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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審問過江青,她最害怕提到的幾件事

(2008-11-30 15:59:52) 下一個

汪文鳳是當年編輯懷念周總理《天安門革命詩抄》“童懷周”小組的成員,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上當選為中紀委委員,任審理林彪、江青反革命集團案件辦公室副主任兼審訊組長。日前,他出版了《從“童懷周”到審江青》一書,現摘要如下:

  在我們審理江青案件的時候,她雖然已經六十四五歲了,並且在隔離審查中過了三年多,但她還是很注意自己的儀表的。

  我們每次調江青進行訊問,她都要穿上幹淨的衣服。據管理的同誌介紹,江青剛被隔離審查時,連自己穿髒了的內衣內褲都不洗。自己用髒了的手絹十幾塊、幾十塊地堆了一大堆,外衣、襪子更是這樣,寧肯任其在她住房裏發黴發臭,也不順手擺在白瓷盆去衝一下,搓幾搓。幾十年來,她已經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何曾動手洗過一件內衣,一塊手絹。她能在隔離審查中動手洗洗自己的內衣,搓搓自己的手絹,有這麽點稀微的進步,還是擔負警戒工作的女戰士“壓迫”出來的。

  我們每次找江青談話,她都是一手持水杯,一手拿學習材料,還要輕輕點一下頭,微笑一下,裝模作樣地,顯出高傲而不失禮的樣子。然後就是在問答中的大發雷霆,罵人訓人,汙蔑誣陷別人,指指戳戳,揮舞手臂和拳頭。因為她知道,她吵,我們不會跟她去吵;她鬧,我們不會跟她去鬧。而擔任警戒的女戰士們,可不管她那一套,有時要諷刺她幾句,弄得她無言以對,很是難堪。

  我們初次見到江青時,江青一看我們幾個人其貌不揚,衣冠平常,說話不夾哼聲拖腔,無重要人物之威嚴,乏智慧奇才之聰穎,很不起眼。因此,她一上場,就擺著譜兒,端起架子,眼睛半睜半閉地說:“你們要問‘文化大革命’的事情麽?告訴你們吧,我所參與的,都是黨和國家的高級政務,我所經曆的,都是黨和國家的高級政治生活,這些都是高級政治人物的活動。這些,你們能問麽?敢問麽?我說出來,你們敢聽麽?所有這一切,你們敢幹預麽?敢管麽?!敢麽!敢麽!敢麽!” 她說了一連串的敢麽。我們想,不打掉她的囂張氣焰,談話還怎麽進行下去呢!於是,我嚴厲地叫了一聲“江青!”倒令她一震。我說:“我們,是中央派來審查你這個案子的,這個問題你首先必須認識清楚。因此,有關你和你的同夥的一切罪行,你都必須老老實實地向我們交代。你不交代別人要交代,別人交代了就不算你的交代了。凡是涉及到你們所犯罪行的一切事件,一切人物,所有情節,我們都有權力問,有權力聽,有權力管。”這一下,才算把她的氣焰壓下去了。盡管她在以後的交代中,仍不承認犯罪,可是她不得不承認她是有嚴重錯誤的。

  一次,江青向我們進攻說:“你們總自稱你們是擁護馬克思列寧主義、毛澤東思想的,試問,你們見過幾次毛主席?你們了解毛主席多少?你們熟悉毛主席嗎?我,哼哼,再不肖,也跟毛主席生活過三十八年。是三十八年哪!”我立刻反駁她說:“在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出現過若幹反對馬克思、反對列寧的人,那些人,有的是曾經跟馬克思、列寧相處過很長時間的,是曾經當著馬克思、列寧的麵賭咒發誓地要忠於馬克思、列寧的思想和事業的,對馬克思、列寧也是熟悉的。但是,他們最後成為了歪曲、篡改馬克思列寧主義,反對馬克思列寧主義和反對馬克思列寧本人的凶惡敵人,這有什麽奇怪?相反地,一個普通的工人、農民、戰士、知識分子,盡管他們也許從來沒有見過馬克思、列寧,但是擁護馬克思列寧主義,忠於馬克思列寧的事業,終生為馬克思列寧主義的實現而拋頭顱灑鮮血。對我們之間的這種不同的立場,你有什麽奇怪呢?”這番話駁得她滿臉通紅,如坐針氈。

