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寧

遲到早退的春,匆匆來匆匆去,仿佛偷情的男人,來不及與女孩吻別。稚嫩的樹芽,吐蕾的丁香都還在懵懂的時候,就要體驗嬌陽的熱情。夏天這麽快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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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眠

(2008-12-10 05:03:47) 下一個

冬天不冬眠

烏雲從早到晚都掛在莫斯科的上空,罩得整個城市灰暗灰暗的。要不是瓶塞似的路口擋住了車輛,還真看不出都市的繁忙來。今年的冬天出奇的怪,以往兆豐年的瑞雪遲遲不肯露麵,好像刻意地與經濟危機同步蕭條起來。

我來莫斯科快三年了。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我呢,三年好歹也要省一下吾身吧。記得第一年來的時候,激情燃燒了好幾個月,夢想著能踩到巨人的肩膀,幻想著巧遇一段異國情調;總期待著一個月就會說出流利的俄語。但到了第二年,生活就出現了拐點,不再夢著巨人的夢,隻有踩著黑土地的結實;不再幻著那情調,隻有聽廚房的鍋碗交響調;講授課、討論課、實踐課、測驗課似乎要在我的耳朵中種出青苔來。第三年更是麻木得不能自己,生理和心理都像雙曲線一樣在無限地接近那生命所能承受的軸線;雖說收獲不豐,但也經曆過,努力過;雖說飽經風霜,但也快樂過,興奮過。這一切都真的要像流水一樣逝去的時候,那浪花早已不見蹤影。

        這十二月份的天氣總還是這樣暖和,竟然不凍住我的思想,回得學舍,還是不能安然就寢。未見雪映簾,孤葉落窗前;獨臥不得閑,苦聽雨不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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