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陳伯達與斯大林用俄語交談遭到毛澤東訓斥zt

(2007-11-15 14:09:28) 下一個
陳伯達與斯大林用俄語交談遭到毛澤東訓斥(圖)

  本書是由毛澤東衛士李家驥與作家楊慶旺合作的紀實文學作品。全書分上下兩冊,上冊詳細介紹了李家驥在毛澤東身邊13年的經曆。下冊描述毛澤東與朱德、周恩來、任弼時、董必武之間的友誼;毛澤東和胡喬木、田家英、葉子龍以及羅瑞卿等一起工作的情況;毛澤東的“兒女私情”;毛澤東一些與眾不同的習慣特性,等等。內容真實,文筆生動,並披露了一些鮮為人知的細節。本報特摘選其中一章,以饗讀者。

  陳伯達

  陳伯達來研究材料,主席吩咐加一雙筷子

  陳伯達是1938年從北平到延安的。這位1927年入黨,在蘇聯鍍過金,在中共北方局曾任宣傳部長,還在大學教過書的人,最初並沒被重用。不久,在一次討論會上他的發言引起了毛主席的注意,並把他調到身邊工作,而陳伯達又以自己的才華和工作成績贏得毛主席和中央的信任,從而一步一步邁入中共領導的高層。

  主席在雙清別墅時,一天我陪主席在院子裏散步。陳伯達來了,走了幾步,說:“主席,最近華北的《人民日報》發了一個文件,你看過嗎?”

  “什麽文件?”主席感興趣地問。“不應忘記的曆史。”陳伯達馬上回答。“我沒注意。”主席說,“能不能找來我看看。”

  “可以。”說著他到主席辦公室把那份報紙拿過來遞給主席。

  陳伯達見主席看看報紙又看看他,於是便小聲地談自己的一些看法。主席說:“你回去再寫一篇文章。”

  大概在解放軍渡江作戰前的一天晚上,主席正準備吃飯,陳伯達來電話要來主席處研究材料。主席馬上答複:“讓他來。”並對我說,“再加一雙筷子,讓伯達在這兒一起吃飯。”

  不一會,陳伯達來到主席處。主席讓他坐在對麵,並示意一邊吃飯一邊研究材料。主席把事先準備好的三四頁稿紙遞給陳伯達,並交待說:“材料形成一個初稿,你看看是否需要補充。”

  他們吃飯時間和交談的時間不太長,大約半小時。研究的材料是毛主席親自起草的進軍令,陳伯達看完草稿後表示:“我沒有文字補充。”主席笑笑對陳伯達說:“你沒補充,我再征求老總、恩來的意見,他們沒有意見就定稿了。”

  從這件事,我感到主席對陳伯達是很信任的,這麽重要的文獻都征求他的意見。陳伯達有才,主席很相信他,他確實參與了很多重要文件、文章的起草。

  在莫斯科,毛主席兩批陳伯達

  那時主席對陳伯達要求也是嚴格的,一旦出了問題主席的批評毫不客氣。主席訪蘇時,一天,斯大林會見主席,陳伯達、汪東興等陪同。當時陳伯達以學者教授身份出現。在會見中斯大林忽然對陳伯達說:“陳教授我曾讀過你的《人民公敵蔣介石》。”懂俄語的陳伯達還沒等翻譯譯出漢語,就露出笑容,非常高興地與斯大林對起話來。

  斯大林拿起酒杯,來到陳伯達麵前說:“為中國的曆史學家、哲學家陳伯達同誌幹杯!”

  陳伯達也站起來:“為全世界最傑出的曆史學家、哲學家斯大林同誌幹杯!”

  活動的中心由斯大林———毛澤東,轉為斯大林———陳伯達。陳伯達大為風光,毛主席靠了邊!當天晚上,主席一進門就不高興地對我說:“讓陳伯達到我辦公室。”

  在我給主席沏茶時聽到主席訓斥陳伯達:“你是個共產黨員,是代表團成員之一,是代表黨和國家來的,你應當知道自己的身份,這是政治、外交場合!”

