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葉引發的戰爭
(2008-11-08 14:27: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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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葉引發的戰爭
自 1610 年,即荷蘭東印度公司首先從靠近日本海的希拉多島將茶葉引進歐洲開始,就很少有別的東西可以與其在扮演世界大事的催化劑或者說導火索這一角色上相媲美。
至 18 世紀中期,茶葉就已成為大不列顛的最重要的飲料。
飲茶激勵了工人,使生產力大大提高,並且加速了英國的工業革命。
然而,至 18 世紀末期時,英國從中國進口的茶葉數量之巨大使他們不得不以向中國傾銷鴉片的方式來平衡貿易。
1839 年,清政府為了避免社會和經濟的崩潰,銷毀了存在廣東的大量鴉片,從而導致了第一次鴉片戰爭。
中國老式的帆船顯然不是英國先進艦隊的敵手。 中國老式的帆船顯然不是英國先進艦隊的敵手。 戰爭結束時,中國喪失了對香港的主權。
在地球的另一麵,美國殖民地人民拒絕支付每磅三便士的茶葉進口稅,因為他們在國會中沒有自己的代表。
1773 年 12 月 16 日,他們控製了停泊在波士頓港的三艘滿載茶葉的英國商船,並且將 342 箱茶葉全數倒入了水中,在南卡羅來納的查爾斯頓、費城等地也發生了同樣的反抗事件,拉開了美國獨立戰爭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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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起兩場重要戰爭的茶葉
前不久,看到一篇題為《影響世界曆史的四種植物》,其中也包括了茶葉。它們分別是:
改變人類生活習慣----------茶葉
曾是包治百病“神藥”----煙草
導致血腥奴隸貿易----------甘蔗
幫助世界克服饑荒----------土豆
因為茶引發的戰爭
眾所周知,中國是最早掌握和利用茶葉的國家。茶葉首先傳到韓國和日本。大約在公元850年時,阿拉伯人通過絲綢之路獲得了中國的茶葉。1559年,他們把茶葉經由威尼斯帶到了歐洲。但是由於一直采取限製性貿易,飲茶在很長一段時間裏,僅限於中國及其周邊一些國家。
茶葉傳到歐洲,飲茶就成為貴族生活的一部分,起初由於價格高昂,隻有很少人能喝得起茶。到17世紀初,獨具慧眼的英國東印度公司看準了茶葉貿易的商機,花了整整66年時間,最終取得了與中國人從事茶葉貿易的特許經營權。
此後,東印度公司每年都要從中國進口4000噸茶葉,但隻能用白銀購買。當時每噸茶葉的進價隻有100英鎊,東印度公司的批發價格卻高達4000英鎊,獲得了巨額利潤。不過,在英國國內,用於購買中國茶葉的銀子卻日漸稀少。為籌措白銀,東印度公司竟向中國非法輸入鴉片,對中國造成了巨大危害,最終導致了鴉片戰爭的爆發。
有趣的是,導致美國獨立戰爭爆發的同樣是茶葉。
英國政府雖於1770年被迫廢除了唐森德條例,但其中有的條例,如征收茶葉稅則未廢除。北美人民對此異常憤怒,視其為英國暴政的象征,於是掀起了不飲茶的抗議運動。
壟斷茶葉貿易的東印度公司,由於經營不善,瀕於破產。英國政府為了幫助東印度公司擺脫困境,賣掉積壓的1700萬磅茶葉,於1773年通過一項《茶葉稅法》,準許東印度公司享有到北美傾銷茶葉的專賣權,讓東印度公司每磅茶葉繳納三便士輕稅後,就可以直接賣給零售商,同時禁止殖民地人民走私茶葉。
英國政府的目的在於用低廉的茶價引誘北美人民飲用東印度公司的傾銷茶。
北美人民拒絕飲用東印度公司的傾銷茶,費城、紐約、查爾斯頓等港人民反對英國茶船卸貨。12月16日,波士頓8000市民集會,要求運茶船達特摩斯號離開港口。這一要求遭到英國殖民者的拒絕。
當晚,波士頓青年組織的波士頓茶黨,化裝成印第安人,夜間登上茶船,將船上價值一萬多英鎊的三百多箱茶葉倒人海中。英國於1774年下令封閉波士頓港。波士頓傾茶事件是北美人民反對殖民統治暴力行動的開始。
從19世紀中期開始,英國人決定在印度引種中國的茶樹,自行生產茶葉。1848年,東印度公司派經驗豐富的皇家植物園溫室部主管羅伯特·福瓊前往中國。
或許是福瓊真的擁有好運氣(“福瓊”在英文裏就是好運的意思),他帶回了2萬株小茶樹和大約1.7萬粒茶種,並帶來8名中國茶葉工人和茶農。此後,印度的茶葉開始取代中國的茶葉登上貿易舞台。
到1890年,印度茶葉占據了英國國內市場的90%。中國在這場貿易戰和商業間諜戰中完全落敗,成為徹底的看客。
2、因為茶而改變的生活方式
