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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裏長子萬伯翱憶舊:“鄧樸方是我的同學”(圖)

(2010-02-01 09:52:43) 下一個



萬裏和夫人邊濤與五個子女合影。後排左起:萬季飛、萬仲翔、萬伯翱、萬淑鵬、萬曉武

  萬伯翱的名片上,印了十多種頭銜,除了他的主業國家體育總局人力資源中心主任之外,他還擔任大學的客座教授、協會理事、作協會員、報紙評論員等。他還有一個沒印在名片上,卻被人提到最多的稱謂:萬裏長子。“我不喜歡被人這麽稱呼,非常不喜歡。誰也不能靠老子一輩子。”萬伯翱說。但是,媒體在報道他的時候,萬裏的名字總會一同出現。在朋友圈子裏,他的綽號是“萬老大”。提到父親萬裏時,萬伯翱最常用的稱呼是“老爺子”,有時候也會叫“委員長”。萬裏如今已經年近九旬,萬伯翱也已步入花甲之年。

  建國初期,他曾在為幹部子女設立的西南軍政人民小學讀過書,“當時學校的校長是鄧小平的夫人卓琳同誌,鄧樸方是我的同學”。這個喜歡搗蛋的孩子給卓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若幹年後,他在北戴河再次見到鄧小平一家時,卓琳開口便說:“萬伯翱,不調皮了吧?是少先隊員了,該變成好孩子了。”

  無論多調皮,萬伯翱對父親還是畏懼的,而萬裏對子女的要求也很嚴格。“他那時一再教育我們不要搞特殊化。我從來沒有用過他的紅色電話,他的專用汽車我都沒坐過。老爺子當鐵道部部長時,有一節火車專用車,我家的一個親戚為占便宜,想直接上這節車,就不用買票了。但老爺子說:‘這節車叫公務車,公務車是給部長做公務用的。私人不可以用公家的車。’”

  18歲時,萬伯翱沒有考上大學。時任北京市委書記、北京市常務副市長的萬裏,決意送這位長子到河南省西華縣黃泛區農場進行鍛煉。“那是1962年9月6日,距今整整42年了。”萬伯翱對這件改變了他一生的事記憶猶新,“當時家裏人基本上都不同意,媽媽和奶奶認為我年齡還小,而且猛然從一個高高在上、沒經過風雨的學生,突然要自力更生艱苦奮鬥,一個人到那種環境裏去,肯定吃不消。到底行不行,我自己當時也不知道,既然父親已經決定了,就闖一闖吧。”回憶起那段往事,萬伯翱對父親表示理解。“知識青年下鄉是中央的決定,他就是中央的一員。”1963年春節前,他給父親寫了一封信,表達了自己想回家過年的心願。萬裏在回信中說:“中國的傳統節日春節快要到了,你來信問是否能回北京來探望親人。我同你媽媽商量後,覺得全家雖然都很想念你,都想見到你,但為了你更好地進步,更好地鍛煉,你還是不回北京的好。”這封信被《中國青年報》全文刊登。當年9月,該報又以頭版頭條刊發了《市委書記的兒子在鄉下安家落戶》為題,報道了萬伯翱的事跡。他成了那個時代的典型,得到了周恩來的表揚。

  到黃泛區的第4年,“文化大革命”爆發了。萬裏被打倒了,關押在秦城監獄。伴隨父親的命運起伏,萬伯翱一下子從下鄉知青的典型,變成了修正主義的苗子,戴上了“劉少奇的黑樣板,資本主義的小黑瓜”等帽子,被“監督勞動”。

  在黃泛區一呆10年。1972年,萬裏的問題被定性為“內部問題”,萬伯翱也隨後作為工農兵大學生被保送到河南大學英語係。畢業後,萬伯翱被分配到總參炮兵學院工作,雖然當時英語人才稀缺,但他穿上了軍裝卻遲遲戴不上領章和帽徽,因為當時萬裏在“批鄧反擊右傾翻案風”中再次被打倒。“四人幫”垮台後,萬伯翱很快就得到了遲來的領章和帽徽,並晉升為連級軍官。隨後萬裏再次複出,出任安徽省委書記,在那裏拉開了農村改革的序幕。此後官至國務院副總理、全國人大常委會委員長。萬伯翱的仕途和生活也開始順風順水。他調入北京武警總隊九支隊,從基層幹部幹起。1986年轉業時,已經是武警部隊某部的團政委了。萬家四兄弟都當過兵,老大的軍銜是最高的。1987年,轉業後的萬伯翱被派往國家體育總局任對外宣傳處處長,後又調到中國體育雜誌社任社長、總編輯,現為國家體育總局人力開發資源中心主任,正局級。在萬家的子女中,老四萬季飛的職位最高,現任中國貿促會會長,正部級。

  作為高幹子弟,是否會得承父蔭,萬伯翱坦承“不能說沒受益”。“這得分兩方麵講。一方麵耳聞目睹,受到革命傳統教育熏陶,這肯定是有利的;也有不利的,反倒因為是高幹子弟,就像劉少奇的女兒要入黨,劉少奇一句她不夠格,她就入不了。我也碰到過這種情況,老爺子一句讓我好好鍛煉,到最艱苦的地方去,我這一去就是10年。”

  與回憶舊事相比,萬伯翱更願意提及現在從事的工作,他喜歡說自己“推動了體育總局的一項改革”。改革的主要內容是組織中國的優秀教練員援外,目的地大都是第三世界國家。

  萬伯翱為自己推行的這個援外計劃興奮不已,並坦承60歲的自己“還是有一些改革的觀念和勇氣”。

  (《時代人物周報》作者薛京、馬昌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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