或俏麗動人,或韻致攝魂,或許竟愛上了這一形象,自然不會希望有人來打破這一形象的。
“司令”永遠都是“司令”,有她的文字為證;
“豆豆”永遠都是“豆豆”,有她的文字為證。
那些所謂的知情者,何不成人之美,把那個“司令豆豆”就是“豆豆司令”的秘密藏在你自己的心底?
“司令”是“司令”,“豆豆”是“豆豆”,你來告訴我們說“司令豆豆”就是“豆豆司令”。這,有趣嗎?
除非有那麽一天,我想到美國去麵見“司令”,才會想到真正見到的,是個叫“司令豆豆”的人;
除非有那麽一天,我想到澳洲去麵見“豆豆”,才會想到真正見到的,是個叫“豆豆司令”的人。
在我的心裏,“司令”和“豆豆”是兩個人。盡管見到的“司令豆豆”和“豆豆司令”可能很像很像,像到是兩個人共享同一個軀殼。
但,“司令”還是“司令”,“豆豆”還是“豆豆”。你知情,從其量也隻能告訴我說“司令豆豆”和“豆豆司令”是同一個人。如果你要告訴我說“司令”和“豆豆”是同一個人,那隻能是你的無知了。
在網上,曬什麽,也不要曬馬甲。因為你所做的,不過是用“司令豆豆”和“豆豆司令”共享同一個軀殼這一事實,來模糊“司令”和“豆豆”在我腦海裏的形象。你的良心,大大的壞了壞了的。
回頭看掙紮著過來的過程,有朋友很好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