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和修

Do not let us abuse vanity.Honor itself is but the highest form of vanity.Snobs are vain. But so ,too,are heroes.Come on!
正文

磐涅的清晨

(2005-01-23 22:31:23) 下一個
磐涅的清晨 一個40平方米大的客廳,酒瓶擺滿了各個角落,邁克斜躺在天藍色的沙發床上,目光呆滯,其它人也是如此,無耐的是,這客廳已沒有別的地方能象沙發讓酒醉的人滿足,還好,我坐在羊毛地毯上,看著其它人嘻笑,顯然,7箱啤酒讓他們的大腦受到了足夠的刺激,四肢麻軟,我也是,隻是自己覺著意識還很清醒的。 有人說,幾個無聊的男人圍在一起喝酒,最好的話題就是女人,這話不假。 邁克打了個長長的飽嗝,有氣無力。 “嘿,兄弟們,絲林娜和我分手了,你們還記得那時的她吧,甜得就象塊點心,女性中的奶酪,在我手淫的夢中,她是一位巨星,她是征服男人的強大女性,見她的第一眼我就被她的美麻木了,於此,我說不出一句話,如果有幸跟她說話,那也是胡言亂語。我的意思是麵對如此美的女人時,男人怎樣才能說得出話,她讓我們如此得無助。……你們肯定不會明白,在動物的王國,兩隻動物對視,這是一種占有測試,第一個把目光轉移的人被認為是弱者,當這種情況出現在男女之間,男人一定會輸,因為當我們每次遇見她,我們卻想看清她的胸部,男人要股起勇氣不去被那種幻覺誘惑,當她們的胸部瞄準你的雙眼……一旦男人輸了,女人就知道自己有種征服男人的神密力量,然後得到任何她想要的,她就象個女巫,男人傾倒在她那帶魔力的石榴裙下。” 瑞略帶無耐地向我聳聳肩。 “從那以後,我為她做任何能做的事,可他卻對我不理不彩,直到有天我玩了出電影上最惡俗的一招,她才勉強地答應。本以為她就是我的阿芙羅狄蒂,和,可兄弟們,看沒有化妝的女人是個壞跡象,特別是吃火鍋的時候,不幸的是我沒有領悟這些警告。當我見到生活中的她,自由女神像突然就崩裂了,原來,我隻是愛上了天使的皮麵。” 眾人整齊地向他伸出了中指,不止一次的故事在他身上發生,就象習慣了自我安慰的孩子一樣,很容易地愛上一個女人,然後又很輕易地放棄,再找出各種借口為自己開脫。 “你從來都這樣的好運,遇見得全是優柔寡斷的女人,而且這樣的女人在你生命裏就從沒斷過。”尼爾笑著。 “小尼可是早對絲林娜思慕良久了,你們分了也好,肥水也不流外人田。”我向尼爾眨眨眼。 “算了吧,別讓女人把我們都卷入這場遊戲,你不知道絲林娜,她簡直對獨有占領有種特別強烈嗜好,有時近乎瘋狂,我甚至懷疑,她是喜歡擊敗男人,以此削弱我們的生命,修,你在高中時和絲林娜談戀愛時,她是不是心理有點……那個?” “Shut up,man,你這是極立為自己找台階下,告我,你是不是又看上哪個妞了?” 我的心突然被觸動了甚麽,故意黑著臉,開玩笑樣地反問。 “和,少來,你換女人的周期,誰比得了。我母親在我五歲時就告訴我誰才是真正的老板,我被細長的木條擊打著屁股,可卻必須順從,哪怕她讓我穿上女人的衣服拍照,然後把它放大,然後掛在客廳最顯眼的地方,直到那木條在我身上斷裂,那一刻,我覺得那是最有男子氣概的時候,木條的暴政結束了,我的屁股解放了。當然,曾經當母親在眾人麵前揍我,那是很空懼的事,我會想,要是周圍某一個就是我的阿芙羅狄蒂,怎麽辦?如果她看到我被女人打,怎麽辦?” “哈哈哈哈,為屁股的解放幹杯!為你夢中的阿芙羅狄蒂幹杯!” 尼爾再次大笑起來。 “給你們說個好笑的事,上次去上公共課,一堆女人在討論社會給她們所帶來的歧視,比如主教為何不準女人上教堂的,或為甚麽男人搞女人是合理的,可女人上男人卻被叫成淫蕩。