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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戰時中國海軍的陸戰敢死隊

(2011-05-23 13:48:48) 下一個

中國抗日戰爭全麵打響後,由於中日海軍實力對比懸殊,使得中國海軍幾乎未曾開戰,便有可能出現全軍覆沒的悲慘命運。然而,抱定了必死決心的中國海軍,還是以自己的機智與勇敢,給了貌似強大的日本海軍以驚人一擊,在中國抗戰史上留下了悲壯而光榮的一頁。

血戰江陰

“七七”事變中日戰爭全麵爆發時,中國海軍艦船總噸位不足6萬噸,最大艦艇噸位不過3000噸,大部分艦船為百噸級小艇,且多為陳舊不堪的北洋水師遺留之物。而此時的日本海軍又是什麽狀況呢?據日本軍方公布的數據,至1937年6月,其海軍已有艦艇285艘,其中航空母艦4艘、萬噸級戰列艦10艘,總噸位達116萬噸之巨。日本海軍規模早已突破“一戰”後,1922年華盛頓裁軍會議上所規定的美、英、日、德、意五國海軍的比例限額,即 5∶5∶3∶1?75∶1?75的限製,日本海軍已經超越英國,成為幾乎與美國平起平坐的世界第二大海軍。稍微了解近代海戰史的人都知道,艦艇噸位決定了海軍的實力對比,而那時中日海軍的實力對比是6∶116,懸殊是如此之大。

1937年8月13日淞滬抗戰爆發,身為海陸空軍總司令的蔣介石命令海軍部長陳紹寬上將急調海軍主力第一艦隊並征用民船,開往江陰水道,構築嚴密封鎖,以圖堵死早已進入長江內河的日本海軍第三艦隊之10艘戰艦。應該說,關起門來打狗,老蔣的這一計劃既可行又實用。然而如此機密大事,卻被早已為日軍收買的行政院秘書、漢奸黃浚,在參加作戰會議時探個明白,並及時泄露給日本特務機關。於是,就在中國軍艦所築封鎖線將成未成之時,日艦已經一一駛出江陰。中國海軍先發製人的戰機從此錯過,這使蔣介石和陳紹寬大為光火,也使他們更加認識到中國海軍即將麵臨的嚴峻局勢。

蔣介石決計,江陰水道不能為我所用,那就不如讓它成為比1000多年前的“千尋鐵鎖”還要堅固1000倍的水上要塞。於是,一場規模空前的沉船作業開始了。一夜之間,幾十艘被征用的商船以及海軍陳舊不堪的“通濟”、“大同”等8艘艦艇,在拆除艦炮後沉入江底,長江水道被切斷了。

然而,戰爭的發展畢竟不是一相情願的。沉船行動後殘存的中國海軍在日本海軍眼裏也是不容存在的,決心溯江而上攻占南京、挺進武漢的日軍大本營又豈能允許江陰成為拔不掉的“釘子”?

9月22日,日軍將第三艦隊主力傾巢而出,以戰艦10艘、飛機300架的龐大優勢兵力,圍剿據守江陰水道的中國海軍守軍。上午9時,日軍先以30架重型轟炸機為先導,企圖一舉摧毀中國海軍殘存艦隊。於是,一場壯烈的海空大戰打響了。

中國海軍沒有空軍可依托,隻能按照預定方案,以各艦所有對空火力編係配製,成梯次對空開火。首先是30多門高射炮齊射,當下便使為首的敵機尾巴冒煙,栽入江中。接著,又以密集的重機槍、高射機槍的火力,封鎖高度500米以內的天空,迫使敵機不敢低空俯衝投彈。第一*的較量以日軍損失飛機3架,而我方戰艦幾無損毀而告終。日本海軍惱羞成怒,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決心集中火力先打掉中國海軍旗艦3000噸級的“平海”號巡洋艦。