  大約20分鍾,陳伯達哭著出來,他低著頭上樓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兩小時後,主席把我叫去,讓我看看陳伯達在幹什麽。我悄俏通過門縫往陳伯達房間看,見他一邊吃餅幹一邊哭。我回到主席房間,對他匯報說:“伯達同誌正在哭。”

  “也好,讓他找找教訓,長長見識。”我沒敢說陳伯達還在吃餅幹,怕主席不高興。

  大概陳伯達受到主席嚴厲批評,感到太沒麵子,第二天他悄悄地搬到大使館去了。

  第二天,主席找陳伯達研究工作,發現他“失蹤了”。我馬上向葉子龍報告。葉子龍拉著我,各房間找,又問了門衛和有關人員,才知道他去了使館,通過電話核實確有其事。我們向主席報告了情況,主席指示:“讓伯達回來。”

  陳伯達隻好乖乖地回到代表團的駐地。回來後,他說想和在蘇聯的孩子住幾天,又免不了毛主席的一頓批評:“這次出國不是個人行為,你太無組織無紀律了!今後必須加強紀律性,凡有事離開駐地必須向我請假。”主席不僅兩次當麵批評陳伯達,還指示:“代表團同誌之間就陳伯達的問題交流意見。”實際就是開展批評和自我批評,大家共同吸取教訓。

  “伯達同誌是大忙人”

  主席剛到北平時住香山,幾個月後搬到中南海的菊香書屋。最初陳伯達住頤和園。因為主席經常找他,陳伯達也搬到中南海。開始他住在勤政殿一間小屋裏,後來又搬到了迎春堂。迎春堂由三個四合院組成,他住一個院,另外兩個院子住的是熊複和周揚。

  一天主席帶我和警衛戰士王振海到南海散步,中途忽然對我說,我們順便看看陳伯達。

  我和主席說說笑笑,一會就走到陳伯達家門口。主席親自敲門,大聲喊道:“陳伯達在這兒住嗎?”沒有動靜,王振海又敲了一陣門:“伯達同誌開門啊!”

  不一會,陳伯達披著上衣,穿著拖鞋,歪戴著眼鏡出來開門。當他看到是主席來了,很是吃驚,連忙說:“主席有事通知我到你那裏就行,怎麽還勞駕主席到我這兒。”

  “我們出來散步,順便到你這裏看看,搬家以後還沒來過,住的房子還行嗎?”主席說著就往屋子裏進。

  “還好,還好。”陳伯達有些不知所措。我們走進陳伯達辦公室:隻見東西不多但很亂,桌子、椅子,甚至地上都是書、報和文件。

  “這就是你的辦公室嗎?”主席上下左右環視一周後問道。

  “是的,是的,房子挺好,是我沒住好。”陳伯達不好意思地說。

  主席安慰說:“我們的伯達同誌是大忙人。哪天可以讓小李、小王幫你收拾一下。”

  “不必,不必,謝謝,謝謝。”陳伯達不好意思地說,馬上動手歸攏書刊。“哎呀,我忘請主席坐了。”陳伯達這才想起來請主席坐下,他忙搬把椅子給主席,又不好意思地說:“像個雞窩,請主席別見笑。”

  主席朝陳伯達笑笑,接過椅子坐下,又不介意地說:“伯達,馬克思在《資本論》有這樣一段話,你幫我找找。”說著主席從口袋裏取出一張寫著字的紙條遞給陳伯達。

  陳伯達接過紙條,看了一遍,便從書架上取下《資本論》,翻了幾下便找到了,並對主席說:“主席,你看是不是這一段?”

  主席接過書一看:“對,就是這一段!讓小李把書給我帶回去,用完再退你。”

  陳伯達確實有才華,在多年的毛澤東秘書生涯中,做了不少工作。至於後來他在政治上犯了錯誤,這畢竟是後來的事,我們應有分析地、客觀地、曆史地看待他。

  他與主席討論的觀點被提煉到憲法中

  主席對陳伯達嚴格,也很關心他。大概在陳伯達被批評後的第五六天,下半夜,主席叫我讓田師傅搞點吃的,我不解地問:“主席不是剛吃過飯,怎麽還搞飯?”