茶葉傳到日本,經過演變,形成了日本茶道,融入日本的文化和生活中。茶葉傳到歐洲,並且在歐洲的風行,導致了歐洲人特別是英國人生活習慣的改變。比如,在下午5點鍾喝下午茶成為許多英國家庭約定俗成的習慣。通常用銀壺泡上足夠的好茶,然後倒入精製的茶杯中慢慢品嚐,當然還需要伴以精美的小點心。下午茶時間可以說是一天當中充滿溫馨、其樂融融和傳情達意的美好時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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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與鴉片戰爭
到了1800年英國茶的消費相當龐大,平均每人用了2.5磅的茶,以及17磅的糖,一年約買了7,500,000英鎊茶(約今美元1,000,000,000元)。其中付給中國的約2,000,000鎊。
這個巨款的錢,必需要有對等的貨物來賣給中國,才能彌補,可是此時的中國並非缺乏任何東西、食物、衣物、礦產等皆是自有,僅有銅、金、銀等是中國人所願意接受的。然而此時歐洲英、法、荷蘭之間又多戰事,因而貨幣貶值,因而更不容易支付金條,因此東印度公司將鴉片賣給中國,來取得茶葉。
鴉片(opium)是由Papavar somniferum的果實經割劃表皮所流汁液乾燥而成,具有止痛舒肌的功效,但也會引起麻醉、上癮,原產地中海、中亞,亞敘人就開始做為葯用。Dioscorides 的葯典也有記載,罌粟種植傳播緩慢,直到AD700以後才由土耳其與阿拉伯商人引入中國,AD1500才抵日本,歐洲人發現美洲帶回煙管後,吸食鴉片的風氣才在亞洲流行開來。
早期由葡萄牙人由印度公司就取而代之成為主要的供應者,由於早在1729年雍正皇帝頒令禁止鴉片,因此所有買賣皆靠走私,1776年英國就賣掉了60噸,1790年300噸。1880年後,鴉片企業化,英國東印度公司在印度掌握了政權,因此可以專賣鴉片。英國人就請土耳其與波斯人在印度Bengal地區種植罌粟,每年二月下旬開始採集鴉片,加工後運往清國,整個產業最高峰時包括了約一佰萬個工人、婦女與小孩。
種植鴉片獲利比小麥或水稻高出3倍,而這些錢又被東印度公司課稅,農民實質上沒有更多的利益,然而東印度公司每噸鴉片賣1500英鎊給中國商人,那時,茶每噸才40英鎊,黃金每onuce才4鎊。實質上,即使鴉片生產成本較高,其真正的價值也不會比茶高過3倍,然而英國人卻以40:1的價格賣鴉片,到了1830年,英國每年賣給清國約1500噸鴉片約200萬英鎊,約為目前的10億美元,恰好是向清國買茶的錢。
東印度公司在賣鴉片時還設計一套製度,以免落人活柄,不過還是洗不掉其汙名,該公司得到鴉片後就在加爾和達拍賣給所謂的地方商(conntry merchants),這些地方商就把鴉片拿到廣州外海的島上囤積,然後交給清國商人處理,這些地方商賣的大多是鴉片,隻有1/3是棉花或其他貨品,地方商用鴉片換取銀幣後,回加爾各達交給東印度公司,換取london的鈔票,這些銀幣運回倫敦後,換取清朝所公認的貨幣、現銀,然後再回到廣州買茶葉,因而東印度公司就可以如鴕鳥似地宣稱,用來買茶葉的錢與鴉片無關。
這個鴉片—銀元—茶的三角貿易並非英國獨享,美國人也多少從事這個行業,一些紐約、波士頓的商人因而致富。
由於鴉片的流毒越發嚴重,因此道光皇帝於1823年降旨嚴禁罌粟的栽種、提煉與煙館的開設,然而鴉片的吸食越無能禁止,走私鴉片的流風更趨猖狂,清延因此更頒禁煙條例,並下令不得與西洋人來往,不得教西洋人中國話。
1838年湖廣總督林則徐受命為欽差大臣,前往廣東禁煙,林於1839年開辦,英商置之不理,販賣如舊,因此林則徐逮捕英商,將英國水手入獄,嚴刑清國商人,並搜盡鴉片二萬箱付之一燼,並且禁止載有鴉片的英國船入港,英艦火大,就向廣東開砲,清英的鴉片戰爭因此而起。
此時清國朝廷上下對於英國海軍的強盛一無所知,雖然過去兩國在每上有零星的戰事,清國海軍被打敗的消息大概沒有向朝廷傳,因此一般大臣對於西洋人的印象仍舊是野蠻人,隻對酒、女人與買賣有興趣,在此情況下,不堪一擊的清國軍隊馬上就一路被英軍擊潰,直到1842年清國終於投降,兩國簽署南京條約。
實際上,此時英國東印度公司的專賣地位已經不再。在英國本土新興的經濟勢力,自由貿易的擁護者一再要求市場經濟的環境,希望政府能協助打通中國的鎖關政策,因此在南京條約中,清國隻好開放廈門、福州、寧波、上海等五個港口,香港則在此之前已割給英國,導致清國的逐漸開放,西洋傳教士、軍人、植物獵種者陸續深入中國,清朝廷的勢力日益衰落,而民間的自信心也逐漸喪失,科技不再進步,整個帝國終於崩潰,而其導因卻是英國人的喝茶風氣。