日機再次以40架飛機分三個方向襲來,“平海”艦立時處在數十丈高的驚天水柱之中。這一次,盡管我高炮、高射機槍火力不曾喘息,但以武士道精神武裝起來的日軍飛行員,全然不懼地麵的火力,一連多架飛機低空俯衝,飛近“平海”號抵近轟炸。在一連四個波次共80多架次的轟炸機集中攻擊之下,“平海”號嚴重受創,幾乎傾覆。在艦艇機修人員及全體官兵的奮力搶救下,才終於沒有沉船,“平海”艦桅頂的司令旗仍在高高飄揚。

9月23日,日本海軍航空兵再次傾巢出動,對著沒有任何飛機掩護的中國海軍狂轟濫炸。為了徹底摧毀“平海”號,從而在士氣上征服中國海軍,日軍竟然使用了隻有在深海作戰中才使用的深水炸彈。“平海”號終因受傷過重,江水洶湧而入,戰艦傾斜達30度以上。眼看戰艦無法駕駛,官兵們仍拚死將所有炮彈搶救出來,並將艦艇向著江岸搶灘擱淺,然後趁著夜色將艦炮和重要儀器盡數拆下,這才戀戀不舍地告別心愛的艦艇。

“平海”艦沉沒後,艦隊司令陳季良中將轉移到“逸仙”艦,並將司令旗升起在“逸仙”艦上。9月25日,日本海軍航空兵又將攻擊重點轉到“逸仙”艦上。由於“逸仙”艦本身噸位及火力不及“平海”艦,盡管艦上官兵拚死血戰,僅僅一個小時的激戰之後,“逸仙”艦就已經遍體傷痕,終因機艙被炸而迅速沉沒。

“逸仙”艦等船沉沒的消息傳到南京,為了死守江陰水道,屏蔽南京城防,陳紹寬不惜拿出海軍的最後血本,急令第二艦隊司令曾以鼎中將率隊火速增援。然而,增援艦隊主力艦“健康”號驅逐艦剛剛駛近江陰水麵,就遭11架日機集中轟炸。雖擊落敵機多架,但終因寡不敵眾,“健康”艦中彈後緩緩下沉,艦長齊粹英中校以及官兵全體陣亡。

就是在海空實力如此懸殊的較量中,中國海軍從9月23日至11月12日,在長達一個多月的時間裏,仍以殘存艦艇頑強鎮守著江陰水道,使日本海軍艦隊不能越雷池一步,為屏衛南京以及其後的武漢保衛戰,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

這其間,中國海軍不僅要麵對來自空中的*番轟炸,而且還要迎擊來自大江下遊寬闊水麵上日本海軍艦隊遠程重炮的不間斷襲擊。對空炮戰與水麵炮戰,兩組不同的激戰場麵,組成江陰水麵最為壯觀的抗日畫卷。此期間,中國海軍主動出擊,以小巧機動的魚雷快艇,偷襲日軍第三艦隊旗艦“出雲”號,使其受創,大修10 日有餘。海軍還憑借自身火力,擊落敵機30架之多。

然而,中國海軍為此付出的代價也是驚人的,包括“平海”、“寧海”兩艘3000噸級的巡洋艦以及2500噸級的“健康”號驅逐艦在內,海軍主要艦隻 “逸仙”、“楚有”、“青天”、“邀日”、“江元”、“仁勝”、“崇寧”等幾十艘艦艇,相繼沉沒於江陰水麵。江陰大戰,中國海軍幾乎獻出了全部的主力,也創造了世界海戰史上的奇跡。一直在戰地觀戰的德國顧問為此感歎:“這是第一次世界大戰後,最為激烈也是最為奇特的海空大戰。”蔣介石為海軍特命頒獎,稱其 “此種破釜沉舟之決心殊為可貴”。

