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玉傑:父親惦記著毛主席
(2008-12-17 20: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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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玉傑:父親惦記著毛主席
——為紀念毛主席誕辰115周年而作
毛主席去世30多年了。我不知道別人是否惦記著毛主席,反正有一個人是在經常惦記著。這個人就是我父親,他今年88歲。
我父親是個農民,沒有上過一天學,不認識一個字。
在解放前的舊社會,我家很窮。父親10歲時,奶奶因病無錢醫治,剛剛30歲就去世了。年幼的父親和爺爺兩人相依為命。
我的爺爺靠給地主種地扛長工來養活自己和孩子,爺倆饑一頓飽一頓,日子過得很艱難。在親戚鄰居的幫助下,我父親好不容易長到15歲。爺爺覺得要讓孩子學個手藝,不能像自己這樣整天臉朝黃土背朝天,連頓飽飯也吃不上。於是就把我父親送到離家60多裏外的湖北棗陽縣一家做點心的店鋪做學徒。說是學徒,實際上就是給人家幹活。每天天不亮就起來給店家生火做飯,還要打掃前店後廠(作坊)的衛生。吃完早飯就摘掉店鋪的門板,站櫃台,一直到天黑沒有顧客光顧了才能上好店鋪門板,休息一會兒。吃完晚飯,才開始“學手藝”,也就是幫店主製作第二天的貨,一邊幹,一邊看,偷偷把製作點心的方法一點兒一點兒記在心裏。常常一天下來是腰酸腿疼,他的兩條腿經常是腫著的,走路都是拖著走的。
冬天的日子更難、更苦了,外邊大雪紛飛,天寒地凍,店家為省錢不生火,父親穿得很單薄,站在櫃台後麵,常常凍得發抖。每年冬天兩條腿和腳都生滿了凍瘡。直到現在腿上和腳上的疤痕一個挨一個,仍然依稀可見當年的凍瘡痕跡。
就這樣“學”了幾年,回到家裏準備自己試著開個店鋪。誰知道日本鬼子來了,為躲避日本人的燒殺擄掠,三天兩頭和鄉親們一起往山溝裏跑。後來又被國民黨的部隊抓了壯丁,半路找機會逃了回來。
家裏一直很窮。記得媽媽後來講,她和我父親結婚的第二天,是大年三十,她這個剛過門的新娘子拿著碗到鄰居家借來一碗麵,給家人包了一頓過年的餃子。
這樣的苦日子直到1947年毛主席領導的解放軍來了才算到頭。解放了,父親和鄉親們一起鬥地主、分田地,日子才一天一天好起來。父親用自己學到的手藝,開了個小作坊,賺到了一些錢,蓋起了自家的三間柴瓦屋。房子蓋好那天,父親買了一張毛主席像,恭恭敬敬地貼在堂屋牆的正中間。然後對家人說:“毛主席救了咱們,咱們不能忘本,要聽毛主席的話,毛主席讓咱們幹啥就幹啥”。然後,不認識一個字的父親,找來一支半截粉筆,照著毛主席像下款的“毛澤東主席”五個字,一筆一劃地在牆上寫下了“毛澤東主席”五個大字。因為是繁體字,父親寫得很吃力,但卻是一筆一劃、工工整整。多年以後我上學認字了,看到“東”字的最後一劃是分三筆寫完連在一起的。這是父親第一次寫字,而且也是他一生唯一寫下的5個大字。這不是一般的5個字,這是父親用他那顆感恩的心,寫下了他對人民救星的無限熱愛、無限感激和無限崇敬。
後來,毛主席號召農村走合作化道路,父親被鄉親們選為初級社長,他關掉了小作坊,帶領鄉親們組織起來搞合作化。到了高級社,他沒有文化,好多事情無法處理,就不當社長,鄉親們又選他當貧農協會主席。到了人民公社,又當上了貧農代表。成了貧下中農的代言人。為維護貧下中農鄉親們的利益奔忙著,直到1978年。
記得1970年我17歲,在中學學習,正趕上北京衛戍區部隊在我老家征兵。父親對我說:“聽說這批兵是去北京保衛毛主席的,你一定要爭取去”。我聽了父親的話,丟下學業,報名應征入伍。後來部隊提拔我當了幹部,又送我上了大學。我把這些消息告訴父親,父親非常高興,見人就說是托了毛主席的福。是啊,沒有毛主席,就沒有父親以及和他一樣的受苦人的翻身。就沒有我這樣一個沒有任何後台的農民兒子的成長進步。
