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青蛇

相濡以沫,不如相忘於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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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絕世之戀》感

(2007-07-23 15:39:11) 下一個

 Garçon à la pipe by Pablo Picasso



《絕世之戀》 (ZT) 轉貼 by edrifter


2004年5月5日,在倫敦舉行的蘇富比拍賣會上,畢加索粉紅時期的代表作《手拿煙鬥的男孩》以1.04億美金的天價成交。這個價位創造了世界名畫拍賣史的最高記錄,收藏界一片嘩然,這幅名畫的神秘收藏者立即成了世界媒體追蹤的目標。麵對新聞媒介,蘇富比拍賣行沒有透露這位買主的任何個人信息,連其國籍也不肯有絲毫暗示。直到這時,人們才驚奇地發現那幅名畫背後有一個淒美無比的愛情傳奇……
"拿煙鬥的男孩"相戀鄰家女
這幅畫是畢加索1905年創作的,當時他隻有24歲,剛剛在巴黎著名的蒙瑪特高地——青年藝術家聚集的地方安頓下來。畫麵集中展現了一位表情有點憂鬱的青春期男孩,他身穿藍色服裝,頭戴花冠,手裏拿著一支煙鬥,畫麵的背景是兩大束色彩豔麗的鮮花。專家評價說,這一作品色彩清新明快,筆法細膩,人物和景致都刻畫得非常生動逼真,是畢加索一生中很有代表性、也很經典的作品之一。
畢加索一生中有無數傑出的作品問世,其中《手拿煙鬥的男孩》是他走過藍色憂鬱時期進入了粉紅時期的代表作。這個作品,被評論家譽為"具有達•芬奇《蒙娜麗莎》似的神秘,凡•高《加歇醫生》似的憂鬱的唯美之作。"隨著畢加索名聲鵲起,這幅畫在巴黎幾經轉手,最後被德國的猶太富商格奧爾格先生收藏。
格奧爾格家族以經營瓷器、鍾表起家,19世紀初又涉及金融、股票和運輸業,同時在萊茵河沿岸又擁有大量肥沃的土地。小斯帝夫•格奧爾格是這個家族的第四代單傳,從小就受到了父親精心栽培,才華過人。格奧爾格先生有一世交好友,名叫裏查•霍夫曼,是一位來自美國的瓷器貿易商。他們兩家在柏林斯岡艾弗德大街的住所緊挨在一起,霍夫曼先生的愛女貝蒂比斯帝夫小一歲,兩人從小青梅竹馬。
那時,斯帝夫一直把美麗又有些怯弱的美國女孩當做親妹妹看待。從懂事以來,貝蒂一直以為她的兄長斯帝夫就是這幅《手拿煙鬥的男孩》的模特,因為畫中的少年與斯帝夫無論是相貌還是神態氣質上太像了。直到貝蒂長到12歲才從父親的口中失望地得知,這畫中少年與斯帝夫沒有絲毫的關係。每當貝蒂有難言的請求時,她總會寫一個留給哥哥的小紙條,把它貼在那幅《手拿煙鬥的男孩》的背後。
貝蒂所畫的第一幅素描就是手拿父親的煙鬥站在這幅畫前的斯帝夫。18歲時,貝蒂把自己的素描稿作為聖誕禮物送給了斯帝夫,斯帝夫第一次吻了他心儀的女孩。1935年初,戰爭的烏雲已經籠罩著德國上空,格奧爾格先生開始把家族的大量藝術藏品和財產轉移到瑞士,同時他力勸好友早日帶家屬到美國避難。但由於斯帝夫的母親不願離開故土而錯過了逃離德國的機會。
1937年1月,歐洲局部戰場已經被開辟,而在柏林的猶太人更是被大批地送進了集中營。格奧爾格先生終於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決定用重金購買英國護照,全家以英國僑民的身份逃出德國。在霍夫曼的幫助下,隻有斯帝夫一人以難民的身份獲得了英國某家庭養子的資格。斯帝夫與貝蒂一家準備乘坐同一輛火車逃出德國,但是最後沒有如願。
大使夫人淚沾傳奇名畫