決死奮爭

由於敵我實力對比過於懸殊,處於弱勢一方的中國海軍,在對日作戰中更多的是一種精神意誌上的戰鬥,是一種為民族、為榮譽舍生取義的決死奮爭。尤其是在江陰大戰之後,失去全部主力艦隻的中國海軍,隻有“史可法”號、“文天祥”號和“嶽飛”號這三種型號的幾十艘小噸位快速魚雷艇。以這樣的裝備來抗衡幾千噸甚至上萬噸級的大型巡洋艦、驅逐艦,抗衡防衛能力和火力強大的日本海軍,中國海軍快艇部隊的官兵們,所要麵臨的是一種怎樣的生死抉擇。

1938年7月武漢會戰期間,為了掩護日本陸軍的攻擊行動,日本海軍艦隊溯江而上,以20艘大中型艦艇為主,組成江麵火力群,遊弋於長江與湖口之間,橫行無忌。麵對強敵,中國海軍可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盡管沒有可以一戰的大型艦隻,盡管拿魚雷快艇挑戰強大艦隊有“雞蛋碰石頭”之嫌,但英勇的中國海軍官兵,還是不惜以死一搏。

7月14日,在海軍司令陳紹寬上將的命令下,“文天祥—93”魚雷快艇借著夜幕的掩護,劈波斬浪,衝向敵艦。然而,早有戒備的日軍艦隊以一道交叉的強探照燈光來回穿梭,使得江麵亮如白晝。“文天祥—93”魚雷快艇不僅失去了借為掩護的夜幕,而且一下子處於敵人的眾兵之下。麵對這樣一艘小小的中國艦隻,日軍幾艘艦艇上的大小艦炮拚命發射,無數炮彈在大江中激起衝天水柱。“文天祥—93”魚雷艇多處中彈,艇上人員無不掛彩。但是,艦長和水兵們無一人退縮,無畏的快艇更是以一往無前的精神衝入敵陣,直到眼看就要撞上一艘大家夥了,才“轟”的一聲將魚雷發射出去。隻見這艘敵艦瞬即冒起一股濃煙,隨後艦體傾斜,慢慢沉沒下去。而“文天祥—93”卻趁著敵人一陣混亂,帶著累累傷痕,凱旋而歸。

“文天祥—93”的勝利,極大地鼓舞了一段時期以來情緒低落的海軍官兵。盡管本錢不大,大家還是決心一搏。恰好這時,戰區統帥部也要求海軍以盡可能的方式狙擊阻滯日艦行動,配合陸上我軍戰役的展開。於是,7月17日,陳紹寬再次派出快艇突擊隊,這一次是“史可法—223”和“嶽飛—253”。但這一次,魚雷快艇卻因我方陸海軍相互聯係信息不暢,致使兩艇誤入敵方陸軍布在水中的阻擊網陣,絞纏之下無法脫身,“史可法—223”以一種無言的悲壯沉入江中,“嶽飛—253”也多處拉傷,無法開動。由於兩艇在江中纏繞時間過長,引來日本飛機的反複偵察。原本為我快艇襲擊而苦惱一時、又苦於無法尋找我快艇編隊蹤跡的日本海軍,終於認定中國海軍僅存的戰鬥力就在蘄春附近江麵上。於是,日軍飛機一連幾日,以30架以上的密集編隊前來轟炸,日本海軍的驅逐艦前來以遠程炮火“投石問路”。中國海軍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之下,終於失去了自己僅存的水上戰鬥艦隊,海軍真的再也無力組織一次,哪怕是最小規模的出擊行動了。

陸戰敢死隊

1938年下半年的武漢大會戰,是中日雙方投入兵力最多、戰況最為激烈、相持時間最長的一次戰役。在這次會戰中,本應據守江麵、以艦艇迎戰敵寇的中國海軍,卻因此前已經損毀幾乎全部艦艇而不得不扛起艦炮,成為真正的“海軍陸戰隊”。長山要塞守備戰,就是中國海軍在陸地上創造的奇跡。

