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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麗離真實有多遠?━━章含之說過多少謊言 zt

(2008-02-06 22:00:24) 下一個
美麗離真實有多遠?━━章含之說過多少謊言 zt

美麗離真實有多遠?━━章含之說過多少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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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美麗,曾經打動過讀者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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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章含之曾經美麗過。

你隻要看看周圍年青的女性,看看影屏上星光燦爛的女星,你就會同意:中國不缺乏外表美麗的女人。

如果你再看看你母親或你奶奶年青時候的照片,你也會同意:青春就是美麗。

隨著歲月的遞增,一個人精神道德操守的純淨與否,將為美麗加分,或是消蝕蒙塵。

章含之的文章最早發表在上海文匯報上,作為上海人,我可能是最早的讀者之一。後來她把文章結集成《跨過厚厚的大紅門》,我也是第一時刻的購買者之一。

我敬佩喬冠華的才情,中國加入聯合國的輝煌時刻,對我們這些出生於五十年代人,印象實在是太深刻、太自豪了。我希望了解與這個事件相關的所有細節。

我也喜歡沉浸在章女士文章所營造的氣氛中,那種以大時代大事件為背景的忘年愛戀,使當事人如此刻骨銘心,又使閱讀者如此蕩氣回腸。

這是一次與“美麗、優美、壯美、淒美”關聯的閱讀。在讀者心中,書的作者,集這些美於一身。

後來,流有各類不利的傳言,說與章的婚姻,給喬冠華帶來災難性後果,壞了喬的一世英名,使喬進不了八寶山,雲雲。

當時,這些隻有結論沒有細節的傳言,並不能憾動我先入為主的感覺。

撼動這個感覺的,是與一個細節虛實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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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章含之是哪位“總督”的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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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要從對章含之一個身份的爭論說起。

章含之在一次電視訪談中曾說:

“總督孫女,總長女兒,主席老師,外長夫人,我這人的一輩子,想幹的事一件沒幹成,不想幹的事都發生了,你說你得的多還是失的多。…”

這檔節目是2002年9月1日開播的吉林衛視文化紀實欄目《回家》中的一期,後編入同名電視文學叢書《回家》中,2003年三聯書店出版。這篇題為《愛是不可以後悔的》的訪談,在網上廣為轉貼。

上述四個稱呼,已作為媒體介紹章女士身份的前導詞。“總督孫女”一說,更是暗示章女士具有名門望族的家族背景。較為典型的媒體報道,來自2005年10月24日《錢江日報》的《“名媛”章含之談上流社會》,該文近來也在網上廣為轉貼,其中寫到:

海派作家程乃珊說,從章含之後,“中國將難再有‘名媛’”。對於年輕一代來說,這位“總督孫女,總長女兒,主席老師,外長夫人”,是現實生活中已經絕跡的“最後的貴族”。

於是出現了一個問題,章女士是哪位總督的孫女?

我們辦公室裏“能人”很多,有說是章太炎,有說是章柄麟,二章雖然都是民國老人,但一沒當過總督,二與章女士毫無親戚關係。爭論無果。

由於章女士現在貴族身份日顯,網上爭論又多,我決定去問問朋友的父親,一位出版界的前輩。

老前輩說:總督一職, 相當於現在的省長,管得還多。從明朝開始設置,明初是在用兵時派往地方巡視臨察的官員, 從清朝開始,正式成為地方最高長官, 管一個省或二、三省, 綜理軍民要政, 為正二品官。

章士釗(章女士養父)是湖南省長沙縣人,世代務農,曾積有地產屋舍,到章(士釗)父章錦這輩又破敗,章錦是遊方四鄉的窮中醫,充其量可稱為鄉紳或鄉賢。章士釗本人早年是鄉間窮教書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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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章含之養母出生青樓、是黃金榮幹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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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麽,章女士養母祖上的情況又如何呢?

