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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生總得留下點什麽給後人,或流芳,或遺臭。我就留點數碼穢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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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 沙發 板凳 地板 席夢思 - 創業篇 65

(2025-07-30 07:08:58) 下一個

當冬日裏最後的一絲光亮在天空消失的時候,我們終於趕回了雪梨的村子。小俊幫著把自行車扛進了院子。一進院門,便聞到一股子肉香和炊火味融合在一起,彌漫在整個院子裏。
雪梨媽:你們回來啦?正好,晚飯準備好了。快去洗洗手,來吃飯吧。
我咽了一口已經滑到嘴邊的口水,趕緊回到側屋,倒了點熱水,把手給浸濕了,在毛巾上擦了擦,便三步並成兩步的衝進了主屋。桌上放著臉盆大小的一口鋁鍋,裏麵堆滿了切成乒乓球大小的褐白相間的驢肉,熱騰騰的香氣氤氳,飄逸著一股饞人的香料味道。肉塊間的湯汁已經被熬成了濃鬱的乳白色,上麵浮著一層金黃透明的油花。整鍋肉上淋著一層蔥花,碧綠的,顯然是剛撒上去調色調味的。鍋子旁邊放了個大瓷盤,盤子裏則堆滿了肉骨頭,想必是把肉拆下來後剩下的。鍋子旁還有幾個碗,盛放了蒜泥,大醬,鹹菜頭,醋,辣椒等一些調味品。桌上還空著一塊地方似乎還有菜式沒上。見我進屋,雪梨爸示意我坐他左手邊,然後很客氣的給我倒了一杯酒。待他倒好,我趕緊把酒瓶子接過來,給他爸的酒杯也給斟滿了。
我:伯母和雪梨也都喝點嗎?
雪梨爸:中。
於是我又倒了兩杯酒放在雪梨爸旁邊和我對麵。
小俊在一旁問道:爸,我能喝點嗎?
雪梨爸:現在放假,給你喝點。
我笑著倒了一杯給小俊。這時女眷們從廚房出來了,雪梨和依文捧著兩大盆烙餅,雪梨媽拿著一把大蔥。
雪梨:這是我媽剛烙的餅子,趁熱吃。
說著,將餅放在桌上在我對麵坐下。依文則很乖巧的坐在了我的下首。
雪梨爸很客氣的說道:我們鄉下沒什麽好吃的,粗茶淡飯,大家將就一下。
我:哪裏粗茶淡飯了,這麽香的肉和餅,我口水都淌到地上了。
雪梨:喜歡就多吃點。
說著就演示給我和依文看怎麽做大餅卷一切。我學著也卷了一個,不過卷的太鬆,一拿起來,肉塊和醬就從底部流了出來,一時狼狽不堪,把大家都逗笑了。依文把她卷的餅遞給我,把我卷的殘次品拿去又重新返工。這新烙的餅就是香,再加上這燉的酥爛鮮美的驢肉和辛辣刺激的大蔥,一口下去,簡直銷魂。吃了兩口大餅驢肉卷,雪梨在桌子下踢了我一下,我立馬明白了她意思,忙放下餅,端起酒杯,感謝雪梨父母的熱情款待,一飲而盡。雪梨爸媽也是豪爽,陪了一個。
雪梨爸:你今兒帶小傑小文幹啥去了?
雪梨:也沒幹啥,在村裏轉了轉,尋思著又去地裏瞅了瞅。
雪梨爸:那明兒有安排不?
雪梨:還沒定呢,尋思著去縣城上溜達溜達。
雪梨爸:這幾天縣上正趕廟會,一直到小年夜咧。正好去轉轉也中。
雪梨:那敢情好!明兒咱就去縣上趕個廟會,再去找小妹和大姐一塊吃個飯。晚上讓老趙開車把咱送回來。小傑小文,你倆中不中?
我和依文:中!
