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走,依文一邊問雪梨:剛才那老劉說這雞是鏇雞,是什麽意思?
雪梨:就是被閹過的太監雞。
依文:啊?!雞也能被閹?雞不是沒有那啥的嘛?
雪梨:雞既然分公母,就當然有不同的性器官,隻是公雞的那個不像人一樣長在外麵。所以幫公雞閹割的時候,要把公雞的肚子割開,然後把裏麵的蛋蛋割掉。
我笑道:哈哈,你懂得很多嘛!
雪梨:我們家一直養雞,小時候看別人閹過。老趙以前閹雞閹牲口都是行家,現在會這手藝的人不多了。
依文:有點殘忍啊,把肚子割開來哢嚓。
我笑道:你等會兒吃到雞肉時就不覺得殘忍了。
依文:閹過的雞真的和沒閹過的雞味道不一樣嗎?
雪梨:閹過的雞,長肉特別快,而且長的是膘肉,不是肌肉,肉質細膩,不像沒閹過的公雞,肉柴腥臊,味道真的差很多。
依文聽著突然把頭伸過來在我身上聞了聞,我很緊張的往邊上跳開了半步:怎麽啦?我昨天沒洗澡,身上有味道了?
依文笑道:不是。聞聞沒閹過的男人身上是不是也有腥臊味。
我大笑道:別聞了,我肯定騷。男人不騷,女人不愛。
雪梨笑道:瞎扯。女人不騷,男人不愛。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都說反了。
我把頭伸過去裝勢聞了聞道:果然有騷味,我喜歡。
雪梨一把把我推開,笑罵道:有多遠給我滾多遠。
依文:被閹過的公雞是不是長肉很快,然後就對母雞不感興趣了?
雪梨:好像是的。閹雞還會像母雞一樣帶小雞呢。
依文:哦?!是這樣的嗎。
我:呃?依文,你又想到什麽啦?
依文:我想起我們健身俱樂部的幾個教練,可能是打了針,肌肉是蹭蹭的長,一塊塊都鼓鼓囊囊的,但那個性取向……
我:好像是這樣的。類固醇的藥多使用了,會影響內分泌,就像化學閹割,然後男的女性化,女的男性化…..
我正準備長篇大論一番,卻被雪梨打斷了:你是不是懷疑薑泥施瓦辛格是給?
依文突然兩眼放光,如同曆經千辛找到知音一般笑道:是啊是啊,你也感覺到了?
雪梨笑道:我看到他在那裏指導我們工作室的嘉琪健身動作時,那無意間流露出來的眼神和表情……
依文樂道:你也看見啦?
雪梨:是啊,那無限柔情哦…..就和你指導你哥時的表情一模一樣。
依文和我同時叫道:瞎說,我們才沒有那樣好吧!
我:我看還是你和依文兩人練習的時候情意綿綿,柔情萬種呢。
雪梨:瞎扯。
三人開著玩笑,一會兒又回到了供銷社。
我:我進去再買點咖喱醬,燒咖喱雞給你們吃,要不要?你家有土豆嗎?
雪梨:有。
說著,我們三人又走進了供銷社。
麗姐看到我們去而複回,有點意外:咋又回來咧?落啥東西啦?
我:沒,再買點咖喱醬。
麗姐:啥醬?
我:咖喱醬。印度人燒菜用的。
說著,我指著貨櫃上的一個罐頭說:就是這個。
麗姐:哦,這個啊。上頭全是洋碼字,怪不得俺都不認得。
說著,把罐頭從貨櫃上拿了下來,放在了櫃台上。
我:要兩罐。
麗姐:哎呦,是你做菜使?小青年長得挺板正,還會做飯啊?真不孬。
我:哈哈,過獎過獎,我就會瞎弄,把菜弄熟了端上桌就算是個菜了。
麗姐:小夥兒還知道謙虛,哈哈。趕明兒讓俺也嚐嚐你做的印度咖喱,看看你到底啥水平。
我:好好,以後有機會。這兩罐醬多少錢啊?
