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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生總得留下點什麽給後人,或流芳,或遺臭。我就留點數碼穢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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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敬 沙發 板凳 地板 席夢思 - 創業篇 29

(2025-03-26 06:15:52) 下一個

我按照安自己的要求幫她報名了教育局辦的高二/三暑假補習班。一共八周,一周五天,每天上午上三節課,語數英理化輪流,下午休息,自行安排。周六上午,安要求再去上一個化學競賽班。龍哥本來說要讓安自己住賓館,但我覺得一個高中生一個人住兩個月賓館多少有點不安全,而且吃飯也是個問題,總不見得天天吃盒飯外賣,便提議讓安和雪梨一起住我家,我可以住公司和我父母家。龍哥問了安,安覺得沒問題,就這樣決定了,龍哥表示非常感謝我的幫忙。不過我卻被雪梨給數落了一通,說事先不和她商量就讓別人來家裏住,還是個高中女學生,說我不是心懷不軌的大色魔,就是智力有限的低能兒。我給雪梨解釋了一通說我一年前再深圳謀生活時,也是住龍哥家裏,得了龍哥的照顧的,雪梨這才作罷。
安是七月的第一個星期過來的。來的時候帶了台最新的數碼照相機給我,說是龍哥讓我測試一下新產品。那時候數碼照相機剛開始上市,還是很潮很貴的新物件。我知道這是龍哥表示感謝的方式,也就沒推脫,收了下來,給雪梨用。安就此在我家住下,每天一早和雪梨離開家坐地鐵,雪梨去上班,她早兩站下,去學校上課。然後中午下課後去圖書館看書,或者來我們工作室做作業。晚上和雪梨還有我一起吃晚飯,然後再和雪梨一起回家。安很文靜,很懂事,和雪梨接觸時間長了,彼此了解了,雪梨就開始喜歡上安了,把她當親妹妹一樣對待。雪梨私下裏跟我說根本看不出安以前當過小太妹,我說人總是會變的,有的人變好,有的人變壞 ,安很幸運,遇到了我,變好了。雪梨說我的臉皮夠厚,可以切下來給安做橡皮擦用。
安住我家對我最大的影響就是我和雪梨基本上沒有時間嘿咻了。本來因為工作繁忙的原因,我和雪梨單獨相處的時間就很少了,現在雪梨又有了個小跟班,所以更沒有機會巫山雲雨了。一次我們倆人在吃午飯時說到此事時,雪梨笑話我道:你活該,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做事沒個考慮。
我當然反擊說道:這不是砸我的腳,而是砸了我們的腳。難道你就不想嗎?
雪梨:想也沒用啊,你就熬兩個月吧。
看來,這兩個月苦行僧的日子是逃不了了。
招聘的事也是大差人意。因為是六月底做的決定,錯過了招聘應屆畢業生的最佳時間,所以師兄隻能去人才市場裏招人。當時廣告公司遍地開花,對圖像處理的人才趨之若鶩,根本招不到技術過硬,稱心滿意的人才。師兄雖然每天加班幫我修圖,但終究是杯水車薪,每天工作到半夜是家常便飯,每周總有一兩天還要通宵熬夜。每天一邊幹活,一邊在心裏痛罵,要不是看在是自己的公司,早炒老板魷魚了。現在是恨也不是,愛也不是,隻能打落牙齒往肚裏咽。
八月上旬幫小A商場拍攝推薦產品照片,準備秋季促銷時,小A給了我一大摞啤酒節的票子,說今年有好幾家新上市的啤酒品牌和產品,建議我有機會一定要去逛逛。我留了幾張票子準備和雪梨還有安一起去玩玩,剩下的都分給了工作室的同事們。那天周六,把工作安排了一下,晚上湊出了幾個小時,拉著雪梨和安一起去了中山公園。
中山公園這啤酒節是越辦越成功了,參加的廠商和來喝酒消費的遊客比前幾年都翻了好幾倍,簡直就是people mountain people sea,真是見識了真正意義上的摩肩接踵,揮汗如雨。好不容易擠進人堆裏買了點烤串小吃,弄了點免費啤酒,躲在一邊享受著呢,突然聽見有人在喊:小J,你也來玩了?
循著聲音望去,居然是很漂亮的幾個美女,穿著很時髦很涼快,眼熟,但一下子想不起來是誰了,一直到我看到了走在最後的依文,才想起來她們是我們公司的“臨時員工”,凱蒂,肉絲,艾倫和依文。而剛剛和我打招呼的是她們的大姐凱蒂,我估摸著應該是師兄把我給他的票子又做人情送給了凱蒂。
我:啊呀,這麽巧?你們也來玩?
凱蒂:是啊是啊,X先生(師兄)給了我幾張啤酒節票子,趁著沒事,過來看看。沒想到這麽多人。
走近了,凱蒂一行人注意到我傍邊的雪梨和安了。依文是認識雪梨的,招了招手算是打過招呼了,其他三個應該還沒見過雪梨,我忙開始介紹道:這位是我女朋友,雪梨。這位是我好朋友的妹妹,安,是從深圳過來的。
然後介紹凱蒂一夥兒:這是凱蒂,肉絲,艾倫,依文,都是……我師兄的朋友。
她們的身份……還是師兄的朋友比較合適。
安很開心的和她們打了招呼。雪梨看到依文,又聽我說是師兄的朋友,應該是猜到她們的工作性質了。臉臭臭的,突然說道:那個依文不是你妹妹嗎?