雪梨爸媽見我和依文學他們本地方言講話,樂的哈哈大笑。大家吃吃喝喝,說說笑笑,一頓晚飯吃的盡興開心。我喝了大概有三四量白酒,有點微醺,感覺恰到好處,人很舒坦,又和雪梨爸媽一起看了會兒電視,聊了一會天,這才道了晚安,和小俊一起回了側屋洗漱睡覺。
第二天一早,雪梨就讓小俊把我叫醒了,說要早點去,還讓我帶套替換衣服,說帶我去鎮上的大眾浴室去洗澡。馬馬虎虎吃了點早餐,便扛了自行車出了院門。小俊和我們一起去,四人全副武裝,都穿嚴實了,戴了手套帽子,小俊載了雪梨,我帶了依文,四人兩車,慢慢悠悠朝著鎮上出發。
一路上,雪梨和小俊還非常盡職的給我和依文介紹了沿途經過的一些地方的人情地貌奇聞逸事。什麽這裏以前有個古墓,曆史上被盜過很多次,裏麵東西早就被搬空了,雪梨小的時候還和小夥伴一起爬進去過,不過墓道也早就坍塌了,根本沒法進到墓室。這幾年政府把地給圍了,說是魏晉南北朝時的一個什麽官的墓,現在在搶救型考古挖掘。一會兒說這塊地以前在晚清民國解放初期是墓地,後來被個X村的誰誰給承包了,推了在上麵養豬,汙了人家死後的居所,壞了人家死後的安寧,結果生了個娃,長了個豬耳朵和豬尾巴。還有這裏這裏民國時有個女的被兵痞流匪給糟蹋了,然後穿了紅衣褲上吊自殺了,變成了厲鬼,把那幾個兵痞一個一個都給整死了。現在晚上還經常有人看見她。倆個人都信誓旦旦說讀書時夜歸都曾經見過,聽得依文毛骨悚然,哇哇亂叫,我們三個都哈哈大笑。
路上,看到了各種各樣千奇百怪的交通工具,除了些城市裏常見的汽車卡車摩托車自行車外,城市裏已經不見蹤影的三輪烏龜車,拖拉機農用車,還有不少驢子或者馬拉的平板車,這些都是我和依文以前罕有親眼看見的,對此兩人都充滿了好奇。
我:你們這裏路上還能走驢車馬車拖拉機啊?我們那裏很少見到的。
雪梨:現在已經很少啦,大家都搭公交車或者騎自行車了。我小時候路上很多驢車馬車的,馬路上都是馬和驢的糞蛋子。還有你們看到的馬車,很大一部分不是馬,是騾子。騾子力氣大,吃的粗,比馬好養耐用,所以我們這裏很多人都喜歡養騾子。
我:那怎麽區分馬和騾子啊?
雪梨:馬看上去體型修長,騾子粗壯結實。馬的尾巴從屁股出來就是蓬鬆呈須狀,騾子的尾巴從屁股出來是一根的,一般長到五六厘米後再蓬鬆開來呈須狀。
我和依文:哦。
依文:那馬和驢怎麽生騾子的?把他們養一起,讓它們自由戀愛?
雪梨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然後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又指了指騎車的小俊。我和依文馬上就明白了,此番內容18禁,不能當著小俊麵講。
雪梨接著說道:騾子大多是公驢和母馬生的,這樣的騾子我們叫馬騾,體型更接近馬,有馬的力氣和驢的耐力,結合了驢和馬的優點。母驢和公馬生的叫驢騾,體型像驢,結合了馬和驢的缺點,所以不受人待見,很少。
我和依文:哦,是這樣啊……
我們四人聊著天,一路騎來,倒是增長了不少課本上不怎麽學得到的稀罕知識。騎了將近一個小時,終於看到路邊一塊大牌子,上麵寫著“XX人民歡迎你”。這應該是到了縣城了。
雪梨:到了縣城先去洗澡。早上人少,而且幹淨。
我和依文:我們反正跟著你行動,你說去哪裏就去哪裏,去幹嘛就幹嘛。
XX縣城應該正在擴建走城市化道路,不少地方都被圍了起來在施工。小俊對縣城裏的近期情況顯然比雪梨要知曉的多了:這裏要建一個商場,那裏要造一個居民區,這裏要搞一個綜合娛樂城……要不是騎了輛自行車,車上還帶了雪梨,我還以為小俊是縣城領導在給中央首長介紹城市的規劃呢。
一會兒過了開發區,就進入了老城區。三拐兩拐,我們停在了一家公共浴室的門口。
雪梨:我們這裏不像在你們城裏,家家都有熱水器。沒熱水器的,燒兩鍋水也能將就。我們冬天在家裏洗澡實在不方便,一般就到公共浴室來洗澡。
我:這個和大學裏的浴室有什麽區別嗎?