  “給伯達送去。”主席解釋道。我找到田師傅問:“這有飯菜嗎?”“有,是給主席準備的。”“主席讓我給伯達送去。”

  田師傅便把給主席備用的飯菜放在一個大銀盤子裏讓我端走。我敲敲陳伯達的房間門,他果然沒休息,還伏案寫材料。我把盤子放在桌子上,解釋說:“這是主席讓我送的。”

  “真是主席安排的?”陳伯達好像還沒反應過來,反問我。

  我再一次肯定,而且說這是田師傅給主席準備的飯菜,請你先用。

  “啊,主席考慮真周到,謝謝主席,謝謝主席。”陳伯達激動地說。

  陳伯達用完飯,自己把盤子送給田師傅。他回房時正好我們在走廊相遇,他問:“主席休息了嗎?”我說:“沒有,剛才還問我給送飯了嗎?”他眼裏含著淚水,再次激動地說:“謝謝主席。”

  1950年末到1951年初,主席帶著幾位秀才住石家莊一個招待所,在這裏編《毛澤東選集》。一天,主席和陳伯達一邊吃飯一邊談問題,主席說《三國演義》中有這麽一段說諸葛亮的話,你有什麽看法?陳伯達說對這段話有爭議。主席讓他把這段話找來。吃完飯我們一同回主席房間,陳伯達拿來《三國演義》,隻翻了兩下就找到了那段話並遞給主席。

  1953年末到1954年初,主席帶一個班子到杭州起草憲法。一天散步時,主席說:“我們要製定的這部憲法,必須符合中國的實際,既不同於資本主義國家的憲法,也不同於社會主義蘇聯的憲法。”陳伯達說:“我同意主席的思想,我們可以吸取它們的精華但不能照搬。資本主義的憲法是反映資本主義國家情況的,蘇聯憲法是反映蘇聯情況的,我們的憲法是反映現階段中國情況的。情況不同憲法也不可能相同。”主席說:“伯達,你把剛才我們談的觀點再深入研究,細化一下,整理出一個材料,作為我們起草憲法工作的指導思想。”據說後來憲法中有一段重要的話,就是這次兩人討論的結論。

  胡喬木

  主席讓食堂給喬木改善夥食

  胡喬木1948年在西柏坡被任命為中共中央宣傳部副部長、新華社總編輯。主席的大秘書中,當時第二號人物應是胡喬木。

  七屆二中全會為我黨奪取全國政權,提供了理論基礎,製訂了相應的方針政策。喬木從主席秘書、宣傳部和新華社領導的角度參與全會工作。

  中央機關從西柏坡搬家到北平途中,我負責機要室的車的看押,同時照顧主席、子龍、喬木等領導同誌的孩子。一路上,喬木和他愛人把我當做一家人看待,使我感到很溫暖,很融恰。

  在雙清別墅,初入中南海時,喬木和伯達、家英等經常在主席那裏。

  一次喬木在主席辦公室研究問題,總理來找主席有事,喬木主動退出回避。等總理辦完事走後,主席才發現喬木沒在屋,就按電鈴召我,我在會議室裏發現喬木坐在沙發上睡著了。他太疲勞了,我沒馬上叫醒他,隻是把情況報告了主席。主席說:“對,讓他睡一會兒吧,好幾天沒睡好覺了。”

  過了一會兒,主席出了辦公室散步,他從東走到西,又從西走到東,在院子裏走了幾個來回。大約又過了十幾分鍾,他終於著急了,讓我叫醒喬木。

  我來到會議室輕輕叫醒了喬木。喬木醒後,拍拍腦袋,後悔地說:“我怎麽睡著了,真誤事了!”他快步向主席辦公室走去,又開始了工作。

  主席對秘書是關心的,他曾對葉子龍說:“這段時間喬木、伯達等同誌太累,我對他們的工作很滿意,你告訴食堂給他們改善一下夥食,這樣下去身體吃不消。”

  “這事不怪你,是我錯了”

  一天夜裏我值班,主席按電鈴傳我。我馬上到主席臥室,見他穿著睡衣來回走,看我進來,說:“叫喬木來。”

  我馬上回值班室往喬木家打電話,是他夫人穀羽接的。我說主席有急事,請他馬上到主席處。喬木匆匆忙忙來到主席辦公室。

  “喬木,你怎麽搞的,昨天讓你修改的材料怎麽還沒給我?”

