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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州從來不下雨”出版;感謝大家!

(2009-02-22 10:11:31) 下一個
借版上人氣做個廣告,有位讀者告訴我,剛剛在書店裏看見了”南加州從來不下雨“,去當當網查了一下,在這裏:http://product.dangdang.com/product.aspx?product_id=20481669 (感覺好像才上市)。

“南加州從來不下雨”是我的第三本長篇小說,用溫莎林的名字出版,以前的兩本書(”最寒冷的冬天是舊金山的夏季“和”當時已惘然“用”吳越“的名字出版)。

寫過的所有人物裏,我最喜歡的一個人物,是”南加州從來不下雨“裏麵的高臨安,那個來自雙魚座的,善良單純的女孩子,像一塊溫潤的玉石;十二星座裏,我最喜歡的星座,是雙魚座,生命裏和我有緣的人,剛好也都是雙魚座。

在文學城多年了,非常感謝這裏所有曾經支持我,幫助我,提過寶貴建議的朋友們。過段時間,希望把“溫莎的樹林”和“外語係的小妞們”寫完,有機會出版。感謝北京磨鐵文化,九界文學網和百花洲文藝出版社很多位為本書出版做出很多努力的先生女士。如果您去買我的書或者在網上寫書評,在此提前感謝!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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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加州從來不下雨”文句摘抄:

金庸小說裏的女子,或許很多人覺得娶一個夫複何求,但如果哪天,真有一位陰差陽錯,悠悠然走下“雪山飛狐”來給你擦皮鞋,你會發現,其實,那種福分,很少人消受得了。

時間改變了回憶,大哥曾傾心愛過的女孩被遺忘了,包括被她自己,那個已不複存在的位置讓舒穎姐姐取代,而我們全家正在齊心協力眾誌成城地算計著把她嫁出去。

也許我們曾經是痞子蔡和輕舞飛揚,可惜有時效,到公元2006,已經過期了。

或許,愛情就是要讓人失望的,不是這種方式就是那種方式。想尋找白馬王子,可惜遍地是馬夫 -- 盡管也穿著白製服。

當我看到星象書上說天蠍座是十二星座中最癡心的,非常驚訝。告訴二姐聽,她罵我,“呸,你才癡心呢,你們全家都癡心!” 然後忍不住自己也笑了起來。

我問她是不是還想著那個男人,她笑笑,搖搖頭,說就是喜歡這輛車,“哪天出了車禍,它會粉身碎骨地保護我,男人,會嗎?”

家雯大我一歲,叔叔大她一輪。從年代算,60,70,80,乖乖,三十年家國。

當然,這杆秤也難免有秤星不太準的時候。那個時候,家雯就和我一起彈吉他,用誇張的聲調合唱Pet Shop Boys 的Go West,打賭Neil Tennant和Chris Lowe到底是不是同誌,夢想嫁一個聲音很好聽的男人,會用輕輕的哼唱哄我入眠。

分手時都有些戀戀不舍,因為大家心裏明確知道,對方不是那種會成為記憶裏幽靈的戀人,今天再見了,以後就會忘記,所以有些戀戀不舍。

老爸曆經艱苦給了我們一個還算幸福的童年,現在輪到我們來嗬護他老人家的純真,這是不可推卸的責任。

我舔舔嘴唇,突然覺得那隻鞠躬盡瘁的老牛好可憐:吃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估計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竟然還讓準老婆覺得人生快打烊了。

那些永遠不老的老歌,或者說,我希望能伴隨它們一同老去的歌,讓人聽著就想認認真真去談一場戀愛,等聽完了,又越發覺得現實滿目瘡痍。

大部分男人都本能地害怕婚姻,和你們大部分女人本能地擁護婚姻一樣。讓一個男人像狗熊跳陷阱一樣跳進婚姻,最大的動力,就是害怕那個女人被另一隻狗熊拐走。

我絕對尊重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第二章第五條,也清楚宋家雯嫁人沒有壓迫的成分,但不知為什麽,還是不由自主會聯想到“摧花大盜” 四個字去。

也許愛情就該像狗熊掰棒子,沒有棒子的狗熊永遠沒有發言權。

婚姻保障的是利益,不是愛情,所以有婚姻法,沒有愛情法。假如有愛情法,估計世界上一大半人都要去坐牢。

除去親眼所見,誰也不會想到這個外表能做小資領袖的女人天天晚上脫下Wacoal內衣就套上這樣一件邋裏邋塌的T恤鑽進被窩;除去親眼所見,也很難想像這個連丟了錢包都毫不驚慌的女人會拿陽台上一棵歪歪扭扭的絲瓜藤當寶貝。這也許就是天蠍座那讓人找不著北的神秘。

深夜節目的主持人本身就像一隻漂流瓶。人們在深更半夜打電話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有時候專門跑到另外一個城市打電話給一個完全陌生的人,無非為了把心裏沒辦法對身邊認識的人說的話說出來,就像把那些話寫在紙條上塞到瓶子裏放進大海一樣。

我看著她那張美如蘭花的臉,忽然有些迷惘。我問她,“你愛過一個人,愛到為他做什麽事都願意嗎?”

我把嶽洋的手臂搭我的肩膀上,慢慢地,一步一步從客廳挪動到房間,像隻小老鼠在費力地搬動一隻喝醉的貓。本來可以請葉曼幫忙的,但我不喜歡那樣;我寧可自己費足力氣去背他,像小老鼠搬動一隻醉貓。

那天晚上,我靠在他的身上睡去。臨睡前,我花了幾乎一個小時,終於解開了他左手腕上那條紅絲線上的同心結。年深日久的結在絲線上留下一道細細的痕,我輕輕歎了口氣。

時間像是倒回十幾年,我在家裏的飯桌上留了封信,背著碩大的包走出家門,在第一個十字路口想了想,決定往南走,因為那個方向有陽光。我握住煤雕小狗,直到握緊,手掌中傳來一點毛毛的痛,驟然之間,又回到那年的心情,迷茫而強硬,即使不知道前麵是什麽,即使太陽就要下山,而肚子已經開始餓了,卻不願停下來,仿佛一旦停下腳步,就是對自己的背叛和侮辱。

“南加州,我想看看那裏到底下不下雨,”我說,“如果你去南極,我不會陪你去;假如我去南加州,你也不會陪我去,對不對?”

他對我微笑,我也對他微笑。他說,小安,你過來;我說,你過來。我們之間,仿佛隔著一條沒有倒影的河流,我們在河流的兩岸看著對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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