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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說李楊之爭和邱田之爭 (之一)

(2007-12-20 23:40:17) 下一個
                       戲說李楊之爭和邱田之爭 (之一)

  先聲明,既然是戲說,文章中的人物,除了那些眾所周知的人物以外,完全是虛構,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0) 炎黃博士家
  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緊張的學期,大家飛鳥各投林子一般都不見了。也難怪,離夏季學期開學還有二十多天,大家想踏青的踏青去了,有親戚的走訪親戚去了,就是象我這樣無處可去的,也得趁機清理清理環境,來個大掃除,一樣忙碌呢。  
   大掃除完畢的第二天上午小葉就來了個電話,問我是不是要去公園。我問哪個公園,什麽時候去,如果有附近的好公園,何樂而不為?小葉神秘一笑,說:“嗬嗬 對不起!可不是附近的公園,可遠著呢!是在緬因 (Maine) 州的阿卡迪亞國家公園 (Acadia National Park),從費城出發的話有 600 英裏 (注:約 1000 公裏),需要長途跋涉呢!阿卡迪亞國家公園可是東北及北大西洋地區唯一的國家公園,在一個小島上,是個避暑勝地。要知連著名的尼亞加拉大瀑布也不是國家公 園呢,機會難得,難得有牽頭的,怎麽樣,去不去?這次同去的有好幾個呢。我們這個周末就出發,先在波士頓呆一晚,那裏有落腳的地方。”
   波士頓是中點站,在炎黃博士家落腳,每人省去了幾十塊錢的旅館費,又不必去吃麥當勞那樣的快餐,大家自然都是笑嘻嘻的。波士頓和劍橋 (注:哈佛和麻省理工學院都在波士頓對河的劍橋城)的房子貴,炎黃隻好在不遠的摩爾登 (Malden) 找了個房子住下,每天來回折騰兩個小時上下班。記憶不起炎黃是誰的大學校友,反正他是蘇北人,幾年前在賓夕法尼亞大學 (UPenn) 拿了個物理博士學位後,先到新澤西州的 Rutgers 做了一年博士後,去年又來到哈佛做博士後。炎黃在國內廝混時是清華的高才生,主學高能粒子物理和場論,師承清華的鄺宇平院士和位於石景山區的高能物理研究 所的馬中騏教授,兩位導師都是相應學科的拔尖人士,嚴謹而善良,是故炎黃基本功練習得很紮實。炎黃到美國後繼續做了一年場論,因為導師經費吃緊,又覺得前 途渺茫,又改做基本上沒有關聯的醫藥物理,雖然難說有什麽成就,難說就因此出了頭,但是總算浮出水麵,暫時緩過氣來了。  
   大家見麵後,和炎黃熟識的不免一陣擁抱一陣嘻笑怒罵般的打趣;不認識的呢,表示感謝之餘也難免說佩服事業有成之類的話。炎黃哈哈大笑,“什麽事業有成? 連事業晚成都沒有什麽指望,肯定是水月鏡花!我隻求能馬馬虎虎過得去不餓死就行。大家都是明白人,行家麵前不必說暗話,大家其實都差不多的,若要有所成 績,除了天賦和機遇外,最重要的是保持好奇和興趣。如果一個人孜孜以求的原因是因為老板的督促以及來自學校的壓力的話,或者說是因為自己的良心在約束自己 的話,那這個人此生基本上是碌碌無為的了,還談出什麽成績論什麽事業有成?當然,這裏咱們大家例外,嗬嗬。這不,俺這炎黃大哥現在先要緊的還是為鬥米折 腰,比如說我到超市購物時眼睛還是賊亮的,先比較價格撿便宜的買。”於是大家話不投機,隻能嗬嗬傻笑,之後便是頻顧左右而言天氣之類。看來大家都這樣,如 果發現自己的弱點被別人洞察、自己未來的人生軌跡能被人預言時,心裏就會尷尬,往往就覺得無話可說。自然,此時最希望有善解人意者能接過話頭轉移話題,因 為自己卻是不好意思直接明著轉移話題來個王顧左右而言它。所以說啊,和睿智的同行說話,自己也能變得眼亮心明,一定收獲頗豐的,如果你的自信心不那麽容易 被摧毀的話。
