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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陵大盜孫殿英臨終懺悔:“解放軍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圖)

(2010-12-13 13:25:44) 下一個

核心提示:孫殿英於恍然間知道真相後,竟跪倒在地失聲痛哭,喊道:“共產黨是我的再生父母,解放軍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孫殿英



廟會道長孫殿英懺悔生死場

孫殿英孫殿英,字魁元,河南永城人,1889年生。行伍出身,曾在洛陽加入“廟會道”,不久為會道道長。北洋時期混跡於各派軍閥之間,以流竄掠民、販毒斂財著稱。1928年改投國民黨新軍閥,任第六軍團第十二軍軍長,曾在河北馬蘭峪盜掘清東陵。1930年參加中原大戰反蔣,失敗後為張學良收編。抗戰爆發後,曆任冀察遊擊總司令、新五軍軍長,1943年在河南對日作戰時被俘,旋投汪偽任“豫北剿共軍總司令”。

一個麵有雀斑的戎服大漢,頭戴一頂美式軍帽,手舉一把鏽跡斑斑的“莫邪寶劍”,背景是“廟會道”的“告徒紅吾”、日酋岡村寧次頒發的“嘉獎令”、蔣介石簽發的任命狀……

這就是孫殿英在抗戰勝利後的公眾形象。雖說這幅漫畫是兩年後才刊登在晉冀魯豫解放區報紙上的,但是老蔣簽發任命狀的這一筆速寫,卻是搶在日本天皇宣讀“停戰詔書”之前就開始的。

1945年8月,正當全國人民沉浸在慶祝民族解放戰爭偉大勝利的歡欣中時,窩在重慶的蔣介石已考慮起了“反共建國”的“大計”。實施“大計”的緊急措施之一,就是把華北地區的偽軍統統改編為國民黨的“先遣軍”,從而為他們摘去帽子,使他們對蔣感激不盡,從此服服帖帖地投入反共內戰。11日,蔣介石以十大偽軍司令為各路“先遣軍”總指揮的任命狀,正式通過廣播昭告,孫殿英就是其中之一,具體任務是“調防”京漢鐵路沿線新鄉至安陽間,繼續與八路軍作戰。於是,孫殿英搖身一變,由“曲線救國”的“功臣”,轉為反共內戰的先鋒。

同年9月,國民黨第十一戰區司令長官孫連仲奉蔣介石命令,率軍暫駐新鄉,待機北上進犯解放區。孫殿英卻疑心孫連仲要解決他的部隊,連夜坐火車去麵見胡宗南,道是為貫徹老蔣的戰略意圖,準備把部隊拉到湯陰,目的在堵住八路軍下太行山;同時使起“錢可通神”的法寶,一出手便贈送胡黃金三萬多兩,借以換取他的庇護。果然非常靈驗,胡宗南馬上表示對孫殿英“換防”的支持。此後,孫殿英不斷賄賂國民黨軍政要員,連連奏效,不到一年時間,又弄來一紙蔣介石親署的中將第三縱隊司令官的任命狀,樂得他捧著煙槍哼梆子,仿佛又尋回了當年掘寶東陵、驟發橫財時那種飄然欲仙的感覺。

“麻哥,共產黨可不是那麽容易對付的呀!”孫殿英奉老蔣軍令進駐湯陰前,兩個同他過命深交幾十年的老兄弟悄悄地勸他:“俺們又不是沒吃過老蔣的虧,可別又讓他耍了。”

“你麻哥肚子裏有數。”孫殿獎滿不在乎地說。在他看來,國民黨有著強大的海陸空軍,並有美國作後台,戰爭隻要打響,必獲全勝;共軍人少勢弱,武器裝備較國軍更是懸殊,將來肯定不是蔣介石的對手。眼下的局勢對自己也很有利,隻要打勝這一仗,既可顯顯自己的威風,同時也有了對蔣討價還價的本錢。這個賭博場上的不敗將軍,萬萬沒有料到,這一次卻是押錯了寶。

1947年3月下旬,解放軍劉鄧大軍挺進豫北,在短短十天之內,便攻克了豫北大部分國統區,拿下了孫部駐守的五陵,將包圍圈迅速向湯陰緊縮。孫殿英把希望寄托在蔣介石和胡宗南的援兵解圍上,對於劉伯承的勸降信拒不作答。雙方激戰近半個月,解放軍鐵壁合圍,困守城池的孫殿英兵力銳減,彈糧愈少。蔣介石從湯陰的戰略地位著眼,倒是派出了國民黨軍隊的精銳第二機械化快速縱隊馳援,卻恰巧落入解放軍的運籌之中,他們以大部兵力從兩翼延伸,形成一個口袋形的陣勢,待敵軍接近湯陰時,即從兩翼包抄,一舉將其殲滅。

