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慕俠及其弟子合影。其中個子最高者為韓慕俠,左六為周恩來。
周恩來練過什麽功?
大俠韓慕俠名聲直追霍元甲 周恩來曾在門下學拳
周恩來在學習之餘,常穿一件長布大褂,去韓慕俠家裏學拳練武。周恩來學拳時,態度非常認真,嚴格按照師傅的指教去做。因為學拳,周恩來與韓慕俠建立了誠摯的友誼。周恩來曾提筆為韓慕俠的武館寫下了“韓九師堂”四字。
二十年前,一部隻有四集的電視連續劇《十一塊金牌》悄然播放,和電視劇《霍元甲》一樣,這也是部武打戲,也把劇情高潮定在痛打俄國力士上,更巧的是,該劇的人物原型也是天津武術家,他叫韓慕俠。
年輕的讀者可能不知道,二十多年前,韓慕俠在天津的名聲直追霍元甲,那些年,武術正全國性大熱,媒體專愛挖掘像韓慕俠這類贏過外國人(俄國人康泰爾)的武術家,何況韓慕俠還有一段任誰聽了都會眼珠放亮的奇特經曆———周總理在南開中學讀書時,跟韓慕俠學過拳。
1916年前後,周恩來在天津南開中學讀書,並投身革命事業。為了強身健體,他拜名揚京津的拳師韓慕俠為師,學拳練武。
周恩來在學習之餘,常穿一件長布大褂,去韓慕俠家裏學拳練武。周恩來學拳時,態度非常認真,嚴格按照師傅的指教去做。他不厭其煩地練習“站樁”、“三體式”等基本動作。每次都要練到掌握要領、動作規範,才肯去休息。 因為學拳,周恩來與韓慕俠建立了誠摯的友誼。周恩來曾提筆為韓慕俠的武館寫下了“韓九師堂”四字。
1917年周恩來東渡日本後,還將他學拳期間與韓慕俠等人在武館前的合影寄給拳師,以示思念之情。韓慕俠曾感慨地說“翔宇(周恩來)年少誌高,深謀遠慮……我教他怎樣強身,他卻教我怎樣做人。”
無奈,武術家要想讓人記住,得隔幾年就上回電視、電影,就像黃飛鴻、霍元甲,總有人拍他們的片子,片子還一放再放。韓慕俠的故事隻拍過一次電視劇,戲裏用的還不是他的真名,時間一長,大家也就忘了天津出過一個韓大俠。現如今隻有武術雜誌,偶爾有人談幾句韓慕俠的武功。
韓大俠不如霍大俠受關注也有曆史原因,比如霍大俠嚇跑奧皮因是在1908年,時距八國聯軍侵華才過八年,百姓對西方列強的殘暴記憶猶新,仇恨正濃,這時霍元甲把擺擂台的奧皮因嚇跑,百姓當然為之振奮,奔走相告;韓慕俠趕的時候不對,他揍康泰爾的1918年,世事鬥轉星移,當年侵華的西方列強自己正打得熱鬧,咱國內的關注點在軍閥混戰上,所以韓大俠的“怒打”,盡管也被津、京兩地的《益世報》《順天時報》等熱載,畢竟此一時彼一時,在百姓中的轟動程度比不上霍元甲。
論武術事業,韓慕俠更輸霍元甲一籌,韓慕俠打敗康泰爾以後,仍舊在他老師張占魁開的“中華武士會”教拳,後來他離開天津,聲息不聞。霍元甲不然,他結識救國意識強烈的文化人陳公哲,開創“精武體育會”,立誌普及武術、強國強種,這一宗旨即便在霍元甲去世後,仍被他的繼承者高舉不放,使“精武”大旗四處飄揚,從上海走向全國(包括港澳地區)。
霍元甲還有個能幹的兒子霍東閣,用霍元甲的閨女霍東琴的話講:他這位二哥,不但武藝“比父親有過之而無不及”還“通達英、法兩國語言”(見1984年第12期《武林》雜誌)。1923年,霍東閣遠赴印尼,與分布在南洋各地的“精武”骨幹彼此呼應,竟把“精武”的海外分會搞起五十多家。由此大家也就能理解,為什麽幾十年來,香港影視界對霍元甲的熱情持續不衰。
事實上,內地文藝人對霍元甲的關注遠遠早於香港,1925年前後,作家兼武術教育家向愷然即以霍元甲和“大刀王五”二人為原型,創作了長篇通俗小說《俠義英雄傳》,開霍元甲進入文藝的先聲,1944年,霍元甲的事跡又第一次被拍成電影,單論武術事業和被文藝界關注的程度,遍數百年津門武林,不唯韓慕俠,能望霍元甲項背的人,一個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