  “我親自放你桌子上了,是不是別人收拾東西給動了。”

  “我怎麽沒看到呢?”主席半反問半自語地說。

  這時葉子龍拿著一份急電走來,見對主席說:“有份急電,你先看,我們一起找。”主席很快看了電報,簽字後交葉子龍,又說起埋怨的話。葉子龍放好電報,說:“白天我看到報紙下有一份材料,是不是夾在哪報紙那裏了。”邊說邊一張張翻報紙。

  果然,葉子龍在一張報紙裏翻到了那份材料。主席臉上露出笑容:“還是子龍有經驗啊!”

  “喬木,這事不怪你,是我錯了。”主席回頭說。喬木緊張的表情平靜了下來。

  1949年6月,主席和喬木等正忙於籌備政協會議。喬木負責主席秘書工作,又負責宣傳和新聞工作,十分繁忙,而且他是很多重要文件、材料的主筆,如著名的《共同綱領》就是他反複修改定稿的。期間他感冒了,連著兩天沒到主席處,主席有些著急了,因會議正在節骨眼上,他離不開喬木。大概是喬木感冒的第二天,他怕傳染給主席,就讓機要室的同誌把材料送給主席。主席雖然拿到喬木轉的材料,這和一起交流,隨時詢問,並一起研究問題大不一樣。他著急地對我說:“喬木是累病的,但是現在我離不開他,我們看看他去。”

  我陪主席來到喬木辦公室。“喬木,把你累病了,看過醫生嗎?”一進門主席關切地問。“主席,我患的是感冒,不礙大事,能堅持工作,隻是不能到你處,怕傳染給你。”“工作離不開你啊,邊治療邊工作幾天吧。”主席說完又指示我:“告訴王鶴濱大夫,一定治好喬木的病。”

  喬木與主席一起改了一首歌

  工作第一,又互相關心。主席對喬木這樣,喬木對主席也是這樣。一天後半夜,喬木拿著一遝稿子匆匆來到菊香書屋,說請主席審稿。我說主席剛服藥睡了,先別打攪他了。喬木點點頭表示同意。他拿著稿子在菊香書屋院子裏來回走,也不和我說話。

  過了大約20分鍾,徐業夫拿著急電也來了。我把主席剛睡下和喬木也在等的情況告訴了他。“你也有急事?”徐業夫問喬木。

  “有一份明天發表在新華社的電稿請主席審定。”喬木答道。

  我看看兩人著急的樣子,怕擋駕時間長真誤了事,我要負責任,於是問他兩人:“主席睡了40分鍾了,你們一定叫還是不叫?“還是驚動主席吧,因為事情太急了。”徐業夫是主席的老秘書,知道事情如何處理。

  於是我帶他們兩人一同進主席臥室。我輕輕說了一聲:“主席,有重要事向你報告。”大概安眠藥正發揮作用,主席沒被叫醒。我一邊拉被角一邊再次大聲喊主席,才把他叫醒。“真是沒辦法啊!什麽事?”他似乎還沒全醒過來,半閉著眼睛說。

  喬木遞上新華社的電稿。主席坐在床上,接過稿子,這才完全醒過來。“這一稿改得好,可發。”說完用鉛筆簽上字。

  把稿子退喬木後又接過徐秘書的電報,他看兩遍,皺皺眉頭,才簽了字退給徐業夫。

  主席休息不好,總理規定誰都不能打擾主席睡覺。後來主席說:“有重大問題需要我知道、我決定例外,否則拿工作人員是問。”

  1949年夏天的一天下午,葉子龍、胡喬木的孩子與主席的孩子李敏、李訥在玩耍。主席起床後正吃飯,孩子們唱起了《沒有共產黨就沒有中國》。毛主席聽後問李訥:“你們唱的什麽歌啊?”“沒有共產黨就沒有中國。”李訥理直氣壯地回答。

