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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男人為何愛花錢找藝伎(組圖)

(2010-01-04 13:40:54) 下一個

藝伎的家與花街

藝伎是美麗而嬌柔的,然而,她們卻並沒有像普通人一樣真正的家。

藝伎的“家”就是藝伎館,這裏就是藝伎的生活所在,相當於一個經營性組織,日語稱作“置屋”或者“屋形”。當一個新人加入藝伎館,藝伎館就對她進行投資,負責藝伎的生活費、學藝費,為藝伎添置行頭,它的收入就是藝伎的表演所得。藝伎館的老板娘,藝伎稱作“媽媽”,大都也是藝伎出身,精通此道,直接向藝伎傳授種種經驗和本行業的規矩。

藝伎接客表演的地方稱作“茶屋”,茶屋原來是茶館發展而來,但現在已經不是喝茶小憩的去處,而成為客人尋歡、藝伎表演的專業場所。有些藝伎館本身兼營茶屋,也有飯館兼營茶屋,但是一般茶屋隻是一個聚會場所,客人飲酒作樂,先到茶屋預約。茶屋根據客人要求,為客人外定酒席飯菜,安排藝伎表演。京都現在還保留了一些傳統的茶屋,一般都是兩層的小樓,進門就是玄關,玄關後麵是樓梯,二樓就是寬敞的日本式大房間,鋪著草席的榻榻米。客人沿著四周席地而坐,每人麵前放上一隻小幾案,中間空出,是藝伎歌舞的地方。在這樣的酒宴上陪客表演,藝伎稱作“座敷”,座敷本來是在榻榻米上鋪坐墊的意思,轉引為接待客人。

藝伎館和茶館的開設,有嚴格的地區限製,通常都是集中在一處,如東京主要集中在新橋、深川,京都則集中在衹園一帶。藝伎所居住的地方也稱“廓”,在江戶時代是用圍牆圍起來的。為了防止藝伎逃跑,藝伎除了去大戶人家表演以外,不能輕易出“廓”。現在圍牆已經沒有了,藝伎們聚集的地方也改稱為“花街”。

在京都和東京的花街裏,其中有些是在寺廟和神殿附近發展起來的。那裏坐落著很多茶館,藝伎們通常都在這些茶館裏招待客人。茶館通常是日式小屋,有木門,鋪墊著榻榻米的地板或日式花園。有的茶館還是訓練藝伎,或者是舞伎(年輕的藝伎女孩)居住和工作的地方。

現代日本最著名的藝伎“花街”,要數京都的衹園。衹園分為衹園東和衹園西部兩片,至今已有300多年的曆史。最繁華的是在19世紀初,當時衹園的藝伎多達3000多人。衹園的藝伎館、茶屋還保留了許多當時的建築,代表性建築是衹園歌舞練場,這是藝伎館共同出資建造的歌舞劇場。每年的4月,藝伎在這裏表演 “京都舞”,向世人展現藝伎的風采和日本古典歌舞藝術。截止到2000年,衹園還有93家茶屋,藝伎、舞伎約120人。

除此以外,京都著名的花街還有島原和上七軒。島原是德川幕府正式建造的“廓”,是當時官府批準的娼妓集聚地。島原建於1641年,約200見方,四周挖有壕溝,隻有一個大門進出。1854年一場大火,燒去了島原的繁華,從此走向衰落。現在隻剩有兩家藝伎館的遺址,其中叫做“角屋”的藝伎館現在是藝伎文化博物館。上七軒在京都的西北部,有一個西方寺,過去人們常在這裏歇腳喝茶。寺內有巫女,在神靈附體後能測出過去將來,替人算命。這些巫女還兼任茶水招待,因此發展出日本的茶道。巫女後來就轉變成藝伎,招待來往香客,表演茶道,這裏是藝伎和茶道的結合點。2001年時上七軒還有12家茶屋,藝伎舞伎有 22人。

東京最著名的花街是吉原,和京都的島原一樣,本來也是德川幕府批準設立的娼妓區。1657年遷移到現在淺草的台東區,稱作“新吉原”。這裏也有壕溝和外界隔離,是當時日本最著名的歡樂街,也是日本藝伎最終形成的地方。

