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0~1953
許多人聽過「校園團契」,甚至有些人是在學生時代,因著參加校園團契而信主的。這個福音團體的起源,是因1918年第一次世界大戰如火如荼地在歐洲進行時,一群基督徒學生與老師願意從狂熱的社會中分別出來,聚在一起為國家禱告、查考聖經、向同學作見證。1919年,這批在劍橋、牛津、倫敦醫學大學的基督徒菁英呼籲說:「得著學生就得著未來,」並看見「未來的世界是校園團契的工場」。從此世界各地的學生團契如雨後春筍般的成立,並帶動教會產生各種少年、青年團契,成為一股傳福音的主力。
修特是第一代「校園團契」的菁英之一,他出生於英國南部的布裏斯托(Bristol),在這個工業港中,有一間慕勒(Muller's Home)孤兒院,創辦人喬治‧慕勒憑著對神的信心,從不對外募款,卻總有神豐富的供應。修特五歲的時候,擔任孤兒院院長的祖父曾帶他慕勒麵前,希望這位被神重用的老僕人為修特禱告。雖然當時修特的年紀還小,但他說他永遠記得慕勒的禱詞:「上帝啊,求你賜福這個小孩,使他的一生成為別人的祝福。」
修特十七歲進入倫敦醫科大學,除了醫學外,也同時選修地質係與考古人類學係。這兩個科係在當時是支持達爾文進化論的主要陣線,因此修特的選擇曾一度引起父親的擔心,但他認為,必須同時精於聖經與最近科學的界麵,才能向世人傳福音。他豐富的知識,使他能以聖經為中心,以醫學為主軸,以地質、考古、化學...為觸角,向周圍的人傳福音。
除了在醫院為病人看病之外,修特也繼續從事醫學方麵的研究;當時對疾病的認識,幾乎都是靠傳統的解剖學,但修特卻用生理學的角度發表了許多傑出的論文。
34歲時,修特被聘擔任布裏斯托大學生理學教授,一方麵繼續做研究,發表他的專業,一方麵也回應上帝的呼召,擔任校園團契的輔導,因為他認為校園的興起是上帝的工作,人的手沒辦法攔阻。一直到他去世前,他都擔任著校園輔導,達34年之久。當時牛津、劍橋、愛伯丁、伯明罕等校的基督徒學生都會在每年七月舉行聯合聚會,這是校園夏令福音營的起源。修特教授也是當時主要的講員之一,從他的講道中,可發現他對信仰與科學間的態度,他說:「成為一個基督徒不是成為一個膚淺的人,隨意抓一節聖經來定科學的罪;不是成為一個虛偽的人,非得相信不可能的事,才自命有信心;不是成為一個自閉的人,忽視人類歷代思考的結晶,視之為仇的工作。基督徒也不定規叫人做這做那,信心是自然長成的,不需要揠苗助長。科學並不可怕,但也不是神聖不可侵犯。科學理論來來去去,一些自認偉大的科學巨著,幾年後隻有在舊書攤上才找得到。惟有聖經才永遠長存。」
在修特去世前幾天,他才在書桌上留下了一篇文章:「給基督徒新生的信」,文章中寫道:「對新生而言,學校是個既新鮮又令人興奮的地方,但是對基督徒新鮮人而言,學校是事奉基督的一個場所。學校是世界上傳福音阻力最小的地方,是一條已經鋪好的跑道,沒有什麼凹凸坑洞。一般人在學生時代較有謙卑學習的心,也願意接受別人的幫助。能夠對學生傳福音的就是學生,而學校正好提供這個最好的場所與機會。
「假如基督徒學生進入學校不抱著傳福音的心誌,機會就流失了。福音不會自動產生,基督徒必須去接觸人、傳給人。許多人在學生時代三、四年所受到的影響與改變,比離開學校後三、四十年所受到的影響更多。因此學校裡一些好的課程,給學生一生不可磨滅的影響;同樣的,我感謝神,許多學生因為聽到福音而改變一生。
「向學生傳福音是個不求回報的事奉。以保羅在使徒行傳中傳福音的行程來看,我相信,如果保羅在這個時代傳福音,他可能也會選擇向學生傳福音。學生是未來的領袖,如果能為主得著學生,主就能得著未來的世代。而今天神正把你放在這重要的事奉中。」
摘錄自《我聽見石頭在唱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