戰後,霍夫曼與女兒馬上奔赴德國,開始了尋找格奧爾格一家的艱難旅程。父女倆幾乎走遍了德國境內所有猶太人安置點,最後,他們在德國政府的公文中正式獲知,格奧爾格家族中除了少數幾個逃到非洲的零散成員外,其他成員無一逃脫魔掌。為了撫平心靈上的創痛,貝蒂於1949年嫁給了長她6歲的約克•格魯尼,一個來自波士頓的優秀青年。
1950年,貝蒂跟隨新婚的丈夫,以美國駐英國大使夫人的身份來到了倫敦。再次回到歐洲,貝蒂感慨萬千,她無法忘記自己曾經在倫敦火車站為了等待斯帝夫的到來,不吃不喝地站了幾天幾夜。而今,自己與初戀情人已是陰陽相隔。深知妻子心事的丈夫告訴她一個消息,最近蘇富比拍賣行正在舉行拍賣,有許多猶太人為了籌備戰後重整旗鼓的資金,正把家族祖傳的藝術藏品奉出拍賣。格奧爾格家族藝術藏品甚豐,貝蒂也許能在那裏碰上格奧爾格家族的成員呢。
得知這個消息後,貝蒂馬上到了拍賣會現場。可是她並沒有得到任何斯帝夫的消息。正當貝蒂準備離開的時候,她忽然驚異地聽到了一幅畫的名字:"畢加索《手拿煙鬥的男孩》,曾經的所屬人不詳,是盟軍從德國繳獲的戰利品,一萬美金起價,所籌款額將交給'世界猶太人基金會'。"貝蒂想都不想就舉起了牌子。競拍的最後,價位被提到了2萬8千美金,就當時的世界名畫拍賣來說,這個價位已經到了無人問津的高價了。第三聲詢問過後,木槌落下,這幅畫終於落到了貝蒂的手中。從此,這幅畫一直被珍藏在格魯尼家族的私人書房,直到5年後,格魯尼先生結束了任期回到波士頓老家時,這幅畫才跟隨著格魯尼夫婦回到了美國。
1965年10月裏的一天,正在花園中修剪花草的貝蒂看見仆人帶著一位陌生客人到了自己的麵前。貝蒂一下子就被他憂鬱的氣質和深邃的棕色眼睛吸引了。客人穿了一套考究的黑色西服,穩健又優雅。貝蒂眯起了眼睛,極力在自己的記憶中搜尋著對方似曾相識的影子。他用大海一樣深情的眼睛看著貝蒂,然後緩緩地摘下了帽子,微微地向貝蒂鞠了一個躬。他輕聲地對貝蒂說道:"你好嗎?我的小貝蒂。"
聽到他說的德語,貝蒂的臉失去了血色,手中的花剪掉到了地上。那聲音雖然已經不是她熟悉的少年的嗓音,但是那種稱呼她的方式,隻屬於一個人的!隻有斯蒂夫才會這樣叫,這是隻屬於他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他還活著!
神秘遺囑見證跨世紀傳奇
他就是斯帝夫•格奧爾格,一個本該死在納粹集中營裏的少年。在波蘭的納粹集中營裏,他目睹了父親死在納粹的毒氣室裏,母親死在了納粹的機關槍下。最後關頭,他居然在死人堆裏被美國士兵解救了出來。由於斯帝夫當時染上了肺病,生命垂危,馬上被美軍送往波蘭一家地方醫院治療,一年後他用頑強的毅力戰勝死神,並返回德國。
斯帝夫用了兩年時間同德國政府交涉,試圖挽救家族在戰爭中失去的巨大財產。同時,他開始自學經濟和法律,以早日完成父母親的遺願。1955年,他在倫敦出差時無意中在《泰晤士報》上看到了美國駐英國大使夫婦為愛因斯坦舉行追悼會的照片,他敏銳地從照片上感到大使夫人就是他的小貝蒂。他馬上來到美國大使館,求見大使夫人,但遭到了工作人員的拒絕。斯帝夫不死心,想通過倫敦的朋友關係聯係上大使夫婦,不巧第二天,德國有急事發生,他隻好匆匆返回了柏林。
兩個月後,為了尋找美國小妹,斯帝夫再次來到倫敦。等他見到美國大使夫婦時,他失望地得知上任大使夫婦已於一個月前結束了任期,回到美國了。他從新大使那裏聽說了貝蒂的情況,知道她已經成為了母親,丈夫是一個非常優秀的紳士,斯帝夫心中既歡喜又悵然。他知道他們已經分別了近18年,雖然對於自己來說戰爭是永遠無法愈合的創痛,但是對於貝蒂來說,也許她更想忘記那一段曆史。