老前輩說:章士釗一妻二妾。妻子吳弱男倒是出身大戶,祖上有作過提督的,提督是一省的高級武官, 受總督管製。但吳弱男的父親已不做官,是清末詩人。由於不能忍受章納妾,吳夫人於20年代末與章離異。

章士釗的二位妾,一位是青樓出身、黃金榮的幹女兒(章含之養母),一位是杜月笙寵愛過的戲子。看來,出身都很貧寒。

這些敘述,令人非常震驚!我不知道我是否應該相信。

如果我相信,那麽,章含之構造的意境就要動搖。我強烈表示,要對上述說法討個明確的出處。

老前輩說,如果你那麽感興趣,正好作家出版社年初出了本《章士釗傳》,作者白吉庵是章的學生,該書已難買到,可到鄰居王先生處借閱。承蒙前輩指引,在王先生那裏,我不僅借到此書,還受到指點去參閱相關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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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二段有關章士釗家族背景的書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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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一摘自《章士釗傳》:

“章士釗是湖南省長沙縣鼎功區唐田鄉人, 家住唐田鄉花門樓。章士釗之父名叫章錦, 字薌屏。章家世代務農。章士釗之父, 三十歲之後離開家庭, 在異鄉飄流十年, 一事無成, 負債累累而歸, 幸好有行醫(中醫)本領, 要不然就變成了一個流浪漢了。

章士釗從小與母親相依為命, 為生活所迫,到一劉姓親戚教兒童識字, 累至吐血。(《章士釗傳》第 1-4頁白吉庵著, 作家出版社 )

其二摘自章的侄子《章偉如:我的三叔》

章士釗(1881──1973),字行嚴,湖南省善化縣(今長沙市)東鄉和佳衝人。生於1881年3月20日。章家世代務農,“祖輩原來有三千六百多畝地,有一百多間房子。後來六兄弟分家,加上戰亂,(到章士釗父輩)家裏也就逐漸敗落了”(引自《章偉如:我的三叔》)。章士釗父親迫於生計,在外行醫,章士釗本由於家庭生活困難,17歲時就為“童子師”,在附近人家裏教私塾,是個窮先生。20歲離家遠遊到武昌,再次為家庭教師。次年到南京陸師學堂,在此認識了安徽的汪希顏、汪孟鄒 及陳獨秀等人……。

可以判定,章家祖輩中絕無“總督”,章女士應稱自已是“鄉賢孫女”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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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章含之為什麽要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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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又生發出一個問題:章含之為什麽要說謊?為什麽要子虛烏有地說自己是““總督孫女”。這令我百思不解!至今沒有答案。

至於章士釗的家風,著名民國文人梁漱溟留下過這麽一段評論:

“行嚴先生(指章士釗)在學術界才思敏捷,冠絕一時,在時局政治上自具個性,卻非有遠見深謀。論人品不可菲薄,但多才多藝亦複多欲。細行不檢,賭博、吸鴉片、嫖妓、蓄妾媵……非能束身自好者。”(摘自《梁漱溟:,《全集》第7卷第117頁》)

梁漱溟青年時代十分欽慕章士釗,後來更迭有交往,上述說章老“賭博、吸鴉片、嫖妓、蓄妾媵”應該不會是瞎編。

每家都難免有家醜,上代的事,翻將過去不談也罷。

偏偏章女士愛談家事。

今年10月13日,女兒洪晃在旅遊衛視主持的節目做“揭開上流社會的神密麵紗”,章作為貴族嘉賓談自己名門家事。這期節目的道白,也被編導在播出前轉貼到天涯網上(天涯茶舍)。又是新一波渲染。

此時,我已讀過《章士釗傳》等。

我一邊看節目,一邊大感疑惑:章女士,你家的事書上都寫著呢,你怎麽會如此違背事實、甚至到明目張膽的程度呢?(將另文專述)

章女士完全可以潛入對往昔歲月沉思總結的深海,靜守住喬章愛情的美麗。為什麽要附加出那麽多有可能損壞自己聲譽的作為?

