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幫末日悍將<陳良宇傳奇>(連載)19
(2008-01-07 16:3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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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社保大案
【誣陷徐匡迪當上市長】
陳良宇自從當上了主管規劃、財政和金融的市委副書記之後,和黃菊之間配合默契,多次為江澤民爭光露臉,因此已經成了上海幫的一員猛將。眼見著幫中兄弟逐個從上海出發,最終成為中共中央政治局常委,朝中一品大員,因此陳良宇也幾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信心十足。同時他也急於表現自己的政績,完全按照紙上談兵的規劃,把上海搞得美輪美奐,以作為自己晉身的台階。所謂“華山天險一條路”,大概也是指他自己的仕途而言。
從一九九二年開始,到二零零一年十二月,陳良宇幾乎當了近十年的市委副書記。相比之下,他對自己始終熬不上市長或市委書記,十分著急。為此,他不惜與黃菊聯手,誣陷前任市長徐匡迪。
對於上海的發展,好大喜功,不管老百姓死活的黃菊和陳良宇和當時的上海市市長徐匡迪很早就有嚴重的分歧。黃菊和陳良宇號稱要在二十年內把上海建成金融、工商、港口、冶金、建築、航天、汽車、造船、生物、石化、文化藝術、高科技等十二大國際中心。這種想法得到了江澤民和吳邦國的支持。因此黃菊和陳良宇都喜歡大開大合,大興土木,將浦西的市中心老百姓硬性遷到浦東,為了目標不擇手段。
徐匡迪反對從浦西遷移二百萬人口到浦東建新住宅區,反對大興土木建高樓、建超高建築。他提出:環境、地質、成本、效益都要顧及,反對搞超級國際中心。徐匡迪還提出“同步進”的主張,認為上海必須在法治、社會道德、教育、文化和經濟建設同步,同時帶動地區進步。徐匡迪說:凡是稱得上國際性大都市,必須具備健全的法治機製。徐匡迪還主張:符台條件的民主黨派人士。完全可以擔任研究院院長、大學校長和有關專業局長。徐匡迪在會上說:黨章憲法沒有規定不可以嘛!
同時,徐匡迪對黃菊和陳良宇等人的腐敗作風也大為不滿。二○○一年九月,徐匡迪在上海市委常委生活會上批評黃菊說:希望你(黃菊),在節假日,還是到街道,商場、居民區走走、看看,聽聽,多了解社會反映,少到俱樂部、渡假村去,影響不好,沒有不透風的牆。
徐匡迪還提出市委委員自律廉政約三點建議:一,在黨代會上公開本人和配偶的經濟收入、擁有財產和子女的工作;二,嚴律自己的親屬不準參與土地開發、工程承包、金融證券活動;三,有關親屈、子女的學習、工作情況,在市人代會上公布。徐匡迪的建議,黃菊、陳良宇等當即表示反對。黃菊說:不要自己搞一套,給中央以壓力。
徐匡迪的直言,使得黃菊和陳良宇視徐匡迪為眼中之釘,肉中之刺,非拔之而後快。因此他們整理了徐匡迪的黑材料,說徐匡迪好個人表現,使得市委工作被動,使老領導(指江澤民和朱鎔基)對上海工作的指示都被擱置。又說徐匡迪以專家自居,堅持個人意見淩駕於集體之上;甚至汙蔑徐匡迪有個人政治野心,要當副總理,雲雲。這樣的黑材料不斷地送到江澤民、朱鎔基和吳邦國那裏。
