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情未必真豪傑(3)

http://web.wenxuecity.com/BBSView.php?SubID=na&MsgID=726967&c_lang=gb2312

無情未必真豪傑 （3）  
 
 
 來源: Z.A 於 07-07-13 12:14:59 
 
      
 聲明：本文純屬虛構。

ZA是John的北京老鄉，也是他加入這家公司以後認識的第一個中國人。John是產品工程師ZA是采購經理負責‘布點’，兩個人經常在同一個項目team裏合作。不到兩年，已經成了無話不講的朋友。

在玩兒paint ball 3，4天之前，ZA找到John：“老兄，有點兒事你得幫我個忙。”
John學著ZA慣常的口氣說：“沒問題，50刀拉一小時。”

ZA卻沒有接著他的話頭閑扯，而是滿臉認真地說：“周六玩完PB以後，晚上你陪我一起去第6街喝酒行嗎？”
John很奇怪：“這種事兒還用求？幾點去？”
“不是，還有一個人同去。她和咱們工作有關，你和我一起去可以幫我避嫌。”
“誰呀？”
“Sarah Luhman, 你見過的.”

John認識Sarah。她是一個供應商的銷售代表，一個高高瘦瘦的金發女孩子。John和她打過幾次交道，覺得她是個說話做事都很實在的姑娘，不太象其他銷售人員多少有些油滑。John有時會奇怪她為什麽會做銷售這一行。作為采購人員的ZA是不應該和銷售人員有過多私人交往的，John明白為什麽他需要John做燈泡。

John想了想說：“我再叫上小舟一起八，有個女孩子在Sarah會輕鬆些，也省得我一個人當燈泡。你怎麽泡起洋妞來了？那人不錯。可是小舟口語好像不是很好，我們要是說中文你別挑眼。”

ZA滿口答應：“沒關係，我還怕你們和我搶著說呢。說好啊，喝完酒你們別老跟著我們。”

。。。。。。。。。。

周6晚上，帶著滿身的酸痛John開車接了小舟一起去第6街—ZA自己去接Sarah. 一路上小舟為了白天誤打的7，8槍道了好幾次歉，John滿不在乎地說：“我根本沒感覺到，注意力都在背上了。”

Sarah是個有淡淡南方口音的苗條金發女孩兒，看上去比ZA還高一些，逼得ZA不管走路坐下都把後背挺得直直的。四個人坐在一家叫做鐵仙人掌的酒吧二樓露天平台上，邊喝酒邊聊。小舟看著秀氣的Sarah和胖胖的ZA坐在一起，嘴邊不禁帶出一絲微笑。ZA一見心知肚明，自我解嘲說：“我們倆站一塊兒最合適了，高矮胖瘦都齊了！”三個人笑得Sarah莫名其妙，ZA趕緊解釋，但無論如何不能讓Sarah覺得funny. Sarah 諒解地說：“Don’t worry about it I am a bi-lingual myself and I know it is just not possible some times.”

第6街上的人群密得象王府井大街，人們漫無目的地逛著，在一個個的酒吧間出出進進。二月的Austin夜晚溫度在華氏三四十度左右，大部分女孩子隻穿一件毛衣，裏麵明顯沒有其他東西。

街上大部分人的脖子上/手裏都掛著很多五光十色的塑料珠子串，有些更是會發出閃閃的彩光。這是Austin一個保留節目，等大家酒喝得差不多了，很多女孩子會當眾撩起衣服展示漂亮的胸部，換取別人手裏各式各樣的珠鏈。鏈子得的越多越表示欣賞你的人多，很多女大學生樂此不疲，一夜下來有些人脖子上的項鏈多得不穿上衣也不會走光。好處是大部分圍觀的人都能止乎於禮，幾乎沒有聽說過有不堪的事發生。當然，這和騎著高頭大馬不停在人群中巡視的警員是分不開的。

11點鍾以後，4個人下樓隨著人群遊走。人群中不時有女孩子解開衣服掀起一個一個的高潮，幾個人就跟著人群一擁而上品頭論足。 青春無敵，年輕女孩子們美麗的身體沒有一點下流的感覺。

小舟穿了一件很短很薄的皮夾克，襯得身材凸凹有致。再和金發高挑兒的Sarah站在一起, 很快就有人湊過來手裏舉著珠子邀請。Sarah很灑脫的一笑拒絕，小舟有點害羞，一邊往John的身後躲，一邊卻又有點兒躍躍欲試。

John多少有一點兒不好意思，一邊東張西望一邊小心地不盯著一個胸脯看的時間太長。ZA借著人流的擁擠，把Sarah的手緊緊地抓在自己手裏。小舟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把皮衣脫掉拿在手裏了，John的心裏忽然有些不舒服的感覺。四個人說說笑笑跟著人群在春意盎然的街上遊蕩。

終於，幾個手裏捧著珠鏈的小夥子笑嘻嘻地把四個人攔住了。居中的年紀稍大，脖子上掛著一串比沙和尚的念珠還大的珠子。裝在珠子裏麵的發光管一閃一閃地發著藍色，綠色的光，遠遠的就引人注目。他已經跟著John他們走了一會兒了，John注意到有女孩子主動走過去問可不可以要那珠子，都被拒絕了。

那人從脖子上取下珠鏈，雙手捧著走到小舟麵前兩步處停下。他微笑著輕聲說：“Hi, I can’t help noticing you are the lady of the night may I have the honor ┅” 珠鏈在他手上閃著光亮，一邊的小夥子們也舉起了他們的鏈子和相機．Sarah ‘wow’了一聲：“This is so cool!”

John站在一旁猶豫著不知該怎樣應對，ZA壞笑著問小舟：“怎麽樣，敢嗎？”小舟悄悄瞟了一眼John，一揚頭：“這有什麽不敢？”她的手慢慢伸向衣襟，抓住羊絨衫的下擺，輕輕地揉弄著。珠鏈和附近的霓虹燈映得她的眼楮閃閃發亮，捧珠子的人們耐心地等待著。

停了幾秒鍾，小舟好像決定了什麽，嘴角一抿，胳膊肘兒揚起來把衣服下擺往上慢慢撩起。

John忽然一步跨到小舟麵前，伸手抓住小舟的手，低聲說：“不要！”

小舟輕輕地搖了搖手試圖掙脫，撒嬌般的說：“沒關係的，鬧著玩兒的，就一小下。”

John沒有鬆手，搖搖頭堅定地說：“不要。我不喜歡你這樣。”

小舟抬著亮亮的眼楮看著John，幾個小夥子不滿地抱怨起來：come on man, that’s not cool.

小舟看著John的眼楮忽然充滿了笑意，她反握過John的手順勢側過身靠到他懷裏，對捧著珠子的人們說：“Sorry I can’t do it. I am sorry!” 然後她拉著John的手開心地招呼ZA和Sarah: let’s move!

。。。。。。。。。。

壁爐裏的火苗懶懶地舔著木頭—Austin的 冬天很溫和，這是John搬進這個房子以後第一次用它。房間裏的燈被小舟調得很暗，壁爐的火苗一跳一跳的，映得John和小舟的臉龐變幻莫測。

和ZA/Sarah分手以後，小舟堅持要到John家來看他的房子。John知道將要來臨的是什麽，可是哪個男人能對被酒和霓虹燈映得豔若桃李的小舟說no？此刻小舟懶懶地和John並排坐在壁爐旁的黑色皮沙發上看電視，沙發厚實的黑色軟皮在火光下蒙上了一層柔和的光澤。小舟光著的雙腳舒服地蜷在上麵，白得像透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