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喬遷》節選

(2007-06-02 02:28:22) 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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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天華看在眼裏,破涕爲笑,幾秒鐘的 工 夫,劉天華就把衣服脫得精光,露出了她的赤膽忠心,又準備獻身了,火燒火燎地要和苟言運動運動。苟言已經五十過半,雖然精神上光芒萬丈,所向披靡,思想上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畢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紅太陽放光太多,吸熱、補充不足,內部空虛,背痛得要死,找到漂亮年輕的女人也沒有多少實際用處,除了當話筒就是做花筒,很少用做他的下水桶。苟言被她纏著,想不出應付的辦法,就拿她的身體做起了革命詩篇。拽一拽她的毛,摸一摸她的下水道,吟誦道:“問問金剛有什麽,金剛說有啤酒溝。”拿著支票放在她的乳峰之間,用手指在兩個乳房上揉搓了一回,吟誦道:“三千萬元在山峰。”拈了拈她的肌膚,又在上麵輕輕地抹擦了一會兒,把手放在自己的鼻子上,聞了聞,吟誦道:“牡丹啊,牡丹,大糞堆裏最香甜。”拉起了她的長髮,當作鞭子,在她的身上抽了幾下,吟誦道:“飄飄然然五尺發,生的兒子是傻瓜!”劉天華被說的哭笑不得,幹著急,就是幹不成事情。

苟言突然一本正經地說:“我想你媽媽像你一樣漂亮,不然的話,你爹絕不會傻乎乎地棄官回家,偏偏要和你媽媽搞合作社,急著要種高産地。你看我說得對嗎?”

“我媽媽是方圓幾十裏的美妙女人,號稱‘太行一枝花’,生了我們兄弟姐妹九個人,我是最小的一個,有的哥哥姐姐已經餓死了。雖然生了很多孩子,看上去還跟年輕女人一樣好看,總是不顯老。要不是後來的計劃生育,說不定我還要有很多弟弟和妹妹呢。”劉天華自豪地說。

“哎呀!原來你媽媽是一個 特級 生産能手,最肯合作的女人,跟你的老爹是和諧伴侶,怪不得你長得跟別人不一樣。我總覺著有點兒奇怪,你爲什麽姓劉,你們家是不是漢朝皇家的種子,長相很不平凡。”苟言皮笑肉不笑地說。

“我們那裏的人都這樣說呢!他們說我們家的人是被百萬軍隊護送來的,來歷好像不一般,也說不定就是皇家的。”劉天華神秘兮兮地說開了,越說越離奇。

“好了,好了,天不早了,趕快去銀行吧,去得太晚了,就要拖到明天了。咱們以後再說你家和皇家這個事情。”劉天華趕緊穿上衣服,匆匆忙忙地跟著苟言去銀行,把支票存入了自己的賬號,把銀行卡交給了苟言。

笑麵羊高尚帶著司馬繁榮來到了王昭君租房的院子,他囑咐司馬繁榮在外麵等候,要他不要焦躁,耐心在外邊等待一個小時。一個小時後,如果自己還不出來,就趕快去裏麵找。司馬繁榮要跟著 進 去,高尚解釋說:“這裏是王昭君住的地方,我要用她去勾引大隊長,咱們兩個 大男人 進去說話很不方便,她會因爲害羞而不肯幹,這件事兒我一個人就可以幹了,你用不著擔心,讓我好好跟她談一談。”司馬繁榮隻好在外邊等著,坐進了高尚開來的生産隊的汽車。

高尚來到三樓,敲開了王昭君的門。王昭君身著古裝,輕輕地打開裏麵的門,隔著安全門和高尚說話。高尚小聲地問:“你好,王昭君,我想進來辦公事,可以進來嗎?”王昭君仔細地把他打量了一番,然後,點點頭說:“可以,不過你要先給我這個數。”說著,她伸出了一個指頭。高尚急忙點點頭。王昭君打開了安全門,請高尚到屋裏來。