因為損害了上海幫的利益,江澤民悍然地換掉了徐匡迪。二零零一年十一月下旬,未等徐匡迪上海市市長任滿,就接到了中央的調令,讓其到毫無權力的中國工程院擔任黨組書記;陳良宇如願以償,當上了上海市代市長。二零零二年二月,在上海市第十二屆人民代表大會中,陳良宇正式被任命為上海市市長兼市委副書記。黃菊和陳良宇搭檔,可以說是如魚之得水,隨心所欲。同一時間,上海市慈善基金會也正式成了“夫人俱樂部”,權力通天,餘慧文和黃毅玲儼然是上海的土地奶奶。
【社保案起】
就在陳良宇剛剛擠走徐匡迪,春風得意地當上了代市長之後,秘書秦裕和小兄弟祝均一領來一個來自江蘇的“小赤佬”張榮坤。祝均一拍著胸脯擔保這個“小赤佬”是個非常靠得住的投資者,從來不做冒險生意,因此有意把社保基金放給他,讓他去財中生財。秦裕另外出主意說,為了使得這筆生意靠得住,幹脆幫他找好下家。找個國有的基礎設施賣給他。
陳良宇讓秦裕把張榮坤找來,和他單獨見麵。秦裕立即第一時間,在外麵的一個高級休閑俱樂部安排好了見麵。陳良宇和張榮坤見麵密談了兩個小時,出來的時候有說有笑,氣氛十分融洽。從這個時候起,陳良宇就一腳踏進了社保案中,再也拔不出來。
根據圈內人士結束,其實上海社保局委托貸款,在業內不是什麽秘密,近兩年來找過不少融資中介服務公司,為社保局的委托貸款尋找好的項目。但是陳良宇對張榮坤一見鍾情,獨獨讓張榮坤來做這筆大生意,其中也不乏餘慧文和黃菊的影響力。從陳良宇角度講,什麽事情扯上了黃菊,也等於進了保險箱一樣。
祝均一得到聖旨,立即讓手下社保基金監管處處長處長陸祺偉,以上海年金中心的名義,和張榮坤的“上海沸點投資發展有限公司”簽訂了一係列的協議。陸續簽訂的協議共八份,其中七份都稱為《資金運營協議》,共涉及三十億元的委托運營本金及收益,沸點投資為受托方,福禧投資則為此提供連帶擔保。第八份為《委托貸款協議》,涉及四點五億元的委托貸款本金及收益,借入方同樣為沸點投資,並由福禧投資用公司有關房地產項目的土地等資產提供抵押擔保。委托貸款的年息均為百分之六點八,加權計算收益;同時約定,如果國家上調存貸利率,則按銀行同期利息上調收益率,條件相當優惠。八份協議共涉及社保基金,即上海老百姓的保命錢三十四點五億元,其中大部分協議簽訂於二零零二年二月前。這就是所謂“上海社保大案”的核心內容 。
為了討好餘慧文,已經把名下資產捐得七七八八的張榮坤終於時來運轉,手中有了三十多億資金可以玩了。當然,非常“拎得清”的張榮坤自然先拿一些資金出來,答謝餘慧文、秦裕、祝均一和陸祺偉等人。為了掩人耳目,張榮坤在二零零二年二月,專門注冊了一家“上海福禧投資控股公司”,注冊資金為五億元,用來操作這些資金。
接著,在陳良宇和秦裕的操作下,張榮坤的福禧投資橫空出世,斥巨資三十二億收購上海路橋發展有限公司百分之九十九點三五的股權,獲得滬杭高速上海段三十年的收費經營權。所謂橫空出世,是這一股權轉讓完全是上海市政府高層通過高級別辦公會議,由上海市發改委主持的。更可笑的是,滬杭高速上海段股權轉讓給福禧公司一事,居然連路橋公司的上級單位上海市政工程局也不知道;等到股權轉讓結束之後,有關方麵才通知市政工程局 。
據說陳良宇親自主持了市政府關於路橋公司股權出讓的協調會,將路橋公司的總資產從三十七億多壓縮到了三十二億,又逼迫有關部門將高速公路收費期限從二十年延長到三十年 。陳良宇還親自出席了路橋公司股權轉讓的簽字儀式,為張榮坤提氣壯膽。
