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網上的博客這麽熱烈,我也很心動,想寫點什麽。
我和姐姐都有很多的故事,姐姐說如果將來老了,寫一本自傳什麽的,也是一種很豐富的經曆吧?我走過很多地方,不是旅遊性質的,每一個地方都呆過很長時間,至少兩年以上吧?在我這個年齡,應該算經曆比較豐富的吧?之所以不說閱曆,是因為我這個人頭腦簡單,發生什麽都不往心裏去,記性不長,對人心的揣摩也少,性格中的有些地方甚至反而不如一輩子哪裏也不去的人閱曆長。
本來也沒有料到我會走這麽多地方,國內從南到北,西安,北京,上海,昆明,江蘇,浙江,旅遊去過的地方就不提了。而又因為家庭的特殊原因和戀愛的挫折,不經意間竟輾轉了四個國家。說實話,我天性生好自由,本是喜歡旅遊的。可是多年的漂泊動蕩的生活,使我疲累,使我厭倦,很想停在一個地方安定下來,不要做那隻傳說中的鳥,一輩子不停地飛,不能停歇,唯一停下來的原因就是因為生命已經終止。
輾轉四個國家,使我學會了三種語言,並且因此激發了對語言的學習興趣,生活中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不停的加深三門語言的學習,我也沉浸其中,享樂其中,如果有時間,還想學習第四門語言,法語。當然,學習語言隻是興趣之趨,生活中需要的語言技能已基本具備,隻是當作業餘興趣罷了。為了生存,我還需要學習一技之長,而那才是正業,是我的謀生之本。
說了這麽多題外話,其實我想說的是我的戀愛,永恒不老的話題。我為愛情也付出了很多,是眾多傻女孩中的一個。曾經在午夜裏,抽泣地跟他打電話,不敢告訴他,我已經回國了,現在人在國內,隻是為了告訴他,以後不論遇到誰,你永遠是我的男朋友。在許多女孩的心中,大概上海男人是最有魅力的吧?很不幸,我就是遇到了一位這樣的上海男孩,他溫柔細致嗬護,幾乎無微不至,又善解人意,聲樂玩樂,無所不精。多才多藝,睿智幽默,不折不扣是一位騙女孩的天才,要命的是,又有真情一少許,少女殺手吧?厲害。偏偏我到現在還不能忘懷他的柔情。是蠢還是純?抑或癡?誰也不願意抹煞曾經的純情,愛你無罪是當代青年的宣言。可是我又能說些什麽?愛他帶給我的隻是無邊的傷害。
分手後,曾經哭透千萬個歲月,總是從午夜思念到天色微明,天地萬物無一不是他。痛徹心骨和脊髓,痛苦好似螞蟻,一點一點鏤空我的心,蝕盡我的骨,那千回百轉的柔情,那雨絲紛擾的纏綿。無數次難忍地給他電話,每一次掛斷都是肝膽欲焚的肝腸寸斷,雨淚磅礴。想愛又不能愛,想說又說不出口。每一次欲言又止的猶疑,每一回雨淚纏綿的思念,每一次欲前又止,都教我欲生不能,欲死不顧。那種痛苦,猶如煉獄一般,比死都難以忍受。我經常在深夜裏,痛哭出聲,哭得幾乎岔了氣,幾乎昏死過去。那時候,死的心情都有。雖然明知道為了這種人,不值得,可是總是這樣情不自禁。愛一個人,到很深的地步,到中毒的地步,真的是為了他範賤。正如李翊君歌中所唱,什麽才是心碎的解藥?寫詩,流淚,揮泄青春,甚至隨了他的喜好拚命地唱歌。學業,打工,什麽都棄之不顧,整個世界全是他。所有失戀的人做的傻事,我都做過。也曾經,在路口,向著他家的方向,癡迷枉顧。明知看不到他的家,還是徘徊不肯回歸。至今,我在快餐店或咖啡屋,還是愛點紅茶,或冷或熱,也許是為了淡淡的一點思念,亦或者是習慣使然。
所有與他曾經發生過的遺跡,還滴水不漏的,甚至不著痕跡的留在我的生活中,我不刻意去改變,也不經意去忘記,隨他去。在偶爾的心碎中,也還有他淡淡的影子。已經是世隔十多年的往事了。看到那麽多勸分手女孩莫要傷心的文章,有的是說教,有的是過來人,親身經曆過,可是每個人的心痛不一樣,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由。那些文章,總有一種隔靴搔癢的不夠,外人哪能體會當事人的苦痛?如今,我也不再年輕,至少早就退出少女的心態了。過去的愛戀,仍然沒有褪色,一點一滴沉澱在我生命的色彩裏。那些苦與痛,那些甜蜜與憂傷,好像已經與我不再相幹。可是在漸漸成熟老練的心境裏,仍然渴望一份真愛。舊日的情形,仍然偶爾在我腦海重現。其實我追憶的,恐怕已不再是具體的某個人,而是那曾經驚濤駭浪,瘋狂迷醉,痛徹骨髓的愛戀。我們不再年輕,年輕的時候有過那麽一場愛戀,深入骨髓,也沒有什麽不好的吧?是苦是痛,都是生命的印記。
曾經為了他,寫了很多的詩,很厚的日記,還有很厚的信劄。哭透每一個晝夜,苦戀直到天色微明,經常地徹夜不眠,整夜整夜地聽歌,寫心情日記,狂哭狂倒,直到疲憊地倦眠而去。夢裏仍有淚痕。如今能笑說當年歲月,豈不知當事人如山如海的心酸。
也說累了,上海男人,乖巧玲瓏,細致溫柔,豈知這溫柔一刀,也能致命的。他在我生命中留下了致命的傷害。至今我都沒能遇上震懾心靈的愛戀,不知道是沒有緣分,還是那曾經的致命傷,使我不敢再愛戀,不敢再付出。現在的生活,平平淡淡,波瀾不驚,也許正是狂風巨浪後需要的寧靜祥和,使我安然於現狀。雖然仍然喜歡看言情的文章,會心動流淚,不肯舍棄少女般的情懷愛戀。唯是這一點,還長不大,維持一點童心吧!上海,的確是令人矚目的城市,發生過多少故事,也是人們談論的話題;而對於我而言,卻是一座憂傷的城市,每一次降落浦東機場,往事盈懷,我都止不住淚流滿麵,心碎難抑。街頭的標語,都令我思緒萬千,他的麵容,一而再的展現,心碎的往事,徹骨的寒涼,令我悲傷不能自抑。曾經發誓,再也不回上海,可是無奈還是和這個城市有千絲萬縷的聯係。
這個自稱比上海人還要上海人的男人,在我心底刻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他的驕傲,他的冷漠,他的卑鄙,他的遊戲人生,都令我不齒。當然上海也有很多優秀的人,可惜唯一對我影響最大的人,卻是代表了這樣一群典型的上海男人,真是遇人不淑啊!令我至今對這個城市仍有些許的無奈。在這裏,好像到處都有傷心的影子,令我一直在這個城市裏,難以自適。
也許說得太多了。
2008/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