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幾個外校的小子在學校門口圍著她起哄，開始還隻是胡言亂語，慢慢地膽子越來越大，就想動手腳。她又不會罵人，眼看她無法擺脫這些無賴。我剛好經過那裏。我衝上前去護住她，說欺負一個女的算什麽，有種的跟我練兩下。他們的頭走過來，四五個小子就圍了上來，看來要大打一通了。我想寡不敵眾，不如先下手為強，就揪住那個頭兒的領子，一拳打在他的腮幫上。他掙紮想擺脫，但因為個子比我矮，手臂比我短，靠不上我身。弄來弄去我把他壓在地上。他的嘍羅們圍上來在我頭上臉上身上亂打一氣。我顧不上招架他們，隻是猛揍身下他們的頭兒。這時大院的臭黑和月牙路過看見就衝過來幫我，和臭黑在一起的一個小子認識那個頭兒，就喊道別打啦，別打啦。臭黑和月牙攔住別人，把我拉了起來。那小子在那頭兒耳邊嘀咕了一陣子，我隱約聽到好像提到鐵張飛。他鼻青臉腫地看著我，我也是口鼻出血，我以為他不算完，還要打。誰知他抹了一把嘴，說道，有眼無珠，不是故意冒犯，請多包涵，一抱拳，向眾潑皮一揮手，就走了。
鐵張飛真名叫張鐵飛，是個亡命之徒，打架鬥毆出了名，是遠近一霸。進派出所比回家還勤。他本來在大院裏的家裏住，當了工人說怕弟弟妹妹跟他學壞了，就搬到廠裏宿舍去了。他初中大概也沒畢業，啥也不在乎，但在家對父母孝敬，出門對朋友義氣。可以說老爹救過他爸爸的命。他爸爸管軍械，在我老爹倒黴無權時他被貶去看倉庫。後被誣陷命案，進了局子，被判了徒刑。老爹出來後給他洗冤，官複原職。張鐵飛比我大六七歲，本來是玩不到一塊的。楊家五虎在時他和大哥在一個廠裏幹活，是好哥們，我和五哥在大院裏玩是好哥們。我雖沒救過他的命，但可以說幫過他好大的忙。那次大哥不在，有人欺負五哥。他知道後去把人家暴打一頓，據說手臂都給打斷了。派出所早就盯著要整治他，這次正好借機要送他去勞教。我看大哥和他爸爸都幹著急也沒轍，就去求劉處長（那時還是教導員）去跟派出所說情，結果就沒去勞教。因這兩檔子事，他對我就如親兄弟，為我他會兩肋插刀，在所不辭的。後來楊家五虎回北京了，但他還時時幫我在大院，學校裏出頭。所以這幫潑皮一聽大名就害怕，作鳥獸散了。
以前曉麗在上學放學的路上，經常有壞小子扔石頭，罵人。從那以後大家都知道曉麗是我的女朋友，沒人敢再惹她了。她知道都是我的原因，就跟我更近乎了。大院離學校很近，我經常邀她到我家來一起學習。其實她很熱情隨和，四姐馬上就喜歡上她了，敏子看我和她親近卻有點吃醋，故意不喜歡她。
三
2005-02-22 08:07:22
她凡事都很認真，一本正經，好像不懂男女之情。有一次隻我兩人在一起時我輕輕捏了捏她的手，她竟罵我流氓，幾天不理我。實際上我可以對天發誓，在捏她的時候，並沒有一絲邪念。我也知道她還是喜歡我的，所以我就不氣不急。一次在我家裏做完作業，我倆趴在魚缸前看金魚，我趁其不備，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誰知她卻生了大氣，象是受了什麽汙辱，揚手扇了我一耳光，叫我滾蛋。後來想起是在我家，自己背起書包就走了。這次不比上次，兩個星期之後還不理我。我就拋出拿手絕招，用工整的仿宋體，象刻一樣地寫了一份三頁信紙的檢討書，悄悄塞進她書包裏。我偷偷觀察她的反應，既希望她看了喜歡重歸於好，又怕弄巧成拙，火上澆油使她真的鐵了心不理我了。還怕她萬一交給老師，把事惹大。那個班主任是我最不喜歡的化學老師，她也不喜歡我，大概沒有她喜歡的。曉麗發現後那個紙條後，一看題目，有點莫名其妙，翻到後麵一看署名，立刻滿臉通紅。沒再看就趕快塞進了書包，把頭扭向一邊不理我。一下課就跑了，大概是回家了。平時我們都要在學校裏把作業做完，有時班委還要開會，詩社還要活動，然後打球，總要玩到吃飯的時候才回家。第二天表麵上看沒什麽變化，但我能感覺出她在悄悄注意我，大概是在等我先找她說話吧。我反而不急著了。接下來一連給她塞了一個星期的紙條，都是讚揚，愛慕她的詩，詞。結果這連珠的糖衣炮彈徹底把她打倒了。終於有一天，我在書包裏發現了她寫給我的紙條，讓我放學後到校外河邊的“大石頭”去等她。
等我到時她已在那裏了。兩人坐在河畔，開始時有些尷尬，不像以前那麽自然。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後看著那無聲無息，永流不息的河水，半天沒說話。河水不斷翻滾著漩渦似的波紋和氣泡，象是在鼓勵我們，又象是在取笑我們。她的臉有些緋紅，但眼神透露著希望和決心。我們費了好大勁，東拉西扯地說了半天廢話才轉到正題上。她說他願意和我交朋友，讓我發誓永不變心。然後一改平時傲氣，順從地把頭依在我的肩上，我試探性地摸摸她的臉，親親她的臉，她再也沒有反對。從那以後，我三天兩頭給她寫詩，每次我都設法藏起來偷偷觀察她的反應。她好像每天都在盼望著得到那個小紙條，一旦發現了，每次她都激動地，臉色潮紅地跑到一個沒人的地方聚精會神地看一會兒。我發現她很神秘，珍貴地把它們藏在一個小冊子裏，經常拿出來翻來覆去地讀。當然，我總是裝做不知道，問她，在讀什麽呀，這麽聚精會神。她總是迅速藏起來，臉色更紅了。
四
2005-02-24 05:26:30
在教室裏校園裏我們心照不宣，表麵上是平淡的同學，或是互相幫助的班幹部。放學後兩人在一起時，自然會親熱一些。但除了親親臉，握握手，摟摟腰，絕對沒幹過其它的，甚至連嘴都沒親過。我早已不是童男，男女之間的什麽事都幹過。在雲老師的精心調教指導下，知道了一係列的理論和技巧，並在與其他女人的實踐中不斷熟練和提高，我可以說是貨真價實的一色中老手了。即使在和曉麗好的時候，我也沒斷了去找我的女人們。我每天都想她們，想她們柔軟芳香的肉體。一見到她們我雞巴就硬，就要幹。而對曉麗，以及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則沒有這種念頭和反應。我是真正地喜歡她，愛慕她，卻奇怪地沒有性的因素在裏麵。我感到心情非常平靜愉快，好像隻是一個十五歲的情竇初開的青頭少年無顧忌地喜歡一個少女，出奇的純潔天真，絕無一絲邪念。我想她也有同感，身心都很愉快。
一個學期就這樣愉快地，飛快地過去了，也許會和她永遠地好下去，直到那一天到了她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