我真是到了百思不解的程度。

我也無法解釋媒體的盲目跟風,難道記者編導們不對采訪對象做基本的背景了解嗎?曆史必竟並不遙遠。

我隻能把我從閱讀中得到的信息整理出來,而這些信息完全顛複了我讀章含之文章所產生的美感。

由於反差太大,我甚至不能確定哪個是真正的章含之。

我隻能寫出來,並指明出處, 讓讀者自己去判別吧。

下麵是我打算寫的題目:

美麗離真實有多遠?━━從章含之的“總督孫女”談起

高貴離真實有多遠?━━從章士釗與杜月笙換情人談起

優雅離真實有多遠?━━從洪晃的“恐怖童年” 談起

忠貞離真實有多遠?━━從章含之津津樂道“主席老師” 談起

可能還有其他。

此帖於 2006-01-07 10:34 PM 被 女博士 編輯.

#2

2006-01-07, 10:29 PM

女博士

初級會員 注冊日期: 2006-01-07

帖子: 11

高貴離真實有多遠?━━從章士釗與杜月笙換情人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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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混亂的描述:“貴族版”和“黑幫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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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含之愛談家事。

請“名門之後”談家事,也是媒體熱衷的選題。

但是,如果同一家人,談出不同版本的家事,則難免引起讀者刨根問底的好奇心。

在章女士自報 “總督孫女”(已證明是子虛烏有)之後,推出了“貴族”版。

專寫上海灘“名門軼事”的女作家程乃姍總結道:

(名嬡)絕對講究階級出身,她們都有著血統純真的高貴族譜…。

年青時代的章含之,在不得不隨大流的毛式裝束下,仍掩不住那滿載著遺傳基因的藍色血液(又稱為貴族之血)所呈現的,我們稱為氣質的神韻。…。

“要說中國最後一位正牌名嬡,當非跨過厚厚的大紅門的章含之所屬不可也。(摘自程乃姍《上海Lady》之“上海名嬡”P250 文匯出版社。)

好一個“藍色貴族血液”,從此,“中國最後的名嬡”的稱號,被媒體廣泛引用。

偏偏,又出現了“黑幫版”。

(當然,是指家庭與黑社會有染,而非家人是黑幫分子。)

章女士女兒說:

“(我外公)第三個老婆原來是一個上海黑手黨青紅幫的頭頭杜月笙的情人,我外公是黑手黨的律師,他們在重慶的時候互相換了情人。”……

章女士哥哥說:

“(章含之養母)乃上海“大享”黃金榮的幹女兒”

最新動向是,章家母女同上電視台,共同以“貴族版”PK“黑幫版”。

眼花繚亂之下,我先把各個版本的出處交代一番,再把章士釗家事做一番梳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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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女兒洪晃:我外公與青紅幫頭子杜月笙換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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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章士釗的一妻二妾,洪晃在《我的非正常生活》( 2003年海南出版社)中寫到:

“我的外婆是外公的二老婆,據說出身不是特別體麵,是吃青春飯的。曾經有外號叫“鐵麵觀音”,因為她從來不笑…”

“我外祖父有三個老婆,第一個是個知識分子,他們過不到一起,所以就分開了,有三個孩子,一個自殺了,一個瘋了,還有一個也是半瘋,他認為希特勒還活著,而且藏在中國。

第二個老婆是我的外婆,帶我長大,但是好像原來是青樓裏的,我媽媽是抱來的,因為我外婆不能生孩子。

第三個老婆原來是一個上海黑手黨青紅幫的頭頭杜月笙的情人,我外公是黑手黨的律師,他們在重慶的時候互相換了情人。”

“我媽媽的親生母親是原來上海的交際花,外號叫‘康克林西施’,我媽媽是私生女,所以讓別人領走了。後來這個漂亮女人又嫁了人,而且有四五個孩子。”

