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小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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曆史解密:林肯遇刺後的24小時發生了什麽

(2005-06-22 02:20:04) 下一個
 是誰提出了要去福特劇院看戲?為何總統包廂的鎖壞了沒有人報告?護衛林肯的警察當時幹什麽去了?凶手是怎樣逃亡的,又是怎樣死去的呢?   編譯◎毛春初   1865年4月14日,心情一直抑鬱的亞伯拉罕·林肯出現了難得的情緒高昂。這也難怪, 給美國人帶來血腥和痛楚的南北戰爭終於要結束了。兩個星期以前,叛軍首府裏士滿已經陷落,一個星期以前,南方將軍羅伯特·李也向格蘭特投降了。現在,聯邦首都已經開始慶祝北方的勝利以及國家的再次統一。在南卡羅萊納州的典禮上,羅伯特·安德森少校將在薩木特堡升起一麵美國國旗,這麵國旗也就是4年前當他棄守查爾斯頓港時降下的。(1861年4月,南方軍隊在薩木特堡首先向政府軍開炮,南北戰爭正式開始——譯者注)   醋壇子的瑪麗害了林肯   在首都,林肯與內閣部長們正在開會討論即將到來的國家重建問題。11點鍾格蘭特到達會場,全體內閣成員給予了熱烈的掌聲。在內閣會議上缺席的隻有國務卿威廉姆·西華德。因為他4月5日從一輛失控的馬車上摔下來,結果造成下顎骨折及一隻手臂摔斷,他不得不呆在家裏養傷。會議上,戰爭部長艾德溫·斯坦頓起草了一份戰後處理叛軍的計劃,他反對對那些叛軍過於仁慈,這與總統在第二次就職典禮上所宣誓過的誓詞相抵觸。在那次就職演說時,林肯呼籲“一個公正和持久的和平”要包括“勿以怨恨對待任何人,但以慈愛加給所有人”。在激烈的爭論中,林肯再次明確表示要寬恕南部聯邦:“我希望戰爭之後沒有迫害,沒有血腥。任何人都別指望我支持絞死或者殺死他們的行為,即使這些人曾經十惡不赦。”林肯激動地揮動著雙臂,就像農場主撥開一群小雞。   內閣會議之後,格蘭特將軍和林肯討論晚上的社交活動安排,外出的建議是瑪麗·林肯(即林肯夫人)提出來的,她想和丈夫一起放鬆放鬆心情。但是瑪麗一看到格蘭特的妻子朱莉婭·格蘭特也要一同去的時候,立即打翻了醋壇子。因為瑪麗容不得任何一個別的女人接近他的丈夫,而且就格蘭特來說,她還擔心聲名鵲起的格蘭特會鋒芒蓋過林肯。瑪麗不惜用粗魯的言行來對待格蘭特夫人,終於格蘭特夫婦拒絕了總統的邀請,借口說要去新澤西州看望家人。   報紙和劇院海報的“傳謠機器”立即開動了,它們紛紛提供小道消息說,林肯和格蘭特一家要來福特劇院看戲。   後來有些人推說,林肯在最後一天的表現已經暗示了他的悲劇命運。他們說林肯曾經在幾天前夢見自己遇害,甚至在時間上都言之鑿鑿。這當然是後人的附會。其實在林肯當總統時,各種暗殺總統的計劃就滿天飛了。林肯本身就是個憂鬱性格的人,他喜歡那些帶有宿命色彩的東西,甚至對不吉利的幻覺也深信不疑。   就在被暗殺的那天早上,林肯仍然會見了蜂擁而至的白宮訪客。這其間包括白宮發言人舒勒·科爾法克斯,他威脅總統,如果戰爭部長艾德溫·斯坦頓退休後最好讓自己取代其職;當天下午,也就是內閣會議結束後,總統和副總統安德魯·約翰遜開始了突然摒棄前嫌,好像林肯知道自己大限已盡。(由於約翰遜和林肯不屬於同一個政黨,所以他對總統的措施幾乎都唱反調。尤其在林肯就職典禮上約翰遜故意喝得醉醺醺的,弄得林肯非常尷尬。從那以後,兩個人形同陌路,見了麵也不打招呼。)   格蘭特夫婦被酸走了,瑪麗·林肯不得不尋找另外的看戲搭檔。