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和小花的事（４）：俺依然渾身發軟，頭發暈

by 大公子

小花走了。餐廳裏，俺身上還散著她的香氣。俺的魂被她帶走了，俺不知道做什麽
好，就開始寫詩：

你的活氣
象星星一樣點綴
俺昏暗的黑夜

你的香味
象月光一樣灑遍
俺枯燥的土地

你的目光
象美神一樣奪走
俺失色的心腑

你的身體
象天仙一樣沐浴
俺饑渴的靈魂

俺覺得寫的不咋地，也不想改。俺依然渾身發軟，頭發暈。手機響了。短訊上有一
個地址及時間：今晚六點。

那套單元房，在西區有名的幾棟作家樓裏。俺對暗號似地有節奏地叩門。

屋裏點著幾十支紅色的小蠟燭，牆也全是暗紅色。她身著透明的紗裙，走路分明象
魂一樣在飄。俺非常，非常恍惚。

客廳中央放著一塊很大的波斯地毯，上麵放著一個日本式的矮矮的方茶桌。桌上放
著一套明朝風格的全木茶具。

俺坐在地毯上的一個朝鮮式的圓莆上，麵對著想了一夜，一上午和一下午的小花。
俺看見小花旁邊不遠處，放著一架退了色的中國古琴。

“喝鐵觀音嗎？”俺趕緊點頭。

她泡茶和俺們不同。她先用水涮一遍木茶杯，茶杯比俺的拳頭還小。然後把七成溫
的水先倒入杯中，再在水上灑幾枚茶葉。俺以為這樣茶葉是不會沉的，但過一會兒
也都沉下去了。

在等著茶葉往下沉的時候，俺無意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美極了，而且象明朝的人。

俺以為她要給俺喝，她卻把水都倒了，倒在那個大扁方的茶具裏。茶具有個暗道，
俺看不見水。茶葉還留在杯子裏。她再用八分溫的水倒進茶杯裏，然後用她的小手
捂在杯子上。

幾分鍾之後，她把茶杯送到俺嘴邊。俺急切地要嚐到杯邊和茶水裏她小手的香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