洪晃說得直截了當,雖然沒有說她外婆與黃金榮的關係,但已把她家與黑道的關係講得很清楚。(至於“與杜月笙換情人”,放在本文末尾考證。)

可是,這段已印成鉛字的論述,幾乎沒有被媒體引用過,或者說,媒體娛記們都視而不見。

從下一節可以看出,連洪晃自己,說過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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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洪晃:請貴族媽媽上電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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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錢江日報》的《“名媛”章含之談上流社會》(2005年10月24日):

“女兒洪晃在旅遊衛視晚間12點開了檔節目叫《大人在說話》,有一期節目做到了天涯上的這事(指天涯網上爭論什麽是真正的貴族)。

當時,洪晃想找一個真正的貴族來現場當嘉賓,給觀眾亮亮到底貴族生活什麽樣,結果挖空腦袋想不出人選,才想起有個現成的,就是她的媽媽章含之,硬是將章含之給“哄”去“現身說法”。這檔節目就是10月13日的“揭開上流社會的神密麵紗”。

章媽在回答“是否存在一個上流社會”時,主動引出“末代名嬡”:

“上流社會是存在的。

上海女作家程乃姍寫的《上海Lady》,把女人分好多等的,她說大姐和小姐是不一樣的;娘姨和姨娘是不一樣的;但是最後一段是講的上海還有一部分人,就是上海名媛。這部分人就是屬於上流社會的女人。

承蒙她說我是末代名媛。我不敢說名媛不名媛。實際上我的教養裏頭,除了家庭和背景之外,還有我的教育…,都是講上流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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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章含之:物以類聚,青紅幫黃金榮杜月笙進不了我們上流社會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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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媽談到上流社會與青紅幫,清濁不可混淆時這樣說:

“(上流社會)它客觀上是存在的,因為這個叫做物以類聚了,人以群分。比如說你在一定的社交團體裏頭,就有一定的人參加。你比如說上海的青紅幫的領袖,黃金榮也好,杜月笙也好。你說他們有沒有錢,有沒有勢力?我到過黃金榮的家,裏頭那是不得了的派頭。但是他進不了這個上流社會的圈子,不是他的財富來決定的,也不是他的黨羽多少決定的,而是他的層次是不高的。

你想宋氏三姐妹就不會和杜月笙打交道,後者也很有錢啊。”

主持人林白:我猜上海青紅幫的頭頭腦腦聚會的時候,可能談談咱們最近做了多少金條啊……

洪晃:我覺得青紅幫都不談這個。青紅幫就是說,昨兒又卸了誰的胳膊,卸了誰的腿!”

這檔節目播出時,當章女士細述章家的名門往事時,誰會想到她家與黃金榮、杜月笙非同尋常的密切關係呢?

連率直的洪晃也忘了。可是有人沒忘,還用白紙黑字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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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章士釗長子:章含之養母,乃上海“大享”黃金榮的幹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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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章士釗的妻妾中,隻有前妻吳弱男留下子嗣,三個兒子中,二男早殤,長子章可活到1983年。

前麵說過,章士釗出生貧寒,沒有家族背景。但他的前妻卻不是等閑人物。章含之稱自己是“總督孫女”,似有源於此脈之由。

章士釗元配夫人,名吳弱男,生於1887年,小章士釗6歲。

吳弱男的祖父是安徽望族淮軍名將吳長慶,做過清朝浙江水師提督。吳家跟清末民初勢力最大的北洋係關係甚深,李鴻章、吳長慶和袁甲三原本同屬淮係,而吳長慶又是袁世凱的恩公,吳弱男稱袁世凱為“四伯”。吳父是吳長慶次子,棄官閑居,以詩酒自樂,是清末詩人,又倡言革命,常與維新誌士如蔡元培、章太炎、陳範等人交往,是“清末四公子”之一。

(注:清末四公子為:湖南巡撫陳寶箴之子陳三立;湖北巡撫譚繼洵之子譚嗣同;水師提督吳長慶之子吳彥複;福建巡撫丁日昌之子丁惠康。)