幾經輾轉,紐約參議員艾拉·哈裏斯的女兒和她的未婚夫接受了邀請。 先於林肯的另一次暗殺   話說另一頭,刺殺林肯的凶手約翰·蒲斯也在磨刀霍霍了。蒲斯出身於美國戲劇界名門之後,他高超的演技一直是女性戲迷追逐的對象。但是蒲斯人在戲行,心憂國家,他在政見上毫不含糊,一個堅定的南部聯邦的極力支持者。內戰期間,蒲斯就糾合了一群人暗中活動,這些人包括他的兒時好友米切爾·奧勞夫林和薩姆·阿諾德;馬裏蘭州一個製造馬車的喬 治·阿茨羅德;23歲的藥店員工大衛·赫羅爾德;前南部聯邦戰士路易斯·鮑威爾,還有一個曾經為叛軍提供過情報的約翰·薩拉特。這個組織曾經在華盛頓的一所公寓密謀了綁架林肯以交換南部被俘戰士的計劃,但這些計劃都像其他許多陰謀一樣,毫無結果。   林肯被刺的前兩三天,蒲斯幾乎天天酩酊大醉,他以前的那個陰謀組織支離破碎,隻剩下佩因、赫羅爾德和阿茨羅德了。4月14日中午時分,他去福特劇院取郵件,無意中看到海報上說,林肯和格蘭特將出席晚上的節目,蒲斯一陣狂喜,立即召集死黨實施他們的最後計劃:阿茨羅德去刺殺副總統約翰遜,佩因和赫羅爾德去刺殺日漸康複的國務卿西華德,蒲斯自己去刺殺總統。   事情進展得並不順利:阿茨羅德喝醉了酒臨陣退縮,根本沒有去刺殺約翰遜。佩因和赫羅爾德倒進行得不錯,他們摸到了西華德家外麵,由赫羅爾德守在馬車上接應,佩因直接進了西華德家,他拿著一包藥,這也是早就策劃好的。西華德的兒子告訴佩因,他的父親正在睡覺,現在還不能吃藥。但是佩因堅持要送藥進去,小西華德感到此人不可理喻,命令他立即滾蛋。由於害怕被看穿陰謀,佩因立即掏出了手槍,對準小西華德的頭部就是一下,可惜子彈不知咋的,竟然瞎火。佩因趕緊握緊槍,用槍托猛砸小西華德的頭,可憐的小西華德頭骨被打裂了。掃除了門外的障礙,佩因從包裹裏抽出一把大刀衝進了西華德黑暗的臥室,這時他才發現臥室裏除了西華德還有西華德的女兒和一個男護士。男護士見勢不妙,立即跳將起來衝向佩因,佩因掄起大刀就把他的前額砍破了,而西華德的女兒在驚嚇之餘也被佩因打暈了過去。   佩因衝到西華德的床邊,一刀一刀地猛刺國務卿。這時,西華德的另一個兒子聽到聲響也衝了進來,不料被手持凶器的佩因在前額劃了一刀,並且砍傷了手。佩因感到此地不宜久留,於是迅速離開臥室,跳下樓梯,在樓梯上他又撞見了一個倒黴的國務院信使,佩因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信使又砍傷了。直到逃到大門前,狂奔的佩因不停地尖叫:“我瘋了!我瘋了!”   令人不可思議的是,所有遭到佩因襲擊的人最後都康複了,而且西華德在林肯死後的約翰遜總統任期裏還繼續做他的國務卿。   話題轉到蒲斯那邊,蒲斯於晚上10點平靜地進入了總統的包廂。本來包廂是有個鎖的,但這鎖在幾天前就壞了,也沒有人報告此事。由於蒲斯本來是個演員,所以警衛總統的人都沒有為難他。警察約翰·派克本來應該是守在大廳通往包廂的必經之路上的,但是他對看戲毫無興趣,所以躲到另一個房間去喝酒去了。   當蒲斯進入包廂後,他平靜地把槍瞄準了林肯的左耳和背脊之間……1675名觀眾中,隻有很少人聽見槍聲,甚至坐在旁邊的林肯夫人和幾個陪同看戲的人都沒有對槍聲太震驚。因為蒲斯選擇了戲劇的高潮處開槍,演員的大笑和槍聲混雜在一起是很難聽清的。   接下來包廂裏一片混亂,蒲斯從包廂裏跳到舞台上,轉身向觀眾喊了句:“一切暴君都是這個下場。”這是弗吉尼亞州的名言。 關於追凶現場的回憶   全場觀眾驚呆了,竟然沒有一個人追上去。幾分鍾後,蒲斯打馬就逃了。蒲斯和他的同夥赫羅爾德穿越了阿納科斯蒂亞河上的大橋後,進入馬裏蘭州,他們倆惶惶如喪家之犬急急往南狂奔。