雪梨:男浴室我沒去過,自然不知道,你去了出來後告訴我。女浴室差不多,不過有搓澡服務。男浴室應該也有。等會兒讓小俊帶你去試試。
我:好吧。
雪梨:洗浴用品我都準備了,在小俊那裏。你到時候問他拿。我們兩小時後在門口碰頭吧,差不多12點在門口碰頭,怎麽樣?
我笑道:一切行動聽你指揮。
公共浴室的收費,按城市的收入來看,算是非常非常的良心價了。男賓洗澡一元/位,搓澡五元/位。女賓洗澡兩元/位,搓澡八元/位。我們買了四個人的洗+搓服務,門口賣票的老太太給了我和小俊兩個正方形的木牌和兩個長方型的木牌,給了雪梨兩個圓形的木牌和兩個橢圓形的木牌。
小俊:長方型的是洗澡用的,正方形的是搓澡用的。
進了浴室大門,左右兩扇木門,上麵寫著“男”“女”兩字。門上各掛著個籃子,籃子裏各有著幾塊方木牌和圓木牌。小俊把手裏的方木牌扔進男賓門上的籃子,然後推門進去了。我扭頭和雪梨依文笑了笑道:一會兒見。然後學著小俊的樣,將手中的方木牌扔籃子裏,推門進了男賓室。
進了門,先是一間玄關,不大,三四個平米,其實也就是通道拓寬了那麽一點。兩邊牆上各嵌了一塊大鏡子,給洗浴好的賓客在離開前整理儀容用。玄關的另一頭則是掛著一塊棉被厚實的門簾,用來隔斷冷氣進入,防止暖氣外泄。掀開門簾,裏麵就是更衣休息室了,有近兩三百平,非常的寬敞,中間用簡單的屏風將室內分成左右兩室;每室的左右放置了一排木榻,上麵鋪著潔白的褥子和毛巾,木榻之間立著個一尺見方,一人來高的櫃子,用來給客人掛衣放鞋之用。數了數,一排十個木榻,總共四十個。休息區最裏麵是一圈立櫃,想必是給生意好時,搶不到木榻休息的客人掛衣之用。更衣休息室的入口處放著書桌,書桌後坐著兩位中年大叔,四五十歲的樣子,一個穿了白色短袖服務員的服裝,一位穿著白色的小背心,正聊著天,嗑著瓜子,喝著茶。見我和小俊進來,滿臉堆笑的打了個招呼。那服務員打扮的從身後疊的整整齊齊的白浴巾堆上拿出兩條遞給我和小俊。那位穿背心的問道:兩位搓背嗎?