吳隨父移居上海時,吳父禮賢好客,章士釗已是座上客。

吳弱男於同盟會成立的1905年春在日本與章士釗相逢。由於章拒不加盟,吳被派出作說客,結果兩人竟成情侶,1909年在倫敦結婚。從此章士釗時來運轉。

吳弱男跟隨章士釗赴英、德等國,她曾賦詩“若論東亞西遊者,我是中華第一人。”在當時,除了少數女眷隨同王公大臣去歐洲之外,她也算是最早去歐洲的東方女子。

章士釗1919年在上海認識一青樓女子暗中來往,1925年到北京後漸次公開。吳弱男吵鬧無效後,1929年與章士釗分手,帶三個兒子在歐洲定居,直到歐戰爆發才回國。1973年4月1日在上海病逝,享年87歲。生前,被周總理禮為辛亥革命老人,尊稱其為“吳先生”。

吳弱男為章士釗生三子:章可、章用、章因。

章含之自稱“總督孫女”,可能挪用養母情敵吳弱男的“提督孫女”身份,但差了一輩,若是這樣,章含之將與養父同輩。

章含之在說起養母時說:

“不過,父親後來與吳夫人感情發生裂痕。這似乎是因為吳夫人個性很強,致力於婦女運動而不善家務。用現在的話說是“女強人”這一類的婦女活動家。而父親在有了相當的社會地位之後,大概需要一個不介入社會活動、溫順美貌的女性做妻子,因而終於在20年代末與吳夫人離異並與我的母親奚夫人結合。”(《跨過…..》P312)

而事實是,章士釗養妓在先,元配吵鬧無效,憤而離去。長子章可回國後隨父親生活。

《章士釗傳》說:

在約1919年,章“背著吳(夫人)在外已與一女士奚貞同居,住處比較秘密,每天回來很晚,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日久天長,後來終被吳發覺,於是,她在怒氣難消之下,便帶著大兒子章可找到奚貞處,吵鬧了一番。之後吳對章的這種毛病,甚為不滿,關係一直不好。”(《章士釗傳》P248)。

《章士釗傳》進一步引用章可的話(P273):

“據章士釗的大兒子章可說:“奚貞,乃上海“大享”黃金榮的幹女兒。1919年章士釗在上海,經黃(金榮)介紹相識,之後常有往來。1925年章任北洋政府總長曾移居北京(指奚)。奚因膝下無女,抗日時期收養了一個叫王秀蘭的小孩為女兒,這便是後來長大成人的章含之了。”

“黃金榮幹女兒、青樓女子”,這就是所謂的“藍色貴族血液”?令人震驚!若不是白紙黑字,又出自章家人之口,簡直令人懷疑是仇家胡言。

反觀章女士在電視上款款而談“物以類聚,青紅幫黃金榮杜月笙進不了我們上流社會圈子”,你不知道是應該懷疑自己的耳朵,還是應該懷疑章女士的神經。

關於章家與黃金榮的關係,還有一個細節要補充。

1949年,解放大軍兵臨上海灘,中共地下黨組織,利用奚女士與黃金榮的關係,托她帶話給黃金榮希望黃留在上海,她果然進入黃府把話帶到,有一部影視劇本《上海灘黑道梟雄》表現了這個細節。(此劇將拍攝,劇本網上有)

另外,章含之在上述電視節目中漏嘴提到她小時跟大人出入黃金榮家,此話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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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考證:章士釗與杜月笙換的是哪個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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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晃說其外公第三個老婆原是杜月笙的情人,在重慶時互相換情人。

章士釗與杜月笙的關係,非同尋常。可以說,解放前,章家是靠杜月笙給房子、供吃飯,解放後,章家是靠毛澤東給房子、供吃飯。

章、杜交情的淵源,說來話長,在此不細表出處。但為證實這不是我瞎編,暫且引章早年好友胡適的一段話:

“(今天)見著章行嚴,多年不見他了,他現在上海做律師,實在是靠杜月笙等人吃飯。他說,他現在是‘吃流氓飯’!我勸他寫一部自傳。他現在吸鴉片煙,每天跑馬場,甚可憐”。(《胡適日記》1934年2月7日)

杜月笙販鴉片起家後,認為“青幫”名氣不好,成立“恒社”組織,社員從千,社址在杜家,夜夜開飯桌,飯後各廳燈火輝煌,談事、麻將、煙榻、鑼鼓清唱京劇。章士釗在杜府門下行走,杜每月供給生活費三百元。章出入杜府,吃喝玩樂、煙嫖狎戲子,倒也很逍遙。

杜月笙喜捧戲子,自己也能唱一段。章士釗後一個妾,應該是受過杜月笙捧場的角兒,但是隻查到,是通過杜月笙介紹給章士釗姘居的,至於是否先前與杜姘居過,是否是杜的情人,還沒有找到旁證。

章士釗62歲時,1935年在南京的一次堂會上,認識26歲的京劇刀馬旦演員殷德貞(珍),藝名雪明珠,無錫人,演過《三娘教子》,聽說還是四大名旦之一程硯秋的入室**。後來嗓子倒倉了。

據章的大兒子章可說:二人的姘居“1936年就有了”。這時章還與奚妾同住上海,不便把殷帶入家門,於是賃房在外。

抗戰時期,章攜殷德貞避亂重慶,公開同居。章可陪在父親身邊。一家住在重慶南岸汪山的杜公館。二家人各住上下層。杜除解決章衣食住行,還解決抽大煙。

重慶袍哥首領是杜的江湖兄弟。在重慶上清寺的公館如同高級俱樂部,戴笠、胡蝶、杜、章等一幫名流在此痛快“娛樂”。戴笠開玩笑說:“委員長領導我們抗戰, xxx(指袍哥)領導我們為抗戰而娛樂,xxx是奉命腐化的,也是委座特許的”。

章士釗混跡其中,得以與戴笠結交,戴死時,章寫的挽聯流傳於世。

但我沒有找到“在重慶互換情人”的依據。在重慶“腐化俱樂部”進出的眾多名流名單中,沒有出現我認定的那個“互換”對象。

我認為,如果章與杜“互換情人”之說成立,那互換的另一人應是同為戲子的“孟小冬”。

章士釗與孟小冬交往頗深,寫過一幅立軸:“津橋昔日聽鵑聲,司馬梨園各暗驚。人麵十年重映好,梁州複按陡生情。”,落款是“小冬女士清鑒章士釗”。現仍掛在家中,“有一次朋友來訪,指著立軸說,你父親大概是單相思吧?不然送給孟小冬的字怎麽會在自己手裏?章含之笑著點頭。孟小冬是梨園名角,後嫁與上海的杜月笙。雖然事關老父隱私,但章含之仍將立軸坦然高掛。”

殷德貞作為章士釗的“抗戰夫人”勝利回滬後,章與殷同住。章含之說母親“默默地接受了那種令人心碎的現實。”

至解放前夕,章殷同到香港,殷留港,奚滯滬,章北上。解放後,章含之得以與養父共同生活。章家三角鼎立。

董橋近期在《章士釗「浮」名滿天下》一文中說:

“有人說章先生命中注定是清客,早歲是青幫杜月笙門客,晚年是紅朝毛潤之委派的說客,可惜鑄不出什麽大業。”

行筆至此,我想,章女士本應從養父沉浮多變的一生中,引出一些曆史的思考。

家事本無高貴可言,如若以此去叁悟世理,沁肺徹骨的痛苦後,說不定也能散發出些許高貴的思想光芒。

可惜,章女士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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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再尋“總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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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網友,在讀過我《“美麗離真實有多遠?━━從章含之的“總督孫女”談起》一文後,發帖說:“你說清了章含之養父母,那麽其生父呢?也許其生父家有個“總督”呢。”更有帖子說:“查查其生母眾多男人的背景”。

