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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對外政策將要麵臨戰略調整

(2008-01-16 17:05:25) 下一個

作者:楊鴻璽

  美國現政府的政策越來越讓讓人感到困惑:到底要達到什麽目標?隻用簡單的推進民主自由、保護美國的安全顯得多麽空洞無物,難以服人。  

  布什政府到底想要什麽呢?要謀求霸權?沒有成功;要推行民主自由?陷入泥潭;要推翻伊朗、朝鮮現政權?根本不可能,而且已經產生了完全悖於初衷的結果——核武器試驗
。更令人困惑的是,弄到這個地步還要繼續堅持,決不改變,碰了南牆也不回頭。不能因地製宜、因時製宜,不能順天應勢、因勢利導,而是逆流而上,明知不可為而為之,這對唯一的超級大國政府而言,顯得笨拙而缺乏基本理性了。盡管一個個都自詡是政治老手,但這7年的一係列現象凸顯了布什政府班底在政治上仍欠成熟的一麵,因為傲慢而顯得幼稚。 

  必須打破一個所謂的神話和迷信,那就是不要過高估計美國對外政策和戰略中的所謂縝密和理性。縱觀美國的對外政策史尤其是過去7年的對外政策軌跡,麵對許多事情,美國政府班底的感情因素和權宜應付性是非常明顯的。不能不重視美國政府對外政策的基本觀點和手法,但一味膜拜美國政府的做法和手法,將其說得天花亂墜,什麽步伐穩健、穩紮穩打、步步為營、進退有據,這就是迷信的、過火的、可笑的,容易導致判斷失誤。 

  克林頓政府盡管沒有也不可能完全擺脫現實主義思想,但他的政府當時偏向理想主義的對外政策,實際是想在冷戰後營造一個以美國為首的多邊體係或框架,但注意不衝擊、不打破世界一些脆弱地區局勢的平衡,尤其注意避免“大破大立”思想,因為“破”很容易,“立”何其艱難。從他的第三條道路思想、依靠國際組織和多邊體係解決一些問題等諸多思想都可以發現這些設想。如果民主黨戈爾等上台,那麽這一軌跡必將延續至今,則國際局勢的發展和現狀完全兩個模樣。 

  很可惜,這一軌跡2001年以來被迫完全逆轉、中斷、停止,導致今日世界之動蕩,以及美國和國際社會之無奈。否則,布萊爾仍將是民主黨的極好搭檔,也不會導致今天的無奈和尷尬下場。英國首相跟隨布什政府實在是個人的無奈,是英國的國際地位所決定的,即便他知道布什政府的政策不對頭,他也幾乎沒有選擇。這就可以理解為什麽布萊爾前後反差和變化如此之大,前後判若兩人。德國前總理施羅德也一樣,作為美國民主黨政府的很好搭檔,在基本政策和觀點不為布什政府所容的情況下,隻能提前黯然離任。實際上,當時這三人堪稱國際社會的政治三劍客和佼佼者,頗有些誌同道合、共同努力的味道。 

  2005年中期以來,美國就受到諸多因素掣肘,而不敢進攻朝鮮和伊朗,多有顧忌。美國下屆政府再選擇動武的可能幾乎為零,而可能會緩與這些“邪惡軸心”的關係。其實,解決這些困局,“和為上”是最好的選擇。布什政府2007年已經看到,解決朝核問題最好的辦法就是與朝鮮直接談判,使相互關係轉暖,如果能夠實現關係正常化則更有利,然後促其保持正確的核立場,方為上策。果然,促成其秉承核不擴散、乃至棄核的可能還是存在的。對待伊朗核問題,許多美國專家、前政府要員早就提醒布什,要對伊朗在中東地區的優勢和重要性善加利用,則美國的許多難題可獲解決。無奈布什政府咬牙對抗,對此視而不見。 

  國際反恐的軟環境已經被美國自身嚴重惡化了。本來諸如反恐之類的重大問題,偏於意識色彩,應該先營造良好的文化和宗教環境也即“軟環境”,將所謂的極端分子和恐怖分子盡可能的孤立,然後采取一些綜合措施,包括必要的軍事和技術手段在內,才可逐步消除恐怖主義威脅。但美國恰恰沒有這樣做,不僅過度單純依靠武力和技術,同時一些激烈不當言辭大大惡化了美國與伊斯蘭世界的關係,自己破壞了國際反恐的總體軟環境。 

  2008年美國大選之後,新的美國政府,如果是民主黨政府執政,則如布什當年全麵推倒克林頓政府的政策一樣,必將全麵修正推倒布什政府的現有對外政策。即便是共和黨政府,也將大幅度修正調整布什的政策。實際上,當前美國政府政策的調整已經勢在必行了,隻是布什政府要維持政權合法性,進退不得而已。但必須要指出的是,必須認清美國政府更迭尤其是政策大調整給美國和世界帶來的斷層性和顛覆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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