解放軍殲滅了孫的援軍之後,便集中兵力,向湯陰大舉進攻。這時的孫殿英像熱鍋上的螞蟻,惶惶不安。他清醒地意識到,這一仗如敗,蔣介石會摒除自己,隻有死守城池,坐等“時機”。啥是“時機”,孫殿英自己也講不清楚,更沒法向弟兄們交代,隻好乞靈於“廟會道”的祖師爺薑太公,特地集合所部“道徒”官佐一千多人,在湯陰城的南大街築起神壇,供起他那把不離身邊的“莫邪寶劍”,焚香祝禱,跪請祖師爺指點神機。據登壇弄法念咒的“大師兄”稱,祖師爺的神機指點是“義師不亡”,結果發布後,士卒們的鬥誌更加渙散,傳到孫殿英耳朵裏的紛紛議論是——

“義師不亡,是說解放軍吧。俺們這種‘兩杆槍’,能算義師?”

“解放軍不亡,那就是俺們亡了?俺的娘呀,可憐她還在家裏等俺給送終哩……”

1947年5月1日夜晚,解放軍的總攻開始了。猛烈密集的炮火霎時間將湯陰東北角的城牆轟開了一個大豁口。抽飽大煙的孫殿英打起精神,指揮部下據險頑抗。可是官兵們大多躲避藏身,再無戰心。很快,解放軍控製了全城局勢,退逃到東南角寨牆據點裏的孫殿英自知大勢已去,被迫向解放軍繳械投降。至此,前後僅僅28個晝夜,孫殿英的第三縱隊終於全軍覆滅。

作為戰俘的孫殿英先被送到河北武安縣的冶陶鎮,劉伯承司令員和他作了談話,希望他認真反省,走向新生。此後,孫殿英去到漳河邊的第二野戰軍訓練班,揭開了人生的新一頁。

橫在孫殿英麵前的第一道難關是他自知罪孽深重而缺乏對解放軍俘虜政策的理解,麵對每一頓“優待餐”,心裏充滿忐忑,老擔心吃完後就要拉出去槍斃。其後感到自己生命確無危險後,又為部下擔心起來,懷疑這些老兄弟們早已不在人世,而自己的僥幸活命,僅僅是為解放軍起到宣傳作用。為了消除他的疑慮,漳河訓練班領導特意安排了一些同在湯陰戰役中被俘的國民黨高級軍官前來孫殿英的住宅,與他們的“麻哥”見麵。眼見為實,孫殿英服了,特別是當他聽說那些跟隨其多年的“子弟兵”全都獲得解放,有願意參加革命的都加入了解放軍,不願當兵的全發給路費回家時,心情激動難以自抑——這個以賭發跡,販毒發家的“雙槍司令”,一向以江湖義氣帶兵,有“愛兵如子”之名,得知大家全有了光明平坦的前程,不由他不打心底裏承認,隻有解放軍才是真正的“義師”,而自己的部隊必“亡”。

孫殿英的敵對情緒徹底消除,話也多了起來,但是另一重困擾又纏住這個開始悔過的“雙槍司令”不放:解放軍是禁毒反毒的軍隊,可他吸食了幾十年的鴉片,被俘後每被煙癮折磨,發作時就像一根隨風而倒的枯葦,可以躺在炕上一連幾天不動彈,幾讓人懷疑已經咽氣。

為了挽救孫殿英的性命,漳河訓練班經請示上級,決定對其采取特殊的政策——派人化裝進入敵占區買來鴉片,每日限量供其吸食,同時使用逐漸減少煙膏、增加桂皮含量的摻和辦法,終於幫助他在不知不覺之間,完全戒除了毒癮。當孫殿英於恍然間知道真相後,竟跪倒在地失聲痛哭,喊道:“共產黨是我的再生父母,解放軍是我的救命恩人啊!”

孫殿英不再相信薑太公了,那把視如至寶的“莫邪寶劍”也用不著了,他開始進入痛苦的反思,對自己四十年的兵匪會道生涯,作了真誠的懺悔。他說:“我過去做了許多壞事,對不起民眾,對不起共產黨……”

孫殿英的認識在逐步提高,身體卻益加衰弱下去——他患了不治之症。訓練班盡能力所及,為他請來了最好的醫生,可是回天乏力。

孫殿英希望活下去,就在今生今世報效解放軍的大恩大德。當其自己明白已無藥救後,又指望至少能活到解放軍攻占鄭州,使他能再見親人一麵。他說想看看兒女,給他們講述父親的過去,讓他們代父補過……

年過花甲的老人終於沒能挨到這一刻。一個秋風吹拂的日子(1947年9月30日),孫殿英帶著生死關頭的真誠懺悔,懷著對未來的美好憧憬,離開了人世,時年63歲。

四十年後,他的兒子、西安外國語學院院長孫天義教授出任了陝西省政協副主席兼文教委員會主任,分管的工作中包括保護曆史名勝和文物古跡。他說:“父親破壞文物的汙點是抹不掉的,正因為如此,更增加了我保護文物的責任感。

摘自《民國的三教九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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