張榮坤收購上海路橋公司的股權,真正付出的資金隻有十億左右,基本上都由他的福禧投資注入。從此之後,張榮坤算是抖了起來,為了給餘慧文充麵子,他對上海市慈善基金會的捐款熱情也更高了。可笑的是,根據上海大通會計師事務所的審計報告,二零零二年福禧投資本來可獲得近二千二百二十萬的投資淨利潤收益,但在這一年,福禧投資對外的捐贈額竟高達二千七百零六萬,效益頗佳的福禧投資因為慈善事業,反倒淨虧四百八十六萬。可疑之處,昭然若揭。
但是張榮坤也不愧是投資聖手。他利用這借來的三十四點五億資金,以沸點投資為資金支撐點,以福禧投資為投資平台展開了縱橫捭闔的收購行動。二零零四年,福禧投資以五十億的投資總額拿下嘉金高速公路發展有限公司百分之九十四的股權(二十五年收費經營權),再度引起業界轟動。在高速公路領域,張榮坤再接再厲,又以四點一三億收購了蘇嘉杭高速公路百分之二十的股權(三十年收費經營權),還收購了上海耐特高速公路聯網收費結算有限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
在與高速公路一樣壁壘森嚴的金融、媒體業,福禧投資也連連突破。福禧投資總計投資數億元持有中國財產再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百分之十一點零三的股權、中國人壽再保險股份有限公司百分之十股權、中國資產管理股份有限公司百分之九點九的股權、中國保險報業股份有限公司百分之十五的股權。
張榮坤投資中最有神來之筆的傳奇之作,乃是用十億元現金拿下改製上市的上海電氣百分之八點一五的股權。上海電氣在香港上市之後,照上海電氣目前約二點七港元每股的股價計算,福禧投資所持股權的市價已超過二十五億港元。
顯然,張榮坤雖然抱住了餘慧文這條粗腿,但是從其獲得資金的經過,資金的運作來看,張榮坤隻能算是半個傀儡。也就是說,老謀深算的陳良宇和祝均一借給張榮坤這三十四點五億社保資金,並不是可以隨便讓張榮坤去玩的;其資金去向,投資方向和收益,從根本上不是由張榮坤說了算,而是有一隻無形的巨手,有序地進行著安排。
很快,張榮坤大概也多少意識到了這一點,意識到雖然手頭有大量資金,但是從根本上卻是陳良宇們的傀儡,甚至在心底裏根本看不起的白臉“小赤佬”。於是,張榮坤抓住了一個和他同樣背景的光棍,給祝均一和秦裕下了套子。
【爵溪阿祥】
二零零三年六月,上海灘第一家五星級酒店靜安希爾頓突然被來自寧波的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收購,引起巨大轟動。這位名不見經傳的年輕人,號稱是上海新恒德置業的老總,以三十出頭的年紀,在上海灘一揮億萬美金,收購上海最頂級的酒店靜安希爾頓的時候,上海灘的驚呼聲中,均不知這位年輕人的底細。大量報道均稱之以“神秘浙商”。因為以私人之力,一揮而出一點五億美元,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的事情。