高尚邁步來到屋裏,抬頭就看見了王昭君的畫像,畫像有一米多 高 ,畫上的人和屋裏的人果然是十分相似,畫像下麵有一個桌子,桌上供著新鮮水果,還有一個香爐正在冒煙。王昭君示意他到臥室去,他抬腿進了裏屋。隻見對著門一張木架雙人床,上麵是西洋雙人床墊,表麵蓋著藍底棉布床單,床單上綉的是巨大的紅牡丹,床頭擺著一個小櫃子。高尚掏出了一百塊錢,放在床頭櫃上,王昭君急忙拿過來,用力拽了幾下,又把錢拿到臺燈底下檢查了一會兒,認定鈔票無假以後,她又跑到客廳,把錢藏了起來。

等她再出現的時候,隻把身上的古裝輕輕地一抖,古裝從身上滑落下來,露出一個完美的身體。兩個巨大的乳房,就像樹上的大芒果一樣誘人;小圓豆乳頭就像粉紅的白蓮花頭,令人垂涎欲滴;細細的腰,正是玲瓏可愛,擺弄姿勢,妖嬈無限;豐碩的臀部,顯出強勁的生命力,猶如沃土待耕,恰似瘦肉豬獻身;神秘的桃花源,芳草茂盛,奧妙無限,令人遐思萬裏,浮想億萬,流連而忘返;白裏透紅的皮膚,給人桃花開放、春意正濃的感覺。

笑麵羊高尚一見,臉上笑了起來,感覺是天上人間,是真是假難以分辨,是現實還是幻想,更難知曉。高尚忘乎所以,跳起來一把將她抱住,立即就地正法,運動了起來。猛然感覺工具不暢,傢夥不舒服,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脫掉褲子,就此開槍放炮,實在是隔山聽戲,隔靴撓癢,肯定吃虧無疑。隻好暫時收兵,脫下褲子,將王昭君按倒在床上,兩人短兵相接,赤膊上陣,拚命戰鬥。很快槍炮齊放,鳴鑼收兵,打掃戰場。王昭君清洗過後,端給高尚一杯茶,兩人開始促膝談心。

“你想不想多賺一點兒外快?”高尚若無其事地問。

“隻要我有時間,有錢賺就可以。”王昭君昂起了頭,滿不在乎地回答。

“讓你把一個人引誘過來,我給你一百塊,你看怎麼樣?”

“為什麼要引誘一個人呢?不會弄出什麽事情來吧?”

“是一個好色的家夥,對你來說引誘他是輕而易舉的,一百塊錢很容易就賺到手裏了。他來的時候,你再從他身上壓榨點兒錢,你看怎麽樣?”

“一百塊錢太少了吧?這件事恐怕要花很多的時間,如果不成功,我一分錢都弄不到。你給我三百塊怎麼樣?”

“這樣吧,我先給你五十塊,等你把他引來以後,我再給你一百五十塊。你看這樣如何?”

王昭 君笑了起來,似乎已經同意,忽然欲言又止,眼珠子一轉說:“不行,不行,最少三百塊,先給我一百五十塊。”

高尚裝出困難的樣子,勉強答應了下來,從兜裏掏出了一疊鈔票,給了王昭君一百五十塊錢。王昭君一看他還有很多的錢,就說:“你再給我五十塊錢,當電話費,說不定電話要打很長時間。”

事到如此,高尚隻好同意,又給了她五十塊。

王昭 君伸手向他要手機,高尚急忙搖頭說:“不行,不行,我的電話他是不接的,打過去也沒有用,他知道我的電話號碼,又不想見我,還是用你的電話最保險一些,一打就靈,不會花很多時間的。”

高尚簡單地介紹了大隊長的情況,寫下了大隊長的電話號碼和姓名。王昭君一看大隊長的姓名,嗤嗤地笑了起來,高尚又趁機摸了一下她的乳房,王昭君立刻板起了臉,嚴肅地說:“在女人麵前不要動手動腳的,我這個人寬宏大量,皇後肚子裏能開船,不和你計較。如果你遇上一個小心眼兒的,一定要把你告個傾家蕩産!”

