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健 脂 研 齋 新紅學 派 (5) 2005-01-07

上世紀九十年代，歐陽健和他的偽辯同事們，同新紅學家們展開了激烈的爭辯，火藥味極濃，甚至不得不對簿公堂。比較他的新書[還原脂硯齋],和他在辯論中寫的文章，最大的不同是對於曹雪芹的身世上。新書似乎對曹雪芹身世的考證，著墨不多。甚至是有意避開。新紅學派的紅學重心是自傳論，是說曹雪芹是在寫他的家世和先人，脂硯齋及脂本為此提供了證據。可究竟誰是曹雪芹，他生於何時，死於何時，他究竟是誰的兒子或孫子，到現在都是迷。按照通行的說法：曹雪芹的爺爺曹寅做過江寧織造，官雖不大，卻是康熙皇帝的心腹，是皇上在江南的手眼。康熙南巡六次，就有四次住在他的家中，可見他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織造是個肥缺，所以曹家生活得很優越。這也就是為什麽雪芹得以寫出紅樓的原因。可問題真的是這樣嗎？ 曹寅有兩個兒子，先後繼承了他的職務。大兒子無子嗣，很快就死了。死時據說有個遺腹子。二兒子繼承幾年後犯了事，家被抄了，然後被雍正皇帝調回北京“雙規”了。曹家也隨之敗落了。那麽雪芹是誰的兒子呢？如果是老大的遺腹子，大概會有十來年風雲繁華的生活。但是，能有多少人可以記住自己十一，二歲以前的事，以至幾十年後在自己的小說中把過去寫的生靈活現呢？要知道他十三歲以後家就完全破敗了。再看看大觀園，他去哪兒找這個創造的源泉呢？如果是二兒子的兒子，那就更沒機會了，到家敗時，這個孩子，還是個幾歲的娃娃！ 因為曹家是皇家的奴才，所以有據可查其家族。清宮檔案從未提及過曹寅有兒子或孫子叫曹雪芹。民間的曹家家譜可查到曹寅的爸爸，爺爺，查到他的兒子，孫子輩，但就是沒有一個叫曹雪芹的！把查找的範圍擴大到曹寅的兄弟---曹宜，還是沒有查到。從紅樓出世到今，除了幾個自稱了解曹雪芹家世的人，在他們的著作中講過曹雪芹是曹寅的兒子或孫子外，曹雪芹不存在人們所知的一切文獻中。如果曹雪芹真的不是曹寅的兒孫，那“自傳說” 又是從何談起呢？ 歐陽先生費了很多的筆墨去考證脂硯齋是出於作偽。為此，他懷疑到了許多存在的古籍，懷疑了許多名人的誠實，包括胡適先生。其實明清，以及民國初年，在古籍上作偽是屢見不鮮的。中國是第一發明活字印刷的國家，但由於文字獄或其它原因，人們寧可用手去抄寫喜愛的讀物(象為文革時的手抄本)。有些文人騷客也就在抄寫過程中加入自己的感想，聯想，甚至妄想。脂硯齋就是其中一個。原本對他的批語是大可不必認真對待的，隻是因為胡適老師有過自己的猜想，又無從證實。遇到了這個可證自己英明正確的機會，當然要奉若神明了。當然，他也看到還有些無法解釋的紕漏，所以才深藏不露甲戌本,直到他的學說建立起來。歐陽先生重點打假辨偽，特別是從為胡適而作偽的角度考慮問題，盡管有很多非常精彩的論證，但總體上講，還是有些牽強。特別是對有關眾多批語的否定，辯偽做得是相當粗糙的。 既然脂本是假的，脂研齋也是假的，那是誰作的假呢？又是怎樣做的呢？下次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