殊不知,這個神秘的年輕人,從前不過是一個連初中都沒有畢業的小混混,至今滿口象山土話。他名叫鬱國祥,一九六七年出生於寧波象山東南,叫作爵溪的海邊。那裏向來是交通閉塞、文化落後的漁村。其兄鬱能建和鬱國祥,自小家境貧困,備受生活煎熬。初中還沒有畢業,鬱國祥就在社會上闖蕩,最早靠踏三輪車為生,社會上人稱“爵溪阿祥”,一度進入紡織廠當過工人。但是為人大膽豪爽,多少有點亡命之徒的性格。
經濟發展的熱潮進入象山,鬱家兄弟雖然沒有文化,卻也躍躍欲試,開始創業,一九九一年在爵溪開了一家小型紡織廠。但是好景不長,紡織廠因故倒閉,欠了農村信用社十幾萬貸款不能償還。鬱國祥不得不從爵溪逃走,到上海躲避債。
但是,這個不名一文的爵溪阿祥很快時來運轉,和寧波市當時的“金融大鱷”吳彪拉上了關係。這個曾經在“寧波大案”中拖倒寧波市多名市級幹部的吳彪,為人處世和個性,幾乎是個散金如土的江湖老大。他利用寧波市開發區信托投資公司的名義(後掛靠寧波市國際投資信托公司,為其江東營業部,又以金鷹集團著稱)大肆拆借多達二十億的資金;資金到手之後,又極端大方地送禮賄賂,或借給小兄弟創業。兄弟們但有所求,不管他們的計劃是多麽荒謬,吳彪都會慷慨解囊。
鬱國祥通過象山的兄弟和吳彪相識之後,一拍即合,很快成為江湖式的兄弟。逃債在外的鬱國祥殺回了寧波,在寧波市注冊了一家永鴻房地產公司。這家憑空而降的房地產公司,大部分資金,都是從吳彪的金鷹集團貸款而來的。鬱國祥以高明的空手套白狼的技術,取得了成為暴發戶的第一桶金。
大名鼎鼎的吳彪,就是一九九五年以一千五百八十萬(拍賣價格一千三百五十萬)的天價買下天安門城樓上懸掛過的兩盞燈籠,而引起轟動的傳奇人物。他不停地揮霍拆借來的資金,同時又不停地為弟兄們提供運作資金。
以寧波永鴻房地產公司為地盤的鬱國祥,因為義氣相投,和吳彪成了鐵杆兄弟。早年在象山的那點債務,當然是不在話下;現在搖身一變,成了吳彪公司的最大借款人,達數億之多。一九九六年,鬱國祥從金鷹集團的借款利息差,就達四百多萬人民幣。
但是,鬱國祥也十分會投吳彪所好。一九九六年,吳彪在澳門賭博,輸掉一百七十三萬港幣;結果鬱國祥馬上送上一百八十五萬人民幣,把輸掉的窟窿補齊。同一年,鬱國祥又拿出美金現鈔一萬元,港幣十萬元,讓吳彪向寧波市的常務副市長謝建邦行賄。一九九八年吳彪案發,包括寧波市委書記許運鴻在內,寧波的市級幹部被拖倒了一大批。吳彪被判處死緩,幾乎掉了腦袋,而涉及鬱國祥的這兩宗重大案件,也在法院開庭的時候牽涉出來,鐵證如山。
鬱國祥的永鴻房地產公司,是吳彪的金鷹集團最大債主,而吳彪貸出去的錢當中,沒有收回來的貸款至少有十二億人民幣。吳彪集資總量是二十億,除了揮霍、支付利息之外,幾乎沒有收回什麽貸款的本金。永鴻房地產公司等於是實實在在地從吳彪身上賺了一筆貸款。除此之外,鬱國祥替吳彪償還賭債,行賄一萬美元加十萬港幣,事實也非常清楚。紹興市中級人民法院審理“寧波大案”時,均記錄在案;但是偏偏在審理此案的時候,放過了鬱國祥,絲毫也沒有追究。而鬱國祥僅僅在幾年之後,就出手一億五千萬美元現金收購上海靜安希爾頓酒店,實在令人咋舌。
實際上,鬱國祥得以在寧波大案中安然脫險,並且從吳彪身上足足賺上一票高達數億的貸款,完全得益於當時的浙江省副省長,後任寧波市委書記的黃興國。現在網上猜測鬱國祥和陳良宇是老鄉,其實並無根據。陳良宇生長在上海,其父陳更華雖然是寧波江北區洪塘人,但是早年就離開洪塘到上海闖蕩。鬱國祥的真正老鄉,就是同為象山爵溪人的黃興國;永鴻房地產公司就有黃興國親屬的股份,甚至可能主要是黃家的資產。而這位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補委員、天津市委副書記、天津市常務副市長的黃興國,正是鮮為人知的上海幫將領。正因為如此,黃興國憑借當年上海幫的巨大權勢,獨獨把利害相關的鬱國祥在寧波大案中保護了下來。