高尚趕緊點頭賠笑,連聲說是,心裏暗暗地咒駡,想著對付她的辦法。

王昭 君拿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苟言的電話。

苟言剛從外麵回到了家裏,左右找不到劉天華。他感覺很奇怪,自從給了她二百萬塊以後,似乎這幾天劉天華單獨出門兒的次數很多,每次外出的時間又特別長,也不知她都幹什麽去了。苟言詢問的時候,她總是說去買香水和衣服,有一次,還拿出一瓶國産的偉哥給他用。他一看大喜過望,馬上就使用。吃下去以後,不但沒有達到預期 的 效果,反而覺得有些噁心 。 他的心裏很不高興,暗地裏揣摩難受的原因,他也不敢肯定是什麽原因,是藥物不好,還是 有人專門 爲他 配了 藥。表麵上還一直說好,誇獎劉天華想得周到。

電話鈴一響,他還以爲是劉天華打回來了電話,仔細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他好奇地拿起來,接通了電話,電話裏傳出一個女人的聲音:“大隊長,您好哇,我是王昭君,您有空到我這裏來嗎?我可是很想您呀!”

苟言一聽是王昭君,口水立即流了出來,激動得話都說不清了。他很早就聽說過王昭君的名字,除了長相和身材以外,衆如星雲的客戶一直贊揚王昭君的兩個不凡的優點:一個是乳房特別有彈性,乳房內肌肉發達,比彈簧更有彈性;另一個是桃花源的伸縮自如,鬆緊適度,夾拽彈推等動作超凡脫俗,讓人頓時成爲神仙皇帝,一到裏麵,立時感覺到無限的魅力,那陣勢,上天入地魂飛去,生死願隨昭君意。自己雖然經驗豐富,戰果輝煌,但是像昭君這樣的還沒有遇到過,很想去試一試,了結自己一個心願。自己一直都忙於鎮壓其他女人,早已把這件事情忘掉了。王昭君的電話在他的胸中燒起了熊熊大火,他馬上答應來看王昭君。

不到半個小時,他就出現在王昭君的門口。昭君打開了裏門,隻見昭君一身的白紗,隱隱約約的山高峰險,別有洞天。詢問過後,昭君打開了外麵的安全門。門剛剛打開,苟言就開始衝鋒陷陣,一把抱住了昭君,在嘴上啃了幾下,伸手就去摸乳房,果然是彈性異常,急忙拉出傢夥,馬上就要開戰。昭君笑嘻嘻地把他推開,眯著眼睛說:“門還沒有關上,讓我先把門關上。”苟言這才想起需要關門,趕快鬆了手。昭君把門關上,又笑嘻嘻地說:“咱們‘先君子,後小人’,你先做一回君子,給我一百塊錢,然後咱們再幹小人的事情。”

“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為你消愁解悶的,怎麼反過來 要 我 付 錢?我爲你出力又要出錢,哪裏有這樣的道理?”雖然如此說,他看到昭君沒有讓步的意思,隻好把手伸進了口袋,小心翼翼地拉出一張票子來,笑嘻嘻地送到了昭君的手裏。

昭君的臉上開了花,兩個酒窩時大時小的亂顫,胸前的山峰也開始韻味十足的跳動。苟言一看又暈了頭,攔腰把她抱起來,就往裏屋跑,往床上一放,撩起了她的外套,隻見山峰盡顯,粉頭誘眼;桃源暗蔽,白紗掩映。苟言瞄準了桃源,繞過白紗褲頭,斜著打了進去,穿梭繁忙起來。愈動愈樂,愈樂愈瘋,癡態迷離,忘死忘生,側麵夾擊,幾近高峰。正在得意忘形,將要炮打金門的時候,突然,門外有人敲門,一個人怪聲怪氣地在門外厲聲喝道:“趕快開門,治安檢查!”