為甚麽在英語中都說成是男人的曆史而不是說女人的。為甚麽女人的鞋都不舒服?為甚麽老頭帶著年輕女人出門是合理的,可老婦配年輕男人卻不行?” 我聳聳肩“那對她們來說真是很無耐的事……你該對她們說,我不願回答其它人的問題,因為原本在你們的心中早已有了答案。這是現代自由女性三毛說的。” 瑞在一旁悶悶地喝酒,顯然厭倦了我們大談特談邁克那速食愛情,我早聽說他暗戀絲林娜很久了,2年前,當我第一次帶絲林娜給他們認識時,瑞就險進去了,隻是邁克捷足先登,又是自家兄弟,隻得相讓。我一看氣氛不對,正準備轉移話題,瑞發話了。 “你們覺得可笑嗎?記得原來的絲林娜是多麽純真,可現在呢,前天我在奈河吧去接她,絲林娜喝得爛醉如泥,對我很自信的說‘我甚麽都能輕易到手,男人隻是因為我的美,我知道,如果有一天他們看到沒加修飾,一切就消失了,……就想場夢醒來,別人都說我是幸運的,可隻有我自己知道,這是詛咒。沒有挑戰,輕而易舉的遊戲,可當我靠自己,其它人又會認為我隻是靠外表達到目地,真是無聊。分手,不就成了很自然的事,真好,我試著讓他了解我平凡的一麵,可他受不了,邁克隻是個對美夢的偏執狂而已,在他來說,沒有愛情,隻有夢想和瞬間美的幻覺給他帶來的快感,你們該給他買個充氣娃娃。’你聽到她這樣說,你還能在這悠哉地喝酒聊天?” 邁克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滿臉惱怒。 “瑞,總有天你會明白,女人隻是利用她所想得到一切,看看祈禱的螳螂,在她們吃完自己的配偶後。” “我不知道你心理上有甚麽問題,你可以看不起女人,厭惡她們,毫無疑問,聖經中,女人是男人的一根肋骨,而人也隻是女人陰道的延長物。” “和,我總聽說愛情是單方麵的,果然如此啊,瑞。就象我母親告我,婚姻都是單方麵,從禮金就可以證明,為甚麽人總是要虛偽地蓋住自己那本就醜陋的心裏最原始病態,想想現代聘禮又有甚麽呢?廚具,女人用的東西。有人大呼,沒有女人喜歡為懶漢備餐,是啊,那幾千萬男人早餓死了。 當你和一個女孩散步,為甚麽女孩要男孩放慢腳步,而不是女孩加快速度?誰說走得慢就更好呢?顯然,走快點能更好地運動。當你這樣為女人大聲疾呼時,女人們何時在為我們想呢? 女人總不滿俯身與男人之下,可讓她們來時卻象個相當大的麻煩,男人能隨時隨地為女人俯身向前,我們樂於給予,而那,不是自私。你會說,這是大男子主義!知道為甚麽嗎?我本身就是男人。你不是也一樣嗎?就象路易斯所說,隻有白人才有種族主義,其實,我們都有偏見,中國人日本人,白人黑人,男人女人。” 瑞此時語調平息了許多。 “隨你怎麽說吧,不可否認的是,當男人看到女人時,我們都在想象那女人是裸體的。也許,這對女人來說就是種侵略,毫無疑問女人要象守門員那樣保護自己,男人通常並不在乎在哪和誰做愛,隻要那是個他想做的女人,當一個人能隨便地釋欲,你能指望他們能負責嗎。絲林娜毫無疑問變成情欲中的弱者,被你拋棄的可憐人。” 尼爾從廚房端出幾杯茶。 “ALL RIGHT,你們倆都給我閉聲,隻喝酒,其它液體也可以。其實啊,就象購物,女人總是很有經驗,她們可以到商店隨意逛逛,看些她們並不會買的東西,她們在學會自我抑止。而男人通常知道自己想要甚麽,需要甚麽才去買。我同意邁克說的,你幾乎不能成為她唯一的男人,因為她們的本性總想探求並擁有更好的東西。各求所需而已。” “和,可能是我喝高了吧,女人怎麽可能是弱者呢,她們對任何事都有種責任感,事實是女人真的統治了這個世界,諷刺的是女人並不知道。我們是如此害怕女人投入在工作中,因為知道最終女人地位會超過男人。” 瑞從尼爾手上接過茶,順便也遞給我一杯。 “謝了,聰明女人生來懂得如何讓男人贏得勝利,也懂得讓男人如何自相殘殺。她們是天生的拉拉隊員,當男人失敗時,她不會埋怨,股票漲了再拋也不會遲的。