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黑子, 生於9-9-2004, 在南伊洲一對老夫婦家裏. 他們養了一輩子狼犬.
我大哥, 來福, 英文名字叫LIFE, 生於11-6-1999, 是AKITA, 也叫秋田犬, 有110磅. 老爸的命根子的, 老誇他, 啥英武呀, 威風呀, 憨厚呀, 聰明呀, 倔強啥的. 我到不在乎, 隻是老爸老說他是人, 是他朋友, 我是寵物, 是兒子, 唉.
大哥來福在10-28-2004夜裏突發胃翻轉, 老爸一夜未眠陪他, 送醫院, 也沒搶救過來. 老爸說, 來福自己很難受, 但他一生都倔, 竟然不吭氣(不象我有點傷就哀鳴一天),後來他本來趴著, 估計自己不行了, 竟然站了起來, 走向老爸, 想再趴在老爸腳邊, 趴不下了, 腿已經不聽使喚了, 經過那最後一點力量的走, 他倒向老爸, 眼一直看著老爸, 沒再注意過別的. 老爸抱他上車, 他看著; 老爸抱他上手術台他看著; 瞳空放大了, 看著老爸, 映著他的影子.
老爸也倔, 誰也看不出來, 隻他自己知道. 來美後從來沒去過醫院的他, 竟然請了病假. 自己關了自己在屋, 關了自己在書房, 那天他轉發了好多的文在網上, 因為他自己寫不出來了. 沒人知道的, 他哭的, 大哭的, 哭了半天呢. 事後也沒人知道. 連當時他的女人都不知道.
來福走的那一刻, 老爸親手摘下他的鏈子, 揣在單衣夾克兜裏(一直到今天, 都沒傳給我, 是條銀色的鏈子, 上麵掛的是來福的狗牌), 一直帶在身邊. 10-31-2004, 老爸從外麵回來, 把單衣掛在椅子上, 他當時的女人想幫他清洗吧, 發現了那鏈子. 她哭了, 哭的很難過. 老爸看著,沒勸, 半天, 拿回了鏈子在手裏, 揣在兜裏, : “別哭了, 我再養一隻.”. 他就又去了書房, 再網上找到了我的信息. 電話了老夫婦,
老夫婦說, “好呀.”
“我今天能方便來看看嗎?” 老爸不想他女人難過.
“啊, 如果你願意就來吧.” 善良的老人.
那天是鬼節的, 老爸電話了朋友來家, 幫他發糖果給小孩子. 自己和他女人開去了南伊洲方向.
到了, 天都黑了, 當時是達拉斯橄欖球的比賽. 老爸來了. 當然喜歡我的, 抱了我回家.
“叫 HADES吧.” 老爸說. “是地下之王, 但不是魔鬼.” 是吧, 他想著大哥叫LIFE, 走了, 就叫我HADES了, 還是想著大哥的. 諧音就有了”黑子”的名字.
我小時候很弱, 和足球差不多大. 那照片一直在老爸書房桌上. 他桌上隻一個相框, 沒放別人的, 不過相框是可以轉動的, 背後是大哥來富走那天打的腳印. 好大的爪子.
我就是如此找到老爸的.
我12月-2004照的, 那天我47.50磅
長大些了的我, 比足球大了好多...
又大了些, 愛玩, 也會壞笑了...
這張算近期的照片了...
大哥來福...祝福他...老爸說..他也在看著我們呢...
知道老爸忘不掉大哥呀...
其實我也不錯的...盡管我比較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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