苟言一聽,大驚失色,一躍從床上跳起,在屋裏跑了好幾圈兒,尋找躲藏的地方。他拉開大衣櫃,看見裏麵塞滿了衣服。不得已,他一頭鑽到了床下,誰知床下靠邊放著一個便盆,裏麵滿是屎尿。昭君爲了省兩毛錢,沒有把糞便送到街上的厠所裏,隻在床邊撒了一些香水,以遮臭氣。苟言不知床下有埋伏,一頭紮了進去,撞翻了便盆,碰了一臉的屎尿。苟言不敢停留,繼續奮不顧身,拚命地往裏鑽,好不容易把福體擠了進去,看見床頭地上有一卷手紙,拿過來擦臉。

昭君已經穿好衣服,打開了門。高尚進到門裏,厲聲喝道:“剛才我看見狗東西進來,他藏在哪裏?”

“什麼狗東西,貓東西,我不知道你說的是誰!”

“滾開,讓我看看!” 高尚厲聲訓斥道 ,順手摸了一把她的乳房。

昭君也不做聲,默默地指了指床下,司馬繁榮瞪著眼睛跳進臥室,大吼道:“狗東西,快出來,等我把你拉出來,我非要把你打扁不可!”

苟言知道被人發現了,隻好乖乖地往外爬。高尚一見他的樣子哈哈大笑,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流了出來, 雙 手捂著肚子,坐到一張椅子上,幾乎笑岔了氣。司馬繁榮跳了過去,一把抓住了 苟言 的領背,一下子就把他全身從床下拽了出來,一股刺鼻的臭味兒沖了出來,司馬繁榮抵擋不住,扔下了苟言,敗退到外屋,也禁不住大笑起來。

“大隊長,對不起,我們找你好幾天了 。 今天跟蹤你來到這裏 , 不得不來驚動你,我們也不想這樣,大隊長先坐下,繁榮弄點兒洗臉水來,先給大隊長洗洗。”高尚有禮貌地說,說完,拿起一條毛巾,遞了過來。

苟言接過毛巾,坐到一個椅子上,挺直了腰,拿起了大隊長的架勢,習慣性地用空著的手理了一下頭髮,弄了一手的屎尿,他恨恨地一甩,屎尿落到了王昭君的畫像上。

王昭 君一看弄髒了她的畫像,非常不高興。一定要讓苟言賠,苟言不答應,兩個人爭執了起來,高尚趕緊把他們勸開

司馬繁榮端來了洗臉水,苟言一看自己身上,屎尿幾乎沾滿了前麵的衣服,衣服不能再穿 了 ,隻好脫下衣服,光著身子,先洗了頭,又把身上擦乾淨。昭君抱怨他老不乾淨,在年輕女人麵前搞下流動作,讓他多賠錢道歉。苟言也不去理會,高尚叫司馬繁榮把水倒掉,再端一盆水來,苟言又洗了一遍,用水洗了自己的短褲,穿在身上,穿什麽外衣成了一個問題。司馬繁榮和高尚沒有帶多餘的外衣,苟言的外衣實在太臭,一時半會兒洗不乾淨。

高尚想了一會兒,笑嘻嘻地說:“大隊長隻有先委屈一下了,先借王昭君的衣服穿,改日再送回來。”

苟言知道出去也沒有什麽好事情,肯定對自己不利,就不想穿王昭君的衣服。王昭君想讓他趕快走, 騰出時間來賺錢, 就一定要借給他穿。司馬繁榮瞪著眼睛, 逼迫 他穿上王昭君的衣服,苟言沒有辦法,隻好穿上了王昭君的舊古裝,變了一個有鬍子的老宮女 。 高尚又要了一塊白頭巾,給他紮在頭上。苟言把髒衣服裏麵的東西拿出來,裝進了一個塑 料 袋裏,提起塑 料 袋就要走,昭君急忙拉住了苟言,說:“你不能就這樣走了,你拿了我的衣服,要給我押金的,你先給我三百塊,等你把衣服拿回來,我再還給你二百塊。 ”

苟言不願意給,司馬繁榮劈手奪過了塑 料 袋,從錢包裏拿出三百塊遞給了王昭君。王昭君趕快把錢塞 進 了 乳罩 裏,然後又向隊長高尚一伸手,說:“你攪了我的生意,賠我一百五十塊錢!”

