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應酬生日

8 電話這玩意聊久了還真上癮，8點準時就拿起來，不管七八五十六，逮著誰就策誰，直到把他侃暈，當然，如果實在是沒人在9點以前倒楣被我攤上，那也沒辦法，隻好鬱悶。 有時我發現我屬那種沒事找抽的人，純的。每次打給瑞雪兒那老女人就被訓得一無事處，你說我雙魚座是招你惹你了，要怪也該去給我老媽理論吧……可她倒是一本正經的把我真當兒子，你要打給她怪誰啊。嗨……都是月亮惹的禍。 基於朋友的公憤，說我總在人家睡得香的時候對他們進行惡意騷擾，嚴重地迫害他們的正常生活和人身自由等等權利。我靠，這些個社會主義的渣子，晚上8點睡覺，嘿，那你們晚上兩三點通宵不睡幹嘛去了？他們倒振振有詞，就是在那眾人皆睡唯我獨醒時，才是最好的“學習”時間……當然，也不乏我們偉大祖國優秀的革命花朵兒，說我在他們就要對某某問題有重大突破時打斷了他們思路，於是審明要是我以後再這樣，那麽這些個作業全由我來做……最重要的是，我不想再讓那所剩無幾的自尊心再受摧殘了，於是決定，我要變成熟。 雖然，我對成熟這個詞極為不理解，主要是對於它的解釋太過複雜，無論是內在的還是外在，這內在一時還裝不出來，就先從外表下手。我照了照鏡子，頭發就這麽著留下來，怎麽看都象年青人……可發型一時又改不過來，還是留些胡子比較容易，然後，把襯衣上扣子多解掉幾顆，這樣一看，還真有點感覺。 第二天，興質滿滿地見人就問有沒有發現我的改變，隻見人家從上到下打良了番，然後若有所思地說：好象是有點改變哈…… 又有人生日，你說這三百六十五天，生日多得象肯德雞一樣看得心煩，芬妮的生日你說不去吧，人家一臉老不高興說你重色輕友，老天作證我哪來的色啊，再說你是一女性好不好……算了，我老好人，去就是了。她倒好，給陽光就燦爛，4點準時去車站等她們……我下了課就3點了。 下完課救火一樣趕快往家趕，把胡渣剃幹淨，要不又會被人調侃裝大人。回到家，找衣服才發現，髒衣服都堆成山了，急急忙忙地下樓去洗衣服，掐好半小時。有時我真覺的，一閑時看書過一天跟過一年似的，可忙時甚麽事都追債一樣，全來了。你說我這生活過得真充實啊。忽然，電腦裏的QQ聲跟打鼓一樣響個不停，佩平時又不上網，發信也不回，偏偏這時來了，我可能還是沒放下她，要不怎麽還關心她生活呢…… “你怎樣了？” “老樣子。” “你呢？” “和你差不多。” …… 恩。到低我們也是4年了，過得跟一個人似的，釘點費話都沒有。可能這就是為甚麽有人說結婚久了的人會有夫妻臉吧。她是那種特不喜歡和別人談心的人，甚麽事都逞強，不服輸，記得高中時，和她男朋友分手無數次，可硬是不認輸，人家要是不給她裝孫子，那就分手……我說她忒心狠了點，跟對我似的。她說，你連人家對我的百分之十體貼都沒有。我說，那是，你這一大泥鰍，人家怕你從他手裏溜了，每天你還沒下課就去幫開好車等你，送好您老才風塵仆仆地回自家，體貼啊；怕聯係不到你，幫你佩那老外用來牧羊的BB機；我看你是喜歡被人當動物養著……她一拳就揍我臉上，雖然沒用力，說，至少人家還怕我溜走，而你那時都沒敢再爭取就讓給他了。我笑笑，要是你真要走的話，誰能攔得住你呢？—可你連攔的勇氣都沒有。 “你出國一年了吧。我都開始忘了你的臉了。那小子在中國考了大學沒？” “他沒，也準備來這邊陪我。” “真的。你當時跟他是對的。要我做不到。” “我知道你做不到，你才不會為別人付出一切。” “是哈。有點一直不明白，我高二走時也沒聽說你要出去，等我從上海回來你就走了，為甚麽？” “因為你走了。我和你一樣。” “……我還沒死呢。記得原來對你說過，你覺得哪樣幸福就怎樣好了。” “恩。下次你來這邊玩，我們接待你。” “和，等我有錢再說吧，我先走了，下午有個約會。” “好走。幸福快樂。” …… 我總是和她說完話之後變得莫名其妙的煩躁，一看時間都4點15了……趕緊下樓去拿衣服，迫不得已用了那總是把衣服弄的奇皺無比的烘幹機，正提著一大堆衣往回走，手機響了，一聲音吼得連離我5米的人都嚇一跳，害我還得給他彎腰道歉……我惱火地正準備發作，一聽是瑞雪兒，倒……這是一活主，惹不得。 “你小子別人生日你半死不活地跑哪去了，趕快給我過來，最討厭不守時的小孩子！給你10分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惶恐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