斯帝夫忍痛沒有再去美國尋找貝蒂,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家族事業的振興上來。他把父親轉移到瑞士的財產收了回來,同時開始在金融和建築業尋求發展。為了安慰父母的在天之靈,從50年代末開始,他聯合其他與自己有同等遭遇的人們同德國政府交涉,以獲得政府的戰爭賠償。但是,訴訟之路漫長而坎坷,也就是在他幾乎絕望之時,他從一個朋友那裏聽說了在美國有一對曾經做過英國大使的格魯尼夫婦,正致力於幫助流亡美國的猶太人的重組事業。同時,那位朋友在閑聊中透露了格魯尼夫人曾經收藏了一幅畢加索的名畫《手拿煙鬥的男孩》。
可以想象斯帝夫在聽說這個消息時內心的震撼!他萬萬沒有想到,凝聚著自己所有珍貴的初戀記憶的那幅畫竟然被貝蒂珍藏著,這說明在貝蒂的心中一直珍藏著有關自己的記憶。他再也忍不住了,第二天,他就辦理了去美國的簽證。當他開始走近貝蒂的時候,他的心幾乎都要跳出來。斯帝夫覺得從客廳至花園的路漫長而艱辛,他幾乎走了28年的時光……
名畫見證有情人海誓山盟
當淚水把他們兩人的衣襟打濕之後,貝蒂挽著斯帝夫的手臂來到了書房,給他看那幅畫。他在那幅畫前站了許久,眼淚一直沒有幹過。最後,他習慣性地走到那幅畫前,試圖翻看那幅畫的背麵,看看他的小姑娘是否給他留了什麽紙條。最後他們都笑了。
他見到了格魯尼先生,兩個男人雖然第一次見麵,卻有一種老友重逢的感覺。他們隻遲疑了一秒鍾,然後就緊緊地擁抱在了一起。格魯尼先生對斯帝夫說的第一句話是:"那是一場可恥的戰爭,是人類的恥辱。"斯帝夫對格魯尼所說的第一句話是:"我從懂事起就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希望貝蒂一生幸福,而你做到了,我也許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但是我很想說謝謝你。"
格魯尼夫婦試圖挽留斯帝夫在家裏多住幾天,但是斯帝夫執意早日返回柏林。臨行前,貝蒂堅持把那幅畫還給斯帝夫,斯帝夫這樣說道:"你有兩個理由必須擁有這幅畫:一,你替我的父母保全了這幅畫,使它避免落入他人手中,他們在天之靈一定非常欣慰;二,對於我來說這幅畫裏有太多的記憶,它在你的手裏,意味著你沒有把我忘記,至少這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和勇氣。"
在隨後的歲月裏,格魯尼夫婦不遺餘力地呼籲美國各大媒體關注戰後對猶太受害者賠償等問題。從70年代起,《華盛頓郵報》、《紐約時報》、《時代周刊》等著名媒體紛紛開始大幅報道這方麵新聞,為斯帝夫取得最後的勝利奠定了基礎。不久,德國萊茵河沿岸開始修建大壩,政府同斯帝夫交涉過後,開始批量購買他的土地。就這樣,在戰後幾十年的時間裏,斯帝夫使家族的財產翻了幾番。80年代中期,斯帝夫把企業委托給信賴的經營者,自己則隱居在家族的古堡中,深居簡出。
1996年,格魯尼先生辭世。2年後,貝蒂的健康嚴重惡化,她再次致電斯帝夫,希望他能夠在她活著的時候,收回他家族的畫。斯帝夫親自到美國看望了貝蒂,並且說服她打消了這個想法。由此,貝蒂留下遺囑:如果在她死後,斯帝夫先生依舊拒絕接受這幅畫,那麽她的兒子們可以將這幅畫拍賣。拍賣收入三分之一留給她的子女,三分之一捐給世界殘疾兒童基金會,三分之一捐給以斯帝夫•格奧爾格先生命名的任何慈善機構。
2003年底,貝蒂辭世一年半後她的後人決定拍賣此畫。此消息一經傳出,就引來了世界媒體的強烈關注。2004年4月,在倫敦的蘇富比拍賣會上,《手拿煙鬥的男孩》以1.04億美元的天價成交,由於此畫打破了1989年凡•高名畫《嘉歇醫生》8250萬美金的記錄,這位神秘的收藏者一直成了世人關注的對象。
2004年11月,斯帝夫辭世,斯帝夫的後人奉他的遺囑將一封有斯帝夫親筆簽名的信轉給貝蒂的後人時,真相才終於大白——那神秘的購買者正是斯帝夫本人。據說,這幅畫一直陪伴他走到生命的盡頭,他是凝視著這幅畫,走向人生的盡頭……