  江青在與我們談話中,最害怕提到的幾件事是:

  一、誣陷劉少奇為叛徒、內奸、工賊的問題。這個問題,純粹是在江青、康生領導下,采取逼供信的手段搞出來的。被逼供者在輪番幾天的折磨下,弄得神智恍惚了,上午被逼說了不實之詞,下午就推翻,以後又十數次的推翻。周恩來同誌指示要重新查證和研究,被江青大罵了一通,逼得周恩來以後在釣魚台召開的研究會也拒不參加。結果,他們就是按這個已被十數次推翻了的所謂證言,寫了誣陷材料,上報毛澤東下批。這件事是江青與康生勾結的結果,是他所想要上推下卸也推不了的。

  二、陷害大批黨和國家高級領導幹部,著名民主黨派負責幹部和愛國民主人士。名單是江青向康生索要的,是他們兩人的私下交易。

  三、1975年“一·二四”、“一·二五”批林批孔又批走後門的大會。實際上,江青、遲群、謝靜宜是當著周恩來同誌的麵,以批周公,批宰相之名,把矛頭對準周總理。這完全是背著毛主席搞的。毛主席知道此事後,斥責他們是“三箭齊發”。

  很關鍵、要害的一個問題,是1974年10月17日,中央政治局會議以後,江青、張春橋、姚文元、王洪文相約在釣魚台十七樓,經過密謀,背著周總理和中央政治局其他成員,派王洪文密調飛機到長沙見毛主席,誣陷周恩來、鄧小平。但這次他們的陰謀被毛主席識破,毛主席斥責他們搞“上海幫”、“四人幫”,毛主席說:叫你們不要搞了,為什麽還要搞呀?毛主席說江青有野心,你們看有沒有,我看是有。她是想叫王洪文做委員長,她自己做黨的主席。當我們問到江青此事時,她裝聾賣傻地說:“什麽什麽10月17日,那天晚上是中央政治局開會……釣魚台十七樓,我我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有個放電影的樓,下麵是放電影的……什麽什麽?王洪文第二天調飛機去長沙,我我我不清楚。”“哎呀,記起來了,是這麽回事:王洪文從長沙回來,帶了許多桔子,我們都吃桔子。吃桔子,還有王海容、唐聞生……”實際上,這是一個嚴重的篡黨篡政的事件。當時,“四人幫”經過密謀,背著周總理和中央政治局,調了飛機讓王洪文去長沙,對周總理進行了誣陷。這件事情,被毛主席製止了,周恩來、鄧小平才得以擺脫了劉少奇、賀龍同誌那樣被害的命運,江青、張春橋、姚文元、王洪文的陰謀才沒有得逞。但是,他們這次搞的陰謀如果成功,恐怕會株連成千上萬幹部、群眾,危及他們的身家性命。同時,封建法西斯一旦得逞,就是人民民主專政的社會主義國家改變顏色的問題了。

  在訊問當中,一般情況下江青說什麽話,我們都不打斷她。甚至她講歪曲事實,顛倒是非的話,我們也讓她講完,看她是怎麽歪曲、怎麽顛倒的,我們隻是在充分掌握事實、掌握證據的問題上,在關鍵時刻點她一下,使她自感蒙騙不能得逞的難堪,自感狼狽。對她對我們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誣陷、謾罵,我們則予以嚴肅批判,用事實予以批駁,據理打掉她的僥幸心理。對她說的挑撥的話,甚至對我們意欲搞思想上“策反”的那一套,我們則給予回擊。她這個人,從過去上海的十裏洋場,帝國主義分子、冒險家的樂園熏陶出來,臉色善變,不論在訊問的過程中她顯得多凶,撒潑何等厲害,臨到一次訊問末了,她總是站立起來,抻平衣服,端上水杯,夾上文件,改顏為笑,向我們一一鞠躬,一一道了“謝謝,謝謝!”才轉身離去。

  把江青反革命集團稱作“上海幫”、“四人幫”的,首先是毛澤東。這始於1974年7月見諸文字的材料,以後,這種叫法也就沿襲下來,直到1976年三四月間發生在北京的“沉痛悼念周總理、憤怒聲討‘四人幫’”的天安門運動,方才廣泛傳開。把“四人幫”定性為江青反革命集團,還是比較確切,比較符合實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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