這一下,把我和依文弄的巨尷尬,想解釋又怕說不清理還亂。凱蒂是何等人精,一看情況不對,忙打哈哈道:依文是我們裏麵最小的,管誰都叫姐啊哥的。嘴最甜了。哦,對了,聽說等會兒那邊有演出,我們先過去搶位子去了。
說著拉著幾個小姐妹逃走了。我心裏著實有點惱火了,雪梨三番五次針對依文。冷冷的說道:何必呢?得饒人處且饒人。
安應該也是感覺到了這夏夜裏冷颼颼的凝重,就像大戰前的寂靜,忙拉著雪梨往前走了,邊走邊說:姐,這邊有賣冰鎮酸梅湯的,你給我買一杯喝吧。
雪梨估計也感覺到剛才有點過了,又不肯承認自己錯了,也憋著氣,一聲不吭。我陪著安和雪梨又玩了一會兒,覺得沒趣,就借口回公司修圖遁走了。
本以為這事就此了結,可過了幾天,居然又有續集發生。那天下午,我正在修圖,師兄突然過來,跟我輕聲說外麵有人找我,還幫我擠了擠眼,看師兄那鬼鬼祟祟,裝神弄鬼的樣子,應該不是正常的商務接洽。我滿腦門的問號,會是誰呢?出了電腦房一看,居然是依文!
我:咦?你怎麽來啦?
依文:我有點事找你。
我:啊?找我?你等等,我去把雪梨找來。
依文:雪梨姐也在嗎?
我:雪梨是我同事啊!
我這時才想起來我好像從來沒和依文講過雪梨是我同事合夥人,隻是一直介紹雪梨是我女朋友。我讓依文在小洋房門廳的椅子上先坐一會兒,扭頭去找雪梨了,免得被雪梨抓住我背著她和依文私下接觸,到時候跳進東海也洗不清。不過我總覺得依文今天有點奇怪,有種說不出的異常,卻又想不出哪裏出了錯。回頭再仔細看了看,這才發現依文大熱天的居然穿著長袖長褲,把自己給包得嚴嚴實實的,全然不象她這年紀的女生一到夏天就能露多少就露多少的。依文清涼裝的樣子我以前也是見過的,很正點的呀,應該不至於是因為體態的原因要遮遮掩掩呀?莫非最近發胖了?也有可能是怕太陽曬?像那些大媽騎個助動車還要戴個袖套。不過也不對啊,那些大媽可是從頭武裝到腳的,一頂直徑半米的遮陽帽那可是標配啊,可依文隻是帶了個小小的棒球帽,遮不了什麽陽光啊?那天晚上在啤酒節,似乎好像依文也是這身打扮,那可是晚上啊,沒太陽啊?一頭霧水……
找到了雪梨,她正幫客戶拍照呢。我跟她說了依文來了,雪梨也很驚訝,但有客戶在,所以也沒多說什麽,隻叫我在一邊等等。這一等就是等了近一個小時,當然期間,我也出去給依文送了兩次冰凍飲料。好不容易等雪梨拍好了照片,雪梨問我的第一句話居然是:你怎麽不去陪依文啊?!
我:不是你說的嗎?讓我們倆不要私下接觸,一定要有你在場?
雪梨:你這麽聽話?
我:那還能怎麽辦?不聽老婆言,吃虧在眼前啊。
雪梨笑了笑,沒多說什麽。
雪梨:依文,你來有什麽事嗎?
依文:哦,沒什麽。聽X先生說,你們自己搞了個攝影工作室,想過來參觀一下。順便想和雪梨姐約個時間,幫我拍套寫真,你看可以嗎?
雪梨:哦,就這事啊,你是要我帶你參觀還是小J帶你參觀?
雪梨指了指我。這麽明顯的選擇題……
依文:當然是你啦。
雪梨:哦,那好。我帶你參觀,小J要不你先回電腦室工作吧?參觀好有事我們再來找你。
我:也好。
我還是滿腦子問號。依文一開始並不知道雪梨也在這裏工作啊,怎麽一下子變成要雪梨給她拍寫真集了?回到電腦房,看到師兄正勤勤懇懇兢兢業業的在幫我修圖呢,便向他打聽到:依文今天來的時候說要拍寫真集了?
師兄:沒有啊。她隻是問你在不在,說有事找你。
我:哦。
師兄:怎麽啦?
我:沒什麽。依文剛才跟雪梨說要雪梨給她拍套寫真。
師兄:她跟雪梨直接說了?
我:是的。我覺得依文是有事找我,正好碰到雪梨了,不得已,隻好說要拍寫真。師兄,你幫我個忙,你如果去凱蒂那裏,碰到依文,幫我問問她找我有什麽事,可以嗎?
師兄:灑灑水啦。小事一樁,一定不辱使命。不過雪梨那裏你自己當心點,不要到時候被哢嚓了。
我:啊?什麽哢嚓啊?
師兄:這不是她的口頭禪嗎?全工作室都知道啊。一有事就哢嚓人家。不過別人是被砍頭,我看你是要被哢嚓小頭。
說完,師兄先肆無忌憚的大笑起來。看來雪梨的暴力傾向已經是司馬昭之心,全公司皆知了。
晚上我叫了四菜一湯外賣在公司和雪梨還有安一起吃晚飯。
我:依文參觀好小洋房就走了?
雪梨:是啊。
我:她要你給她拍寫真?
雪梨:是啊。
我:什麽時候啊?
雪梨:可能下周吧。
我:拍多少價格的套餐啊?
雪梨:最便宜的。問這麽仔細幹嘛,怎麽你想幫她拍啊?
我:沒沒沒,隨便問問。
安在一邊,衝我眨眨眼,笑了笑,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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