南京條約後,中國門戶一時大開,蘇格蘭的植物學者Robert Fortune受到英國皇家園藝學會遠東委員會任命,前往中國進行植物獵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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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世紀英國為買中國茶葉支付上億兩白銀
1710年到1760年的半個世紀,英國相對中國的貿易逆差非常巨大,這個國家的白銀幾乎耗盡,因為後者隻接受這種支付方式,在此期間,英國向中國支付了2600萬英鎊的白銀。如果要把它換算成中國方式的“兩”計量單位,那就在後麵至少乘以四。
茶與鴉片的戰爭
18世紀,中國的茶葉成為全球貿易鏈條的關鍵一環。它不僅改變了世界風尚,還可能直接或間接地導致了獨立戰爭和鴉片戰爭。但這個帝國對遊戲規則的迷失,使大航海時代的最後可能性從此消失了。
1773年4月,來自太平洋的濕潤季風,為福建武夷山區帶來了開年的第一場雨。清晨,一個茶農將頂著露水的三片鮮嫩茶樹葉子摘下。已經是山區的煙雨季節,武夷春茶迎來了一年的采摘季。
中午時分,那三片鮮嫩的葉子,走進武夷山區的星村鎮,這裏是武夷山區的茶葉集市,每年第一場春雨過後,茶市開埠,這裏就開始熱鬧起來,南來北往的茶商紛紛聚集。清人劉靖曾經在《片刻餘閑集》中記述,“山之第九曲處有星村鎮,為行家萃聚。”在這裏,那些鮮嫩的葉子被集貨、炒製、包裝,做成武夷茶。
腰纏萬貫的茶商們,從這裏進行茶葉集市貿易,然後運走。南下廣州,再由行商交給東印度公司的大班們。
整個早上每個茶農隻能采摘不到兩斤的鮮嫩葉子。他們從集市交易現錢,這些年武夷茶的行情日益見好,越來越多的茶農們追逐這項交易。而他們不知道,自己日常生活中普遍流通白銀竟然來自美洲,他們更不知道,從那一刻起自己已經進入了國際貿易大循環。
貿易圈
18世紀的全球貿易遵循海洋季風的洋流,周而複始,宛如一輪逆時針行走的旋轉木馬。動力是商業利益,載體是橫行世界的快速帆船。在大航海時代的航海地圖裏,中國正處於這場遊戲的地理中心。
大約是在每年的1月,英國東印度公司的船隻借著冬季洋流的尾巴,開始遠航。在倫敦,滿載本土製造品和烈酒的快船開始起航;在廣州,上個交易季換來的茶葉和瓷器裝滿帆船開始返航。新的一輪全球海洋貿易循環正式啟動了。
按照東印度公司的貿易計劃,他們幾乎不用自己花費白銀,就可以通過一連串的三角貿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前提是隻要有船。
東印度公司代表了一群海洋野心家們的夢想,而在英國國內,工業革命剛剛啟動,消費抬頭,那些醉心於食貨的人們,對一切中國趣味趨之若鶩,中國茶自然首當其衝,泡在茶杯裏的正是上一個貿易季從武夷山采下的鮮嫩葉子。
那些年,一部荷蘭話劇《茶迷貴婦人》,已經在整個歐洲風靡了半個世紀,不止是話劇本身,還包括話劇裏的主角們。下午茶,已經改變了英國人的日常起居生活,也隨之改變了整個貿易格局的重心。
季風吹到了印度洋,滿載著茶葉的快船飄香海岸,18世紀的印度半島已經成了英國人的殖民地。作為經濟貿易的副產品,文化已經在這裏登陸。
1773年的夏天,第一任印度總督哈斯丁斯把莎士比亞的戲劇帶到了這裏。夜晚,《仲夏夜之夢》正在加爾各答的劇院裏上演,在印度這部巨著的名字被翻譯成《愛神的春夢》。
作為英國的貴族,哈斯丁斯保持著飲中國茶的習慣。他在品味武夷茶和莎翁喜劇的時候,心裏正在盤算著,整個全球貿易的平衡。也就是在那一年,東印度公司在印度取得了鴉片貿易的獨占權。那個夏天,困擾在這個英國紳士心頭的一個大問題是,該不該和中國進行鴉片貿易。
起先,出於道德或者是這種非法貿易的惡劣影響,這個英國人對鴉片貿易選擇了否決態度,他說,這種毒品不是生活的必須,僅僅是奢侈品中的有害物,不應該被允許。但這種道德沒有持續多久,英國人就改變了主意,從表麵看,好像還是武夷茶的原因,因為英國人為購買這種葉子,幾乎耗盡了所有的白銀。
那一年,最終英國人倒向了以鴉片換茶葉的政策。
季風吹到大西洋,滿載著中國茶的船隻到達西岸的波士頓,已經是1773年的冬季了。這一年的海洋貿易季已經趨近尾聲。12月,冰冷的海灣充滿著暴力的味道,一夥印第安人打扮的青年人,正在預謀著事件。前一年4月份,從武夷山采下的鮮嫩葉子被封存在錫紙包裹的茶箱裏,長途航行讓它們香味彌足。夜晚,那些青年人衝上東印度公司的快船,將價值18000英鎊的342箱茶葉倒入大海。那些來自中國的武夷茶,經過了9個月的海洋旅程最終沒有被衝入茶杯,而是被衝入了海洋。
這次事件最終引發了後來美國的獨立。追問曆史的細節,人們發現導火索竟然不是在那些印第安打扮的青年手裏,而是在中國武夷山的茶農手中。而整個事件的最終後果,卻是所有的中國人都沒有料到的。
封閉的茶路
