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零六年五月中旬, 借去亞利桑那州開美國醫學信息學會春季會議和全美醫學圖書館協會年會之機,去了趟有'陽光穀'之稱的沙漠之城-鳳凰城,並順便遊覽了世界七大奇跡之一-科羅拉多大峽穀。
去鳳凰城之前與也去參加美國醫學圖書館協會年會的MinMin約好住同一旅館房間,同遊大峽穀。因2004年去舊金山開會時去MinMin那兒噌過,所以這次不算是久別重逢,但在旅館大廳見麵時還是很激動地來了個美式熊抱。總覺得與MinMin緣分非淺,在武大讀書時對77、78級的學長們十分仰慕,因年齡、經曆和學問都比他們差一大截,在他們麵前覺得自慚形穢,不敢親近,隻有MinMin除外。MinMin年齡與我們差別不大,人又活潑大方,親切可愛,自然而然就與我們這幫低年級的小師妹打成一片,而我更是有幸在她畢業離校後還一直與她有書信往來。我一直記得她初到美國時給我寫的信,信上說她不得已將兒子留在了國內,說她在異國他鄉什麽苦都受得,就是想兒子的苦受不了!我那時還沒有孩子,還不大懂得這母子連心的深情。直到幾年以後我也要出國,有人建議我暫時不帶兒子以確保簽證成功,想到與兒子可能的分離我心如刀絞,才體會到MinMin當時的心情。來美不久就收到MinMin的電子郵件,說她知道我來美很高興,還說她心裏一直記得那個圓圓臉的小姑娘,是時我早已忘了自己曾是圓圓臉。那一年聖誕節期間在紐約與MinMin分別15年後重逢,她上來就給了我一個熱情洋溢的擁抱,我那時還不習慣這西式禮節,感動之餘還有點不好意思。這次見麵我跟她說起這些,她說她已不大記得了。這些年來我們所走之路大不相同,但我覺得我們心靈相通,不管外部的環境如何改變,那份純真還一直保留至今。
沙漠地帶到處生長著不怕幹旱的仙人掌
這座山名叫'紅岩'
從鳳凰城去大峽穀的路上經過Sedona, 這座小城以四周環抱的有紅色岩石的山峰和手工藝品著名
在旅遊車上顛簸了近5個小時後,總算到了聞名暇邇的大峽穀
大峽穀的壯美筆墨難以形容
據說走到穀底再爬上來要用一天的時間
小店窗外的莽莽山穀
這座山像不像火山?
印第安人製作的工藝品
這印第安娃娃竟也是中國製造
將幾枚硬幣投下山穀後許願,將心願藏在美麗的峽穀,謹祝美夢成真!
《紅岩翠樹》
雄獅的頭顱,人的秀目
肩並肩,在這裏守護
夕陽滲染岩石。燭光投在臉龐。
黑夜與陰影
隻在深穀徘徊——隱聞狼的嗥叫、虎豹的喘息
綠樹,季節的使者
晃動著鮮豔小旗:
新鮮空氣——預備——開始!
木頭眼球們
從魔咒中被解救
汽車在奔馳,車內一片歡呼
《科羅拉多大峽穀》(對圖形的任意想象)(1)
耶穌的受難時刻。猶太人的頭顱。(在陰影中)
清秀的小彌勒,在晨光中端坐。(稍右)
他們一起
出現在金字塔的頂部
曆史的橫斷麵,河川的峭壁。
誰仍隱居,在石窟裏。
梵高裹著紗布的自畫像
正午光線太強
戴帽的兩人,飛掠而過
麵目多麽模糊——被什麽追趕著?(右上)
無助而驚惶
土著、農民、醉鬼、流浪漢?
馬賊、囚徒、潰敗的士兵?
右下角的城堡,陰森的巨人
他低頭尋思
難道會是猶柔寡斷的王子?
陰謀與盔甲,毒藥與匕首
古銅敲上去脆生生?
左下方是雪山和高原
叢木雜生,一片青靄
哦,抬眼吧
那在群山中蜿蜒千裏的
長江(請原諒我最先想起這個名字。其實應該是世界上的任何一條河流。)
聽得見嘩嘩水浪
《科羅拉多大峽穀》(對圖形的任意想象)(2)
雲沒有遺棄這片土地。
它們漫步的影子
看上去多麽有趣:
仙鶴渡河向左
騎鶴人,似乎穿著連衣裙
短發,垂首,她正向右——要去東方?
