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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曼小窗: 一個女人和他三個白人老師的四邊戀情! (之一)

(2007-09-29 11:56:12) 下一個
徐曼小窗: 一個女人和他三個白人老師的四邊戀情!

馬上過節了,徐曼傾情給這裏的老\新讀者奉獻點心意:是自己非常非常寶愛的近作.想拍磚\扔瓦\獻花,各自請便!隻是請原諒我沒有太多的時間在此回貼,歉歉,但我會悉數照收並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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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

與她三個白人老師的

四邊戀情!




寫在前麵:
是的,不是三角,是四邊,這個美麗幽雅又灑脫的女人永遠不乏靡麗的故事。

先是她那高挑很酷、總穿黑色、有點害羞、從不肯露笑的英格蘭老師在樓梯口邂逅了她,然後邊上樓邊頻頻回頭,臉紅了,給了她一個致命的“回眸一笑”, 這一個鏡頭刻入了她的生命。但他們不能相愛,因為老師有妻,他們所有的曖昧不過是彬彬有禮地發email而已,但彼此心領神會。

老師把一個有35年至交的哥們----- 一個富有藝術家和哲學家氣質的大胡子男人介紹給她輔導英文,在一個周日晚,他自己背著20多斤重的包,乘地鐵、倒巴士,輾轉尋覓找到了她的小屋,卻僅坐了20分鍾便要離去,因為返回還要花2個小時!那晚,老師倒退著出了她的家門,倒退著揮手消失在夜風裏。輕輕關上房門,她哭了。

推開教室門,想溜進去,因為遲到了,但她發現了一雙陌生、明澈卻帶著閃電的藍眼睛!她的心被絲絲紮了一下。兩個半小時的課下來,那年輕的旁聽老師魂不守舍,實習授課時,他讓所有的學生回答問題,偏偏不叫她的名字,而這早在她的預料當中!她毫無道理的告訴我:那家夥是單身,一定是。

或許因為太懂她,所以關於她的故事,象一個珍寶一襲夢,舍不得輕易去碰、去驚醒,因為太靡麗、太不真實,但今天,我不得不寫,因為,這一串串故事竟如此真實的發生在我的眼皮底下!敲下這幾個字時,那英俊、高個的大胡子剛走,她正雕塑般地坐在我身邊。

“你是我的珍珠、我的女神!”(1)

僅三次麵會,他邁出了男人的三大步:
第一次見麵,他們聊了9個半小時,她東方的杏眼和“凝視的眼神刻進了他冷封18年的生命,第二天就剃短了蓄了22年的寶貝大胡子,因為他怕這女子或許不喜歡,然後說:做我的女朋友,好麽?臨走,禮節性地吻別,她覺得自己的臉碰在草墊上了。

第二次見麵,他們聊了12個小時,次日上午,他電話告訴她,他結束了了與父親長期不和、不說話的尷尬局麵。臨別,他問:“我的女神,可以吻你嗎?”

第三次見麵時,他西服筆挺,抱著一束精裝的玫瑰花彬彬有禮地出現在她家門前:“我要向你求婚,嫁給我吧!你是我的女神,不,你是要人命的女巫!”,這一次,他沒走,整整18年了,他發現自己居然是個不錯的男人?!

第 一 次 見 麵

時間:11.12.2006. 中午12點。
地點:某西人小教堂門前。

教堂主日崇拜散堂在12點,她整整了黑絲絨長風衣,然後理亂了她本來很有型的頭發,她永遠不想第一次見麵就讓男人的自我感覺太好,還以為自己很重視他,她喜歡隨意又優雅地出現在男人麵前,她的潛意識裏總是不經意地流露出淡淡的對男人的傲視。當然,如果對方是女人,她永遠都讓自己以最佳、最自然的狀態出現,講究完美是她的習慣。
她叫唐婉,哥姐們愛鬧,高興時叫她“搪瓷碗”,算了,饒她,在這裏叫她婉兒吧。

透過教堂的幾扇落地大窗,她可以看見外麵的全部,但顯然沒有結果,因為這間教堂80%是白人,都是清一色的西服領帶,更因為她的班主任老師唐尼除了告訴她,他的老朋友叫道格拉斯,是加拿大男人,比他年長一歲,是個電影演員,他現在賦閑在家,願意幫你提高英語會話水平外,沒再告訴她任何信息,事實上,她從來不知道老師有多大年齡。但這些都不會難倒她,雖然她的英文比我還爛。

正拾階而下時,看見外麵一個大胡子高個男人正從外麵大步流星的要進來,想,這個男人蠻有型,她欣賞西人大步流星走路時目不斜視的樣子,那這個人該不會是唐尼把他介紹給自己當英文補習老師吧?當演員的男人應該很有樣子,如果是?突然她抿嘴笑了,覺得自己怎麽那麽好色呢?演員就不可以是小醜嗎?哈!打住打住,管他呢,到外麵迎老師去,難不成還讓老師來找你,成什麽體統?何況人家是免費教呢。

她推門出去,他推門進來。“I’m sorry!”兩人同時說,她笑了笑正要離去,那大胡子卻遲疑地盯著她的眼說:“你是WAN小姐嗎??”她笑了:“你是道格拉斯?”他們輕輕地握了握手,男人便請她上車。車啟動了,他建議去附近一個著名的法國連鎖店吃午飯。在車上,男人深情地看了她一眼說:“你是這樣漂亮!”她也側頭望了那一汪藍水,“是嗎?那謝謝了。”她以為這是西人男子特有的對女人的禮貌。

直到落座,她才正麵看清了他的麵龐。他的五官,除了眼睛,全掩映在褐色的茂密叢林中,在多倫多這個國際大都市已經見慣了各色大胡子,但這部大胡子實在大的可以,也修理的漂亮。想,這就是演員,這就是藝術。

第一次近距離看大胡子男人,她笑了,因為她終於可以知道大胡子怎麽吃飯了,這是她多年前的好奇:如果粥啊、米粒兒啊掛在上麵多難看啊!