   比如說這炎黃吧,怎麽說也是名牌大學的博士,要是回國,很快就是博士導師,能斜著眼睛看人,能從國家自然科學基金會那裏騙點科研經費,上班時可以裝出滿 腹經倫的樣子,下班時裝出風度翩翩那種酷酷的樣子;可是今天這裏在座的大抵是明眼人,說些漫無邊際的話將自己吹噓至雲層是沒有用的。吹噓這東西有用,也好 使,隻是得注意一下時間地點。例如楊瀾的老公吳征,在一個不被美國教育當局承認的巴靈頓網絡大學拿了個讀書論文“博士”,在新浪當起了執行官,複旦驚其高 財,又追為名譽博士,吳征從此將上衣口袋插了一排筆頭,覺得真牛,又加之喝了酒,竟然將巴靈頓大學的“博士”文憑寫進簡曆在網絡公布出來,自己灰頭土臉不 說,弄得複旦也尷尬不已。不過不論怎麽樣,隻要臉皮不算很薄,吹噓這東西還是有用的,因為仔細算起來吳征並沒有虧,畢竟世人能洞察其本質的畢竟很少,何況 其中能洞察其本質的大部分也並不見得有時間和興趣去洞察談論取笑他。所以一番吹噓後,吳征受萬民景仰是肯定的,何況有些口頭上罵吳征的小民,內心說不定還 有不少羨慕的成份,隻是沒有說出來罷了,反正都是博士,什麽巴靈頓、普林斯頓、克林頓,都是什麽頓的,能有什麽本質分別?從古到今,名利一場,是相通的;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已經替咱們總結好了,從飛禽走獸到人類,都逃脫不出這個法則。  
   過了一會兒,還是機靈和善解人意的小葉打破了尷尬,笑著說,“炎黃大哥學業有成是沒得說的,我哪天要是有你這個成就,就是要我在稀泥裏打個滾也願意。嫂 子的飯還沒有燒熟,趁這個機會,請炎大哥說說哈佛的邱成桐教授吧,他現在可以算是你的鄰居。據說現在他在向隔壁麻省理工學院的田剛教授猛烈開炮了,可熱鬧 呢。”

  1) 門派和邱田之爭
   炎黃博士好不容易見有人轉移了話題不再說景仰自己的話了,自然得裝出興致勃勃的樣子來,何況他本身還真的說不定對談論他人有興趣呢?被人認同是一件很愜 意的事情。炎黃當下接過話頭哈哈一笑,“哪裏敢和邱成桐、田剛稱鄰居!他們即使在哈佛 (Harvard) 和MIT (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麻省理工學院的簡寫) 也是響當當的教授,我不過和大家一樣,是哈佛的匆匆過客,臨時打打工而已,精神上卻是相距很遠的。鄰居之類是高抬,別提了。”  
   同來的小胡笑道:“什麽別提別提的?田剛在華人數學家圈子裏雖然如日中天,但是英文實在很破,比我的好不了多少。田剛要是一直呆在北大做研究生,很可能 就是一個普通教授而已。再說我們又不是去論證邱成桐的卡拉比猜想的證明對錯,隻不過以局外人的身份看看這兩條大牛究竟吵來吵去吵些什麽。”
  小葉也煽風點火,“就是嘛,劉翔不也跑得很快嗎?但是也隻是跑得快而已。若是不談跨欄,論及猜謎語,他也未必比大家強多少。大家說說,我這顆酸葡萄吃得怎麽樣?”  