腰纏萬貫的茶商從福建星村鎮的集市走出來,帶著鮮嫩的茶樹葉子,開始尋覓南下的路子。事實上,他們和身後數以萬計的茶葉擔子,可以選擇的行走方式隻有一條。18世紀的中國,茶葉的出口交易,隻在廣州一處。通向廣州的路途千辛萬苦而且花費不小。一如茶商在回憶錄裏記述的那樣,從武夷山到廣州,那些鮮嫩的茶樹葉子要換七次船,交四處稅。
從福建星村搬運一擔(100斤)武夷茶到廣州的代價大約在3.8兩銀子左右,這差不多占去了最終交易價的三分之一多。
旅途充滿了波折,茶商們先用竹筏將茶葉運到崇安。之後,再由挑夫挑過山嶺,到達江西的鉛山。再經過多次轉運到河口鎮,到南昌。到達江西界經九江關,過贛關,經過大庾嶺過梅嶺到達廣東,最終從韶關進入廣州。
倒不是沒有其他的替代路線,武夷茶從廈門走海路,到達廣州的成本每擔隻在0.4兩左右。
而不幸的是,從產地到出口,途中帝國政府可以征收四次關稅。為了這個目的,清政府規定福建本省所產的茶葉,禁止從廈門出口,隻能走這條路。
直至每年的十月,千辛萬苦的茶葉擔子才在廣州西關茶市聚集,這裏早有行商雲集。在廣州,行商作為官方特許的海外貿易經營機構,壟斷著茶葉的出口。
後者通過注水式的加價最終將茶葉交到東印度公司的大班手裏,這時候,一擔子武夷茶的價錢已經到達到了9兩銀子。而其中行商的利潤就有5兩。
事實上,行商的這些利潤最終也沒有形成一個有力的階層,炫耀式的消費和官府的不斷榨取,最終讓這些行商們都走上了經營不善相繼破產的路子。
大約在來年的1月,新鮮的武夷茶裝船運離廣州,進入全球海洋貿易的網絡。源源不斷的茶葉貿易,為帝國換來的是白銀。
作為茶葉貿易的起點,18世紀的中國卻是白銀的終點。
那時候與中國進行貿易的歐洲國家,幾乎同樣麵臨著一個問題,用什麽來支付購買茶葉的費用?
不久,他們隨即沮喪地發現,源於這個古老帝國一向自給自足的習慣,歐洲產品幾乎在這裏找不到任何市場!
除了白銀,這個國家好像一無所求。
而另一麵英國人對於茶葉的廣泛愛好更是有增無減,起先他們還可以維持微妙的平衡,而到1773年,一切出現了變數。
1773年的變數
英國與茶葉的情緣早在1664年就已經結下,那一年,國王查爾斯二世接受了從中國帶來的兩磅氣味怪異的黑葉子。之後,不到半個世紀,茶葉已經成為英國最普通的飲料,每年消費大約在1200萬磅。英國人漸漸離不開這種溫和刺激的飲品,與此同時,英國的經濟也開始依賴茶葉,因為財政部針對茶葉的稅率高達100%。
1710年到1760年的半個世紀,英國相對中國的貿易逆差非常巨大,這個國家的白銀幾乎耗盡,因為後者隻接受這種支付方式,在此期間,英國向中國支付了2600萬英鎊的白銀。如果要把它換算成中國方式的“兩”計量單位,那就在後麵至少乘以四。
維多利亞時代的英國人生活並不富裕,一個警官每星期的收入是一英鎊,一個碼頭工人每小時的微薄收入是6便士。
而那時候每磅茶葉的最低價格也在二分之一英鎊。
起先,英國通過非洲、美洲的三角貿易獲得銀子。英國貨船先從本土裝上製造品、烈酒等物品,運到非洲海岸賣掉,完成第一筆交易;再用得到的錢買下非洲黑人,裝上船,運到中美洲,把黑人做奴隸賣給那裏的農場主,這是第二筆交易;這些利潤一部分用來購買美洲白糖、棉花、咖啡,剩下的是以銀子的形式運回來。那時候,美洲是全球最大的白銀產地,而每年這裏產出的白銀,有一半最終留在了中國。
到了18世紀70年代,美洲的白銀產量持續減產,英國人依靠白銀購買茶葉的希望看來越來越小了。
而與此相對應的卻是中國人對於英貨一如既往的冷漠,整個18世紀,白銀占英國東印度公司對華輸出貨值的90%。
隨著英國國內茶葉消費的不斷擴大,通過東印度公司,漏向中國的白銀也是節節上升。到了七年戰爭以後,英國和法國在海外殖民地的這場世界大戰,搞得英國財政捉襟見肘。戰爭結束,英國立刻爆發了金融危機,政府極度缺錢,將手伸向了海外殖民地。1764年,針對北美殖民地頒布的一係列的稅收,第二年再頒《印花稅法》。
到了1773年,英國人的《茶葉法》引發了波士頓那場針對中國茶葉的運動,兩年後美國獨立戰爭打響了。
茶黨的餘波
七年戰爭後,英國雖然在北美大地上打敗了歐洲列強,但要治理好北美洲的大片殖民地卻非易事。為了加強對北美的控製,減輕由戰爭帶來的沉重債務負擔,英國在北美實行了一係列不得人心的稅法,其中最主要的有《印花稅法》和《湯森稅法》。
《印花稅法》將殖民地的報紙、書刊、營業執照乃至學生畢業證書等等,舉凡印刷之物,均須繳納印花稅。
稅法一出,激起了殖民地人民的強烈反抗,各殖民地在紐約召開了反印花稅大會並發表了抗議書。
麵對這種局麵,英國議會被迫取消了這一法案。
然而,不兩年英國又頒發了《湯森稅法》,對輸入殖民地的一切物品課以重稅。這一稅法使殖民地物價大漲,再次引起民眾抗議。
英國政府出於無奈,於1770年廢除了《湯森稅法》的大部分項目,但對茶葉稅一項卻予以保留。
到了1773年,英國政府為傾銷東印度公司的積存茶葉,通過了《救濟東印度公司條例》。這部條例給予東印度公司到北美殖民地銷售積壓茶葉的專利權,免繳高額的進口關稅,隻征收輕微的茶稅。