高尚也不答話,抬腿就往外走,王昭君急忙拉住他,高尚一下把她推倒了,王昭君坐到了地上,乾脆躺到地上打起滾來,又哭又駡,忽然想起來院子裏人多口雜,場合不對,房東追問起來不得了,急忙閉上了嘴,就此刹住了鬧劇。高尚和司馬繁榮押著苟言揚長而去。

王昭 君這樣的人是:

天山貞女有誌氣,高峰新眉好出奇,

隻要我能有錢途,哪管他人播話語。

突然,‘咣當’的一聲響,房門大開,張揚帶著四個警察闖了進來。張揚手裏握著槍,用槍指著愛德華說:“把手舉起來!放老實點兒!不老實我就開槍了!”愛德華急忙舉起了手,手掌分開,讓公安知道自己手裏沒有拿凶器,因爲抬得太高,他的左手碰到了電燈泡上,燙著了手,他又趕緊把左手收回一點兒,方媛和刁國順也慢慢地舉起了手。張揚一看哈哈大笑,滿意地點了點頭說:“你們這些膽小鬼,看見人民武裝力量就發抖了,就乖乖地舉起了雙手,英勇的警察經常抓住像你們這樣的窮凶極惡的反革命壞分子。”

張楊對著其它警察一甩頭說:“搜查!”

幾個警察一擁而上,把洋鬼子包圍了起來,有的給他拍照,有的搜身,忙做一團。

愛德華問:“你們幹什麽?你們怎麽亂搜查?我沒有違反你們國家的法律呀!”

“我們是來執行公務的,搜查你反對中國人民的證據,你沒有我們的授權,私自采訪,刺探國家機密,搜集反黨情報,捏造事實,蠱惑人心,挑撥黨和政府與人民之間的關係。我們還要逮捕你,讓你在監獄裏蹲幾天,然後再把你驅逐出境,把你永遠關在我們偉大祖國的門外,讓你永遠不能再造謠,永遠閉上你那張臭氣熏天的嘴,讓你知道我們國家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讓你領教領教我們國家法律的威嚴,我們要狠狠地整治你,讓你永遠不會忘記我們公安的厲害,讓你聽到中國的名字就雙腿發抖,跪下來討饒,讓你想到公安就不能睡覺,讓你膽戰心驚。”張楊用蔑視的口氣說。

一個警察掏出了愛德華的錢包遞給張揚,張揚把錢包往地上一扔,說:“你這個愚蠢的傢夥,錢包裏能裝幾個錢!搜他的背包,搜查病房。”

警察把他們三個人仔仔細細地搜了一遍,對方媛的女人身體也沒有忽略過去,在她的身上認真地摸來摸去。方媛被嚇得渾身哆嗦,警察卻笑嘻嘻地到處探索愛德華很不高興,氣憤地說:“她身上怎麽會藏著錢,你們是不應該搜查她的。要搜查她也該用女警察,你們在她身上亂摸,這是侮辱女性。”

“閉上你的狗嘴,國家的法律遇到女性就不執行了麽?我們的法律是神聖的,對待任何人都是一樣公平的,女性和男性是同等的,能撐起半個天,我們國家從來都不歧視女性,搜查也是平等對待,不像你們國家歧視婦女。女警察搜查女性是挑撥婦女之間的關係,造成婦女之間的衝突和仇視,使男人有機會把婦女踩在腳下,剝奪和壓榨婦女,使婦女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痛苦萬分,不能自拔。我們國家的婦女享受著無比的優越性,哪用你這狗國家的人來管閑事,再不閉嘴,我就打你的嘴!讓你嘗嘗專政的厲害!”張揚理直氣壯地說。