   炎黃一歎,道,“也是,哎!酸葡萄不酸葡萄的,還真的有點道理。說起道德偽善,達官貴人就未必比挑夫走卒強什麽,要說區別,主要是呼風喚雨能力的大小區 別。世間有怒其不爭、偷雞摸狗的挑夫,也有其誌不奪、熱情善良的走卒,一如這世間有自斂而博學的謙謙君子,也有以權謀私的卑鄙貪官卑鄙學究。這邱成桐和田 剛去年已經交戰一回了,但願這次不要鬧出什麽大亂子來。”  
   小胡不解,“炎兄過慮些了吧?他們鬥嘴,究其實也就是兩個數學家罵街而已,最多局部一時風雨而已,能掀起什麽滔天大浪?他們再狠,聲望再高,也高不過楊 振寧和李政道吧?李楊爭論了半個世紀,反目成仇,雖然令許多人扼腕,但是最終也沒有什麽滔天巨浪。這不,前不久楊振寧在新加坡演講時還口頭向李政道表示道 歉,他們這場爭論,一度風風雨雨的,看來也以和諧的方式收場了。”  
   炎黃一歎,道,“哪裏有這麽簡單呢,胡兄弟?隔行如隔山,咱們是不好評論他們個人成就高下,但是論聲望,邱田是沒有超過李楊的。不過李楊之爭隻涉及個人 名聲,爭論的方式和內容都隻局限於此,時間一長,局外人容易分辨出是非曲直來。這邱田之爭不一樣啊,他們到底為什麽目的爭論,這裏不好評說,但是爭論的方 式卻是上了政治的高度,要想熄火,難啊。”
   小胡道,“也是,去年邱成桐發話抨擊田剛和北大腐敗,抨擊中國的教育和科研腐敗,這就不是止乎邱成桐和田剛師徒之間的私人恩怨了,這還了得?先不說教育 科研體製腐敗與否,至少這是涉及了學術門派之爭,何況直接抨擊教育的腐敗,這下連教育部也坐不住了。果不其然,李瀾清副總理也馬上出麵調停。學術界誰有這 麽大的麵子要中央政府出麵調停的?當年複旦數學係的元老陳建功和蘇步青學派鬥得人仰馬翻,也沒有誰公開出麵調停,穀超豪、李大潛等實力派教授紛紛出逃,複 旦大學的數學從此宣告衰落,一蹶不振。再說這田剛師出邱成桐,是自己科研上的啟蒙人和引路者,所以在公共場合不好直接和邱成桐頂嘴,但是他背後有的是人。 可不是,這北大的張恭慶等教授,在國內好歹也是能呼風喚雨的院士,這下心甘情願地充當後輩田剛的打手,出麵和哈佛的邱成桐對罵,直接結果就是導致了田剛所 在的北京大學和邱成桐所在的浙江大學的拔劍相向。當年李政道和楊振寧吵嘴,可不會讓哥倫比亞大學和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鬧別扭吧,嗬嗬。”  
   年齡稍大的小毛冷笑道,“張恭慶等院士心甘情願地充當後輩田剛的打手?哪裏會呢,張恭慶等雖然成就有限,但是好歹也算是智力超群的人物,這田剛最多也隻 是畢業於北大而已,和他張恭慶有什麽利害關係?即使田名聲再大,哪怕比陳省身還厲害,甚至蓋過愛因斯坦,他們哪裏肯無緣無故的搖旗呐喊?何況究其實,他們 也未必見得對田剛心悅誠服。之前在北京召開的世界數學大會,邱成桐不在,這華人血統裏誰還比田剛更牛、敢當眾吟哦 ‘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的?一把院士們,受成就有限之故,不敢明著說田剛狂妄自大,還得陪笑臉,你說苦不苦?那內心裏就未必高興。”  
   炎黃笑道,“不錯,要說誰甘願給田剛充當打手,那是欺人之談。再說一個所謂的名牌大學也得有幾個招牌,上頭也有壓力啊。北大要爭第一,直接對手就是清 華,何況後麵還有南京大學等在苦苦追趕,沒有幾個台麵人物,行嗎?以前李政道、楊振寧年歲不大時,李政道的根據地是中國科學院,楊振寧的根據地是天津南 開,邱成桐的根據地是香港和浙大,北大沒有網羅到,那也沒有太大關係,因為清華也沒有網羅到。可是近幾年來清華網羅了楊振寧。楊振寧雖然垂垂老矣,但畢竟 是諾貝爾獎得主,每年花上兩百萬又怎麽樣?清華北大又不是沒有錢,隻是便宜了紐約州立大學石溪分校 (SUNY--Stony Brook) 而已,卸掉了老楊這樣一個包袱;隨後清華又從普林斯頓挖來了首位華人圖靈獎 (相當於計算機領域裏的諾貝爾獎) 得主姚期智先生。楊振寧雖然老了,但是姚期智先生可是年富力強,哎,也難為了老姚,呆在普林斯頓,運氣好的話還能錦上添花做出點成績,到了清華除了教書育 人外又能幹什麽?難道依然堅信最好的人才出自中國?老姚也真是老糊塗了,華羅庚一代天才不也最終碌碌無為?清華連做了幾筆買賣,這樣一來北大就不止是落了 下風而已,至少麵子上就拉下一大截。田剛雖然差點,但是也是MIT知名教授,華人學者中夠級別的招牌並不多,如諾貝爾獎得主丁肇中這樣淡泊名譽的能有幾 人?要是連田剛這招牌還保不住,這北大校長這北大數學學院院長就不用混了,趁早下台謝罪。再說,北大三個月給田剛一百萬又怎麽樣?你態度如果不好裝成施主 樣子的話,田剛還真的懶得要呢,北大不給,武漢大學、上海交大不也爭先恐後?”  