  “這句話不對啊!”主席糾正說。“爸爸,你說的不對,我們老師就這麽教我們唱的。”“李訥,和你爸爸爭論什麽呢?”喬木從外邊進來聽到他們在爭論就問道。

  李訥搶先說了自己的理由,主席用商量的口氣對喬木說:“你來的正好,我看這句歌詞真應改一改。你們想想先有共產黨還是先有中國?先有中國後有共產黨嘛。”“主席說的有道理,這首歌在延安時就這麽唱的,已經習慣了。”喬木考慮了一下說。“彼一時,此一時。現在不能這麽唱了,有錯就改嗎!”主席仍堅持自己的觀點。“對啊,現在是新中國了。新中國可是共產黨建立的。”喬木一邊思考一邊說。“好,加個新字就行了。”主席受喬木啟發,就這麽敲定了。喬木也表示同意。

  從此,《沒有共產黨就沒有新中國》這首歌一直唱到現在。

  喬木為幫助主席起草憲法累趴下了

  1954年初,主席到杭州起草憲法,帶了一個小班子,喬木是重要成員之一。臨走時喬木對我說:“把主席常看的和這次工作用的書帶著。”我知道主席一部分常看的書,但工作用書我卻不知道。我對李銀橋和馬武義說了,機靈的馬武義說:“那就請喬木同誌給拉個書單子,準沒錯。”

  我對喬木一說,他當即答應,立馬就寫,同時還囑咐我讓主席看一下有沒有遺漏。

  第二天,我看主席不忙時請他審一下書目。主席從上到下看了一遍,滿意地說:“小李你考慮得挺周到,我看就這些。”

  我馬上解釋:“主席,這是喬木同誌拉的單子。”“我說小李的水平怎麽提高得這麽快,原來背後有人幫助!”主席開玩笑道。

  到了杭州,主席和伯達、喬木、家英在讀書、讀外國憲法、研究本國曆史的基礎上,開始起草憲法。執筆人主要是伯達、喬木、家英。三人分別起草,經主席審閱後,以為喬木和家英的稿子較好,便在這兩份稿子基礎上再修改。

  新中國第一部憲法誕生了。喬木累病了。在主席關懷下,他去蘇聯治療。1950年4月,我們從蘇聯回來不久,喬木和主席談訪蘇的情況後說:“有件事我向主席匯報,在你訪蘇期間,經我提議、少奇同誌同意,把江青同誌安排在中宣部文藝處任處長。”

  “你怎麽能提這個建議呢?文藝處是個新工作,她身體又不太好,很難做好這項工作。所以我不能同意。”主席馬上明確表態。

  “這個事已經定了,我們考慮江青同誌很早就從事過文藝工作,有一定的實踐經驗,以後又從事或經常接觸電影和文藝工作,相信她能勝任這一職務的。”

  “你們定了,我也是持反對態度的。”主席仍堅持自己的觀點。

  五六月份江青正式上班,孫勇、李德華和我都送過江青上班。她的職務是處長,不是有人說的副處長。但江青上班時間不長,就不去了,一是身體不好;二是不久就去搞武訓曆史調查、參加土改,再往後就到蘇聯治病去了。

  現在冷靜客觀地分析一下當時雙方的觀點,我覺得都沒大錯。江青對文藝工作是熟悉的,參加工作的資曆也比較深,況且又是主席夫人,在中宣部任處長,職務並不算高。喬木對江青是熟悉的,而且他從1950年到1954年一直擔任中宣部常務副部長,安排江青這一職務,而且又經臨時主持中央工作的劉少奇同意,都沒有問題。而主席反對,一是文藝工作是一項新工作,江青雖然過去接觸過文藝,但指導全國的文藝工作,其業務知識肯定是不夠的;二是她身體不好,怕堅持不了工作。實踐證明主席說的是對的。

  “文革”前,江青的職務和工資與同期入黨、參加革命的同誌比並不高。1954年她的工資是十四級,沒有葉子龍高,後來兩人拉平了。“文革”當中的大變化,是後來的事。

  葉子龍

  毛主席的“大管家”

