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尚節是中國二十世紀初的佈道家和奮興家,是在中國的曠野發出驚心動魄的呼喊者。他是一位造詣高深的學者,卻把學問和生命完全獻在祭壇上。他大膽無畏、無偽、無飾,除了神以外,他獨來獨往;除了信靠神以外,他一無倚傍。
宋尚節出生在中國福建省興化縣鳳跡村。童年時期,父親宋學連牧師是興化福音書院的副校長,所以自小就接受了純正的信仰教養。一九○九年興化舉行一個空前未有的奮興會,隻有九歲的宋主恩目睹教會的大復興。中學時代,他常幫助爸爸佈道,除了分發單張,販售聖經之外,父親生病或遠行,隻有十三歲的宋主恩就能替代父親上臺講道,所以人們稱他為「小牧師」。。
雖然生長在貧困的牧師家庭,卻絲毫不影響他們的和諧和相愛,在愛主、事主的宗教氣氛下成長,對日後的宋尚節影響至深,他也承襲了父親愛讀書的習慣,他閱讀新舊小說、古今名人傳記、各種書報雜誌,也因此在求學時代,他就經常在各報紙投稿,或作些翻譯的工作。。
「出洋留學」並不是為出風頭,他立定終身事奉主,出國是為了預備傳道的路。在美國求學的日子,困難重重,無依無靠,半工半讀,但神的恩典和奇妙,讓他用三年的時間把四年的課程讀完,並且名列前茅。大學畢業後他選擇在科學上進深,攻讀碩士課程,一九二四年六月,他順利拿到學位,並且神蹟式的通過德文、法文的考核,進入博士學院研究。。
宋尚節不是死讀書的人,他也活躍於學生的社交生活,在國際學生當中,他努力破除種族歧視,在教會活動和下鄉傳福音的事奉上,他造成當地的轟動。那時期,他有著風光、熱鬧、闊綽的生活。一九二六年三月,他光榮的得到博士學位。然而,在那天的喜氣洋洋中,宋尚節頓感一絲莫名的憂鬱和壓力。一切的順利還是一直跟著宋尚節,他的大學教授籌畫送他去德國繼續深造化學,祖國也來聘請他回國擔任教授。就在他為名利盤算不定的時候,他依稀聽見一陣清晰的聲音說:「
你就是賺得全世界,賠上自己的生命,有什麼益處呢?」,他終於發現神給的警告。。
幾經思量,宋尚節來到紐約大都會,他進入協和神學院。但是當他打開宗教追求的領域,廣泛研究的結果,讓他很困惑,最後他甚至覺得各教都是殊途同歸。科學、哲學、心理學,以及一切的學問,都不能使人從罪裏得到釋放。他手足無措,在房裏打坐,念佛修心,也實行老子的「清淨無為」的生活。他的心靈無法靠岸,在渺茫的苦海中漂泊。。
在一次的奮興會中,宋尚節受到講員的激勵,他決定不顧一切的追求靈洗。一九二七年二月十日的晚上,他迫切的祈禱,神的靈在他的生命裏運行,紮心的罪一一陳列在他眼前,他認罪後,十字架的死與活,使他的心空洞而清潔,他終於明白與主同釘同死的真理,他經歷了重生。從此他的行徑常讓人覺得他是瘋了,他燒了過去風光的剪報輯、神學院的教科書,時而唱詩,時而禱告讚美,時而流淚感謝神。最後他們把他送進瘋人院,以精神病患來對待他,幸經華爾克博士的幫助得以出院,但卻從此與協和神學院斷絕關係。
在美國生活了七年半,他帶著金鑰匙、金獎章和博士、碩士、學士的文憑,腦海裏裝滿了異象、五餅二魚的奇夢、重生的經歷,踏上回國的旅途。當船漸漸駛近中國的時候,宋尚節把箱子中的文憑和一切榮譽獎章,全都扔到海裏去。一九二七年十一月,宋尚節再度與闊別七年的故鄉重逢,他告訴家人,從前的宋尚節已經死了,現在的他隻為榮耀神而活。從一九二八年起,宋尚節除了教書外,便完全致力於教導聖經和露天講道。他四出佈道,在中國各地點燃復興之火,影響遍及國內、外、東南亞等多個地區。
他常提倡家庭崇拜。他講道時手舞足蹈,大聲疾呼,說話感人肺腑,有時逗人發笑,但是下了講臺,變得沉默寡言,幾近古怪孤僻。他和許多外國教授和宣教士關係很深,卻也毫不客氣,批評起來可是一點不留餘地。宋尚節嫉惡如仇,抨擊罪不遺餘力,但他在感人至深的講道裏,也常令人深深體會到上帝的慈愛。
他雖然是一位天生的組織家、有卓越的領導能力,但他卻始終不要組織、不建教會、不立宗派、不當領袖。他麵對周圍的毀譽參半,總是淡然處之。這位大佈道家的性格,表麵上看似有許多矛盾,事實上,他是擁有一個優美而和諧的靈魂。
宋尚節英年早逝,享年隻有四十三歲,他作工隻有十五年,卻震撼了中國和南洋的教會,成千上萬的人因他而皈依了基督。日軍侵華期間,中國教會能夠屹立不搖、靈命不絕、靈力不竭,實是宋尚節辛勞的成果。他在中國各地的培靈講道,常使人變得靈力充沛。
‧默想:神能利用我們的高低跌撞、優劣長短,成就祂美好的旨意,為要叫多人得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