  小葉笑道,“這麽說這北大為了爭這虛麵,和清華挖來楊振寧一樣,當了個冤大頭了。三個月一百萬,我的天,田剛在MIT的年薪估計也就這個數字吧?北大出手也真的大方。”  
   小胡反駁道,“誰會當冤大頭?誰都沒有,都是得益者。田剛、楊振寧雖然厲害,那也隻是在術業上比同行強些罷了,說道耍手腕讓冤大頭,北大清華這麽多智 囊,都是經過風雨的,又真的豈會讓單槍匹馬的田剛、楊振寧給坑了?不可能的。其實百萬兩百萬薪水,固然不菲,田、楊卻不是特別看重,他們更看重的是由此而 來的名譽,而名譽反過來又能帶來利益。比如說曆史上牛頓和惠更斯關於光的本源之爭,本來是一場學術之爭,但是這又怎麽樣?幾個回合就成了名聲之爭。惠更斯 固然威名赫赫,但是連萊布尼茨那樣天下第二的人物也讓天下第一的牛頓搞得灰頭土臉的,惠更斯又豈會是牛頓的對手?隻求不被牛頓趕盡殺絕、能謀份教職保得生 活無憂無慮就謝天謝地了。另一方麵牛頓也有欲罷不能之窘,那天下第一的名聲哪裏能容許別人隨便玷汙?所以說啊,這百萬年薪隻是幌子,就田、邱之爭來說,背 後的原因實際上多得很。田、邱在美國雖然不算什麽超級大牛,普林斯頓的 Witten、Deligne 等懶惰時也不會正麵瞧他們幾眼,但是在華人圈子裏,自陳省身老先生仙逝後,舍去他們兩人還有誰敢?什麽楊樂、陳景潤的,哪裏望得了其項背。陳省身老爺子在 世時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畢竟聲望無法蓋過陳老這樣的謙謙君子,更兼著邱、田是陳老的徒子徒孫。不過現在陳老在天津仙逝了,這華人圈子裏天下第一的寶座,此 時不爭,更待何時?邱成桐少年得誌是不錯,菲爾茨獎得主,25歲就是斯坦福正教授,但是田剛才40多歲,運氣好的話還能有所作為,正是,不經拚搏,哪裏能 見彩虹!”  
  小葉笑道,“胡兄一激動起來就跑題了。你還沒有說誰是冤大頭呢。”  
   小毛笑道,“北大和清華更不是冤大頭。招牌下有幾個頭麵人物,找教育部要錢申請科研經費時就能理直氣壯,幾百萬又算什麽?零頭而已。當冤大頭的是老百 姓,是納稅人,你不認也得認。這實際上是一群教授在瓜分一塊拚盤,就那麽大一塊,並非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所以你多了的話我就少了。猶如商海一樣,學術衙門 也是山頭林立的,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鬥得不亦樂乎。再說中國人好麵子,自己的神龕上供有諾貝爾獎得主總是件光彩的事,華山論劍給學校排定座次時就有鐵的依 據,不容辯駁的。這學校排座次更比個人排座次能牽動人心,規模大得很那。這院士們別看文質彬彬的,要是參加會議的話,你試一試將蘇步青排在華羅庚前麵,或 者將穀超豪排在蘇步青前麵,或者將何祚庥排在周培源前麵看看?保管天下大亂,吃不了兜著走。”
   小葉笑道,“這個倒也是的,人一張臉,樹一張皮嘛。這大學也是求質不成時就求量,兼並學校來升級,盲目擴大規模,以人數取勝。這幫活寶那麽急功近利的, 奢談什麽建設一流大學呢?也不看看加州理工學院,一千個研究生八百個本科生的規模,什麽時候又比哈佛、耶魯、MIT差了,裏麵諾貝爾獎得主不計其數呢。這 下好,北大兼並了北醫,清華外交不利,草草拉了個中央工藝美術學院來搖旗呐喊,不倫不類;那科大就更好笑,地處偏僻的合肥,中國科學院也拋棄了它,沒奶娘 的孩子隻好兼並了合肥煙草學院,邪門不?”  