黛藍的W字母
魚尾向上翹——丹麥的海,應是格外浪漫?
蛇頭遊往左。杯中的弓影
喝下去會怎樣?
毒鳩啊美酒,月光下飲曾夠?
若將圖形切割,用一條斜線
左上,虛幻王國
右下,可踩可觸
一個很幹燥。真渴!
一個有些陰鬱。樹真美!
遼闊的地平線上,白雲可不管這多。
蔚藍得多麽晴朗!
《少女》(1)
這是幻覺中的少女:
噴泉向著天空。蓮葉將她托起。
花瓣與岩石,在陽光下
沐浴與曝曬,多奇妙的對比!
抱臂,低頭沉思
忘了身邊的花籃、樹影、清風
聽不見啜泣
遠處的山,從前的處女
線條剛硬,風雨鑄成
紅樹,一腔心事
溫柔地站在旁邊,淺笑不語
《少女》(2)
這是現實中的少女:
手拉著手,溫暖而愜意
任陽光親吻,踩著影子嬉戲
昨天考上大學。今天走出校門。
翻開一本新書
做完一張試卷
好了,可以喘口氣,公園裏休息
笑聲多明朗!
皮膚恰似新熟麥秸。
鴿子咕咕,略嚐草露,撲翅遠上高天
綠袖隨意係住
柔發任它披散
短短的牛仔褲,球場上跑得真歡!
手拉著手,雕像也繞她們跳舞。
天正藍,風正好
海在遠方招手——鮮花鋪地,沿途走去
《雕像》
捧住。——別讓他往下掉。
捧住。——新月在樹梢旁。
樹枝在頭頂,樹枝在腳底
頭要高高地仰起
手臂——伸出去,就可接住月球
新葉隨風,春夏漸濃
捧住。人在季節的手掌裏。
捧住。光影裏的奇妙世界。
《少女》(3)
那條裙子上,水墨花草很美
可與這件紫衣相比
偏冷。聽得見秋天的雨聲。
隻多那麽一點兒溫柔:
綠草在夏天,細雨,微風
仿佛有少女正走近
她低頭,想伸手撫摸花瓣
可是又止住
因為有一滴雨珠
比她先到——清涼的小夥伴,怎能令它受驚?
然後就靜靜地,蹲著,看著
直到母親來喚
哦,該回去吃晚飯
今天下雨。兒子要晚上才回來。看到這些美圖,就開始塗鴉。
此時,我也要做晚飯了。
還不回來,等得心焦,隻好又來寫。
《科羅拉多大峽穀》
小男孩向下望。他很驚奇。
真的?來回要用一整天?
沒人過來攔住——峽穀太深,料他不敢
再往前挪步
穀底究竟藏著什麽
他可真想知道。可是心兒劇跳,魔鬼和野獸們會聽到。
會不會跳起來
將懸崖邊的手兒咬?
天呀,再遲一秒,就被拖到
陰影之國——微弱的呼救聲,隻會令它們開胃、更飽。
長大後,這樣的時刻
會再次、屢次——令他困惑又暈眩。
隻是如今,他還不知道。
唉,可愛的小寶寶——但願他永不知曉。
《仙人掌》(顏色稍暗的一幅)
長途的疲憊,令皮膚漸漸缺水。
無邊的黃灰色裏
它們站著,靜靜相迎
不知名的幾朵小野花
在風中晃動
一些草俯伏在地麵
一些灌木,看上去真稀罕
仙人的手掌,怎會這麽粗糙
黝黑的農民
埋頭鋤地,忽然挺直了腰杆
他們抬頭望天
可是久旱祈雨?
風吹來隱約的歎息,又遠遠地消失。
古戰場的遺址?斷劍?碑林?
一些念頭,晃來晃去
汽車飛快地掠過
那些飄搖的細絲,在身後,在下雨
《仙人掌》(晴朗的一幅)
一隻又一隻手,向天空指去:
隱藏的大路、羊腸小徑
背行囊的身影
瞧!出沒在白雲間
無邊的曠野,惟一的嫵媚
植物的綠色
澆灌著旅人的心
使他們幹渴的胸中
也長出類似的
清涼和喜悅
謝謝這些美圖,讓我度過了愉快的一天。它讓人忘記了外麵正在下雨,它撫慰了我心中因高考而起的緊張和不安,使我在等待小娃娃回家的空閑裏有事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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