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然談江青:現在有人故意醜化江青,我認為不應該
(2009-01-22 11: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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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然談江青:現在有人故意醜化江青,我認為不應該
他們“四人幫”倒後,一開始也把我說成幫裏的人,傳聞特別多,開會背靠背整我。我看了一些發言稿,說我是江青的麵首,從西沙回來先奔江青去了,機關的司機在外麵凍了一夜。這怎麽可能呢?我上釣魚台從來不能用機關車。
那時,作家整作家非常厲害,上線上綱,一些作家還到處鼓動,到《人民日報》督促,一定要公開批判我。有一次,發了一條文藝會議消息,發言者名單中沒有我,廣州一刊物認為這是一個信號,就公開發表批《西沙兒女》的文章。當時我覺得:在政治上算是完了,心裏害怕又委屈……
關於和江青,我覺得還有些補充。江青和我聊天,大都是關於《豔陽天》的,她說看到小石頭的死,心裏很難過。我覺得作為讀者,她的看法和我很相近。她是發自內心地喜歡《豔陽天》。說實話,第一次見麵,我對她印象不錯。她請我看的蘇聯、日本電影,我覺得都可以接受。但是,我不願和她一起看,因為太緊張。
她讓我坐在她身邊,好多人眼裏都流露出嫉妒,這我心裏明白。有些軍隊上的人讓我給江青轉信。我從沒轉過。因為覺得轉了她也不會看。信的內容並不像後來傳的那樣是效忠信,隻是一些具體事務,軍隊的、地方的事向中央反映,並沒什麽特別慘、需要幫助的。現在有人故意醜化江青,我認為不應該。
江青似乎對空軍印象不好,不太信任,她是調用海軍的飛機送我們去的西沙群島。我們三個人穿了軍裝,每人配了警衛員,一早就飛到廣州。許世友、趙紫陽等廣東領導到軍隊招待所看望我們,並要去了江青的信,第二天印成鉛字發到連隊支部。
我們坐直升飛機跑遍西沙諸島,一天跑二三個島,開了十幾次會。我懂得自己隻是文藝工作者,隻有帶信任務,在會上一句話不說,由部隊首長念信。
那時,在西沙看什麽都好,大海真藍,一塵不染,心中有一股愛國主義情緒。張永枚寫詩較快,而我寫小說比較慢。寫第二部時為了補充素材,還特意到湛江去了一趟。一個月寫完全稿。
由於對生活不熟悉,《西沙兒女》采用詩體形式,在形式上變變樣,避免把故事寫得那麽細。把我所知道的我家鄉抗戰故事改造一下應用上去了。寫這本書,熱情很高,但又是應付差事,不足為法………
當時,江青有幾次在不同場合表示對《豔陽天》的好感。有時在釣魚台開會,她會問,浩然同誌請來了嗎?在文藝會上她曾這樣說過,浩然是一位執行毛主席文藝路線的好作家,好就好在是按“講話”精神一點一滴去做的,長期生活在基層,是一位高產作家。
當年文化部副部長序列中,由袁水拍分管文學方麵。毛曾稱讚袁的詩,江青讓袁當副部長,是看著毛的麵子。但江青嫌袁的歲數太大,不方便跑上跑下,而且袁膽子太小,顧慮重重。
江青沒透露過要我當副部長,但我感覺到,她是要抓我的。她對於會泳他們說,你們幾個有搞音樂,搞舞蹈的,沒有搞文學的,你們要請教浩然同誌,他是專家……。我說,我從來沒做過黨的工作,連小組長都沒當過……江青指著我說,你太客氣了!我聽了出了一身冷汗,不知是正話還是反話?
又想當官又要創作是不行的,我對官場事情不太感興趣,我幹不了這事。不進這圈子隻是表麵知道一些事,一進這圈子就受不了。開會還要記錄,連皺眉頭都要記。我隻是想,被江青重視的人不會挨整的,我可以踏實地搞創作。我曾跟吳德說,可別讓我當官。吳德說,我當不了家,我不好說話。
後來,有文章說據劉慶棠透露,1975、1976年間,繼恢複《人民電影》等五大刊物之後,又醞釀籌辦全國文聯、作協,內部已有安排我擔任相當領導職務的考慮。江青確實有把我調到文化部的想法,隻是沒有正式談過。江青說過,以後文化部應該團結浩然同誌,多給予他任務,多關心、幫助他。
1976年9月,我成為毛澤東治喪委員會中惟一的文學界代表。我跟老將軍楊成武一起守靈,由於大會堂空調較冷,我因年輕,守靈值班時間比老同誌更長一些。我見到麵有哀戚的江青,並說了一些致哀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