其實,查所謂“總督”,隻是個引子,目的是質疑當前“上流社會”、“中國最後貴族、最後名嬡”之類的熱炒。

清末民初的知識分子,存有許多先天缺陷, 一邊要求社會變革, 一邊附庸於統治階級,遊走於各個實力集團之間, 在夾縫中取得利益。像章士釗投於杜月笙門下,承認是在“吃流氓飯”,也是舊中國文人的無奈。章含之生活在這樣動蕩的環境中,奢談高貴上流,總顯虛假。

既然談過章含之的養父母,再談談其生父母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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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生父啞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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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類名人中,像章含之這樣愛談自家門第、但又迷魂陣似不明不白的,恐怕找不出第二人。

章女士提出那個莫名其妙的“總督”,又不說明來源,媒體也啞然,媒體不追問是不可能的,不報道倒是真的,其中似有難言之隱。

先講講其生母。

章的養母“奚翠貞不能生育,1936年抱養了一個遭遺棄的私生女,當時8個月,原名王秀蘭,即後來的章含之。”(章士釗大兒子語)

小王秀蘭的生母名談雪卿,大家都已知道是上海灘交際花,曾是永安公司康克令金筆專賣櫃台的“導購小姐”,人稱“康克令西施”,被一“小開”始亂終棄,“小開其實早有婚配,而他那滬上巨賈的父親,並不認可容忍兒子的婚外情”。(素素《前世今生》)

“小開”,在舊上海是特指滬上大公司老板之子,一種蔭借家產背靠大樹好乘涼的富商子弟。而那位姓王的“巨賈”是哪家?雖然這個風流案件在當時的十裏洋場非常著名,但記得這家背景的竟然沒有。如果是某位如雷震耳的“總督”之後,豈能如此快被人淡忘。

章含之對生父閃爍其詞,本人不明說,旁人就隻能發揮想像。

比如說,也許其生父,根本就不是那個賠了五萬元的小開,當年根本就沒在報上露過麵。

理由是,近來有傳言說其生父是軍閥陳調元之子。陳在軍閥混戰時當過安徽都督。都督,是北洋軍閥時軍職,陳調元1945年死於重慶。此說純屬網上閑談,尚無文章、訪談佐證。

如果真有其事,那麽陳調元的這個“都督”,倒可與“總督”混談,就像“經理”與“總理”混談一樣,反正百姓分不清那麽許多。

“氣質高雅”的章女士,可以把此公的職位放在嘴邊,“含蓄”地露一手;但此公的嘴臉,是絕對放不到“台麵”上的。近來山東文藝出版社出了一本專講民國軍閥大結局的書,其中有一節“投機將軍━━陳調元”,看過便能明曉。該武夫的位高品賤,也可能是令章女士“閃爍其詞”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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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何來親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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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章生母的男女情事,另有一段令人費解的描述。

章前夫洪君彥在《我和章含之離婚前後》中提到:“1953年章含之18 歲時,一天她同母異父的哥哥談□明拿了一張章繈褓時在生母談雪卿懷抱中的相片,來與她相認。談□明當時在北京中央樂團任定音鼓手,打聽到章家的住址找來了。”

這說明,在章(含之)之前,生母談雪卿在做姑娘時,還與別人生過孩子,否則不會稱此兄與章“同母異父”,又姓著談女士的姓。有網友開玩笑說:談女士還有沒有其他男友?越多,“總督”的可能越大。

就算有個“總督”存在,章女士為何不挑明了說?

