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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戰未解之謎】糊塗的盟軍將軍

(2007-10-21 12:55:02) 下一個

  美國參議員威廉·鮑瑞(Willam Borah)宣稱這場戰爭為“虛假的戰爭”,英國首相張伯倫稱之為“模糊的戰爭”,而對德國人來說,它是“坐著的戰爭”。自從阿道夫·希特勒的強大戰爭機器在1939年9月消滅了波蘭,英法聯軍就一直無所事事地呆在馬其諾防線,與在塞哥弗雷德的德軍對峙,雙方都盡量避免與對方交火。

  英國和美國的報紙專欄作家都戴上了厚厚的玫瑰色眼鏡,他們說這場虛假的戰爭將會褪色,最終將以各回各的老家收場,各方都不會有任何人員和財產損失。

  與這種盲目樂觀的情緒相反,1940年1月10日,一架沿著比利時邊界飛行的德國輕型飛機由於引擎故障,緊急迫降在比利時境內。飛機的機翼已經被大樹枝撕掉了。幾個比利時士兵從附近的邊防哨所趕到出事地點進行營救。

  飛機上的兩個人僥幸活了下來。他們穿著便服,但他們實際上是德國軍官,一個是駕駛員,另一個是32歲的赫爾姆斯·瑞恩伯哥少校(Helmuth Reinberger),倆人都沒有受傷。後來,他們被帶到了附近的比利時軍隊總部。在那兒,他們要求和德國駐比利時使館武官通電話。

  哨所的房間裏有一個燒得很旺的小火爐,瑞恩伯哥少校很快就似乎打盹兒了,房間裏的兩個比利時士兵也開始鬆懈了。突然,瑞恩伯哥少校跳起來,快步跑到爐火邊,用手打開了火紅的爐蓋,將藏在大衣口袋裏的一遝紙扔了進去。

  就在這時,比利時的地方長官艾米利奧·羅致上尉正好走進房間,打算詢問這兩個德國人。看到這種情況,他飛快地跑到火爐邊伸手將已經開始燃燒的紙卷拿了出來,他的手被嚴重燒傷。

  沒有說一句話,瑞恩伯哥衝上去搶羅致的左輪手槍,倆人在地上扭打起來。緊接著,其他比利時士兵衝進來製服了這個德國人。

  “我完了,”德國人叫道,“我永遠也不能原諒我所做的!我不是想殺你,我是想自殺。”

  盡管紙片被火燒焦了,比利時的情報機構還是將碎片拚在了一起,紙的開頭寫著“德軍行動命令”,下麵是“西線的德軍將在北海和摩澤爾河(Moselle)之間發動進攻……”還有一些字眼,如荷蘭堡壘、第七飛行集團軍、坦克團等。比利時的將軍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幾乎所有關於德國進攻法國和低地國家(指荷蘭、比利時、盧森堡——譯者注)的“黃色計劃”呈現在眼前。

  難道瑞恩伯哥的紙片是一個讓盟軍摸不著頭腦的陰謀?比利時情報機構決定搞一個水落石出。當德國駐布魯塞爾的武官文赫·威林戈少將終於被允許與瑞恩伯哥單獨進行談話時,比利時人在隔壁進行了竊聽。

  比利時人通過安裝在大廳的電子竊聽器聽到瑞恩伯哥向威林戈匯報說自己已經成功地將“黃色計劃”燒掉,這個厚顏無恥的謊言看上去讓威林戈少將舒了一口氣。所有這些使比利時人確信,這個計劃是真的,不是陷阱。

  在柏林,阿道夫·希特勒並不相信瑞恩伯哥所說的一切,並因此陷入狂怒之中,“這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一次(元首發脾氣),”希特勒的密友陸軍將軍威海爾姆·凱特爾(Wilhelm Keitel)事後承認,“元首幾乎瘋了,他唾沫橫飛,使勁地用手擂牆,大聲咒罵手下人魯莽和愚蠢的行為,這些人的行為幾乎威脅到他的西進計劃,使該計劃差點兒夭折。”

  希特勒和他的將軍們推測“黃色計劃”已經被透露給了盟國的高級統帥。但是,當德國的情報機構匯報說,英法兩軍的部署沒有任何變化時,希特勒終於放下了心,命令“黃色計劃”按原樣進行。

  1940年初,大量的信息都能夠證明希特勒將在西線對英法聯軍進行大規模的進攻。1940年1月12日,在羅馬,意大利王子的妻子瑪麗·朱絲打電話給外長——墨索裏尼的女婿西亞諾伯爵。她帶著哭腔告訴他,德軍將要進攻她的祖國比利時。伯爵是一個高大英俊的小夥子,一個秘密的反納粹主義者,他非常厭惡戈林和蓋世太保頭子海因裏奇·希姆萊。

  那天晚上,西亞諾在他的日記中寫道:“我告訴她,根據我們的最新消息,這種進攻是完全有可能發生的,她應當毫不猶豫地立即通知比利時國王雷鮑德(Leopold)。”後來,西亞諾同納粹進行了強有力的鬥爭。