藝伎的成長

成為一名藝伎,就意味著要以藝術為生。每個藝伎要學會這多項本領,就要經過嚴格的訓練,學習茶道、書法、樂器、舞蹈、禮節等等。

藝伎之“藝”,指的就是必須具備真才實學,以藝服人。因而要成為一名受歡迎的藝伎並非易事,隻有藝伎自己最清楚其中的酸甜苦辣。藝伎通常是從小就開始接受訓練,她們的開銷起初由藝伎館的老板娘負責,包括培訓費和各項日常開支。小姑娘們隻要把開銷賬單打到藝伎館就可以了,這樣做就是為了刻意把她們嬌慣成不食人間煙火的畫中人,讓她們超凡脫俗,或者說把她們培養得像舊式文化遺存的花朵一樣嬌弱,令人憐惜。

她們一般從10歲起開始學藝,每天訓練12個小時。初入行者要到“女紅功”(即藝伎學校)學藝,從打“大鼓”到彈“三味線”,從唱俗的到古腔,從跳現代舞到古典舞。此外,學生經常要在寒冷的露天場所彈琴唱吟,直到手指流血、聲嘶力竭為止。茶道、斟酒及走路、坐態和談吐等各種禮儀也是必不可少的課程。她們通常一個月隻有兩天休假,並且常常因為工作到太晚而睡眠不足,因而常常會感到疲累,病懨懨的。她們不準給朋友打電話或是看電視,時時刻刻要服從長輩的命令,沒有任何自己的時間跟隱私。

學藝的同時,學藝的雛伎還要給藝伎、藝伎館的老板做女傭。因為藝伎是藝伎館的台柱,是藝伎館的主要收入來源,藝伎館的老板也得由著藝伎的性子,學藝的雛伎更是藝伎任意頤使的對象。通常藝伎生活的一切都由藝伎館照料,瑣碎雜事都是由學藝的雛伎服侍。而雛伎從小在藝伎身邊耳濡目染,不僅學會藝伎的表情神態,而且還學習如何順從伺候別人。幾乎所有的藝伎在學藝時期,都經曆過鴇母的折磨和藝伎的欺淩,而且不允許雛伎有任何反抗的表示,這本身也可以說是對雛伎的一種訓練。

根據行規,雛伎學藝到十二三歲時,成為實習藝伎,開始進入茶屋為客人表演。年滿16歲的雛伎隻能拿半酬,故名“半玉”。“玉”是指藝伎的表演收入,半玉表示實習藝伎的收入隻是正式藝伎的一半。在京都稱為“舞伎”,收入和正式藝伎相同,但主要為客人表演舞蹈。半玉的人身是不自由的,外出行動要受嚴格限製。藝伎館裏等級森嚴,徒弟們必須服從“媽媽”和“姐姐”。

實習藝伎首先拜訪茶屋,在各個茶屋打招呼,主要是為了讓茶屋記住自己的名字。由於一般客人不能直接去藝伎館,客人召請藝伎都是通過茶屋,如果客人沒有特別指名時,茶屋老板娘就會請來比較熟悉的藝伎。這個時候,實習藝伎也就有了表演的機會。藝伎表演時,一般都在四五人以上,一人彈三弦,一人擊鼓,一人歌唱,一二人起舞。藝伎的表演費用一般按時間計算。舊時以燃香計時,燃一炷香為一次,一次的費用稱作一枝花。現在以小時計算。客人把錢付給茶屋,茶屋一個月後再總算,付給藝伎館。

實習藝伎學藝到18歲時,舉行“換襟”儀式,向師姐、藝伎館老板和歌舞老師敬酒,喝下九杯米酒,才算正式藝伎。因為實習藝伎的衣領是紅色的,而正式藝伎的衣領是白色的,衣領顏色的變換表示成為正式藝伎。以後根據其表演水準給予全酬,改稱為“一本”。經過長期嚴格訓練的藝技,哪怕容貌不出眾,但其才華和氣質卻足以贏得賓客。難怪藝伎行中流傳著一句口頭禪:“隻要還有三根弦在,就不愁沒有飯吃。”

