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筆,雜談

叫他“隨意”,是因為不願受任何“八股文”風式的約束,想到哪兒就說到哪兒。喜怒哀樂,麻辣甜酸,都由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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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往事] 藏胞、插友古老大(七)

(2008-06-26 23:30:45) 下一個

[知青往事] 藏胞、插友古老大(七)
- 老 X -

    春天,大地忽蘇,萬物生機。

    古老大,這時候居然也有了那麽點“打鳴、叫春”的情趣,似乎是大冬天窩在被窩裏混天黑地的肉博還不夠解氣,還缺少了點什麽東西。這到是大大的出乎我的意料,因為古老大認同男女關係就是那麽回事,就是赤裸裸的肉體交易。

    那段時間,古老大雖然不像女知青那樣,出門時臉上要抹點香噴噴的“百雀靈”,但他的頭發到確實是梳理得一根是一根的,加上可能抹了點菜油,亮亮晃晃,總讓我覺得有點滑稽。嗜賭為命的古老大,似乎也收手多了,像我一樣,大多都呆在生產隊。不過可以看得出來,他總有點魂不守神,心不在焉,在盼望著什麽。

    其實我早就看得明明白白,心裏也暗至好笑,但穩住不說。

    一天下午,風和日麗,我正穿著遊泳褲在院子裏洗澡,兩個平常喜歡到我這來串門的女知青又是不請自到。說實話,我是一點也不喜歡她們的到來。就像現今泡巴喝酒,總有“不收錢”大女學生自願來陪聊,弄得你反而得絞盡腦汁,沒話找話跟她說。到頭來,你還得給她品位不低的海量買單。

    “哎呀,用洋鹼洗頭洗臉啊?要把皮膚弄壞的。”長得小乖小乖,胸部發育健美性感、彈性撩人,就是皮膚有點偏黑的那個女知青,臭假寒酸的故作驚詫道。

    “我嗎,老嘴老臉,一跎肥皂打天下。洗頭、洗臉、洗上身、洗下身,洗外衣、洗內褲,就差洗鍋洗碗了。”我是毫無興致,隨便應付道。

    “我早就給他說過了,他就是不聽。香皂用完好長一段時間了,他就是不去買,太懶了。”古老大就像是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一下子就把話茬給接了過去,還滿斯文。一邊又忙不迭的又是端凳子,又是泡茶。

    晚飯後,送走了兩個小女子,古老大終於沉不住氣了,神情吭奮對我說,“老X,你覺的小乖怎麽樣?我好想跟她耍朋友哦。”

    “哎喲,你是不是看上人家胸口上的兩大砣肉了。”我掖揄古老大道。

    “嘿嘿嘿,我說的是真的。還想讓你幫忙給說一說嘞。”

    “讓我?你這輩子都不要想!我是絕不會去搞這種子名堂的。”我一口就把古老大的話給斷死了,堂堂男子漢那有去做那皮條客之理?更何況是這種“假做真來真也假”的逢場作戲的玩意(兒)。

    充滿激情的古老大,被荷爾蒙搞得小肚子發漲,神魂顛倒,度日如年,坐立不安。一天午後,灌了兩大口燒酒,終於鼓起勇氣,拉上一個叫“胡豆”的知青同僚,直奔女知青小乖落戶的生產隊。

    沒過多少時辰,就見古老大一個人灰溜溜的走回來。

    “嗨,古娃!怎麽沒有把小乖牽回來呢?”我樂嗬嗬的明知故問道。

    “牽回來個毬!你娃就曉得拿老子開心。”古老大沒好氣的應道。

    原來古老大他們去到小乖那裏,假借串門,東一句、西一句的扯白,轉彎抹角的把求愛願望遞到了小乖的耳朵裏。

    “哦,我是有主的人囉!”小乖一聽明白意思,落落大方的一口就封了古老大嘴。

    下了如此大架式的古老大,一聽到此話,真是狼狽不堪,恨不得有土行孫的本事,立馬遁地隱身,落荒而逃。當然,古老大的確是逃回來的。

    那天晚上,古老大還真是癡情,深更半夜還提著酒瓶子,坐在院子裏。喝一口酒,然後大聲幹嚎一句改了詞、走了調的“克拉瑪依之歌”,

    “想了又想,錘子才有希望, … … 哎!

    我是在笑聲中走進夢鄉的,至於古老大什麽時候吼累了回屋睡覺,我是一點也不知道,不過第二天他的嗓子到是全啞了。

    消沉了兩、三天,古老大又回到了從前,而且比從前更投入,那就是“賭”。也正是這“賭”,古老大在江湖欠下了命債;也正是這“賭”,最終把古老大送上了黃泉路。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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