可她並沒有看清他怎麽吃飯,因為那茂密的叢林之上,實在有一雙清澈透明孩童般的眼睛!
那無邪的目光毫不躲閃,一直柔柔地打量眼前的東方女子。後來他告訴她,他最最欣賞的就是她東方的杏眼和看人看物的“凝視”, “凝視”是屬於女人的一種特別氣質,自信、智慧裏透著性感。自己已經18年沒有這樣麵對麵的近距離單獨跟女人聊天,並且對方是個英文不好的中國女子,這讓他好奇、害羞、浮想聯翩。他有限的露在外麵的皮膚光澤紅潤,保養很好,不似其他西人近距離看很粗糙,笑起來便露出一排西人特有的如玉一般潔白的牙,應該說,他年紀大約在30多歲,既是演員,那麽估計肯定演正麵或古典角色,因為麵龐和目光善良而周正,且嗓音極具磁性和穿透力。

無論怎麽看,這都是一張好看的、富有貴族氣質的男人的臉,難怪他會成為演員,但似乎不是本土人,是北歐?一問,果然,他有貴族血統,是芬蘭一位著名大將軍的後裔。芬蘭,世界上最北的國家之一,那裏無邊的森林和多達19萬個湖泊構成了北歐最原始的風光,難怪他的臉寧靜高遠,難怪他從22歲起,就一往情深地藏起了他的臉,蓄起了一部大胡子,因為他的祖籍正是那個聖誕胖老頭的故鄉:羅瓦涅米。

小夥子極其耐心地邊聊天邊矯正她的發音和記單詞,她萬萬沒料到,自己的英文那麽爛,要不斷地查字典才明白他的意思,但他們的聊天內容除了童年,絕大部分居然是哲學!聊天從中午12:30進行到晚9:30。

我病了,heart sick, 那是“鄉 愁”!

“一直以為西人性格文化有別於中國,他們的情感世界應該是大刀闊斧富有幾何張力的,誰知這個道格拉斯居然告訴我關於‘鄉愁’這個字!他說鄉愁就是“heart sick”----心生病了。他出身在渥太華,應該算是加拿大人了,但因為追根尋源這個情結,他在26歲那樣,居然第一次自作主張返回自己的祖國芬蘭,在那裏工作,當義務兵,且有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戀愛。”婉兒說,原來西人在高興的時候、在願意的時候,是可以一瀉千裏把自己所有的隱私與人分享的!這一點與咱們國人不同,我們願意打探別人和傾訴自己,但我們從來都是欲語還羞,含糊其詞。

“他告訴我,18年來他一直想念那裏的白樺樹,那每年漫長的冬天啊有8個月之久!那北極光啊,是如此的奇妙和美麗,那裏沒有黑夜,永遠是蛋清般的淺黃色,那裏的樹木一棵棵,清朗挺拔,各自獨立,絕沒有須須根根的連在一起,那個世界就是4個字:潔淨、輕盈。”道格拉斯用詩一般語言向婉兒描述他的祖國:
他說,作為一個男人,一生當中有從戎為伍的經曆是無價之寶,那一年的當兵生涯,在艱苦卓絕、零下20-30度的訓練,陶冶了他男子漢的不屈個性,從此有了對生死之交的戰友情的魂牽夢饒的情愫,“我想念那裏,想念他們,從北歐回來,我不再認為自己是加拿大人,我本根就是芬蘭人。”於是這個任性的家夥,回國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芬蘭名,當有人問起他是哪裏人時,他永遠說我是芬蘭人,他不喜歡別人說他是加拿大人,他的胡子也開始蓄的更大,他說那樣很“男人”。

“但我不知道,幾乎我祖國的所有親人,為什麽都不喜歡我?他們說我怪,說我似乎總在思索什麽從來不笑,就連我的女朋友也不理解我,這讓我傷心至極!我不知道是為什麽??從此我不再談戀愛,我認為女人是淺薄的,他們不懂男人的心,男女的思維方式是不一樣的….,我不知道要怎樣做才能讓她們開心呢??很多朋友告訴我:男人不懂女人,其實女人也不懂男人。我看是,我為什麽要跟不懂我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呢?”他說完這句話,孩子般地委屈地癟癟嘴,這讓人覺得這個高頭大馬的大胡子好可愛、好讓人心疼。他說,18年來,他不再與任何女人有過近距離接觸。

“失戀後,我孤單,我傷心,我違反軍紀,便稀裏糊塗地跟一個老女人上了床,我希望她能給我安慰,但並沒有發生任何性行為,因為我發現,那不是我需要和憂傷的根本,那樣讓我有犯罪感,我是個基督徒,而且那女人也不是我要的那類女人。但老女人或許太饑渴,她什麽都沒有得到,便唇劍傷人,肆意羞辱,這讓我的心雪上加霜。”


(謝謝閱讀,注意下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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