藝伎雖然在表演、談話等方麵頗有才華,但生活自理能力卻比較差,藝伎館的貼身保姆照顧她們的一切飲食起居,幫她們穿上華麗的和服、盤好複雜的頭發。她們成為正式藝伎後,會有一些讚助人甘願替她們買單。這些讚助人雖都不年輕,但財力雄厚,願意負責她們的一部分開銷,並慷慨饋贈厚禮,還經常送給她們名貴的衣飾,這在經濟上支撐了藝伎超凡脫俗的氣質。

每晚 6時左右,藝伎們便離開茶室去見“媽媽”早已為她們約好的客人。陪客的時候,她們隻飲酒,從不吃飯菜,不時為客人唱歌跳舞,斟茶勸酒。有時高雅地吟詩誦詞,有時低聲地插科打諢;傳統的節目是在席間演奏三味線,並且拿出折紙鶴的手藝,用火柴、紙片做出一些頗有意味的圖案讓客人猜想。她們有時像高貴的小姐,有時像輕浮的女郎;有時如慈愛的母親,有時似知心的密友;不僅能麵帶矜持地講出難以啟齒的玩笑,也可以在客人忘乎所以時不動聲色,泰然處之。

培養一名藝伎投入很大,但一旦其出山成名,要價也是很高的,特別是年輕貌美的高級藝伎身價更高。在京都,找一名藝伎陪一個小時的費用是每名客人500 美元,所以如果是幾個人一起去,而且超過兩小時最好約一個晚上,費用大概3000到4000美元。一般人不敢問津,但巨商富賈、花花闊少、大企業大公司卻不惜一擲千金。經濟繁榮時,大公司為攬生意,總要把請藝伎當成公關手段。在日本,有藝伎陪坐不僅是男人的一大榮耀,也是其成功的標誌之一。許多大公司在宴請國內外大雇主之時,總要請藝伎陪酒作樂弄舞,而這也正是他們得以簽訂巨額合同的成功奧秘。不少公司為攬生意,可以邀請客人品嚐“女體盛宴”,那麽請個藝伎自然就屬小菜一碟了。

在現代日本人的心目中,都覺得藝伎很了不起,但是他們的女兒最好不要去當藝伎。對一般父母而言,姑且不論藝伎的傳統角色多麽崇高,隻要一想到自己的女兒日後不能嫁人,而且可能會成為某個人的情婦時,就忍不住要悲從中來。

藝伎的婚姻

藝伎業是表演藝術,不是賣弄色情,更不賣身。不過,這裏麵包含著男歡女樂的成分,所以稱之為藝伎。

藝伎雅而不俗,這體現在其“不濫”上,藝伎一般在專門的藝伎館待客,除非有熟人或名士的引薦,才會到茶館酒樓出席私人宴會。她們不僅要精通各種歌舞樂器,還需要對國際新聞、花邊消息了如指掌,懂得如何迎合客人的喜好,善於察言觀色,並能維護客人的自尊。總之,為了讓客人得到滿意的服務、徹底放鬆,藝伎的工作總是非常緊張的。

然而由於藝伎行業的規定,藝伎在從業期內不得結婚,這在某些程度上增加了藝伎的悲劇。藝伎若想結婚,必須先引退,以保持藝伎"純潔"的形象。

因為這樣的行規,所以是不能和藝伎有一夜情的,除非你願意做個讚助人,甘願負擔藝伎的開支,而且不允許按次付費。和藝伎動手動腳也許會遭到她們半真半假的責罵。如果賓客想貿然找個藝伎以博一夕之歡,哪怕是富商巨賈、名流貴族,也往往會吃閉門羹。

盡管藝伎在一生中也偶爾接待幾個“思客”,但隻限於自己鍾情的人,並非見錢眼開,輕易以身相許。倘若在籍藝伎屢有出賣色相的“非藝術行為”,就會被認為是玷汙職業道德,遭到同行姐妹的鄙棄。正因為藝伎嚴守“賣藝不賣身”的信條、潔身自愛,故而時至今日,藝伎仍是合法的行業,光明正大地活躍在日本藝壇上。

