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多倫多的街頭,迎著初冬的冷風,看著高聳的樓房,幹淨的街道,想成為路邊的一棵樹,紮根在這塊土地,卻忘了自己隻是位過路人。
仰望高高飄揚的楓葉旗,是誰把我的名字印在你清爽的臉頰,含蓄地飄著你我的緣分。你的一揮一舞,如一個精靈誘惑著我,想伸手抓住你迎風的手,卻忘了自己隻是位過路人。
坐在Tim Hortons 的咖啡店,捧一杯溫馨的熱咖啡。時間猶如杯麵的蒸汽,悠哉,不慌不忙地消逝。就連這咖啡的味道也似乎沒有美國的濃烈苦澀,咄咄逼人。在漸暖的午日,隔著窗望著來去穿梭的行人,隻要自己站起,邁出店門,就會輕易的融入這再平常不過的畫麵。正如那咖啡伴侶,輕輕一攪,就能合著黑咖啡攪出香濃美味來。卻忘了自己隻是位過路人。
住在好友的家,談著熟悉的話題,哄著友人一雙可愛的女兒,近二十年的交情,在平淡的隨意中,融合成一種無法言語的親情。友人說“搬回來吧!再做鄰居,就象大學裏上下鋪的鄰居”。“好呀!”我盡欣然答應,卻忘了自己隻是位過路人。
有時人的一生就象一葉浮萍,當你想延伸你的根須,可不經意的一陣風,又把你吹到下一個連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浮萍的悲哀莫過於她真想要的,她不會爭取力爭,忘我地去遷就那陣吹來的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