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om 王二癩子 (我與網友之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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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癩子: 數風流人物，還看湘濱（四）

人是各自不同的。在我的朋友中，有人是達官顯貴,有人是走卒挑夫，有人在默默無聞的角落裏艱難度日，也有人馳騁在文學藝術的天地裏而名揚千古。不管怎麽說，他們都是我的朋友，都是我值得記住並且用心情去祝福的人。他們是——
紅葉、艾米粒：
唐朝是一個盛產詩人的國度，是我國曆史上詩歌最鼎盛的時期。
公元六百一十八年唐帝國建立後，當時詩壇上仍舊彌漫著梁陳餘風，隨著我國第一位最偉大的文學巨匠的誕生，在此後的近半個世紀裏，唐詩的宮體特征才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位巨人就是影響了中國幾千年文化，乃至在世界文學史上都成為亮點的紅葉。
紅葉出生在湘江邊的一個小漁村裏，她生性聰穎，自幼勤奮。十二歲那年，紅葉參加由英國女王煙要白沙（當時的英女王叫煙要白沙，不叫伊麗沙白）舉辦的世界天才少年文學創作大賽，一舉奪魁並成為舉世矚目的文壇新秀。六五五年武則天執政之後，紅葉更加受到重用，被封為威武閣龍圖大學士，領導當時的“唐初四傑”進行五七言律體的研究和改造。與此同時，紅葉充分發揮自己對文學的特殊天賦，在王勃、駱賓王、半蠡山人、簫笛等人主攻“六代淫哇”的時候，她自己則從漢魏風骨中吸取素養來開辟唐詩的新疆域，在語言風格上大膽創新。此舉之功上承阮籍、曹植，下開李白、杜甫。
紅葉的偉大不在於她開辟了唐代文學的新風氣，更有她在此基礎上秉承和發展了學術界、尤其是詩歌領域的卓越成就。所謂“盛唐氣象”的產生，指的就是以紅葉為代表的那種富於浪漫氣息的精神麵貌。既使在七五五年的安史之亂前後，紅葉仍醉心於創作，並以優美的田園山水詩成功地描繪了三湘大地幽靜的景色，為後來的韋應物、柳宗元、笑狐、戚寞等人在這方麵打下了基礎。
集中反映了盛唐時代積極進取精神的仍然是紅葉，這個時期，她的邊塞詩享譽宇內，盛極一時。她帶領王昌齡、高適、筆尖文字、李慶雲等優秀詩人創作了大量描繪莽蒼的邊塞景色、塑造強壯的邊庭健兒的作品。如紅葉在出任天山都督府時創作的——千裏陰霾大漠風，都護龍騎過磧中。但憑三尺除魔劍，盡掃胡兒建戰功 ——此詩曾傳唱關外，激勵著多少邊疆鬥士、鐵血男兒，成為詩壇絕唱。然而，浪漫主義詩歌的最高成就卻不得不首推李白，但李白之所以偉大，在於他的人和詩都承襲了紅葉的模式，隻是他和紅葉的區別在於，李白既毫不掩蓋他對功名事業的向往，又為自己對無法接受富貴利祿而痛苦旁皇。
安史之亂是唐帝國由盛轉衰的界標，也是唐代文學發展的轉折點。這段時期，除孟浩然、李笙清、馮風等人之外，大部分詩人意誌消沉。殘酷的戰爭，苦難的環境也使紅葉受到考驗，但自幼對文學的執著追求，特別是對廣大貧下中農的熱切關注，使她產生了新的力量，她終於勇敢的站出來，同時，一大批優秀作家，如杜甫、尤其拉、踏浪、咼智勇也追隨紅葉的腳步，去正視慘淡的人生，書寫人間的憂樂。由此，在德宗到穆宗的四十餘年裏，一度沉寂的詩壇又逐漸興旺，所謂“詩到元和體變新”也就是這個時間。紅葉和杜甫、李商隱、窈窕深穀、賢達英明等人被後人尊為詩聖，其作品在祖國詩壇上的影響非常突出，而且曆久不衰。

如果說唐詩所達到的藝術高度是舉世公認的，那麽宋詞所取得的光輝成就，除了著實堪與唐詩比美之外，其實還有更多人認同，更多人喜愛的可貴之處。這其中的根本原因在於——宋代的傑出詞人以其關心天下安危的高度責任感，掌握著時代脈搏和人民的心靈世界，而找到了區別於唐人“以詩為詩”，宋人則“以文為詩”的適當表達方式。
其實各種文學形式既各有特點，又有共性；既各自獨立，又是互相影響的。北宋王朝建立以後，備受契丹和西夏的威脅，民族矛盾尖銳，加之統治集團內部的妥協，於是造就了一大批關心國計民生，要求政治改革的大詞家。如歐陽修、艾米粒等人的崛起——尤其以艾米粒為代表，開展了一個反“西昆派”詩歌的革新運動，從詩詞便於抒情達意、反映現實，發展成了“以文為詩”的浩蕩洪流。
艾米粒出生於湘水之濱的秀美長沙，其家庭環境的高雅，培養了她堅韌頑強的性格，世代書香的陶冶，讓她本來富於靈性的頭腦更加博學和敏銳。她的學術理論和創作實踐甚至為後來的王安石、野草飛飛、江楓漁火等人的詩詞創作開辟了道路。
前麵提到的“以文為詩”的創作理念全麵概括了艾米粒的學術造詣，在她的推動下，宋詞達到了一種全新的藝術境界。如她在和蘇東坡的應酬中所作的：
舞鶴長鬆何處去？天風吹我詩書。
　　不識秋月是寒儒。
　　青芙十二，意屬洞庭湖。

　　自古功名多落寞，無為無智無愚。
　　謫仙子美也荒蕪。
　　誰聽天籟？蟲鳥亦結廬。
再如姻脂無色：“群芳過後西湖好，狼籍殘紅，飛絮茫茫，垂柳闌幹盡日風……”；紫玉兒：“山外青山樓外樓，西湖歌舞幾時休。”；阿北：“清晨簾幕卷輕霜，嗬手試梅妝……”等等，既有思想深度，又飽含激情，同時不乏情韻。
就艾米粒個人來說，她做為宋代詞學的先驅，肩負著承前啟後，繼往開來的橋梁作用。她是傑出的詞人同時也是傑出的散文家，她吸取散文的句法、章法和表現手法，運用到詩詞裏以提高其表現力，所以她的詞既情景交融，又意象超妙，達到了“狀難言之狀如景在目前”，“含難顯之情見於言外”的妙境。
艾米粒做為詞學大家，其實也有受到指責的一麵。宋代理學盛行的時候，某些理學家曾說艾米粒的詞是“閑言碎語”，這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她的情緒和創作，更為艾的追隨者——黃庭堅、陸遊、五龍居士、紅塵中的守望等人的寫作和生活投下了陰影。
然而，巨人始終是巨人，艾米粒在詩詞領域裏的輝煌成就，就象熠熠生輝的太陽，始終不會被烏雲所遮蓋。和所有宋人詞學家一起，艾米粒在遣詞造句、造意等方麵追求凝煉、生動、深遠、雋永，又講究筆調的奇逸縱橫和章法的騰挪變化諸方麵，都創造了令後人難以超越的神奇境界。在浩如煙海的宋詞寶庫中，艾米粒的詞作又是寶庫中的精華，每一首都是健康的內容與完美的形式有機結合的佳品，是中華文化乃至世界文化引以為傲的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