  小胡打圓場道,“哎,說邱田之爭扯那麽遠幹嘛呢?又不從咱們口袋裏直接掏錢,管他的呢。這一百萬、兩百萬的,果然能出點成績的話,也不算花得冤枉了,一如這競技體育,國家出錢,你捧回了金牌,據說揚了國威長了誌氣,應該也不算盲目投資了。”  
   炎黃歎道,“胡兄弟啊,哪裏那麽容易呢?別抱什麽希望,當它打水漂好了,能出丁點成績的話,那應該是要上帝格外垂恩才行的。這個科研,和教育一樣,說到 底是一種文化傳統,傳統是什麽你知道嗎?就是如果你逆流而上不隨波逐流的話,你就會被巨浪吞沒,無影無蹤。沒有幾代人齊心合力和孜孜以求,能有文化沉澱 嗎?整天吃喝玩樂,研究的不是科學而是室內裝璜和市場股市風雲,能有什麽結果呢?再說你看看曆史,上下四千年文明是不錯,但是你看到了科學嗎?你不會說四 大發明是科學的結晶吧。再說現在,國家也投入不少錢,成績呢?上世紀陳老在世的時候,看到中國有一幫聰明的孩子,數學競賽取得了好名次,心裏泛起一陣激 動,。這人老了的話,腦筋就會糊塗,千古不變的規律啊。這陳老自己善良,就斷言說中國很快會成為數學大國。國家教委在李鐵映這個科盲的領導下,響應陳老的 號召,加大投入,從國庫裏狠挖了幾筆。下麵一幫人,什麽院士啊,教授啊,還不跟著瞎起哄趁機往自己口袋裏裝米米?不要白不要,大家彼此彼此,誰也別眼紅誰 白拿錢不幹活。”  
   小胡插嘴道,“去年邱成桐抨擊田剛和北大時還隻是止乎學術腐敗這樣的場麵話,今年這次又扯到人品搞人身攻擊了。北大召開了個會議抨擊邱成桐人品敗壞多管 閑事,邱成桐也怒罵北大由官方出麵召開會議議論私人品德真是開國際先河,又氣憤地說張恭慶所學不足自己百分之五,田剛所學不足自己百分之三十,升級了 呢。”  
   小毛歎道,“這邱成桐也是,自己的老師陳省身先生好好老人的偏不學,卻偏那麽不通人情世故,要表現得那麽有棱有角幹什麽呢?學術腐敗又豈是你在哈佛怒斥 幾句就會消失的,現在可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現在又說要學前中科院院長周光召以前的提議,呼籲取消中國的院士製度,鏟除腐敗。中國兩院院士一千多人,你 說取消就取消?那麽多人的功名利祿,也不想想自己的呼籲有什麽用,小心連浙大也給得罪了。”  
   炎黃歎道, “說實話,邱除了火氣大些外,形式上倒是不像田那樣令人挑剔。田剛三個月百萬薪水不說,去中國講學還得對方掏錢,邱可是每年自掏國際旅費來國內講學的,通 過民間募捐,自己也掏了點腰包,在中國成功創辦3個數學研究所,就是火氣大了點,看不慣腐敗,哎,也不學學人家陳老和李政道,低調點、世故點、溫和點嘛。 一來一往,自己也給人追逐名聲的感覺。”  
  小葉笑道,“管他的呢,嫂子的飯菜燒熟了,香噴噴的,你們要神侃的自管去陽台神侃吧,我可忍不住要動筷子了。”眾人哈哈大笑。 

         (2006-07-21草 2008-04-25 略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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