我的讀後感:

今天在無意間讀了這篇《絕世之戀》,有一種震撼心靈的感覺,不由自主地要把一些思緒寫下,怕把這一瞬間的火花給遺失了。

貝蒂和 斯帝夫的這份絕世戀情,似乎是看起來藝術化了。但還是希望這是真實的故事。很佩服 貝蒂的執著,雖然她並沒有為 斯帝夫死守一輩子,象她這樣用情專一的女人,大概也是她的丈夫約克•格魯尼所敬重她的原因之一。也欣賞斯帝夫和格魯尼兩位紳士風範,對自己同時深愛的女人,如此的寬容和善解人意。兩者間的君子般的相處,也是每個女人為之敬佩的。 貝蒂雖然沒有和 斯帝夫“ 執子之手,與子攜老”,但她是幸福的。她同時擁有 丈夫約克•格魯尼的寬宏和斯帝夫的真愛。幸福有時不是在於物質形式上的擁有,在於人的內心如何懂得取舍。當斯帝夫來找 貝蒂,她並沒有選擇隨他而去,我想她是知道有時“責任大於愛情”的道理。 斯帝夫也沒有要求 貝蒂和他走,隻是說“ 我從懂事起就有一個心願,那就是希望貝蒂一生幸福,而你做到了,我也許沒有資格說這句話,但是我很想說謝謝你。”因為他知道自己永遠活在 貝蒂的心裏。這種伯拉圖式的愛情,有時是很痛苦的,可作為人類,比動物高一點的也就是這些思想和精神了。一個沒有思想和精神的軀殼又怎能創造出絕世的淒美的故事呢?人們對自己不能得到的東西,有時會以形式化了,正如這幅有名的畫。這讓我想起林徽因和徐誌摩的故事。徐誌摩死後,林徽因珍藏著一塊徐誌摩乘坐的飛機殘骸。

我們每個人,心裏大概都會有一些隱痛,在夜深人靜時,會時不時地翻出來,咀嚼一下。在這欲望衡天的世間,我們需要有時洗盡鉛華後的真純,那麽“欲”又有什麽重要呢?又有誰是你心中的這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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