愛德華被氣得哭笑不得,一時啞口無言,答不上來了,高高地舉著手,直搖頭。

警察搜過了人,開始搜查房間。他們翻開了床頭櫃,又在周圍找了半天,什麽也沒有找到。他們開始在刁梁的病床上翻,刁梁吼叫了起來:“床上哪裏有錢!早就花光了。”刁國順很不高興,跳過來用身體擋住了其中的一個警察,愛德華也加入抗議。張揚以爲自己的人找到了要害,錢藏在病床上,一定不肯放過,非要搜查。這時醫院裏的小領導錢心及時趕到了,在知道情況後,錢心同意把病人轉移到別的床位上去。刁梁很不高興,嘟嘟囔囔地亂說話。

刁梁的床位剛剛騰出,警察就爭先恐後地撲向床位,爭搶床上的東西,一個警察搶到了枕頭,仔細地摸索;另一個警察搶到了床單,使勁地抖來抖去;還有兩個警察同時抓住了被子,拉扯不清,誰也不肯鬆手,各執一頭,在被子上摸索起來;張揚又端起了手槍,緊張地注視著一切。最後,張揚機警的眼睛集中到了落在地上的屁股墊子,墊子寬長各兩尺,比被子還厚,底層是塑料,周圍還有一個拉鏈。墊子已被刁梁的排泄物汙染,散發著難聞的屎藥味。張楊走近墊子,用皮鞋尖踢了踢,又踏上去,仔細地踩了踩。猶豫了一會兒,把槍裝進套子,蹲到地上,屏住呼吸,拉開鏈子,把手伸進墊子底部,小心地摸索了起來。其警察沒有找到有價值的東西,也過來看。張楊仔細地摸索了至少有一分鐘,也沒有發現什麽東西。他惱羞成怒,憤恨地站起來,將手一甩,手上的排泄物甩到了緊跟其後的錢心的身上,錢心也不敢發怒,跑出去洗臉換衣服。張楊把手在被單上擦了擦,拔出手槍,瞪起眼睛,用槍指著愛德華說:“快老實交代,你們把反革命活動資金藏在哪裏了?不說我就槍斃了你們。”說著朝天花板開了幾槍,把屋子裏的人都嚇呆了。

這時,太子刁國民獨自進來了。他和國從一起把錢交給了收費處,送走了國從,他一個人回來了。一看不好,轉身就跑。張楊聽到背後有動靜,一回頭,看見有人要逃跑,大喝一聲:“哪裏去?給我站住!再跑就開槍了!”

刁國民急忙站住,舉起了雙手,慢慢地轉過身來,張揚端著槍,走過去,抬腿就是一腳,命令國民再站直一點兒,國民急忙挺直了腰。張揚裝好了手槍,開始在國民身上搜查,還是沒有任何重大發現。在國民的錢包裏,他看見了收費處給的五萬元收據和複印件,張揚被氣得直跺腳。沒辦法,他隻好把國民錢包裏的幾張帶死人頭像大鈔票裝進了自己的褲袋裏,作爲反革命活動經費沒收去了。其警察一看張揚亂拿別人錢包裏的錢,也開始掏摸周圍人的錢包。科學家刁梁大喊一聲:“氣死我也!”一翻眼睛就死掉了。門外的一些醫務人員急得亂喊:“快救人啊!快救人啊!”張揚一看事情不妙,對著其它四個警察招了招手,叫了一聲:“快走啦!快走啦!站著幹什麽?”說完,自己先撒腿跑掉了,其警察也趕快溜走了。

不久,愛德華就因私自采訪被驅逐出境,刁國順如何辦理父親的喪事,與本書沒有太大關係,這裏不再詳細敘述了。

刁梁的一生是爲人做了極大的貢獻的,是應該受到贊揚的,作者評論說:

滿江的濁水,能養活幾條白鰭豚?

滿天的汙氣,能保住幾雙乾淨的眼睛?

滿街的飛塵,能維持幾片清潔的綠葉?

滿目的壞人,能容忍幾時天真的實話?

滿身的傷痛,能留下幾句贊美的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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