麗姐:這醬……壓根沒人買過,俺都記不得價了。你等等,俺查查。
說著,從櫃台的抽屜裏找出本帳簿一頁頁查找起來。翻了半天,總算是找到記錄了。
麗姐:一罐兩塊五毛五。算你兩塊五,一共五塊。
我從兜裏摸出五塊錢,遞給麗姐。麗姐接過錢,正想說什麽,一邊的雪梨從櫃台上拿起兩個罐子,一把拽住我的胳膊,笑著對麗姐說道:謝謝麗姐,俺們先走咧,家裏一堆活兒等著幹呢。
出了供銷社,走了一段路,雪梨才送下拉我的手:這騷貨,沒事盡勾搭漢子。
我大吃一驚:雪梨,你跟麗姐……
雪梨:我和她怎麽啦?我和她沒關係!她是我們老村長大兒子的媳婦兒。前幾年她和她老公就仗著他爹的關係把供銷社給承包下來了,鄉親們的貨品往裏進,往外賣都要被他家剝一層皮。
我:哦,就是到你家來要罰款的那個老村長?昨天碰見的栓子他爹?
雪梨:對,就是那死老頭。那騷貨是他兒媳婦。
我:雪梨,你對老村長不滿意,但也沒必要罵他兒媳婦騷貨啊……
雪梨一聽就炸了,衝我罵道:你是不是瞧那狐狸精長得好看,被她勾了魂了。我看你剛才和那騷貨一問一答,一唱一和的,你還要做菜給她嚐?整一個潘金蓮和西門慶啊。要不是我和依文在,你們是不是就勾搭上了?
我沒想到雪梨會發這麽大火,可能是一半氣在老村長,一半氣在麗姐吧,忙說道:我對她可沒半點意思。我連正眼都沒看過她,我當時兩隻眼珠子都在那兩罐咖喱醬上呢。在我眼裏,她那點姿色還真比不上這兩罐咖喱醬呢。
依文在一邊也幫著降火道:雪梨姐,我哥對你可是一片忠心啊。那女的一沒你漂亮,二沒你年輕,我哥哪裏會看得上她呀。你說她想勾引我哥,可能有那麽一點,可我哥是誰啊,共產黨員的意誌都沒他堅定,對你的忠貞不渝絕對超過對共產主義事業的執著。嫂子,你消消氣。你要真對我哥不滿意,回城以後榨幹他。
依文一通話總算是把雪梨心頭的怒火醋勁給澆滅了些。
雪梨冷冷的對我說:依文說的對不對?
我忙接話道:對對,百分之百正確。我的眼裏隻有你,你是我生命裏的奇跡。但願我們感動天,讓我們感動地,讓我們永遠在一起。
我趕緊搬出了老趙昨晚上唱的景崗山的我的眼裏隻有你。
雪梨見我表了態了,總算是消了氣了,衝著我說:你唱歌倒是比老趙中聽點。不過這帳我還是要給你記下,以後再跟你算。
說著,把兩罐咖喱醬塞到我懷裏道:你要的東西自己拿。
說完,和依文兩人拎著那袋豬肉走在前頭,似乎還在給依文數落著麗姐的黑曆史。我拎著兩隻雞和兩個罐頭走在後麵。眼看著就快要到雪梨家了,走在前頭的雪梨和依文卻停了下來。我走上去一瞧,前麵五六米遠,一群狗擋在小路中央,在那裏嗚嗚亂叫呢。
我:野狗打架啊?拿塊石頭砸一下不就逃了?
依文:不是啊,哥,你看仔細點。
我認真一看,其中兩隻狗屁股對著屁股正在媾和呢,而其他的幾隻狗則圍著那兩隻狗在一邊撕咬,一邊嗚嗚亂叫,眼瞅著是急不可耐的也想上那隻母狗。
我哈哈大笑道:沒想到今天還能看到這麽一出大戲。
依文低聲問我:哥,你知道他們在幹嘛?
我:當然知道啊。你不知道?
依文:雪梨姐說……它們在……做愛。
我:什麽做愛啊,它們實在一二三四五,五P,在群交。
雪梨:你又來勁了?就知道你對這種東西感興趣。
依文:這狗怎麽是屁股對屁股的?我一直以為是公狗趴在母狗背上的。
我看看雪梨,雪梨也看看我,道:這事你知道的最清楚,你幫依文解釋。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說道:我是從書上看來的,到底對不對還請雪梨老師指正啊。剛開始的時候呢,公狗會從母狗背後爬跨上去,然後插入。然後公狗和母狗的生殖器會充血膨大,公狗的雞雞有陰莖骨還有勃起組織,會充血膨脹成球狀。母狗的小穴裏有環形肌。公狗雞雞插進去後呢,母狗的環形肌肉會收縮,將公狗的陰莖球緊緊扣住,形成一個“鎖結” 連在一起,分也分不開。這時候兩隻狗就會轉身掉頭,出現這種屁股對屁股、頭朝相反方向的姿勢。
依文:那它們這樣要多長時間啊?