  此前幾周,在其他方麵,叛逃的德國間諜偷竊了記載有“黃色計劃”的文件;英法的偵察飛機發現,德國步兵和裝甲車在德國邊界大規模集結。更重要的是,英國最秘密的密碼破譯機構阿綽(Ultra)截獲並破譯了數百個德軍的無線電信號,這些信號表明,“黃色計劃”即將實施。

  1940年4月30日,來自慕尼黑的著名律師約瑟夫·穆勒博士抵達羅馬。穆勒是一個虔誠的天主教徒,他此行是來執行一個他一生中最重要的使命:盡力通知英國和法國希特勒要實施“黃色計劃”。

  穆勒博士是“黑色管弦樂隊”的負責人。該組織是以鏟除希特勒為目的的嚴密組織,其主要成員為德國高級軍官和政府官員,這些人堅信,希特勒正在把祖國引向徹底的毀滅。

  穆勒之所以被選中執行這項任務,是因為他同梵蒂岡有廣泛的聯係,而且教皇很喜歡他。他在羅馬教庭還有很多朋友,其中之一是耶穌會士羅伯特·雷伯教父,雷伯教父是教皇的密友。

  在1939年10月的一次任務中,穆勒已經同教皇進行了秘密接觸。教皇答應做“黑色管弦樂隊”和英國政府之間的牽線人。教皇要聯係的是英國駐梵蒂岡大使奧斯本。教皇強調說,他這樣做的目的是為了和平。這種和平是建立在如下基礎上的,即如果希特勒被趕下台,英法兩國不應趁德國發生內亂時進攻和占領德國。但是,英法兩國都不願讓步。

  穆勒對這次任務感到很痛苦,他認為自己是一個忠誠的德國人,如果他的任務能夠成功,也就是說“黃色計劃”被英法聯軍預先知道,將會有多少德國青年因為自己的這次行動而喪生啊!

  穆勒帶著“黑色管弦樂隊”的領導們精心準備、措辭嚴謹的文件,這些文件的主題是希特勒很快將在西線發動進攻。穆勒將這些文件交給了他的老朋友雷伯教父,相信他很快就會把它們轉給教皇和奧斯本大使。

  雷伯教父迅速通知了他的大學同學——耶穌會士默耐斯(Monnens)牧師,牧師馬上通知了比利時駐羅馬大使利文霍(Nieuwenhuys),然而大使對文件的內容不以為然。但第二天,普雷蒙特雷修牧師會(Premonstratensian Order)的領袖哈伯特努茨(Hubert Noots)告訴他,德軍很快就要進攻低地國家和法國,他們已經聚集了大量的裝甲車、傘兵、飛機和步兵。大使又改變了主意,他立刻向布魯塞爾發出了警報。這一天是5月2日。

  一周以後,5月9日的晚上,德國反間諜機構阿勃韋爾(Abwehr)的副頭目漢斯·奧斯特(Hans Oster)和他的朋友——荷蘭使館武官金伯特·塞斯(Gijsbertus Sas)在柏林郊外的家中共進晚餐。奧斯特長期以來一直是“黑色管弦樂隊”的成員。晚餐時他們很沮喪,奧斯特痛苦地告訴塞斯,就在這天早上,元首已經下令實施“黃色計劃”。

  就在這時候,250萬德國軍隊分成102個師,其中9個裝甲師,6個摩托化師,集結在法國、比利時和荷蘭邊界。進攻時間定在第二天也就是1940年5月10日的淩晨3∶30。

  吃完晚飯後,奧斯特上校驅車到德軍司令部,想知道計劃是否有變動。但是,進攻將按原計劃進行,沒有任何改變。奧斯特回到家後,打電話給塞斯:“這頭豬已經去西部前線了。”“豬”指的是希特勒。

  塞斯打電話給比利時駐德國使館武官,然後他急匆匆地趕到自己的使館,打電話給總部設在海牙的荷軍總司令部,用預先安排的代碼告訴他的上級,“明天黎明繃緊弦!”

  塞斯發出警報幾個小時後,德國軍隊如雪崩般地向森林密布的南部城市亞琛(Aachen)集結。這時已經是Y日(進攻日)的淩晨3時。希特勒用來指揮這次進攻的司令部設在代號為“菲斯南斯(Felsennest)”(懸崖上的城堡)的碉堡裏。

  希特勒抵達司令部30分鍾後,大批斯圖卡式俯衝轟炸機尖叫著衝向中立的比利時和荷蘭。兩小時後,德國步兵和裝甲車衝過了邊界。盡管盟軍的將軍們已經從敵軍高層得到了許多關於進攻的情報,但是慌亂的將軍們還是感到手足無措。連希特勒的傳令兵都對德軍取得如此迅速和巨大的戰果感到吃驚。

  在這不可思議的6周中,士氣高昂的德軍征服了法國、比利時、盧森堡和荷蘭,並把英國軍隊趕出了歐洲大陸。英軍在慌亂中幾乎把所有的武器裝備和運輸工具都留在了敦克爾克。

  為什麽盟軍的高級將領對德國實施“黃色計劃”的反應如此遲鈍且毫無準備呢?這是二戰中的一個難解之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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