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女顧問們

前麵我說過， IG 的顧問們帥哥美女占地比例挺大，比我後來工作的兩個銀行都比例大。我們這間分行 50 多個人，女顧問有 10 個，從 20 出頭到 50 出頭，都是未婚女士，除了行長戴安，當然戴安隻能算半個顧問，她主要的工作是行政。

那幾個年輕的女顧問生活還是滿愜意的，賺得多，又沒負擔，每天打扮得非常光鮮地來上班，上午在公司晃一會兒就出去見客人，下午帶著支票回來，又成了一筆買賣。有一個看上去有 50 了的女顧問奧拉，我剛去的時候總是皺著眉頭，對前台秘書沒好臉，據法蒂瑪說是因為剛剛和男朋友散了夥，被男朋友騙了。三個月以後她和男顧問瓦丁好上了，隨喜笑顏開，跟我們前台也有說有笑，看來錢到底不是什麽都能買到，快樂之花還是需要愛情澆灌。

據說奧拉情路上坎坷，工作這麽多年來也交了不少男朋友，總是不能成正果，不知這些人中有多少從她這裏買了基金。

女顧問羅斯是中東人，肯定不是穆斯林，因為第一不戴頭巾，第二穿得比本地白女人還開放，要是穆斯林這樣的穿法肯定有悖於可蘭經。按說做金融的應該穿得比較保守，但是她總是打扮得象要去參加酒會，這並沒有影響她的信譽，她的客人也如雨後春筍搬地增加。

每年夏天，李約翰都要舉行慈善高爾夫球賽，引來很多有錢人參加。比賽之後有大型夜餐會拍賣會，這些女顧問都會去參加的。羅斯這一天肯定要表演肚皮舞，這是她的一個業餘愛好。表演之前，她站在幕後目測前排的嘉賓，對我說 “ 看，左邊第二個肯定是個大款，右邊第一個好像也是，估計比左邊那個還有錢 ” 。我吃驚得很， “ 你怎麽知道誰有錢？ ” 在我看來，陽光曬了一天，前排的胖子們個個紅紅的油光光的。羅斯說 “ 做我們這行，沒有這個本事還行？我總是能夠一眼看出誰有沒有錢的，哈，今天我必須得認識這兩個人 ” 。音樂響起，幾乎半裸的羅斯扭上台，還真跳得有專業水平。

等過一會兒我再到前邊看時，肚皮舞已經結束，羅斯已經座在右邊大款的身邊，密切地談話呢，真是一個敬業的人。

有時候法蒂瑪開玩笑，對羅斯說 “ 你做了十年了吧，還不快點找個丈夫？ ” 羅斯說 “ 我找不到啊，要是結婚我還是想找本族人，但是本族男人。。 ” 她做個鬼臉。

比羅斯還漂亮的是一個白人女顧問索菲婭，當時她有 30 多歲了，據說她剛來的時候還幾個男顧問一齊追她，但是都沒有成功。原因是她隻喜歡浪子，遇到的男人總是對她騙財騙色，按說做金融的應該很會打小算盤的，可是她不會。後來遇到一個救火員，這次終於找到有正經職業的男人了，訂了婚，不過那男的長得也不像好人。

我們的行長戴安 50 歲了，可是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 5 歲，人長得漂亮，穿著也非常得體，質地式樣都非常考究，一看就是價值不菲。她是很有教養的樣子，說話聲音柔和，跟你說話的時候很專注。她的丈夫佛蘭克是另一個分行的金融顧問，也是頂級銷售。我一開始挺崇拜她的，但是後來法蒂瑪透露說戴安並不象她表現出來的那樣道貌岸然。她剛來的時候不是這個丈夫，後來認識了佛蘭克，甩了前麵的窮老公，嫁了這個有錢人，佛蘭克在公司裏路子比較廣，她得以做上了我們這個分行的行長。有一天上班，戴安的手上帶了一個方方正正大石頭戒指，羅斯眼尖看到了，說“好漂亮的戒指”，戴安掩飾不住得意地說“佛蘭克剛剛送我的，四卡”。四卡的價錢當年可以在多倫多換間獨立屋的。

男顧問們就沒有女顧問們那麽有故事了，有意思的是大部分男顧問都是已婚有孩人士，好好先生樣子，也許這樣更讓投資者覺得可信？在我們這個分行裏，我總結是：女人走明豔照人路線，男人走穩重可靠路線。不公平的是，男人到八十還可以走同樣的路線，女的牛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