條例明令禁止殖民地販賣“私茶”。而在此之前,新大陸的茶葉進口被走私壟斷,位於大西洋西岸的波士頓更是個橋頭堡,當地富商約翰·漢考克號稱走私王。條例的頒布直接觸動了這些富人的利益,以漢考克和知識分子薩姆爾·亞當斯為首,組成了波士頓茶黨。茶黨在咖啡廳聚會,號召人們遠離茶葉。
1773年11月,當裝載342箱茶葉的東印度公司船隻開進波士頓港,引起了茶黨的注意。12月16日,波士頓八千群眾集會,要求停泊在那裏的東印度公司茶船開出港口,但遭拒絕。當晚,在茶黨組織下,化裝成印第安人的青年闖入船艙,將東印度公司三隻條船上的342箱茶葉(價值18,000英鎊)全部倒入大海。
茶黨事件引發了兩年後的美國獨立戰爭,英國徹底喪失了國內商品的北美市場。到了1807年,英國和美國通過法律,嚴禁販賣奴隸的行為;1811年,西屬美洲爆發獨立革命戰爭,美洲銀路受挫。英國人之前位於美洲的“三角貿易”鏈徹底受阻,手裏可以控製的白銀資本已經中斷,麵對中國茶葉的貿易逆差日益增大,讓英國人不得不尋找新的出路。
而也是在1773年他們在印度看到了希望。
鴉片市場
那兩年,來自國內的金融危機和北美的一係列問題,讓英國人不得不開始嚐試尋找新的出路。
是否有一種中國人也迫切需要的東西,這種東西就像英國人對於茶葉的需求一樣,使他們願意為此支付白銀。
1772年,帶著這個疑問,首任印度總督哈斯丁斯赴印就職。英國議會對他的最大期望就是尋找錢路,解決英國財政。
英國人起初選擇了棉花,但這個辦法效果不明顯。最終,他們看上了鴉片。
在此之前,鴉片在中國上層社會已經開始流行,因為治療痢疾這個東西效果明顯。從數目字看,18世紀50年代,中國每年進口鴉片的數量維持在15噸左右,而到了1773年,這個數字有了一個顯著的增長勢頭,達到了75噸。而到了1820年,竟然升至900噸。
這期間英國政府處於一個微妙的轉變過程。
1773年之前,英國東印度公司針對中國的鴉片貿易,時而為之,但是他們隨即選擇了阻止。因為這種非法的貿易影響了他們在中國正當的茶葉貿易。為此這家公司設在廣州的代表處曾經向新的印度總督哈斯丁斯發出請求,停止從印度的鴉片貿易。後者在1773年表示同意,他說,鴉片是種毒品,不是生活的必需,不應該被允許。
但是隨後,這位英國紳士的理想主義很快讓位於財政和政治上的現實需求。白銀已經在美國的革命中消耗一空,而那時西班牙與反叛的殖民地結盟,英國人再也拿不到可以變通的貨幣購買茶葉。
在哈斯丁斯禁止鴉片貿易十年後,他開始矛盾的放開了鴉片貿易。1782年,他允許用兩艘船出口了3450箱違禁鴉片。其中的一艘到了澳門,而那時候鴉片在中國還找不到熱切的買主,這個國家還沒有上癮。而這個上癮過程隻用了15年,18世紀的最後十年,每年從印度銷往中國的鴉片約為2000箱。到了19世紀初,英國每年開始向中國出口的鴉片達到了4000箱,為此後者每年將為鴉片支付250萬兩白銀。
在18世紀的最後一個年頭,中國政府意識到了鴉片的嚴重性,開始強烈譴責了這種貿易,朝廷的告示寫道,外國人顯然賺取了豐厚的利潤和好處,但中國人購買這種毀滅性的毒品,的確可恨可憎。
19世紀的前二十年,吸食鴉片上癮的人數在中國增長緩慢,這一時期每年5000箱的貿易,正好與英國對於茶葉的需求維持了一個微妙的平衡。
隨後,英國的技術革新徹底打破了這個平衡。前一個世紀蒸汽機的發明,導致了市場上大批機械化棉紡品的出現,剩餘產品傾銷到英國殖民地印度。為了為不斷增加的棉紡品買單,印度人開始瘋狂的種植、出售鴉片。
一個新的三角貿易鏈開始形成,在這個英國、印度與中國的三邊貿易圈裏,東印度公司的貨船依舊充當著載體,他們從英國裝上製造品,運到印度賣掉,再裝上印度盛產的鴉片,然後,運到廣東沿岸,把鴉片在中國賣掉,換成茶葉、絲綢,裝上船運回英國。
一個新的東亞貿易的旋轉木馬自此啟動,也隨後拖垮了中國。
茶的戰爭
1793年馬戛爾尼爵士,帶著喬治三世的使命出使中國,他希望在北京建立英國使館,以便英國船隻獲準在廣州以外的港口停靠。在當時,廣州還是中國唯一一個允許外國船隻停靠的港口。這個人滿為患的地方,讓英國人感到局促,他們試圖打開更廣闊的中國市場,以便銷售工業革命帶來的巨大剩餘價值。
他們甚至打算為此放棄不道德的鴉片市場,他們授權馬戛爾尼爵士可以終止英屬印度出口到中國的鴉片貿易。前提是中國打開大門。
馬戛爾尼的東方之行最終因為一套滑稽的客套禮儀而破產。公使團一行花費了8萬英鎊,中國也喪失了最後一次主動開放的機會。馬戛爾尼兩手空空的離開中國時,對這個國家做出了片麵的評價,他認為這個帝國老邁、瘋狂,已經漂泊無依,最終將在岸邊撞成碎片。
25年以後,1816年第二任英國公使安赫斯特再度訪華,他依舊在禮儀的問題上碰了釘子。最後,這個英國公使離開中國的時候,甚至沒有和中國的皇帝見上一麵。
這期間,英國駐華商人與中國政府之間的關係繼續惡化。
到了1833年,英國議會廢除了東印度公司的在華壟斷特權,所有的英國商人都可以經營對華貿易了。那一年,出口到英國的茶葉增長了4倍,為平衡茶葉貿易的鴉片也極具增長,數字一下子飆升到3萬箱。
