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女瑣事

每年開學, 都要有些小孩子的事情, 幾乎成了慣例, 不得不走動一番。

今年不例外。

本來想好要順其自然, 因為私立學校的校長走了, 她應允的事情都成了泡影, 所以暑假前就說: 不折騰了, 由你們去!

女兒小學畢業時候拿了個總統獎, 初中畢業又拿了一個, 就等著去天才班高中階段的項目。可是過問一下發現不對, 公立學校的天才班評價不錯, 但是寄居在普通學校裏, 環境可能很差。她自己報名要去的學校馬上被我否定了, 我才不在乎他們說的放棄天才班資格的後果, 根本不去暑假裏就開始的一些新生活動。

等到快開學了, 就去自己認為環境好一些的學校問, 的確有離開家近的, 卻不在一個居住區, 說轉過去要從明年二月開始排隊。似乎我總是異想天開罷了。

那天開車去海邊的學區的高中, 那裏離家不遠, 卻是奇貴之地, 一車人都抗議起來: 爸爸怎麽這麽不著邊際?! 細節不說了, 結果女兒拿到了機會, 跳出了整個洛杉磯學區; 跨學區的申請隻有這麽一個, 本來沒有這個時間受理的, 州教育部也過問這件事, 因為對方學區已經給了permit; 洛杉磯學區即使9月不放人, 2月還得放, 就讓她先去那裏入學了。

女兒的事剛落定, 小兒子又坐不住了, 他去年就已經在一個四五年級合並的班裏了, 今年五年級, 又得重複所有的內容, 上來一周時間就厭了。

就去找大兒子中學的天才班負責老師, 給她看他已經做完的七年級功課, 希望能跳級(六年級)到中學去。對方很有興趣, 但是必須有原來老師的推薦, 作為必要的手續。可是他原來四年級的老師已經調到一家中學去了, 而他學校的校長又並不積極, 隻好自己去那家中學找, 也終於找到了, 她很支持, 發了電子郵件給我。

可是還是要校長最後同意, 但是後者就是很消極, 少一個學生就少一份經費, 我知道她什麽意思, 但又饒不過去, 就先要求校方把小兒子先"釋放"了出來, 然後帶他去中學。

同在洛杉磯學區的中學還是不敢收, 有小學校長的話放著, 就無法做得成。但是他們推薦他去隔壁的一家半公立中學去, 那裏自主權大一些, 保證半年後再轉回來。

沒想到那學校雖然跟大兒子學校相鄰, 卻另有一番氣象。他們那裏的校務和老師都格外客氣, 小兒子進去也很適應, 一個字: easy。

又過幾天, 妻子去接的時候被告知: 他的數學課已經在七年級上了。問可以不? 我們說: 可以。

再過幾天, 給我們一個選擇, 可以索性跳到七年級去, 否則光數學在七年級其他課時間無法銜接。我們說: 可以。

小兒子現在跟大兒子一個年級了。

到我這個年紀的, 都總是"我女兒怎麽怎麽。。。"掛嘴巴上的人群, 我好像也不例外了。。。