本來,作為長江中遊第一要塞的馬當要塞的防守重任,當屬陸軍第十六軍承擔,其軍長李韞珩作為馬湖區江防要塞總司令,自應負起運籌之責。然而,當6月 12日日軍先鋒波田支隊以一個旅團的兵力,輕取當時的安徽省會安慶後,兵鋒所至,已經直取馬當要塞而來。這時候的江防司令李韞珩,卻與他全軍連排長以上的近千名軍官,在舉辦所謂的戰術研討。整個江防前線,除鎮守長山陣地的海軍陸戰隊第二總隊外,竟然沒有一個排以上的軍官在崗在位。正因如此,日軍偷襲,悄悄從香口江邊登陸,上岸後向負責香口一帶的守軍發起猛攻,香口遂告失守,陣地相繼丟失。一直到了鮑長義率領的海軍陸戰隊第二總隊鎮守的長山陣地前,敵人才停止了前進。而且,日軍血戰衝鋒10多次,江上艦炮、空中飛機*番轟擊,將我守軍陣地夷為平地,但就是不能占領馬當要塞長山陣地。

鮑長義原本是中國海軍第三艦隊的少將副司令官,駐防於膠州灣一帶。抗戰開始後,幾經血戰,艦隊遭受重創,最終由艦隊司令沈鴻烈親自下令,炸沉了剩下的幾艘殘艦,然後帶著拆下的艦炮,走上了遊擊道路。此次武漢會戰,他收攏流散部眾,組成海軍陸戰第二總隊,並被配屬李韞珩的第十六軍,鎮守馬當要塞的長山陣地。不料,原本是偏師一支,卻成了守衛馬當的關鍵部隊。

雖然他們對於陸上陣地戰一竅不通,但是他們憑著一腔熱血和必死決心,想盡各種辦法阻滯日軍的行動,打擊敵人的有生力量。白天,他們以精確快速的艦炮火力,打退了日軍一次又一次的衝鋒;夜晚,他們又組成敢死隊,拿出海軍的看家本領,用小船拖著水雷去炸日軍的水上基地----運兵船隻。整整3天的時間, 2000人的第二總隊官兵,付出了1800人生命的代價,也迫使日軍留下近2000具屍體,而馬當要塞的長山陣地巋然不動,從而造就了海軍在陸地上的戰爭奇跡,也為整個武漢會戰我軍的從容部署,爭取到了一些主動。

長山守備戰,鑄就了中國海軍的鐵血軍魂。在其後的6年抗戰歲月中,失去了艦艇的中國海軍,正是這樣以陸軍的形式、海軍的魂魄,戰鬥在正麵戰場的江河湖海,為偉大的抗戰勝利作出了難能可貴的貢獻。

“文天祥—93”的勝利,極大地鼓舞了一段時期以來情緒低落的海軍官兵。盡管本錢不大,大家還是決心一搏。恰好這時,戰區統帥部也要求海軍以盡可能的方式狙擊阻滯日艦行動,配合陸上我軍戰役的展開。於是,7月17日,陳紹寬再次派出快艇突擊隊,這一次是“史可法—223”和“嶽飛—253”。但這一次,魚雷快艇卻因我方陸海軍相互聯係信息不暢,致使兩艇誤入敵方陸軍布在水中的阻擊網陣,絞纏之下無法脫身,“史可法—223”以一種無言的悲壯沉入江中,“嶽飛—253”也多處拉傷,無法開動。由於兩艇在江中纏繞時間過長,引來日本飛機的反複偵察。原本為我快艇襲擊而苦惱一時、又苦於無法尋找我快艇編隊蹤跡的日本海軍,終於認定中國海軍僅存的戰鬥力就在蘄春附近江麵上。於是,日軍飛機一連幾日,以30架以上的密集編隊前來轟炸,日本海軍的驅逐艦前來以遠程炮火“投石問路”。中國海軍在這一連串的打擊之下,終於失去了自己僅存的水上戰鬥艦隊,海軍真的再也無力組織一次,哪怕是最小規模的出擊行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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