這個數量的鴉片對於中國的毀滅性影響怎麽說都不過分。那兩年,武夷茶的出口達到了頂峰。茶葉換回的不是白銀,而是鴉片,在中國,鴉片的流通程度已經趕上了之前白銀。
1840年的那個4月,部分中國人試圖中斷那個不道德的鴉片貿易鏈條,而他們看到的也隻是貿易鏈條中的一部分。英國人對於中國茶的興趣已經成為習慣,而他們手裏當時仿佛也隻有鴉片能夠維持這種習慣。英國貨在中國依舊沒有市場,這仿佛更是關鍵。
在第一場春雨後,茶農們忙不迭地將最鮮嫩的三片茶樹葉子摘下,一場戰爭也自此打響。
2008-5-27 14:43:30
信息來源:網易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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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球視野:曆經200多年漂泊 波士頓傾茶木箱回家
http://www.sina.com.cn 2005/01/07 11:08 中國日報網站
說到美國獨立戰爭之前著名的“波士頓傾茶事件”,大家可能不會感到陌生。當時,價值不菲的數百箱茶葉被“波士頓茶葉黨”人倒入了海中,點燃了北美殖民地人民反英起義的導火線。但隨後這些茶葉箱的具體下落就為後人所淡忘。不過在200多年後,一個當年被拋下海的茶葉箱在美國大陸曆經200多年的輾轉奔波之後,終於回到了故鄉波士頓,作為當年曆史的見證接受人們的“瞻仰”。
“美國曆史之旅”公司1月5日表示,此次回歸“故土”波士頓的茶葉箱,是“波士頓傾茶事件”中流傳下來的珍貴文物,目前美國隻找到了兩個這樣的茶葉箱。該組織負責人克裏斯托弗·貝蘭評價說,這個大約有一個籃球大小的茶葉箱是“一個非常特殊的標誌,具有不可估量的價值”。
貝蘭介紹說,在1773年12月16日“波士頓傾茶事件”發生後的200多年中,這個茶葉箱先後更換了6任主人。其首任主人名叫約翰·羅賓遜,在“傾茶事件”發生後的第二天,當時隻有15歲的羅賓遜在馬薩諸塞州海岸揀到了這個茶葉箱子。
“美國曆史之旅”公司博物館部門主管克萊爾解釋說,在當時,主張獨立的殖民地民眾反對任何人存有茶葉,而英國殖民當局也宣布“傾茶事件”是犯罪行為,所以在羅賓遜撿回茶葉箱後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一直將箱子藏好,很少向外人展示。這也是為什麽幾乎沒有“傾茶事件”的茶葉箱能流傳於後世的一個重要原因。
路透社表示,“美國曆史之旅”已經拒絕了外界在過去5年來多次提出的對茶葉箱驗明正身的要求,並表示他們隻相信其最後主人、古德曼家族所提供的曆史記錄。在古德曼家族的文件記錄中,這個茶葉箱在18世紀的某個時候離開了馬薩諸塞州,輾轉密歇根和田納西等州,最終來到了得克薩斯州。克萊爾說:“沒有人能百分百肯定說這就是當年波士頓茶葉黨人扔到海裏的箱子,但是這段曆史,以及茶葉箱的曆史出處,都是確鑿可信的。”
在2000年,一項實驗室研究曾經表明,這個茶葉箱曾一度沉於海中,並指出在被海水衝上岸之前,箱子在海水中漂浮了一段時間。
“美國曆史之旅”方麵宣布,到2006年之前,作為珍貴文物的茶葉箱將一直放置在波士頓一家銀行的保險庫中。待2006年波士頓茶葉黨博物館重建竣工之後,這個茶葉箱將會轉移到館內,接受後人的參觀。(陳凡)
鏈接:波士頓傾茶事件
美國在獨立前是英國的殖民地。18世紀70年代,英國東印度公司由於經營不善而瀕臨破產。為了挽救東印度公司,英國於1773年頒布了《茶條例》,將在北美殖民地銷售茶葉的特權賦予東印度公司,並規定北美人不得飲用“私茶”。與此同時,由於與法國進行戰爭的需要,英國又對在北美經銷的茶葉課以重稅,引起了北美人民的強烈反抗。他們組織了許多秘密社團,希望衝破東印度公司的壟斷,從中國直接進口茶葉,其中以“波士頓茶葉黨”最為著名。1773年12月16日,化裝成印第安人的“波士頓茶葉黨”成員秘密登上了東印度公司的茶葉貨船,將成箱的茶葉傾倒入海中,這就是著名的“波士頓傾茶事件”。這一事件最終成為北美殖民地人民起義反英的導火線。
咖啡進入美洲 1668年,咖啡作為一種時尚飲品風靡南美洲,咖啡屋也緊跟其後,分別在紐約、費城、波士頓和其他一些北美城市出現。1773年的波士頓傾茶黨案就是在一家名為綠龍的咖啡屋裏策劃的。今天,著名的華爾街金融區的紐約股票交易所和紐約銀行都始於咖啡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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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美國人不喜歡喝茶?
