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窗前桂花香
記得高中的校園內有幾棵高高的桂花樹，大概已有百年的樹齡。油綠油綠的樹葉，怎麽也忘不掉。每到九月份，從老遠你就能聞到濃濃的花香。少年的我喜歡托著腮在三樓的教室窗口邊靜靜地看著那滿樹的綠和淡淡的黃花。小小的桂花你我簇擁著悄悄地藏在綠葉的背後，默默地散發著她特有的清香。三樓的窗是離她最近的地方。泠香惜玉的我不想打攪她的芬芳，隻是近近地看著。看零碎的陽光透過花和葉的間隙，看柔柔的秋風拂動花和葉的歡歌。脆弱桂花有時經不起一陣強風的吹拂，飄飄然地撒了一地。我會跑到樹下拿一條手絹收藏她的屍魂。想著吳剛難道就是用這桂花釀一壇美酒，慰籍他孤獨的心扉，還是他也是泠香惜玉的不凡之人，懂得桂花的心，濃縮顆顆花心釀成千年的香濃。大概他用這種形式在祭奠桂花的靈魂，我是希望是後者。
如今在國外，偶爾在朋友家吃到桂花綠豆羹，桂花糖年糕。撩起我舊時的故事。想想這桂花被我飲在口裏，吃在嘴裏，世間事物也末過如此，誰又會再象少年時那樣多愁善感地替桂花悲哀呢？隨著年齡的增長，許多人忘卻了年少的純真。在這情欲和性欲滿天的時代，我懷念的是那一段淡淡的桂花香。桂花不會像梅花那樣第一個在寒風中開放，不會爭做第一，也不會擠著與百花競相開放在春夏。而是她悄然地盯放在瑟瑟的秋風中。在寒冬來臨前，再顯示一個最後的美麗。她開在高高的樹上，正象她的心很高，是為了不被世俗所汙染。她很小，隻會在綠葉後隱約出現，不仔細看，你會找不到她，可你能聞到那魂繞夢牽的氣息。
看了一篇文章，比喻蘇州姑娘的愛情像一壇女兒紅，我覺得更像一壇桂花酒。不是一般凡夫俗子可以輕易品嚐的。也大概隻有邀請極品男士到月宮裏對飲。她是不會貪杯而敞著。這壇酒隻會幹淨地藏著，等待來世的姻緣。她的香濃是可想而知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