男女在一起,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就象太極中的陰陽,薯條和汽水,離也離不開了。而男人在一起,我們很難配合在一起,就象失去了思想,有頭無腦,那些過於旺盛的精力,都用在了內杠上。” 我賊賊地看了他倆一眼。 邁克還是有點不服氣。 “我已厭倦了在道義上男人要對全世界問題負責,部分原歸與女權主義,不是嗎?修,你說公道話,她們都被絲林娜的外表給蠱惑住了!” “這世界上有了太多的“主義”,男人主義,女人主義,資本主義,社會主義,種族主義,這些個團夥互相爭鬥,而不去試著去理解,其實,唯一的真理是人性主義。” 瑞笑笑著茗了口茶。 “和。上帝是愛著每一個人的,男人和女人。為甚麽他又要男人之間互相敵視呢?” “我怎麽知道,因為他想大家都受苦吧。”尼爾伸了伸舌頭。 “我還記得句話,男人看心愛的女人的眼光是特殊的,就象小孩在自己的生日上,就想那件期待已久的禮物,到了迫不急待去看裏麵到低是甚麽的時候。也許,有天我們會找到那件禮物的。” 我拍了拍邁克肩膀起身離開。 “和,有天你打開盒子絕望後,別忘了回來找我們慶祝。” “去你的,你們這些沒用的,站都站不來了,還在這嘴硬,我開車出去再買幾箱酒,回來拋開女人繼續喝。” “這倒是個好主意。” 我剛打開門,就看到絲林娜的溫柔的笑臉,她剪了個短發,卻仍是如此豔麗動人,就象高中時一樣的完美……她手裏提著一大帶子東西,聞起來相當美味可口,我突然覺得如此女人,讓給邁克太可惜了,她那隱隱發紅的雙眼,越發讓人憐惜,我慢慢地走過去幫她拎起大包小包,輕輕地捋了捋絲林娜被吹亂的秀發…… “誰來了?” “啊,絲林娜帶了宵夜過來。嘿。你們這些家夥!起來收東西,還要我喂你們這些豬吃?” 她笑著走進廚房,用盤子把菜盛好,擺上餐桌。 邁克滿懷心事地走過去,看他樣子挺難受的,也許是後悔了吧。瑞這時倒一言不發。隻有我和尼爾端著盤子對望,可畢竟喝了一晚上酒,肚子早空了,狼吞虎咽一翻後,竟覺得昏昏入睡,可能是酒精的作用吧,我幫絲林娜收拾完碗盤,客廳那些家夥早睡得不醒人世了,於是,我對絲林娜說太晚了送她回家,可意外的是,她一口拒絕了,隻是慢慢地走向熟睡的邁克,靜靜地臥在邊上,慢慢地撫摸他那長長的卷發,口裏還唱著輕柔的搖籃曲。我走過去,突然發現他們口邊流出的嘔吐物,難道今天酒喝高了?哇……一股腥味從我喉管裏裏吐出來,我搖搖晃晃地衝進廁所,紅色的池水裏反印的臉慢慢模糊,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難道是食物中毒?我跌跌撞撞地挪到客廳的沙發上,全身一點點地失去知覺,就象不再屬於我一樣,我吞吞吐吐地叫絲林娜趕快打急救電話,可她卻好象沒聽見一樣,還在呆呆地看著邁克。我發抖地手勉強摸出手機,撥打號碼…… “沒用的,別打了,再過20分種你們就沒救了。”絲林娜轉過頭,那美麗的天使般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就象座雕像。 “你別開玩笑……這不是演電影,那個可以重來,可我們不能重來的……” “我們不需要重來,也不需要輪回。死了後,我就能和你,你,你們永遠在一起,還有這些最好的兄弟,我們可以再象以前一樣喝酒聊天,那種生活,多麽美好。 你是不是覺得眼發重?呼吸困難?放心,過會就好了…… 睡吧,第二天就好了,那裏隻有金色陽光的天堂。” 當清晨的陽光透過純白色的落地窗簾,那雕啄精細的客廳裏,五具赤身的男女在金色的光芒下,他們都已同樣的姿式麵向著太陽。 那姿式就象純潔的嬰兒蜷縮在母體裏,露出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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