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雜談

叫他“隨意”,是因為不願受任何“八股文”風式的約束,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喜怒哀樂,麻辣甜酸,都由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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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糧液”,買路錢

(2008-10-18 22:58:19) 下一個


五糧液”,買路錢

川酒“五糧液”,三杯下肚渾身爽,一滴沾唇滿口香好酒!

高興的時候喝,越喝越高興;發愁的時候喝,越喝越發愁。這不,股市現在是“昨天河東,今天河西”,明天還不知是哪裏那呢,這“五糧液”也就喝得是顛三倒四,暈暈糊糊。人們常說,“酒醉心明白”,可都喝得醉生如死了,還是沒有弄明白。

“今宵醉也,明朝去也,寧奈些些”?


    母親能喝酒,是因為家有祖傳的酒窖,從小就在酒作坊耍渾,渴了自有酒當茶。母親也特善品酒。早些年,餐館多是各種散裝的白酒,魚龍混雜,母親當能告之此酒的定位。而“五糧液”,是母親最為推崇的好酒。

那已經是八十年代中期,改革開放不久,市場供應與今天那可是天壤之別,商店的貨架幾乎與“五糧液”絕緣。家藏的“五糧液”之類,那是逢年過節的奢侈品。

我那時已到北美求學,還在國類的夫人正忙著辦探親。在高校任教的夫人,被以有什麽“高學曆”,被學校卡著(碩士學位也是高學曆?現在看來是如此荒唐)。求爹爹告奶奶,托熟人,總算過了學校一關,上報高教局。可這一去,就石沉大海。跑了無數趟,主管的那位處長,就是那麽句話,“需要研究、研究。”(煙酒、煙酒?)毫無社會閱曆的夫人,就隻能是幹著急。

一天,得知我的一個也是在高校任教,才華出眾的鋼琴家朋友居然是水到渠成的很快就通過了,就趕快去取經。那年頭,幹事還比較隱諱,我朋友對我夫人說,“你需要到他家去看看他。” 
 

    夫人不解,“我已經找過他無數次了,還有什麽可看?”

“你真不明白,看的意思就是得給他送點什麽東西的。”

恍然大悟,夫人回到家一提,父親說,“這樣吧,‘五糧液’還算得上是難得好酒,市上也沒貨,應該是不錯的禮品。”

這家裏唯一那瓶尚未開啟的“五糧液”,母親隻好忍痛割愛。

就這樣,晚飯後夫人像是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去到處長家。處長假惺惺的客氣了兩句,但三句不離本行,

“啊呀,送什麽禮嘛!要送,還是等你從國外回來的時候給送點什麽來的。”說話間,順手已經將“五糧液”遞給了他老婆。“這樣吧,明天上午你去辦公室找找小王。”

第二天上午,夫人從小王那裏馬上就拿到了處長簽好字的所有材料。

作孽啊,就是一瓶“五糧液”。早知道,倒出“五糧液”自己喝,再灌上一瓶燒喉嚨的“紅苕酒”,燙一燙這位大處長。

“五糧液”,好也是它,壞也是它,醉也由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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