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韋斯在中國的接待與中國的尷尬
(2008-09-29 21:2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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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韋斯在中國的接待與中國的尷尬
一個將中國一位偉人所創造的理論發揚光大的人來到這位偉人的故鄉,而在這個國度裏,這位偉人的理論卻早已被束之高閣,而且似乎還要對其進行一種不敢太公開、但又不甘心偷偷摸摸的否定行為,這樣的見麵對偉人的故鄉的人來說無論如何都不能不算是一種尷尬,但是,這卻是近一個月裏的第二次尷尬。
上一次是一位名叫普拉昌達的同誌的來訪,作為尼共總書記,他剛剛當選為該國的新總理。
“我們來到毛澤東的國度,我向他表達敬意,我是毛澤東思想的忠實追隨者。”查韋斯在北京機場這個現代化的、洋溢著濃厚的暴發戶氣息的地方作了上述表示。
“中國同委內瑞拉關係並不帶有意識形態色彩,也並非針對第三方,因此不會影響委內瑞拉與其它國家關係。” 中方官員的回答看上去更像是解釋給另一個不在現場的超級大國聽的,而這個中國如此害怕得罪的大國,恰恰是查韋斯勇敢抗擊的,也許這位來自拉美小國的總統永遠都無法理解中國人的這種奇怪態度。
隨後,查韋斯向他的聽眾們推薦了列寧的《帝國主義是資本主義的最高階段》一書。中國方麵也許想回贈這位膽大妄為的拉美漢子一部名叫“你好,列寧”的電影,在這部片中,人們終於意識到一個時代已經過去了。中國人也許希望借此善意地提醒這位來自遠方的客人不要癡迷於過去,但很有可能查韋斯本人已經看過了這部片子了。
“人們依然懷念列寧時代的生活”,他搖搖頭,“不過,中國的老百姓是否還有人在懷念毛澤東呢?”
幸好他沒有問出後麵這一問題,否則,讓這些官員將作何回答?
“他不是個完人。”盡量小心翼翼地回答。
“這是資產階級對他的看法,我想知道中國普通人民群眾對他的看法”。
“他們的觀點無足輕重,他們其實是刁民”。
“60年前,那些被毛打到的人不正是持有同樣的觀點嗎?”
幾個月前,查韋斯就已經宣布了他將對中國的訪問的消息,但莫名其妙的是,他即將訪問的這個國家當時卻否認了這一消息,直到他訪華前一周才對外正式加以確認。這種謹慎的態度無疑會受到了另一個超級大國的讚許。
查韋斯沒有想到他懷著一腔社會主義的熱情來到一個至今仍然自稱為社會主義的國家裏隻是為了談論百分之百的關於資本主義的投資、金錢、石油和利益等諸如此類的事情。
“時代不同了,還是看看我們的發展,看看這機場、還有這些高速路”。
“我們雖然是小國,但是卻敢對抗身邊的一個超級大國。你們雖然是大國,卻任由周邊的小國欺侮。如果你們獲得了財富,卻失去了尊嚴,那你們是不是真的會感到幸福?”
“如果你們隻有尊嚴,而沒有財富,你們難道會幸福嗎?”中方的回答似乎也有幾分道理。
“這是一個要臉還是要屁股的問題。”查韋斯最後一針見血地指出。
對不起,查韋斯總統,你不能到大學去演講,不要把那些單純的大學生們的頭腦搞亂,不要去破壞他們對大西洋彼岸的美好印象。
是的,布什、布萊爾、薩科奇還有福田他們都去演講了,但你看看那裏有多少精英象盼星星、盼月亮一樣期望聽到他們的聲音,就像兒子希望聽到父親的聲音一樣。然後,他們就像是領到尚方寶劍一樣,大聲地、急不可待地、一遍又一遍地重複著。對於這些精英來說,這些人的屁都是香的。
對不起,查韋斯總統,你不能去工廠訪問,更不能去農村訪問。尤其不要再講起那個響亮的名字,這會勾起他們的思念,他們雖然*****了,但是他們身邊卻多了多少“先富起來的人”,這至少可以是他們的目標,他們的夢想,難道你忍心驚破他們的夢嗎?
你為什麽不呆在五星級的賓館裏,悠閑地喝你的咖啡,觀賞富有東方風味的美女,然後,拎著給你的錢,偷偷地離去?我們總是喜歡這麽做的。為什麽要偷偷地,那是因為街上的那些人都是刁民。
最後,再送給你一首中國的名詩:
輕輕的我走了
正如我輕輕的來
我輕輕地招手
不帶走一片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