我:大概要半小時吧。
雪梨在旁邊笑道:和你差不多。
我:哼,要不要和你也來個鎖結,連半小時啊?
雪梨:你沒那結構吧?
依文:人沒有什麽結構?
我:人的雞雞是海綿體的,裏麵沒有雞巴骨,所以平時是軟的,隻有收到性刺激後才會充血勃起。所以不會像狗一樣被鎖住。
依文:那為什麽要鎖住,還要鎖那麽長時間呢?
我:因為這樣可以延長交配的時間,並且固定身體的姿勢,確保公狗的精子在母狗體內保持穩定,增加母狗受孕的幾率。
依文:那旁邊那幾條狗在幹嘛?
我:那幾條應該也是公狗吧。它們應該也是聞到了母狗發情的味道,趕過來的。不過來的晚了一步,這母狗已經被那隻公狗給上了。
依文:那等會兒這隻母狗和公狗分開後還會和其他公狗交配嗎?
我:會的。然後生出來的狗寶寶會是各式各樣各種顏色同母異父的。
依文:哦,是這樣啊。
我:還有什麽問題嗎?
依文:沒有了,哥,你懂得真多。
我一臉得意的看看雪梨問道:雪梨老師,我回答的對嗎?
雪梨:回答正確,不過我還有問題。
我:問吧。
雪梨:你說了一大通狗的交配,能不能再說說豬的交配?
我看看雪梨一臉洋洋得意的樣子,她應該是覺得考到我的知識盲點了。我伸出一根手指,做了個旋轉前進的動作,說道:是不是這樣的?
雪梨大吃一驚道:這個你也知道?你的腦袋瓜裏真的裝了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
依文則在一邊問道:哥,你那個手勢什麽意思?
我:你讓你嫂子告訴你。
雪梨笑道:這東西我可說不出口,還是你說吧。
我:好吧。二師兄的雞雞是螺旋狀的,就跟紅酒的開瓶器一個形狀,而且很長,大概有30到40厘米長。二師兄的雞雞在進入母豬的逼逼後,五秒鍾裏就會高潮就開始射精,然後一直高潮,一射就射五分鍾,真的是爽死了。所以天蓬元帥不是錯投豬胎,是有意而為之的,他在高老莊那會兒可真的是快活逍遙啊。
雪梨:那你下輩子投胎也去做豬。
我:我反正跟著你,嘿嘿,你投啥,我也投啥。
依文:一直射5分鍾,那不要精盡而亡啦。
我:那可是二師兄啊,不會死的。豬一次能射大概400毫升的精液,大概和這兩罐咖喱醬一樣多。最後射完精液後,二師兄還會射出一些像漿糊一樣的半凝固狀的東西,把母豬的逼逼封住,不讓精液流出來。
雪梨:你快別說了,說的我都有心理陰影了。待會兒都不想吃你燒的咖喱雞了。
依文:啊?還有這種事啊,哥,你還知道點啥奇奇怪怪的知識?
我看了看雪梨,有點擔心她會不會真的反胃惡心。
雪梨笑罵道:有屁快放,挑重點說, 少點描述,講完拉倒。
我:好。我們日常生活中經常遇到的動物都有不少變態的。貓的雞雞上都是倒刺,蛇的雞雞上有兩個頭,還有鴨子的雞雞也是螺旋狀的,和豬有異曲同工之妙。而且鴨子的雞雞足足有20公分長,按身體比例來算的話,等於一個人的雞雞從地上一直長到脖子……
我在一邊唾沫橫飛的炫耀自己豐富知識的時候,那對狗夫妻終於完成了媾和,分了開來,母狗沿著牆角跑開了,而旁邊的幾隻公狗則汪汪叫著追逐著那隻母狗而去。
雪梨:好了好了,今天的課程到此結束。你快點回去燒你的紅燒肉,咖喱雞去吧。
我訕訕的看了看依文,隻好老老實實的收了聲,乖乖的跟著雪梨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