小俊晃了晃手上的長方形木牌道:搓。
背心大叔:好嘞。我過一會兒進去幫你們搓。
我和小俊朝裏走了幾步,上午來泡澡洗浴的人不多,隻有幾張木榻上有人,或坐或躺,也是在喝茶聊天,大多數木榻都空著沒人。我們隨便找了兩張木榻,將拿來的浴巾鋪上,然後開始脫衣服。脫了差不多了,突然感覺有點尷尬起來。我這個老色批,在女人麵前可以毫無羞澀的脫個精光,恬不知恥的顯露自己的寶貝,可在男人麵前,特別是像小俊這種半生不熟,年紀又小我一截的同性麵前,我反而有點不好意思起來。想了一想,裝著整理木榻上浴巾的樣子,將身子轉了過去,然後脫下了身上最後的一絲褲子。
小俊:哥,我姐讓我帶了自己家裏的拖鞋,你待會兒穿了進來吧。哦,把搓澡的牌子也一塊兒帶著。
我:哦,好的。
說著,小俊拿起了自己的毛巾和洗浴用品先進了衝淋房。
我把脫下的衣服褲子都用衣架支好,掛在了櫃子裏,斜眼看了一下旁邊小俊的鋪子。這小子把脫下來的衣服一股腦兒的全堆在了木榻上。怪不得動作這麽快。我換上拖鞋,拿了自己的毛巾,踱著四方步,不緊不慢的進了衝淋房。
衝淋房倒是和大學裏的浴室很像,白色的瓷磚鋪的牆,白色的地磚砌的地,靠牆一圈噴頭,有二三十,隻有小俊一個人在淋浴。我走到小俊身邊,打開了水龍頭。
小俊見是我來了,笑道:早上來真好,水又燙又急,衝的真舒服。
我想起以前在大學裏人多的時候去洗澡,那噴頭的水像患有前列腺疾病的老頭撒尿一般,滴滴答答往下滴,身上頭上打了肥皂的要等好久才能衝洗幹淨,然後一回頭,後麵還排著三四個學哥學弟一身肥皂眼巴巴的在那裏等著你的噴頭。
小俊:哥,我姐讓你教教我怎麽用這些東西。
我一看,雪梨給帶了香波護發素還有沐浴露便說道:這個是洗頭的,這個是護發的,洗完頭再用,這個是洗身體的。
小俊:有什麽順序嗎?
我:先用香波洗頭,再用護發素洗頭,身上用沐浴露洗。
小俊倒了點香波,抹在頭上:真香真滑啊。
我:是啊,不然怎麽叫香波呢。
小俊按我教的順序將渾身上下都洗完衝幹淨了,對我說道:哥,你慢慢洗,我去池子裏泡著去了。
自從我工作自己住以後,就養成了天天洗澡的習慣。這幾天在雪梨家,雖然也有洗臉洗腳,但總覺得渾身上下汙垢層層,能像濟公一樣搓出個丸子了。所以是在噴頭下塗了兩遍沐浴露和香波,洗了兩遍,方才覺得自己幹淨了點。
收拾好洗浴用品,把毛巾搭在脖子上,又邁著四方步去了泡澡池。泡澡池裏人略微多些,三四十平的池子,靠著邊坐了三堆,總共七八個人,都是老頭兒。小俊則在池子中間比劃著手,像是在遊泳。我噗嗤一聲笑出聲來,這小子原來急急忙忙衝完澡,是來這裏遊泳玩水來了。
見我也進來泡水了,小俊不好意思也停下了遊泳,坐到我傍邊和我開始聊天。
小俊:泡澡池子的水一天一換。早上的水都是新的,幹淨的都能看到底。到了晚上,這水麵上飄的澡業沫子能有厚厚一層,根本看不到自己泡在水裏的身子。我平時要是晚上來是不會泡澡的。這泡了還不如不洗呢。
我:那我們今天是來對時間了。不過這水好燙啊,我覺得自己都要熟了,就跟昨晚吃的燉驢肉一樣了。
小俊:這是早上剛燒好的水嘛自然有點燙。到了下午就溫了,到三四點時澡堂的師傅會換加半池子熱水,然後就要到晚上關門時放水洗池子。不過泡澡燙點好,能把身上的死皮泡軟了,等會兒搓澡搓的幹淨。
正聊著呢,剛才門口聊天的背心大叔推了輛木頭的小車進來了,大聲問道:剛才說要搓皴的那倆小哥兒,泡舒坦了沒?可以開搓了沒?
小俊:我先去搓澡,你再泡泡。
說著,一躍跳出了泡澡池子。我學著周圍大爺們的樣,把毛巾頂在頭上,全身浸在水裏。心裏念著雪梨和依文,不知道她們在隔壁洗的怎麽樣了。想著想著,就想起了前幾天在賓館裏三個人一起洗澡玩水的情形,感覺小弟開始有點不安分了。忙在心裏暗斥小弟:這可是公共場所,池水還那麽清澈,讓人看見那可丟人了。抬頭看看周圍的老頭們都聊得正歡,應該沒注意到我身體上的微小變化。再看了看小俊,正爬在那裏享受著背心大叔的“溫柔”服務,一臉愜意滿足的表情,想必他是挺喜歡搓背的。那師傅幫小俊搓完了背,那塊毛巾蓋在背上,雙手握拳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一整猛敲,最後拿掉毛巾,用一個瓢從一邊的桶裏舀起一瓢水,皮呀一下甩在小俊背上,說了聲:搓好咧,得勁不兒?