有人認為,“衣食住行”裏邊,“飲”的方麵,中國人是榜樣,我們愛喝茶,最健康。英國人也喜歡喝茶,許多小說、影視劇中,似乎都刻意用“下午茶”來表現英國人的貴族氣派。這十幾年,“立頓”紅茶的銷路直線上升,不過,我最愛本土綠茶。
美國人喝咖啡,這是肯定的,可口可樂、百事可樂的故鄉在美國,那麽茶呢?美國人不喜歡喝茶,有人開玩笑說了,因為是,在1773年12月16日,波士頓人把茶葉都倒進了大海裏,以後,美國人就不愛喝茶了。
杭州是一個風景旅遊城市,與國外許多城市建立了“友好城市”的聯係,如:俄羅斯的喀山、日本的歧阜、菲律賓的碧瑤,美國的波士頓在1982年與中國的杭州結為“友好城市”。
波士頓市是美國新英格蘭地區馬薩諸塞州的大城市,文化教育事業發達,著名的哈佛大學、麻省理工學院等就座落在波士頓,我在杭州社區大學工作,與波士頓市的邦克山社區學院有工作聯係,對波士頓市的曆史有一定的了解,特別是作為美利堅建國神話的“傾茶事件”。
在1773年5月,為了所謂的東印度公司免於破產,英國政府要求議會製定“茶葉條例”,特許英屬東印度公司向北美等地傾銷積壓的1700萬磅茶葉,由於英國政府對這筆茶葉貿易免稅,茶價就很低。但是,北美與英國在政治、經濟、社會等各方麵的矛盾已十分尖銳,查爾斯頓、紐約、費拉德爾菲亞等地都紛紛抵抗,反對東印度公司在北美地區出售茶葉,不讓茶船卸下貨物。
波士頓人在這次事件中走在最前列,當茶船靠港以後,他(她)不斷抗議示威,在薩姆爾·亞當斯的帶動下,所謂的“波士頓茶黨”,約50人,有一說是60人,化裝成印第安人,在1773年12月16日的晚間,衝上貨船,把約價值達18000英鎊的三百四十二箱茶葉全部倒進海裏,“茶黨”人士浪漫豪情,想把波士頓的多切斯特灣變成一把超級大茶壺。
北美人講的是原則,茶是便宜的,但是,他(她)不喝,因為,北美人不接受茶稅。後果是極其嚴重的,英國政府決定封鎖波士頓等一係列措施,衝突升級。
波士頓誓不屈服,北美各地全力以赴支持波士頓,雙方較量。
1774年9月5日,來自除佐治亞以外的十二個北美地區的56位代表,雲集費城,第一次大陸會議召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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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戰爭結束後,英國獲得了幾乎整個北美大陸的東半部。英國人認為這下最爽的應該就是原來英國的十三塊北美殖民地上的人民了,所以就大肆加稅,於是導致了北美居民的強烈不滿,抵製情緒不斷高漲,1773年12月的一天,Samuel Adams帶領了一群當地人將東印度公司運往Boston港口的茶葉全部倒入海中,史稱Boston Tea Party,也就是中文裏的波士頓傾茶事件。不到兩年,北美獨立戰爭終於在Boston近郊的Lexington爆發。
這段北美人民走向自由的曆史,就被Boston市中心的這條“自由之路”(Freedom Trail)記錄下來。而對我來說,既然來到了Boston,當然是要去這條“自由之路”的。
從Boston的火車南站出發,我們首先到達的是Boston的Chinatown。作為北美最古老的城市之一,這裏的Chinatown也顯得尤為古老,很多建築看著都很陳舊,隻有屹立街頭的中式牌樓遠遠地便引人注目。牌樓的一麵是“禮義廉恥”,另一麵是“天下為公”,我琢磨了半天,也沒弄明白這兩句話之間到底有什麽聯係,但必須承認的是,這是整個Boston中最中國的部分了。
從Chinatown向北,很快就可以到達自由之路的起點,Boston Common,這也是美國最古老的城市公園。過去這裏似乎放牛的地方,現在卻是孩子的樂園,公園的中心是青蛙池塘,周圍有許多青蛙的雕像,可惜找不到一隻活的青蛙,活青蛙都變王子了,嘿嘿。
青蛙池塘的對麵,就是馬薩諸塞州的State House,大廈的圓頂金碧輝煌,真是鍍了一層黃金的!State House對麵還有紀念獨立戰爭的雕塑。
從State House向南轉一個彎,就來到了Park Street Church,教堂旁的Granary Burying Ground裏埋著三位獨立宣言的簽署人,當然還有一堆其他的人,美國人的墳墓真省地方,牛人也就這麽一塊小石頭搞定。
穿過墓地,就來到了King\'s Chapel,按照字麵的意思理解嘛,就是國王小教堂。這個教堂倒沒什麽特色,不過後麵的Old City Hall,就很值得說一說了。