為了治療蒲斯的腳(他從包廂跳下來時扭傷了腳),他們在一戶人家躲了一整夜,這家人還給蒲斯上了夾板。第五天,他們開始等待機會渡過波多馬克河到弗吉尼亞去。4月 20日,蒲斯不知從哪裏弄來了一隻船。接下來的兩天裏,由於河水暴漲,他們不得不在馬裏蘭州的邊界潛藏了兩天。4月22日,他們最後成功地渡河逃到了弗吉尼亞,並繼續向內地潛行,後來他們到達了理查德·加勒特農場。與此同時,緝拿凶手的聯邦偵探和紐約第16騎兵隊開始順著蛛絲馬跡(當然還得加上一些狗屎運),一點點地也摸到了加勒特農場。以下就是騎兵隊的指揮愛德華·多爾蒂中尉的回憶了。   我下了馬,用力敲著前門,老加勒特出來了,我揪住他,問前幾天被騎兵隊跟蹤的那兩個逃犯在哪裏。正當我問話時,突然,一個士兵大叫,“噢,中尉,這裏有一個人躲在玉米倉庫裏。”但是我們發現是老加勒特的兒子,不是蒲斯及其黨徒。我們審訊了這個小夥子,他很快告訴我,“穀倉裏有人。”在留下一部分人看住房子後,我們包圍了穀倉。我用力踢了踢穀倉的門,但是沒有任何反應。我從加勒特的另一個兒子手中拿到了穀倉鑰匙並打開了門,我要求裏麵的人出來投降。   拖延了一下後,蒲斯在裏麵回話了,“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我回答,“那並不重要,你出來便是。”   他說,“我腿瘸了,而且隻是一個人。”   我說,“我知道誰和你在一起,你們最好投降。”   他回答,“我隻要朋友扶我出來,而不是我的敵人來扶。”   我說,“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放火了。”一個下士立即堆好了一些幹草靠在牆邊並且點燃了火堆。   就在下士點火時,蒲斯在裏麵說,“如果你敢進來,我就用子彈打穿你的身體。”   我下令停止放火,並決定等到天亮後再進入穀倉製服他們。   又過了一會兒,蒲斯有氣無力地說,“噢,中尉先生,這兒有一個人想向邪惡勢力投降。”   我回答,“你最好出來。”   他回答說,“不,我還沒有作出決定;但是請你的部下退後50步,給我一條生路。”   我告訴他,我有50個兄弟等在外麵,一定要捉拿他。   他說,“好吧,我勇敢的兄弟,準備一個擔架。”   這時,赫羅爾德走到門邊,我要他交出槍械,蒲斯答腔了,“槍全在我這裏,是用來對付你們的,先生。”我告訴赫羅爾德,“讓我們看看你的手。”他把門打開了一半,我們立即抓住了他的手腕。就在這時,我聽見裏麵一聲槍響,我想是不是蒲斯自殺了,推開門,我發現蒲斯身後的幹草和麥秸已經著火了。   蒲斯有一根拐杖,手上還有一支卡賓槍。我衝進著火的穀倉,其他人也紛紛跟進來。我們把蒲斯夾在腋窩下很快脫離了穀倉。火勢越來越大,我把蒲斯送到了加勒特家中。   蒲斯的後腦中了致命的一槍。原來,在赫羅爾德準備出來的時候,一個偵探走到了穀倉後麵點燃了稻草。就著火光蒲斯看見了我,於是他用槍瞄準了我。危急時刻,一個士兵迅速向蒲斯開火了,本來這個士兵是想打中蒲斯的胳膊的,但是因為蒲斯一轉身,子彈偏了,打在了蒲斯的後腦上。   蒲斯示意我抬起他的手,我抬起後,他喘著粗氣說,“沒用了,沒用了!”我給他一點白蘭地和水,但是他已經不能吞咽了,我立即派人去請外科醫生,當醫生到來時已是回天乏術。7點鍾的時候,蒲斯咽下了最後一口氣。他的身旁有一本日記、一把獵刀、兩支手槍、一隻指南針以及一張關於加拿大的草圖。   (本文摘自《看世界》2005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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