小俊:得勁兒,舒坦!
然後轉頭跟我說道:哥,我再去衝一下,然後在休息室等你。
我趕緊爬上池子,快步過去接受搓澡師傅的“洗禮”。將手中的搓澡票放進師傅木推車上的一個匣子裏。師傅則在一邊的搓澡台上鋪上了一塊新的浴巾,讓我趴在上麵。然後從推車上一個蓋著蓋子的木桶裏用個木夾夾出一塊熱氣騰騰的白毛巾,在左右手搗騰了兩三下後,包在了右手上,開始幫我搓擦後背。
師傅用略帶山東口音的普通話跟我說道:小哥兒不是本地人吧?
我:不是。怎麽你看得出?
師傅:我剛才聽你那小兄弟跟你說普通話,就猜你不是我們山東的。你應該是南方大城市過來的吧。
我:你怎麽知道的?
師傅:嗨,你這身白白淨淨,細皮嫩肉的,和我們本地的不同嘛。
我:師傅別拿我開玩笑了。都是一張臭皮囊,哪有什麽不同啊。
師傅:哈哈,我搓澡搓了十幾年了,所有的客人都是不穿衣服光著身子的,但還是可以從客人的身型和皮膚大致看出是哪裏來的。像你這種一看就是南方大城市的。身形細長,說明不事體力活,皮膚白皙,說明不經日曬雨淋,頭發微黃且發質健康,說明經常洗頭洗澡,注重個人儀表。所以十有八九是南方城市的。
我:師傅厲害,能管中窺豹,看一葉而知秋,真是澡堂子裏的福爾摩斯啊。
師傅笑道:哈哈,這可是你在笑話我了。什麽福爾摩斯啊,我就一個搓背的。不過聽你說話文鄒鄒的,用詞這麽文雅,一定是讀過書的,大學生吧。
我:是。
師傅:你這次是來玩的吧?
我:是啊,你怎麽知道?
師傅:現在到我們這裏的外來的不外乎當官的來工作的,商人來做生意的,還有就是來玩的。一般當官的和做生意的不會在這個時間段來泡澡堂子,而且他們也嫌這兒檔次低。縣裏新城區現在開了好幾家卡拉OK廳洗浴城啥的,他們都喜歡去那裏談事情談生意。
我:現在這裏也有卡拉OK洗浴會所了?
師傅:有。都是些新事物,新開的,生意火爆。不像我們這中老破舊的大眾浴室,生意是越來越差嘍。
我:哦,上午生意不好、下午晚上生意也不好嗎?
師傅:下午晚上比上午好點,但和以前是不能比了。縣裏新建的樓房都有獨立的熱水器,許多人搬了新家就在家洗澡了,自然也就不會來這裏了。現在還常來這裏的都是縣城周圍一些農村裏的住戶。
說著,師傅往我身上澆了瓢水問道:搓著還舒服嗎?
我:舒服。
師傅:我再幫你敲敲背,要是用力重了,你跟我說。
說著拿了幹淨的浴巾蓋在我後背上,然後雙拳開始大珠小珠落玉盤般敲在我後背。力氣恰到好處,鬆經酥骨,感覺上半身的骨骼,肌肉乃至內髒都被重新排列了一遍,整個人都煥然一新。最後,師傅拿一瓢熱水往我背上一撒,算是最後一道工序,然後收工。我謝過了師傅,師傅客氣了說了聲:不謝,以後常來。然後推著小車回門口和倒茶賣零嘴的大叔聊天去了。
我去衝淋房又重新衝洗了一下,把適才搓背殘留在身上的垢膩都衝洗掉,然後回了更衣休息區。小俊倒是會享受,用雪梨給的錢要了一壺茶,一包山楂片,一包話梅,躺在那裏休息呢。見我出來,還招呼我一起享用。兩人在那裏聊了一會兒天,喝了會兒茶,掐著時間,穿好了衣服,整理好了洗浴用品,更換的衣褲,出了男賓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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