日本人花很多錢去找藝伎主要為了聊聊天,他們想尋求一種親密關係,想得到更隱秘、更細致、更原汁原味的男女情愛。在他們看來,藝伎就像是他們的心理醫生,讓人賞心悅目。一個有經驗的藝伎是很會說話,很會看眼色的,她們知道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知道什麽話題能讓客人感興趣。既能打消客人的非分之想,又不使客人失麵子。

藝伎結婚,要成為賢妻良母相夫教子,自然是不再做藝伎,這大概是許多藝伎的理想。曆史上也有不少藝伎嫁給達官貴人,成為貴婦人。但是這對於許多藝伎來說,僅僅是理想而已。一般藝伎很難結婚,至少在當藝伎的時候是不結婚的。不過藝伎也有自己的模擬婚姻,尋找一個模擬丈夫,並舉行結婚儀式。這種模擬丈夫,藝伎稱之為“相公”,是對男子的一種尊稱,也有“丈夫”、“老公”的意思。

過去,當實習藝伎成為正式藝伎的時候,還要舉行 “水揚”的儀式,表示實習藝伎已經成長為成熟的藝伎。對藝伎來說,要能老練地周旋於男性顧客之中,這是必須經曆的一個過程。“水揚”由藝伎館老板娘或茶屋老板娘物色一個財力富有的人當“水揚相公”,“水揚相公”必須向藝伎館付一大筆錢,買下“水揚”的權利,然後還要操辦酒席,為藝伎添置華麗的和服。水揚的相公有可能隻做水揚,以後並無太多的幹係,也有可能以後就成為相公。當藝伎的相公,事先要和藝伎館的老板娘談好價錢,每月支付多少生活費,另外添置新衣等也由相公負擔。

在藝伎的世界裏,一旦認定了自己的相公,就要絕對地奉獻自己。如果相公想要看她們,再難為情的姿勢也不在話下。藝伎平時跟相公過“家庭”生活,或是被叫到相公家裏去的時候,或是相公來到京都的時候,她們完全不用偷偷摸摸。

在京都,藝伎和相公的關係是公開的,去旅館全然不必害怕,甚至跟相公一起走在街上,說不定還有人向她打招呼道賀。如果受到相公以外的客人邀請吃飯應酬的話,絕對不能去,換句話說,即使想去也去不成,因為行業規矩不允許藝伎這樣做。當藝伎與客人離開“座敷”去餐館吃飯的時候,去的那家館子的人會給“座敷” 那家店打電話,告訴他們藝伎現在在哪兒,電話是多少,一切盡在別人掌控之中。這樣的狀況下,無論相公人在不在京都,藝伎都不能和別人去旅館,萬一露餡兒很可能被相公一句話休掉,這樣她就會失去一大筆經濟來源。

在京都城有座橋,叫“四條大橋”,藝伎們絕對不能穿著和服單獨過橋到“鴨川”的西岸去。其理由是不合“風情”,即不必要的遊戲不要去做,不必要的朋友不要去交。如確實有事需要過橋的話,也得與“姐姐”一起才成。從某種意義上說,她們就是一群美麗的籠中之鳥。

有相公的藝伎會受到特別的資助,當然這些錢在藝伎年限以內,也都進了藝伎館老板娘的腰包。走紅的藝伎,時常有高額的收入,有沒有相公都無所謂,但不那麽走紅的藝伎,有了相公就能維持生活。但實際上,越是走紅的藝伎,可能有好幾個相公,相公多表明藝伎的人氣旺。當然,藝伎和相公的模擬婚姻、模擬家庭,僅僅是模擬而已,並不為社會承認,也不受法律保護,甚至外界全然不曉。在藝伎圈裏,對相公都用綽號稱呼,而且決不會對外人說誰當了相公。相公和藝伎的模擬夫妻關係,有可能維持幾年,也有可能隻幾個月就分手。也有的相公替藝伎贖身,正式娶來做二房的。能脫離花柳界成為有錢人的二房,算是藝伎功德圓滿的一大喜事,但對大部分藝伎來說,並沒有這麽幸運,即使有幸成為二房,也有可能被人拋棄,再操舊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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