  葉子龍是主席的五大秘書之一,他和陳伯達、胡喬木、田家英、江青不同之處是,他是主席機要秘書,同時又是中央軍委機要室主任。

  葉子龍是湖南瀏陽人,1930年13歲時參加紅軍。1935年10月任紅一方麵軍機要股長,1936年紅軍東征,機要股升格機要科,他任科長。從此由他直接送電文給主席,與主席認識。以後幾十年裏他一直在主席身邊從事機要工作。轉戰陝北時還出任昆侖縱隊的參謀長。

  我剛到主席身邊,一天主席對我說:“找葉科長來。”我對主席的湖南口音還缺乏辨別能力,“葉科長”聽成“煙口袋”。我心想,主席現在不抽旱煙,要煙口袋幹什麽?而且我也沒聽說過他的煙口袋放什麽地方。我不敢也不好意思反問主席,隻好回值班室問李銀橋等老同誌。“銀橋同誌,主席要我找煙口袋是怎麽回事?”我小聲問。

  李銀橋笑了:“主席在延安時就不抽旱煙了,怎麽又想起要煙口袋呢?”馬武義說:“一定是你聽錯了,我去問問主席。”很快馬武義回來了,他得意地說:“我說你聽錯了吧,主席說‘叫葉子龍來’,你聽成了‘要煙口袋來’,差了十萬八千裏!”

  他倆哈哈大笑,我也不好意思笑了。“好,我去找葉科長。”

  剛要去找葉子龍,他來了。馬武義馬上把剛才的事對他說了一遍。葉子龍也笑了,用手指著我的腦袋:“你這個小東西,以後要注意,不然還會出笑話,更主要的是會誤正事的!”說完朝主席房間走去。

  一天下午,葉子龍帶來兩個女孩子。他見主席正在房間辦公,便大聲喊道:“主席,你看誰來了?”“啊,我的嬌娃回來了!”主席大步來到小姑娘麵前,抱住她一邊拍後背一邊高興地說:“嬌娃,爸爸好想你呀!”“爸爸,我也好想你呀!”小姑娘依偎在主席懷裏小聲說。

  這時我才知道這是主席的女兒嬌嬌。葉子龍這幾天沒在家,原來是到外地接嬌嬌去了。

  大家都為父女團圓而高興。這時葉子龍小聲對主席說:“賀怡同誌也來了,是否見一見。”“當然要見,請她來。”主席痛快地說。葉子龍又去請賀怡去了。

  他請主席來打牌,主席也“耍賴”

  1949 年12月26日,是主席的生日,當時我們都在莫斯科郊區的別墅裏。由於中蘇會談尚未打開局麵,主席心情不好。這一天,經葉子龍、汪東興、師哲等籌劃,吃了長壽麵,看了電影。晚上主席回到自己房間。葉子龍、汪東興、師哲等正在玩撲克,葉子龍問我,主席幹什麽呢?我說練字呢。他讓我叫主席也來玩撲克。我知道這是葉子龍想讓主席休息一下。

  “主席,參謀長說請你去玩撲克,就缺一個人了。”我怕主席不來,隻好說缺他一人。主席一笑說;“這麽嚴重,非我莫屬了!好,我隻能出山了。”

  葉子龍等見我把主席搬來了,馬上重新組局,葉子龍和汪東興一夥兒,師哲和主席一夥兒。我知道葉子龍和汪東興好玩賴,就仔細盯著他倆的動作。玩了一圈,果然他倆贏了。贏了當然就洋洋得意了。

  主席不甘心,對師哲說:“我們要加把勁,還要注意有人搗鬼。”“對,我們要立規矩,不能玩賴,否則不算。”師哲明確提出問題。

  葉子龍和汪東興也迎合著說:“對,大家都要守規矩。”

  第二把開始了。我站在主席身邊,發現他抓牌時一下子抓了兩張,把好的留下,又把不好的牌借磕煙灰送回去,而且連續兩次。這樣主席的“實力”就大多了。這一圈他和師哲遙遙領先,並扳回了敗局。葉子龍產生了懷疑,也提醒對家:“東興,我們要提高警惕啊!”“大家都應提高警惕!”主席高聲喊道。我心裏明白,憋不住笑了。