1976年毛主席與世長辭,我從唐山抗震救災前線連夜趕回北京,參加了在人民大會堂北門舉行的向毛主席遺體告別儀式。我流著眼淚向毛主席鞠躬告別,心中說:毛主席呀,我也是代表我父親來向你告別的。
還記得上個世紀80年代初,不知道為什麽父親突然拍電報說要來北京找我。當我在北京車站把父親接到家中,問他有什麽事時,父親一臉嚴肅地對我說:“老家到處都在分田單幹,中央知道不知道”?我說:“當然知道,是中央文件規定要分的”。他生氣的說:“那這不是又回到舊社會了嗎?要是毛主席活著能同意嗎”?我無言以對。他提的問題太大了,我這個北大哲學係畢業生和軍隊團級政工幹部無法向他解釋。盡管如此,我對父親從心眼兒裏更加佩服。
從此,人民公社改成鄉政府,大隊、生產隊變成村和組,集體的東西分光了,貧農協會沒有了。父親就種起來自己分到的3畝多責任田。一年下來,扣除種籽、肥料、農藥和鄉、村兩級借各種名目的提留、攤派的成本外,所剩無幾。靠我們幾個在外工作的兄弟,向他盡孝,不時寄幾個錢給他,他才生活下來。和鄉親鄰居們比,還算不錯。每次我們見麵,他總是向我們訴說著鄉親們的事:誰誰誰有病無錢醫治,在家等死;誰家的孩子考上了大學,因交不起學費無法上學;誰誰誰年紀大了,身邊無兒無女,有多淒慘;哪些幹部吃拿卡要,不為老百姓辦事……。每次說到這兒,父親總是歎口氣說一句:“毛主席那陣兒,可不是這個樣子”!
2004年,我接父親來京看病。父親84歲,明顯老了,走路拄著拐棍,很吃力。他一下火車就對我說:“我這一次可能是最後一次來北京了,過兩天,你還要帶我去紀念堂,我要看看毛主席”。我理解父親的心思,自從他年紀大了,不能下地幹活以後,我讓他到北京來住,他不來。說是不習慣,長時間不見老鄉親們心裏想的慌。拗不過他,我就每隔2、3年把他接到北京住一段兒,檢查一下身體,治一治病。每次來京,他必須去的地方就是毛主席紀念堂,看望毛主席他老人家。這次我看他身體已經這個樣子了,就說:“您走不動了,這次就別去了,”父親堅決的說:“不,一定要去!”。
去參觀紀念堂那天,我在曆史博物館那邊停下車,扶著他慢慢的向紀念堂挪動,說是挪動,是因為他一步隻能走 20公分 左右。他身體比較胖,走一會兒就滿頭大汗,我們就歇一會兒。就這樣走走停停,幾百米的路,走了快1個小時。到紀念堂門前一看,參觀的隊伍幾百米長,需要等很長時間才能進去。我正在發愁的時候,前麵有幾個年輕一點的參觀者就喊:老爺子不用排隊,到前邊去吧。工作人員也招呼我們到前邊去。我就扶著父親抄近路一步一步向紀念堂走去。看著父親滿頭白發、老態龍鍾的樣子,排隊參觀的人們都投來了崇敬的目光,發出了讚歎的聲音。
好不容易走到毛主席遺體旁,父親眼含著淚花,在我攙扶下,深深地向毛主席三鞠躬。走出來後,父親對我說:“毛主席還是那個樣,一點兒也沒變”。是啊!在父親的眼中和心中,毛主席的音容笑貌永遠不會變,總是那樣慈祥、偉大、不朽。
今年前一段兒時間,家中來電話,說父親眼睛看不見了。我就趕快把他接到北京,經醫院檢查是老年白內障,醫生說,手術後可以複明。我征求父親的意見時,父親說:“快點動手術吧,我還要去看毛主席呢”!
父親與千千萬萬個工人、農民以及其他在毛主席、共產黨領導下翻身做主人的人們一樣,對毛主席有一種難以割舍的情誼,這種情誼是樸實的、真誠的,也是永遠的,決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又絲毫的減退
有人說,這隻是老一代人的情結。不對!
毛主席是中國人民的偉大領袖,對中華民族的貢獻是前無古人的,是中華民族古來今來最偉大的民族英雄。不僅老一代人不能忘記,所有中華民族的子孫後代都不應該忘記。
我們今天的前進,是踩著巨人的肩膀前進的,我們不可能把頭發吊在空中騰雲駕霧式的走路。沒有毛主席和千千萬萬的先輩們打下的江山和奠定的社會主義的物質基礎,我們現在有什麽?我們還能夠做什麽?!
我們中國是禮儀之邦,深知忘記恩人的人是忘恩負義;如果恩將仇報,把一盆盆髒水向恩人身上潑去的人,那就豬狗不如了!
一個不尊重自己國家曆史的民族也不會贏得其他民族的尊重。一個忘記自己民族英雄的民族,也是不會有什麽作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