Old City Hall是Boston的舊市府大樓,前麵立有三座像,左邊是Benjamin Franklin(就是美圓100刀上的那家夥),右邊是Josiah Quincy,Boston的第三任市長,而中間那位,竟是一頭驢子。
說起這頭驢子,就不得不提到美國曆史上的第七任總統,Andrew Jackon(美圓上也有他)。當年Jackson競選總統,他的對手把他叫作“Jackass”(公驢),以譏笑他長著一張驢臉。不曾想Jackson欣然接受這一外號,並把驢作為自己的競選標記,讓對手大跌眼鏡。後來驢子就成為Jackson創建的民主黨的吉祥物,直到今天。驢子的對麵有兩個腳印,裏頭畫著大象,上寫“Stand in Opposition”,開始我們對此不得其解,便問旁邊一對遊客,經過一番解釋恍然大悟,大象正好是民主黨的對手共和黨的吉祥物,站在驢子的對麵,以示力量的製衡,蘊涵民主的本意。這一驢一象的雕塑,正是今日美國政治的最生動寫照。
從Old City Hall往前,就是熱鬧的Market Place了,也就是Downtown Crossing。所謂的Boston Tea Party就發生在這裏,市場前麵立著Samuel Adams的塑像。不過我們去的時候,沒多少人瞻仰古人的,原來旁邊圍了一大堆人在看一些黑人小孩表演籃球技藝,隻是一些花哨的動作而已,沒有看到激烈的對抗比賽。即便如此,美國人對於籃球的狂熱還是可見一斑。
我們在這裏的Quincy市場吃了午飯,已經是下午2點多了。說起來除了好多快餐廳,還有賣服裝、首飾等等東西的地方,不過沒什麽興趣,也沒太多時間在這裏細逛了。這塊地區算是Boston比較繁華的部分,仰望四周,也能看到不少有特色的建築。相鄰的便是Boston的Old State House,也就是說現在的州府大樓投入使用之前,這裏應該就是馬薩諸塞州的中心。Old State House好象也是Downtown Crossing地鐵站的出口處,與Chinatown的地鐵站僅一站之隔,我們卻繞了一大圈才來到這裏。
Market裏頭還是有不少好東西的,不過我們隻是弄了些中式快餐來吃。在路上還特意查了一下,原來英鎊對美圓的匯率已經降到1:1.9的樣子了,出來這十幾天,美圓仍然在不停地往下跌……
出了市場,不遠處可以看到Boston的City Hall了,不過感覺這現任市府大樓比老版的差多了,雖說大了很多,卻沒啥特色。據說這裏經常會有露天演唱會啥的,還會有發東西的好事,可惜我們去的時候沒啥人。
繼續向前就來到了Paul Revere House。矗立路中的塑像便是美國獨立戰爭的英雄Paul Revere。1775年4月18日,這個叫做Paul Revere前往Lexington和Concord,通知大家英軍已經逼近的消息。他騎著馬一路狂奔,終於在午夜之前趕到Lexington,把消息傳達了下去。第二天,便發生了Lexington的槍聲。Paul Revere這個典故被稱為Midnight Ride(午夜狂奔),至今還能在Paul Revere House旁邊的Old North Church裏聽到講解員對你講述。Paul Revere後來被英軍逮捕,但幸運地沒有受到什麽處罰便釋放了,真是幸運之極。感覺美國革命比起中國革命、法國革命而言,實在是太溫柔了。
Old North Church裏的吊燈非常漂亮,我們聽完了講解,就在附近的禮品店裏轉了轉,向北穿過另一塊墓地(Copps Hill Burial Ground),就來到了美麗的查爾斯河畔。
橫跨查爾斯河的查爾斯鎮大橋也是自由之路的一部分,這座橋本身沒什麽特色,倒是上遊的一座斜拉橋要漂亮許多。過了大橋,理論上便離開了Boston市區,而來到了查爾斯鎮(Charlestown)了。這裏停泊著USS Constitution,它已有兩百多歲,是至今仍在服役的最古老的戰船。
在Charlestown轉了小半圈,就是自由之路的終點,Bunker Hill Monument了。這裏紀念的就是獨立戰爭中第一場大規模戰鬥Bunker Hill戰役。紀念碑的前麵樹立的是殖民地軍隊的首領William Prescott的塑像。
知道這裏是自由之路的終點,卻沒想到會是這麽高,我們一口氣爬到碑頂時,同行的某位小朋友已經是氣喘籲籲了。這座紀念碑裏一共是291級基本不間斷的台階,加上頂上單獨的三級,可以算是294級吧,回來查了一下,wiki上果然寫的是294級。
坐在紀念碑頂,Boston市區以及查爾斯河兩岸的風景一覽無餘,有些累,但也的確值。我想,自由之路的真諦,應該是指心靈的自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