【靜安希爾頓飯店】
從象山的一個公社書記起家的黃興國,以其特有的政治嗅覺,緊緊地抱住了以江澤民為核心的上海幫,並且在上海幫中謀得了一席之地。黃興國通過多次向江澤民表達忠心,終於平步青雲。對照陳良宇和黃興國的履曆,可以輕易地發現兩人的升官曲線驚人地相似。黃興國一九九七年竄升浙江省省政府秘書長,馬上轉為副省長,第二年成為寧波市委書記,一直到江澤民退位布局的時候,調任這位得力幹將擔任天津市委副書記,副市長。
黃興國雖然不是上海幫的核心人物,也沒有在上海當過官;但是卻積極投靠上海幫,博得了江澤民的信任。黃興國主政寧波期間,寧波高速公路的各個出口,都樹起了江澤民的巨幅畫像。在江澤民的信任和鼓勵下,黃興國縱身投入了上海幫的懷抱,將經濟發展迅速的寧波地區,和上海聯接成了鐵板一塊的利益集團。
黃興國家中,兄弟七人;六位哥哥的子女都已經憑借黃興國的勢力殺出象山,在寧波大發其財。所謂“神秘浙商”鬱能建、鬱國祥兄弟,則完全是和黃家勢力組合在一起的。在鬱國祥買下上海靜安希爾頓的幾乎同時,以其兄鬱能建的名義,居然以八十二億人民幣的資金買下杭州環城高速公路,完全是黃興國的後台,甚至可以說是上海幫的後台。
鬱家兄弟鬥大的字不識一筐,一九九三年還身無分文,在上海躲債。到二零零三年能夠一下子出資一百個億,其中,沒有經營過任何一個像樣的實業企業。十年功夫賺到一百個億,意味著十年當中,無論節假日,每天都要進賬三百萬元人民幣,這完全是天方夜譚。鬱家兄弟除非自己有印鈔機,否則是絕對不可能有這樣多的資金的。
這樣一個簡單的道理,這樣明顯的官商結合的事實,在上海幫統治的天下,居然無人過問,實在是咄咄怪事。而鬱國祥收購上海靜安希爾頓,還不僅僅是一個商業行為;而是黃家勢力進一步接近上海幫的橋頭堡。果然,鬱國祥收購靜安希爾頓的同時,先讓上海的著名藝術家陳逸飛擁有了老板級的簽單權,然後通過陳逸飛,迅速和上海的相關勢力打成一片。
鬱國祥和張榮坤遇到了一起,就好比是一對混世魔王意外相遇,兩個人居然結下了兄弟般的情誼。這個時候,張榮坤已經先一步發達,但是身為傀儡,多有不甘。於是他就和鬱國祥設套,在鬱國祥的靜安希爾頓設置了一間專門的豪華套房,內部裝修豪華,但是又設置了許多針孔式攝像頭。
這個時候,秦裕、祝均一和陸祺偉,把張榮坤當成了“買單員”。尤其是秦裕,雖然是書生出身,卻是又貪又好色。張榮坤拉著鬱國祥,倒是十分情願,替這幾個大哥奔忙。但凡秦裕和祝均一看中某美女,或小影星,或歌女,或小家碧玉,張榮坤和鬱國祥這兩個地皮光棍出身的人,總是有辦法弄到手,然後送入靜安希爾頓酒店的包房,供他們淫樂。但是暗中卻一五一十,纖毫畢露地進行錄像。
張榮坤將秦裕等人的醜態淫行進行錄像,原意大概是想爭取擺脫傀儡的角色,能夠逐步自主地動用資金。未料想這些錄像卻成了中紀委調查組迅速打開“社保案”的缺口。張榮坤等於雖然拍的是別人,卻也算是自設證據,愚蠢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