  葉子龍大聲說:“主席肯定搞鬼了。”“你們才搞鬼了,你說我搞鬼拿根據來!”主席也不示弱。“李家驥可證明。”葉子龍強硬地回答。“李家驥隻能證明你們搞鬼,對吧?”主席堅決回擊,邊說邊會意地朝我點頭。

  我心裏明白,在這種場合我隻能“裝傻”。“都沒搗鬼!”我高聲說。

  在場的人都笑了。葉子龍曾多次對我們講:主席工作太累,能想辦法讓他分散一下精力,放鬆放鬆,多休息一會兒,是我們工作責任,也能顯示我們的工作水平。

  葉子龍發明了“圈閱”製度

  1948年3月,毛主席突然問起東北方麵調查土改和討論規定的材料是否收到,胡喬木說早就收到了。主席就批評負責收發文件的葉子龍:“為什麽不及時送給我看?”而葉子龍卻對此無印象,說“大概還沒來吧”。胡、葉說法不一,主席讓葉子龍去找。

  葉子龍馬上翻箱倒櫃地找,結果真的從文件堆找到了。他見電文上畫了許多勾,當時領導人閱看電報、文件後,都在第一頁上畫一個勾,表示已閱。所以葉子龍不強調材料收到與否(材料找到了)而強調“這份電文您確實看過。”主席更不高興,仍堅持說:“我根本就沒看過!”因為電文上隻有多個勾,並分不出哪個勾是哪位領導人畫的。

  結果各執一端,雙方僵住了。這時喬木說:“看來畫勾這種方法有缺欠,很多領導看了都畫勾,勾多了就不知是誰畫的了。這個責任也不全在子龍身上,光憑腦子記不行。”“好吧,子龍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以後領導怎麽履行閱文手續,要簡便,省時間,又能避免以前的問題。”主席也平靜下來,不再堅持自己的觀點,並提出要求。

  葉子龍冷靜思考了這件事的前前後後,根據這次教訓和主席提出的要求,設計了一個方案:根據文件的閱讀範圍,打上應閱文的領導者名字,凡閱過文件的領導人在自己名字上畫個圈,這樣領導人是否看了文件一目了然,履行這個手續領導者也不費事。這個方式很受領導者歡迎,逐漸成為一個製度。

  “買表事件”的風波

  1954年初,主席帶著我們在杭州研究起草憲法工作,一天,浙江省公安廳廳長王芳對汪東興、葉子龍說:“過去我們繳了國民黨一批手表,存在庫裏,總放在那裏也沒意義,我們準備處理了。你們主席身邊工作人員很需要掌握時間,但有些同誌還沒有表,我想處理給你們一部分,請你們統計一下。”

  葉子龍征求我的意見時,我也登了記。幾天後,除葉子龍等少數人沒買,大部分工作人員一人買了一塊處理的手表。我得到的那塊手表是瑞士的,好像三十多元錢。

  對這件事,當時我們以為很正常,沒覺得有什麽問題。雖然帶有“優先”的因素,畢竟大家都花錢了。沒想到主席對這件很不滿意,批評了汪東興、葉子龍。

  戴上表的第二天,主席發現我手腕上有表,便問我:“家驥在哪個商店買的手表?”“不是在商店買的。”我回答說。“從哪兒買的呢?”主席有點奇怪地又問。我隻好照實匯報。

  第二天,主席把汪東興叫去批評道:“你們跟我到杭州,為什麽不考慮影響?當地處理東西為什麽不給當地人而給你們。如果不是你們的特殊身份能是這個價嗎?以後絕不允許發生這類事情。”接著主席又叫葉子龍,問道:“這次買表,你也買了嗎?”

  “我有表,沒買。”葉子龍如實回答。“這就對了。但你們是負一定責任的人,不光自己注意影響,還應使大家都做好。”

  這件事給汪東興、葉子龍和我們敲了警鍾,大家都比較自覺地注意這類問題了。
[ 打印 ]
[ 編輯 ]
[ 刪除 ]
閱讀 ()評論 (1)
評論
目前還沒有任何評論
登錄後才可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