應該體諒章女士。真是這樣,也還是難以啟齒:從小被人家一腳踢出家門,曾經凜凜然打過官司,拿了五萬元損失費一刀兩斷,任你再是天皇老子我也義斷情絕、決不希罕。而現在到了七老八十歲,如果生父是個黃包車父,打死也不會尋去。如果還有“資源”可挖,那倒又是另一碼事。這認祖歸宗之事,定是要在“利益天平”上仔細掂量一番。

但是,幹脆講明生父姓氏吧,又怕“總督”(如果是的話)其他後代“拍磚”,罵聲“死不要臉的野種”,掐起仗來,也是難堪,畢竟矮人一頭。

然而,不講吧,“藍色血統”的資源,不能充分利用,實在於心不甘。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這也許是章女士“閃爍其詞”的另一原因。

以上種種,都有可能。

名人愛說自家事,向媒體提供些談資,再彎彎繞似地打幾個結,讓我等不務正業的小民,在茶餘飯後猜謎。

不管猜出與否,一個“候門深似海”的“名嬡”形像,已經成功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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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生母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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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3年,那個來路不明的“談”姓同母異父的哥哥找來後, 前夫洪君彥寫到:

“章第一次知道自己的身世,非常震驚。當她知道章夫婦並非親生父母,而生母還在世時,覺得長期受欺騙,委屈得不得了。

她一邊哭一邊向我訴說身世,說從小到大沒有得到母愛。她當時已加入了共青團,思想很偏激,正在和章劃清界限。因此把怨恨全記在章夫婦身上,甚至想脫離關係。

為此,她寫信給當時任職中央政治委員會主任的彭真,要求與養父母脫離關係,彭派秘書見章,勸她要正確對待。告訴她:生母雖然和她有血緣關係,但撫養她成人,培養她成長的是章氏夫婦,勸她不要偏激,不要一時衝動做出不符合政策的事。

章自從得知身世後,產生了想見生母的願望。同年暑假,我陪同她瞞著章氏夫婦到上海見她的生母。她見到生母談雪卿後免不了母女相擁哭泣,互訴思念之情。但除此以外似乎沒什麽共同語言。因為章自出生後,已與生母生活在截然不同的世界,因而形成完全不同的世界觀。她生母年輕時是上海灘上有名的交際花,是永安公司康克令鋼筆專賣櫃台上的售貨員,人稱康克令小姐。她與生母相認時,生母已年近半百,但風韻猶存。已經嫁給姓顧的進出口商人,育有三名兒女。 1953年家裏仍擁有洋房、汽車,生活頗富裕。

她住在生母家期間,生母與繼父天天帶她出外吃飯、遊玩。但她覺得思想上與生母有很多隔閡,代溝很深,無法交流。再說她想見生母的心願已了,所以住了一星期就辭別生母離開上海。

關於她得悉自己的身世、到上海與生母相認,章氏夫婦至死懵然不知。”(以上摘自洪文,字句上有簡化)

章老夫婦去世後,“生母也曾經為有一個外交部長的女婿而驕傲。她曾經去過北京,坐過部長的紅旗牌轎車,很是風光了一陣。”(媒體訪談錄)

1983年喬死後,章回到生母身邊。

“可當章含之“逃”到上海之後就不一樣了。生母覺得她身無分文積蓄,一無所有了,就一天到晚“教導”她:你年紀還輕,以後尋個有錢的……”(媒體訪談錄)

對再婚,章引用黃宗英一句話,“曾經經曆過大海以後,不可能再在小溪裏遊泳。”(《愛是不可以忘記的》)。黃宗英說這話時,還沒有嫁給馮亦代。

不過黃宗英的為人,倒是高爽許多。嫁進馮家前,黃提出三個條件,其中之一就是,不許馮亦代把亡妻安娜的照片從牆上取下。現在,馮黃書齋裏,一邊掛著馮老與鄭安娜的合影;另一邊掛著黃宗英與趙丹的合影。

不似當年喬、章結婚,提出要過“二人世界”,喬府上下,為了臥房牆上一張孩子他媽龔澎的照片,拿下、掛上,掛上、拿下....。驚天動地,不亦樂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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