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寫下第一篇關於我的喜樂蒂牧羊犬來來的文章已經14年過去了,去年的三月,我的16歲寶貝來來在我的懷中去了天堂。
我一直不敢想他已經離去的事,因為淚水就會像壞了的水龍頭一樣流個不停。來來留給我們的全部是美好的回憶,即使在生命的後期醫生發現他生了腫瘤 (但醫生不建議任何治療),而且因為年紀大了關節不好每次都站立困難,他也總是默默地每次試圖站立起來迎接我。
許多次我把瘦弱的他抱起來,像他小時候剛剛來我們家時我把他抱著去陽台看外麵的車子和人一樣,在房子四周走著然後在他耳邊輕輕地問他是不是OK。
他漸漸地不能控製自己的大小便,即使他很不願意把自己睡的地方或房間弄髒,但是由於關節炎使他不能及時爬起來告訴我們他要方便,所以有幾次失禁弄髒了地板。我總是一麵清理一麵輕聲告訴他沒有關係。
當他虛弱得再也站不起來,也對我給他買的各種食物沒有胃口,體重也直線下降時,家庭會議中大家一致認為不能讓來來再痛苦下去,我去谘詢了獸醫關於安樂死。
當獸醫把針劑注射進來來的腿時,在我懷裏的他輕輕地歎了一口氣,然後就安靜地如同沉睡一般,唯獨兩隻眼睛微微地開著,我一直輕聲和他說一切都OK,我將會和他再相逢。
離開獸醫診所,我坐在車裏痛哭失聲,這個陪伴了我16年的小調皮,帥氣的青年牧羊犬,老邁但仍優雅,執著的朋友就這樣離開了我。
我們兩個曾經一起在草地上互相追逐,他總是耍賴皮希望我多追他而不願追我;
我們去海邊玩,我把抵死不肯下海的他拽著去碰一下海水,沙灘上留下他的幾條直線腳印證明了當時雙方激烈較量;
我們一起看著鄰居男孩子們玩滑板,我對駐足觀看的他說如果他乖我也會買給他;
我們一起凝視著地上他換牙齒時脫落的舊齒,然後假裝不知道這是誰的牙齒掉在這裏;
每天早上他總是跳上我的床叫我起床,但又對我的一起賴床的邀請而不屑一顧;
許許多多的美好回憶如今都在照片中才能尋到。
我相信前世今生,所以今生的暫別使我期待來世的相逢。來來,願你在天上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